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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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赶在中午前回了家，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谷雨炒了一盆土豆丝，烙了葱花饼，又做了一锅鸡蛋汤。
她刚弄完，四妮和拾果就相继回来了。四妮的大背包基本已经空了，拾果则背着两大蛇皮袋回来了，怕她俩嫌弃，悄咪咪地把东西堆在了厕所旁边。
“哇，小妹，你做好饭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拾果走到厨房里看到后大声说。
“我没事了，以后好好吃饭就好了。放心。来，帮我把汤端到堂屋去。”
“好，等我洗洗手。”
三个人喝了汤，饼卷着土豆丝吃得香甜。
“我找到了个赚钱的路子，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做。”谷雨宣布。
“你干啥？”两人果然很感兴趣。
“人民中路那边新开了一家宾馆，我想在宾馆门口卖烟。”
“宾馆这种地方人流混杂，你一个小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不太安全吧？”四妮皱了皱眉。
“那家宾馆装修得特别高档，我在那呆了一下午，入住的人看起来也都不是一般人，所以安全应该没问题。而且我有手有脚，有人欺负我，我也会呼救的，不怕。”
“你挺厉害的，我脾气直，特别烦和人打交道，说两句话我就不耐烦了。”拾果说。
“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不过，现在不是要赚钱么。”谷雨用手拄着头叹了口气。
下午，谷雨把衣服翻出来放在床上，把烟全部装到了旅行袋里。想了想又装了两块砖头。这是拾果支床剩下的。
到了酒店门口，向人问了时间，四点不到，这个时间还是刚刚好。
她找了个离门稍稍远点，但是只要来这个酒店，就一定会路过的地方，把砖头摆好，香烟码放在上面，摆了两排。左右看了看，还是应该找块布铺在砖上就更好了，但目前只能凑合了。
一切就绪就等开张了。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谷雨的这造型有点奇特，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看。谷雨在心中念叨，别光看啊，赶紧买啊，让我开个张吧。
一个拎着旅行包的中年男人停在了谷雨面前，谷雨抬起头说：“同志，买烟吗？”
“给我来一包蝴蝶泉。”
“3毛钱。”谷雨拿起上面的一盒蝴蝶泉递给他，又接过他递过来的3毛钱。心里高兴极了，终于开张了。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就容易一些。不一会儿就卖了十几包，各种牌子的烟都有卖出去。
等到霓虹灯点亮的时候，还有一些路过的人来买烟，他们买的大多是芦苇和不加过滤嘴的桂花。
等到来玩的孩子们离开的时候，第一波的购买高潮也过去了，谷雨拍了拍鼓鼓的口袋，看着眼前卖了一半的烟心里很开心。
第二波购买高潮也很快开临，好些人是吃完了饭才来入住，或者烟瘾大，买着留着晚上抽，反正是她剩下的烟也卖光了。
待到收摊的时候，她估计应该有八点钟了。
回了家，厨房里留着小米粥和馒头，谷雨的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今天卖了11条烟，应该能赚2块钱。”她觉得只加10%有点少，所以多加了点利润。因为这个场所都是流动人口，是刚需，她不太需要回头客。
两个小伙伴听到这之后，稍松了口气：“没有人欺负你吧。”
“我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两人齐齐点头，谷雨都想翻白眼了。
她握了握拳头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那我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四妮收拾桌子，拾果则给她兑好了洗脸水催促她去洗漱，明显不相信她，让她无比郁闷。
果然越担心越会变成现实。
第二天晚上，谷雨刚送走了第一批客户，一个中年男人溜溜达达地貌似不经意地走了过来。
“哟，小姑娘，你好啊。”
“你好。”谷雨抬头看向了来人，露出了笑容。这个人她认识，在这个酒店里工作，大概是负责酒店安保的，只不过现在职责还没有划分的非常明确，所以他也可能还兼顾着其他的事，并不是全天候地在酒店巡逻。
“小姑娘，你挺会做生意呀。不过你这可是投机倒把，小心工商局的人来抓你。”
“同志，冤枉啊，我这小打小闹的哪里就是投机倒把了，不过是借贵宝地混个糊口钱。还请您多包涵。”谷雨站起来，悄悄塞了一包牡丹烟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他征愣了一下，反射性地用手压了压口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而又露出了笑脸。
