第8章 第 8 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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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酒店门口除了那几个小娃娃并没有什么人，谷雨四下张望了一下，路上行人也并不多，于是她蹲下来，开始--捡烟头。
不捡不知道，一捡吓一跳，这烟头还真不少。还顺手捡了好几个烟盒，她把烟头全部装进了烟盒里。
捡了好半天，直装了5个烟盒，才算是把酒店门口的烟头捡干净了。
谷雨直了直腰，尽量把手离自己的鼻子远一点。她根本不敢闻手指上的味道，甚至都不敢想，她真怕吐了，现在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如果手指可以重生，她都想断指了。
人流逐渐多了起来，谷雨拦住一个打扮入时的姑娘询问了时间，姑娘人还不错，露出手表看了看，告诉她现在五点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五才点天就渐渐变暗了，而洛川市大酒店门前的灯也点燃了，竟然还有霓虹灯，虽然只有三种颜色变换着，但对于这个小城市而这就是走在时尚前沿了。
有许多大人带着小孩子专门来看灯，在不断变幻色彩的灯影里玩耍。
如果门前再有个喷泉就更完美了，能吸引更多的人。
这时也进入了酒店入住的高峰期。谷雨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进入酒店的人，基本以男性为主，这些人手里都拎着大大的行李袋，极少数的人只在腋下夹一只皮包。这些人到酒店登记后，大部分都会再出来，有的就在旁边的合作社里吃一碗面，有的会被小汽车接走。
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真的不少，直到月亮快上中天才算是安静下来。谷雨猜测这会得有十点了。
累得快要瘫掉的谷雨准备打道回府。本来是撑着一口气的，尚还支撑得住，此时心神一放松，差点就晕倒了。
就差咬舌尖了才勉强回了家。
刚敲响了门，门唰的一下就打开了。四妮和拾果担忧的面庞出现在了门里。
“小妹，你去哪里了？咋才回来？吓死我们了。”四妮看她歪歪倒倒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她，拾果把她手里的烟盒接过去。
“你这拿的是什么？”
“拾果，麻烦你帮我把烟盒放到外面窗台上，我头好晕，得先躺躺。”
“好好，来我扶着你，你慢点。”拾果和四妮扶着她，直接把她放到床上。
谷雨手都开始抖了，她哆嗦着把外衣外裤脱了直接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躺到了床上。
“四妮，麻烦你帮我冲杯红糖水，糖在窗台上，我头好晕。”
“好好的，怎么头晕了，你晚上吃东西了没有？”四妮摸了摸她的头问。
谷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你这是胡乱搞，你现在是双身子，怎么能随便就不吃饭。等着，我给你做点面条吃。”四妮有点脑怒地说。
“双身子？”拾果被这爆炸性的消息炸晕了。
“这个慢慢和你说，你赶紧给她冲杯红糖水，我去做饭。”
“哎，好。”
拾果投了个热毛巾帮她擦了手脸，又搂起她，喂她喝了红糖水。
谷雨几乎是闭着眼睛吃了面条，放下碗就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地上的衣服不见了，走到院里发现拾果和四妮竟然都没出门，看见她出来，都从厨房里走出来。
“小妹，你好点了没有。”
“嗯，我没事了。昨天晚上忘了吃饭才会这样，你们别担心。”
“那赶紧吃饭吧，四妮给你煮了糖水荷包蛋，你赶紧吃一碗。衣服我给你洗了，已经晾干了，我一会给你送你屋里去。”拾果说。
“谢谢你们。”
拾果看着她吃了饭，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再三确认不用她陪，就出门干活去了。
四妮再谷雨的再三保证后，也背着大包出门了。
谷雨把烟盒里的烟头倒在窗台上，拿出下午在街上小卖部买来的本子和铅笔开始做记录。
一下午她一共捡到了53个烟头。
其中蝴蝶泉17个；牡丹5个；经济10个；丰牌3个；虎牌6个；还有一些是没有过滤嘴的，上面没有写牌子，无从判断这是什么烟，而且仔细观察，这些烟也并不是同一种，应该是三种。谷雨留下了三个烟头，其他的全部扔到倒垃圾的桶里，弄完这些后，她仔细地洗了好几遍手。