“小姑娘，你不错。”
“同志，您怎么称呼，我姓谷，您叫我小谷就行。”
“小谷啊，你小姑娘有前途。我叫李文青，你叫我老李就行。”
“李大哥，以后还请您多照顾啊。”
“好说好说。你往那边摆点，我来回走能看到街上，要是有人来查我告诉你，你就往巷子里走。”
旁边是一条略宽敞的巷子，叫县前巷。
谷雨赶紧道谢。
晚上回了家，谷雨躺在床上盘算，这一天赚2块钱，一个月也就60块钱，除了吃饭租房，再加上一些额外的开销，最后能剩个40块钱就不错了。
等到生孩子的时候，最多能攒个200多块钱。生了孩子，如果还想挣钱，那就得请人帮忙看孩子，得花钱，孩子买奶粉得花钱。这屋里几乎就是家徒四壁了，有孩子后就得添置许多东西，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的啊。
还有她哥。看样子应该是未婚，凭他当兵的收入，想娶媳妇估计有点悬。她怎么着也得给这个哥哥娶个媳妇吧。如果想娶那个叫秀芳的，估计还得更加努力一点。
这赚钱的速度还是慢了点。有什么办法能多赚点钱呢。
香烟是赚的男人的钱，那什么能赚女人的钱呢？
谷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忽然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杂志上的一篇文章。
内容是一个男人第一次参观对象的卧室，竟然发现了对象的房间里有一盒拆封的避孕套。心里顿时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第二天就对介绍人说不合适要分手，无论女孩和介绍人怎么逼问也不说原因。几年后他偶尔在妹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盒拆封的避孕套，当时他又惊又怒，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那个前女友。他责问妹妹道：“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哥，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用来缠皮筋绑头发的。你看。”说着把手上的皮筋卸下来给他看，这个皮筋上缠上了红色的丝线。“这还是小丽姐教给我的呢，可好用了。”
小丽就是他的前女友。那一刻他直如五雷轰顶。
谷雨不管这个垃圾男人什么心情，总之她的心情很美好。
洛川市大酒店有三层，里面女服务员占了一多半，足有30几个人，她稍带卖卖皮筋也能小赚一笔啊。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拾果拎着油条进门看见她奇道：“你今天咋起得这么早啊？”
“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主意。”谷雨说着就往门口走。
“你去哪？先吃了饭再去，四妮已经做好粥了。”
“哦。”
吃完饭，她又去敲门隔壁的门。
“哎哟，小谷，这大清早的，你有啥事？”这次邹婶在家，但看见谷雨有点吃惊。
“邹婶，我有事找你。我就想问问，你知道哪有卖丝线的吗？有颜色的。”
“你要绣花用吗？”
“就是绣花用的丝线。”
“那你得去黑市了，门口小卖部没有，供销社的太贵了，颜色也不全乎。”
“黑市在哪？”
“你从北大街向北走，第一个巷子是苦水巷，穿过去之后是延安北路，到了延安北路坐3路公交车，到火葬厂下车，火化厂隔壁有片空地就是黑市，每天早上开。你现在出发还能赶上。黑市快散的时候买东西还便宜。”
谷雨连连点头。黑市开在火葬厂旁边，有创意。
按照邹婶的指点，她乘坐3路车到了火葬厂，找到了黑市。所谓的黑市就是在一片树林里，树林里有一片空地，还算隐密。
这个黑市上，那东西真是应有尽有，针头线脑，米粮菜蔬，还有碗筷调料。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卖的。
谷雨走了一会就找到了卖丝线的地方，果然颜色齐全，她还惊喜的发现旁边的摊子上有卖各种小珠子的，好几种颜色。
丝线是一小把5分钱，小珠子是1分钱10颗。
谷雨买了十种颜色，又买了一百颗小珠子。
卖米粮的地方有卖大米和挂面的。今天还得去批烟，买避孕套，拎着这些东西太费劲了，她决定明天再买。
倒了两趟公交车赶到了糖业烟酒公司，这次她带了旅行袋，买了四十条烟。这样就不用天天来了。
拎着烟又去了市医院。
她直接到卖药窗口说：“同志，请给我两套避孕套。”
里面配药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听到这话瞬间脸就红了。旁边有数道目光瞅向了她，弄得谷雨也有点不好意思。
“同志，我买这东西是用来绑头发的，真的。这个比较有弹性。嘿嘿。”