她走到隔壁去敲门，是一个中年汉子开了门，汉子非常魁梧，但一张嘴竟然非常温柔，弄得谷雨极度不适。
“小姑娘，你找谁？”
“大叔，我找邹婶，她在家吗？我住您家隔壁，我叫谷小妹。”
“啊，是小谷啊，我听老邹说起过你。她上班去了不在家，你找她有啥事？”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一下哪里有卖烟的，您知道吗？”
“烟，你说烟叶吗？”
“不是烟叶，是带过滤嘴的那种香烟。”
“巷子口的小卖部里就有卖的。”
“不是零卖的，是批发香烟的地方，就是小卖部都要去成批买香烟的地方。”
“哦，你说的是糖业烟酒公司吧，小卖部都去那里批发香烟。就在长江北路上。你要去的话，从甜水巷穿出去，走到英雄中路上，坐2路公交车就能到那。”大叔热情地指点。
“谢谢大叔，我知道了。”
谷雨揣上存折，按照指点穿过甜水巷走到英雄中路上，左右一看就找到了公交车站台，走到站牌下细看，这个站一共有两路公交车经过，一路是2路，一路是5路，2路是通往火车站的，5路是通往郊区的。
等公交车的时间里，谷雨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家伙，站台的后面就是市政府，旁边是公安局，对面是邮电局。
她走到邮电局那边，看到中国银行就在旁边。赶紧把自己的存款全取了出来。
她租的房子还真是对得起这个价钱，这地段真心不错啊。
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来了，车票是按照路程长短来计算的，她下车的车站就叫洛川市糖业烟酒公司。大概有10站路，票价是3分钱。
车上人挺多，谷雨没抢到座位，被挤到了一个角落里，不得已，她只好一手扶栏杆，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终于忍到车到站，谷雨赶紧下了车，一下车就忍不住在路边吐了。还好消化的快，吐出来的几乎都是清水。
缓了一会儿，谷雨直起身来打量面前的这个糖业烟酒公司，一座宽阔的红砖门楼，两边挂着牌匾，上面写着洛川市糖业烟酒公司，另一面，写着洛川市物资局。
在大门的旁边有一个营业的门市部，上面挂着牌匾上写着：洛川市糖业烟酒门市部
谷雨走了过去，这个门市部还不小，大概有100平米方，靠里面墙根处摆放了一排桌子，后面坐着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
左右看看，这会也没有叫号机这种东西，谷雨只好找了个桌前没几个人的走了过去。仔细听前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了解了解怎么做。
这些人估计也是经常来的，简意赅地告诉工作人员要什么烟，要多少条，工作人员就会马上开出条子递给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她了。
“同志，你好，我想批发香烟。”她有样学样。
“要什么烟，要多少条？10条起批啊。”桌后是一个中年男子，公事公办的说着。
“我要三条蝴蝶泉；一条牡丹；两条经济；一条丰牌；两条虎牌，还有，同志，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几种是什么烟？”说着又把昨天留下来的烟头递给了那名男子。
男人抬头瞅了她一眼，接过去看了看说：“这个是洛川本地烟，叫芦苇，这个应该是不带滤嘴的桂花，这个么，这个是他自己用烟丝卷的。”
“您可真厉害。”谷雨赞叹地点头：“那芦苇和桂花一样各来一条吧。”
“好。”男子在收据里垫好印蓝纸，刷刷刷地开着单子。开好后撕下一张递给她：“去那边交钱，然后拿上取货单到里面的大院里去取烟。”
“好，谢谢您。”谷雨双手接过收据，心中祈祷自己的钱够用。
拿到后看了一下，牡丹最贵，一条元，其次是蝴蝶泉元一条，丰牌，经济还有不加过滤嘴的桂花都是6毛钱一条，虎牌是元一条。一共是元。
还好还好。谷雨拍拍胸口，赶紧去交钱提烟。
取烟的地方是个老同志，看她没有带包，就用报纸帮她包裹好，再用麻绳给她十字打花系了起来，她拎着绳子就可以回家了。
“真是太谢谢您了。”
“没事，下次记得带个包来，不然麻绳太勒手，不小心还会弄散了。”
“好好，我记住了。”
知道了进货价，还得了解一下市场行情。
她拎着这一大包烟走过了两条街，考察了两个小卖部，终于摸清了烟的卖价。基本上是加10%。
也就是说这11条烟全卖掉，她也只能挣到1块6毛5。也不知道一晚上能卖多少盒烟。赚钱这条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还要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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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酒店门口除了那几个小娃娃并没有什么人，谷雨四下张望了一下，路上行人也并不多，于是她蹲下来，开始--捡烟头。
不捡不知道，一捡吓一跳，这烟头还真不少。还顺手捡了好几个烟盒，她把烟头全部装进了烟盒里。
捡了好半天，直装了5个烟盒，才算是把酒店门口的烟头捡干净了。
谷雨直了直腰，尽量把手离自己的鼻子远一点。她根本不敢闻手指上的味道，甚至都不敢想，她真怕吐了，现在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如果手指可以重生，她都想断指了。
人流逐渐多了起来，谷雨拦住一个打扮入时的姑娘询问了时间，姑娘人还不错，露出手表看了看，告诉她现在五点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五才点天就渐渐变暗了，而洛川市大酒店门前的灯也点燃了，竟然还有霓虹灯，虽然只有三种颜色变换着，但对于这个小城市而这就是走在时尚前沿了。
有许多大人带着小孩子专门来看灯，在不断变幻色彩的灯影里玩耍。
如果门前再有个喷泉就更完美了，能吸引更多的人。
这时也进入了酒店入住的高峰期。谷雨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进入酒店的人，基本以男性为主，这些人手里都拎着大大的行李袋，极少数的人只在腋下夹一只皮包。这些人到酒店登记后，大部分都会再出来，有的就在旁边的合作社里吃一碗面，有的会被小汽车接走。
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真的不少，直到月亮快上中天才算是安静下来。谷雨猜测这会得有十点了。
累得快要瘫掉的谷雨准备打道回府。本来是撑着一口气的，尚还支撑得住，此时心神一放松，差点就晕倒了。
就差咬舌尖了才勉强回了家。
刚敲响了门，门唰的一下就打开了。四妮和拾果担忧的面庞出现在了门里。
“小妹，你去哪里了？咋才回来？吓死我们了。”四妮看她歪歪倒倒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她，拾果把她手里的烟盒接过去。
“你这拿的是什么？”
“拾果，麻烦你帮我把烟盒放到外面窗台上，我头好晕，得先躺躺。”
“好好，来我扶着你，你慢点。”拾果和四妮扶着她，直接把她放到床上。
谷雨手都开始抖了，她哆嗦着把外衣外裤脱了直接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躺到了床上。
“四妮，麻烦你帮我冲杯红糖水，糖在窗台上，我头好晕。”
“好好的，怎么头晕了，你晚上吃东西了没有？”四妮摸了摸她的头问。
谷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你这是胡乱搞，你现在是双身子，怎么能随便就不吃饭。等着，我给你做点面条吃。”四妮有点脑怒地说。
“双身子？”拾果被这爆炸性的消息炸晕了。
“这个慢慢和你说，你赶紧给她冲杯红糖水，我去做饭。”
“哎，好。”
拾果投了个热毛巾帮她擦了手脸，又搂起她，喂她喝了红糖水。
谷雨几乎是闭着眼睛吃了面条，放下碗就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地上的衣服不见了，走到院里发现拾果和四妮竟然都没出门，看见她出来，都从厨房里走出来。
“小妹，你好点了没有。”
“嗯，我没事了。昨天晚上忘了吃饭才会这样，你们别担心。”
“那赶紧吃饭吧，四妮给你煮了糖水荷包蛋，你赶紧吃一碗。衣服我给你洗了，已经晾干了，我一会给你送你屋里去。”拾果说。
“谢谢你们。”
拾果看着她吃了饭，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再三确认不用她陪，就出门干活去了。
四妮再谷雨的再三保证后，也背着大包出门了。
谷雨把烟盒里的烟头倒在窗台上，拿出下午在街上小卖部买来的本子和铅笔开始做记录。
一下午她一共捡到了53个烟头。
其中蝴蝶泉17个；牡丹5个；经济10个；丰牌3个；虎牌6个；还有一些是没有过滤嘴的，上面没有写牌子，无从判断这是什么烟，而且仔细观察，这些烟也并不是同一种，应该是三种。谷雨留下了三个烟头，其他的全部扔到倒垃圾的桶里，弄完这些后，她仔细地洗了好几遍手。
她走到隔壁去敲门，是一个中年汉子开了门，汉子非常魁梧，但一张嘴竟然非常温柔，弄得谷雨极度不适。
“小姑娘，你找谁？”
“大叔，我找邹婶，她在家吗？我住您家隔壁，我叫谷小妹。”