里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递了两盒给她：“4块钱。”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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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赶在中午前回了家，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谷雨炒了一盆土豆丝，烙了葱花饼，又做了一锅鸡蛋汤。
她刚弄完，四妮和拾果就相继回来了。四妮的大背包基本已经空了，拾果则背着两大蛇皮袋回来了，怕她俩嫌弃，悄咪咪地把东西堆在了厕所旁边。
“哇，小妹，你做好饭了？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拾果走到厨房里看到后大声说。
“我没事了，以后好好吃饭就好了。放心。来，帮我把汤端到堂屋去。”
“好，等我洗洗手。”
三个人喝了汤，饼卷着土豆丝吃得香甜。
“我找到了个赚钱的路子，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做。”谷雨宣布。
“你干啥？”两人果然很感兴趣。
“人民中路那边新开了一家宾馆，我想在宾馆门口卖烟。”
“宾馆这种地方人流混杂，你一个小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不太安全吧？”四妮皱了皱眉。
“那家宾馆装修得特别高档，我在那呆了一下午，入住的人看起来也都不是一般人，所以安全应该没问题。而且我有手有脚，有人欺负我，我也会呼救的，不怕。”
“你挺厉害的，我脾气直，特别烦和人打交道，说两句话我就不耐烦了。”拾果说。
“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不过，现在不是要赚钱么。”谷雨用手拄着头叹了口气。
下午，谷雨把衣服翻出来放在床上，把烟全部装到了旅行袋里。想了想又装了两块砖头。这是拾果支床剩下的。
到了酒店门口，向人问了时间，四点不到，这个时间还是刚刚好。
她找了个离门稍稍远点，但是只要来这个酒店，就一定会路过的地方，把砖头摆好，香烟码放在上面，摆了两排。左右看了看，还是应该找块布铺在砖上就更好了，但目前只能凑合了。
一切就绪就等开张了。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谷雨的这造型有点奇特，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看。谷雨在心中念叨，别光看啊，赶紧买啊，让我开个张吧。
一个拎着旅行包的中年男人停在了谷雨面前，谷雨抬起头说：“同志，买烟吗？”
“给我来一包蝴蝶泉。”
“3毛钱。”谷雨拿起上面的一盒蝴蝶泉递给他，又接过他递过来的3毛钱。心里高兴极了，终于开张了。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就容易一些。不一会儿就卖了十几包，各种牌子的烟都有卖出去。
等到霓虹灯点亮的时候，还有一些路过的人来买烟，他们买的大多是芦苇和不加过滤嘴的桂花。
等到来玩的孩子们离开的时候，第一波的购买高潮也过去了，谷雨拍了拍鼓鼓的口袋，看着眼前卖了一半的烟心里很开心。
第二波购买高潮也很快开临，好些人是吃完了饭才来入住，或者烟瘾大，买着留着晚上抽，反正是她剩下的烟也卖光了。
待到收摊的时候，她估计应该有八点钟了。
回了家，厨房里留着小米粥和馒头，谷雨的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今天卖了11条烟，应该能赚2块钱。”她觉得只加10%有点少，所以多加了点利润。因为这个场所都是流动人口，是刚需，她不太需要回头客。
两个小伙伴听到这之后，稍松了口气：“没有人欺负你吧。”
“我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两人齐齐点头，谷雨都想翻白眼了。
她握了握拳头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那我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四妮收拾桌子，拾果则给她兑好了洗脸水催促她去洗漱，明显不相信她，让她无比郁闷。
果然越担心越会变成现实。
第二天晚上，谷雨刚送走了第一批客户，一个中年男人溜溜达达地貌似不经意地走了过来。
“哟，小姑娘，你好啊。”
“你好。”谷雨抬头看向了来人，露出了笑容。这个人她认识，在这个酒店里工作，大概是负责酒店安保的，只不过现在职责还没有划分的非常明确，所以他也可能还兼顾着其他的事，并不是全天候地在酒店巡逻。
“小姑娘，你挺会做生意呀。不过你这可是投机倒把，小心工商局的人来抓你。”
“同志，冤枉啊，我这小打小闹的哪里就是投机倒把了，不过是借贵宝地混个糊口钱。还请您多包涵。”谷雨站起来，悄悄塞了一包牡丹烟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
他征愣了一下，反射性地用手压了压口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而又露出了笑脸。
“小姑娘，你不错。”
“同志，您怎么称呼，我姓谷，您叫我小谷就行。”
“小谷啊，你小姑娘有前途。我叫李文青，你叫我老李就行。”
“李大哥，以后还请您多照顾啊。”
“好说好说。你往那边摆点，我来回走能看到街上，要是有人来查我告诉你，你就往巷子里走。”
旁边是一条略宽敞的巷子，叫县前巷。
谷雨赶紧道谢。
晚上回了家，谷雨躺在床上盘算，这一天赚2块钱，一个月也就60块钱，除了吃饭租房，再加上一些额外的开销，最后能剩个40块钱就不错了。
等到生孩子的时候，最多能攒个200多块钱。生了孩子，如果还想挣钱，那就得请人帮忙看孩子，得花钱，孩子买奶粉得花钱。这屋里几乎就是家徒四壁了，有孩子后就得添置许多东西，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的啊。
还有她哥。看样子应该是未婚，凭他当兵的收入，想娶媳妇估计有点悬。她怎么着也得给这个哥哥娶个媳妇吧。如果想娶那个叫秀芳的，估计还得更加努力一点。
这赚钱的速度还是慢了点。有什么办法能多赚点钱呢。
香烟是赚的男人的钱，那什么能赚女人的钱呢？
谷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忽然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杂志上的一篇文章。
内容是一个男人第一次参观对象的卧室，竟然发现了对象的房间里有一盒拆封的避孕套。心里顿时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第二天就对介绍人说不合适要分手，无论女孩和介绍人怎么逼问也不说原因。几年后他偶尔在妹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盒拆封的避孕套，当时他又惊又怒，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那个前女友。他责问妹妹道：“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哥，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用来缠皮筋绑头发的。你看。”说着把手上的皮筋卸下来给他看，这个皮筋上缠上了红色的丝线。“这还是小丽姐教给我的呢，可好用了。”
小丽就是他的前女友。那一刻他直如五雷轰顶。
谷雨不管这个垃圾男人什么心情，总之她的心情很美好。
洛川市大酒店有三层，里面女服务员占了一多半，足有30几个人，她稍带卖卖皮筋也能小赚一笔啊。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拾果拎着油条进门看见她奇道：“你今天咋起得这么早啊？”
“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主意。”谷雨说着就往门口走。
“你去哪？先吃了饭再去，四妮已经做好粥了。”
“哦。”
吃完饭，她又去敲门隔壁的门。
“哎哟，小谷，这大清早的，你有啥事？”这次邹婶在家，但看见谷雨有点吃惊。
“邹婶，我有事找你。我就想问问，你知道哪有卖丝线的吗？有颜色的。”
“你要绣花用吗？”
“就是绣花用的丝线。”
“那你得去黑市了，门口小卖部没有，供销社的太贵了，颜色也不全乎。”
“黑市在哪？”
“你从北大街向北走，第一个巷子是苦水巷，穿过去之后是延安北路，到了延安北路坐3路公交车，到火葬厂下车，火化厂隔壁有片空地就是黑市，每天早上开。你现在出发还能赶上。黑市快散的时候买东西还便宜。”
谷雨连连点头。黑市开在火葬厂旁边，有创意。
按照邹婶的指点，她乘坐3路车到了火葬厂，找到了黑市。所谓的黑市就是在一片树林里，树林里有一片空地，还算隐密。
这个黑市上，那东西真是应有尽有，针头线脑，米粮菜蔬，还有碗筷调料。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卖的。
谷雨走了一会就找到了卖丝线的地方，果然颜色齐全，她还惊喜的发现旁边的摊子上有卖各种小珠子的，好几种颜色。
丝线是一小把5分钱，小珠子是1分钱10颗。
谷雨买了十种颜色，又买了一百颗小珠子。
卖米粮的地方有卖大米和挂面的。今天还得去批烟，买避孕套，拎着这些东西太费劲了，她决定明天再买。
倒了两趟公交车赶到了糖业烟酒公司，这次她带了旅行袋，买了四十条烟。这样就不用天天来了。
拎着烟又去了市医院。
她直接到卖药窗口说：“同志，请给我两套避孕套。”
里面配药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听到这话瞬间脸就红了。旁边有数道目光瞅向了她，弄得谷雨也有点不好意思。
“同志，我买这东西是用来绑头发的，真的。这个比较有弹性。嘿嘿。”
里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递了两盒给她：“4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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