“啊，是小谷啊，我听老邹说起过你。她上班去了不在家，你找她有啥事？”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一下哪里有卖烟的，您知道吗？”
“烟，你说烟叶吗？”
“不是烟叶，是带过滤嘴的那种香烟。”
“巷子口的小卖部里就有卖的。”
“不是零卖的，是批发香烟的地方，就是小卖部都要去成批买香烟的地方。”
“哦，你说的是糖业烟酒公司吧，小卖部都去那里批发香烟。就在长江北路上。你要去的话，从甜水巷穿出去，走到英雄中路上，坐2路公交车就能到那。”大叔热情地指点。
“谢谢大叔，我知道了。”
谷雨揣上存折，按照指点穿过甜水巷走到英雄中路上，左右一看就找到了公交车站台，走到站牌下细看，这个站一共有两路公交车经过，一路是2路，一路是5路，2路是通往火车站的，5路是通往郊区的。
等公交车的时间里，谷雨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家伙，站台的后面就是市政府，旁边是公安局，对面是邮电局。
她走到邮电局那边，看到中国银行就在旁边。赶紧把自己的存款全取了出来。
她租的房子还真是对得起这个价钱，这地段真心不错啊。
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来了，车票是按照路程长短来计算的，她下车的车站就叫洛川市糖业烟酒公司。大概有10站路，票价是3分钱。
车上人挺多，谷雨没抢到座位，被挤到了一个角落里，不得已，她只好一手扶栏杆，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终于忍到车到站，谷雨赶紧下了车，一下车就忍不住在路边吐了。还好消化的快，吐出来的几乎都是清水。
缓了一会儿，谷雨直起身来打量面前的这个糖业烟酒公司，一座宽阔的红砖门楼，两边挂着牌匾，上面写着洛川市糖业烟酒公司，另一面，写着洛川市物资局。
在大门的旁边有一个营业的门市部，上面挂着牌匾上写着：洛川市糖业烟酒门市部
谷雨走了过去，这个门市部还不小，大概有100平米方，靠里面墙根处摆放了一排桌子，后面坐着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
左右看看，这会也没有叫号机这种东西，谷雨只好找了个桌前没几个人的走了过去。仔细听前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了解了解怎么做。
这些人估计也是经常来的，简意赅地告诉工作人员要什么烟，要多少条，工作人员就会马上开出条子递给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她了。
“同志，你好，我想批发香烟。”她有样学样。
“要什么烟，要多少条？10条起批啊。”桌后是一个中年男子，公事公办的说着。
“我要三条蝴蝶泉；一条牡丹；两条经济；一条丰牌；两条虎牌，还有，同志，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几种是什么烟？”说着又把昨天留下来的烟头递给了那名男子。
男人抬头瞅了她一眼，接过去看了看说：“这个是洛川本地烟，叫芦苇，这个应该是不带滤嘴的桂花，这个么，这个是他自己用烟丝卷的。”
“您可真厉害。”谷雨赞叹地点头：“那芦苇和桂花一样各来一条吧。”
“好。”男子在收据里垫好印蓝纸，刷刷刷地开着单子。开好后撕下一张递给她：“去那边交钱，然后拿上取货单到里面的大院里去取烟。”
“好，谢谢您。”谷雨双手接过收据，心中祈祷自己的钱够用。
拿到后看了一下，牡丹最贵，一条元，其次是蝴蝶泉元一条，丰牌，经济还有不加过滤嘴的桂花都是6毛钱一条，虎牌是元一条。一共是元。
还好还好。谷雨拍拍胸口，赶紧去交钱提烟。
取烟的地方是个老同志，看她没有带包，就用报纸帮她包裹好，再用麻绳给她十字打花系了起来，她拎着绳子就可以回家了。
“真是太谢谢您了。”
“没事，下次记得带个包来，不然麻绳太勒手，不小心还会弄散了。”
“好好，我记住了。”
知道了进货价，还得了解一下市场行情。
她拎着这一大包烟走过了两条街，考察了两个小卖部，终于摸清了烟的卖价。基本上是加10%。
也就是说这11条烟全卖掉，她也只能挣到1块6毛5。也不知道一晚上能卖多少盒烟。赚钱这条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还要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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