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多事之秋(一)_快穿之漫漫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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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多事之秋(一)

  “既然是禁术,那为什么栖梧会?”一想到栖梧竟将这样的咒术施在自己的身上,少嬉心中忿忿难平,霎时红了眼眶,揪着衣摆抱怨着,“亏我跟他朝夕相处了近千年,我只以为他也就是平时吊儿郎当了一些,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用这样恶毒的禁术来害我。真是……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害你?”郁苓儿挑眉看她,“我看未必。”

  “何以见得?”

  郁苓儿调整了气息,才悠悠道:“你或许不知,在知道你身上有鲛珠的时候,栖梧以为我会加害于你,怒气冲冲就跑去十阴山找子算账。那时候你的确身体虚弱,灵气大减,此事更无法解释。”

  少嬉闻言大惊,显然是并不知道此事。

  郁苓儿也不意外:“栖梧到了十阴山后,对着子说了好大一通狠话,还说了好些威胁之词。说真的,我认识栖梧的时日并不算短,但他如此沉不住气,怒不可遏找去十阴山的样子,还是我第一次见。”

  “真、真的?”少嬉羞赧垂下头,心里那点不忿都顷刻烟消云散。

  “听到我说他关心你的事情,你好像还挺开心的。”郁苓儿望着少嬉,苍白的唇瓣溢开一笑。

  “那是自然。”少嬉也不避讳,“在知道身边还有人关心自己,在乎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么!”

  “是啊,是应该值得开心的……”郁苓儿顿觉乏了,音色浅浅,倒像是有心事似的。

  少嬉不知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只当是因自己的话才让她想起了魔君,难免有些愧疚,便也不继续说了。她扶着郁苓儿躺好,又替她掖好被角,方折身出了门。

  是夜,郁苓儿趺坐在榻上闭目调息,少嬉则伏在她身畔把玩着那两个老虎面具,一手一个,也兀自玩得不亦乐乎。

  窗棂半支,有夜风徐徐吹进,带进扑鼻的花香,让静谧的夜里格外添了几丝闲致。

  郁苓儿已调息了有一个时辰,灵力在慢慢恢复,脸色也比白日时候红润一些。她忽然睁眼,侧耳静听一瞬,伸手碰了碰少嬉:“你听,外面是不是有声音。”

  少嬉将戴在脸上的白老虎面具摘下,静听一会,却摇了摇头:“没有声音啊!除了虫鸣,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对,是有人。”郁苓儿坚信自己的猜测,面色变了又变,忽然定睛看向身畔,“少嬉,你去看看吧。”

  “我?”少嬉茫然地指着自己,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会,便果断放下面具起身出门。

  已到九月,但夏热并未褪去。少嬉穿着单薄的寝衣出了门,借着廊下烛火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夜风骤然拂身而过,少嬉冷不防打了个冷噤,正待准备回房时,蓦然听得一声异动,她柳眉微蹙,寻着那声源去到连廊的尽头。

  “谁在那儿?”

  少嬉蹑手蹑脚地靠近,借着明黄的微光瞧得一丝黑影,心头突突直跳。待她靠近拐角,目光触到一人影,尚未来得及惊呼,已被人捂住嘴,拽着手臂

  拉到了墙后。

  少嬉惊恐万分,嘴里喊不出任何声音,却手脚并用的又是挠,又是踢。黑夜下,淡淡的龙涎香钻入鼻尖,忽听一声轻咳,少嬉倏然犹豫着慢慢停下了挣扎。

  她睁着一双乌亮的眸子,用手指了指捂着自己嘴的那只大手。那人会意,也松了手。

  少嬉胸口起伏剧烈,努力想借着微弱的光线瞧清那人容貌:“是……司命吗?”

  那人淡淡“嗯”了一声,转瞬却猛地咳嗽起来。

  少嬉登时能够确定那人身份,连忙为他顺着背,声音却忍不住哽咽:“你怎么才来,我多担心你出了事。”

  “别……别哭……咳……”司命抑制不住胸口处那强烈的冲击,勉力想要抬手,但终究只能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谁哭了。”少嬉不肯承认,趁着夜色深重连忙拭去脸上夺眶而出的泪水,扶着司命小心翼翼走到连廊尽头,在水榭中坐下。

  “你在这坐着,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少嬉安置好司命,说着就提步奔向闺房的方向,唯恐司命会不等自己,跑出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别走,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未多时,少嬉又急匆匆地返了回来。她胡乱穿上一件薄衫,许是太急切,就连腰封都忘了,草草披着就出了门,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司命猛咳了一阵,两颊覆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见她匆匆跑来,想要开口,话到唇边又转瞬成了更为剧烈的咳嗽。

  廊下灯火微弱,少嬉跑得又急,险些跌了个大跟头。好容易来到水榭中,她忙将两手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地放在石桌上,将一件月白的披风披在司命肩上,又仔细替他系好带子。

  但夜里昏暗,她实在瞧不清楚,系了几次都系不对。还是司命看不下去,主动从她手上接了活:“还是我来吧。”

  修长的手指划过肌肤,指腹上的温度几乎烫得少嬉心底一颤,慌忙抽回了手,脸却不觉得红了几分。司命看透不说透,心中却升起愉悦,似也觉得那难受的咳嗽也止了许多。

  少嬉很快反应过来,又从茶壶中倒了水,袅袅白烟升起,司命疑道:“这么晚了,你从哪里找来的热水?”

  “我……这是……”少嬉哽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难不成要告诉司命,她的房中还藏了一个只有她能看见,其他人却看不见的人吗?还是直接告诉他,这热水是她回房后央着郁苓儿用法术温热的?

  少嬉踟蹰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厢司命已接过了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白水温热,入喉后果真是舒适了许多,他复又要了一杯,待两杯入喉,那难忍的咳意才算是止住了。

  “好点了吗?”少嬉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双眸定定望着司命。

  司命微哂,已觉得舒畅不少。

  “你昨天怎么没有来找我?你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吗,我多害怕是你出了事情。”少嬉握着杯子,几度哽咽。

  司命恍然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他伸手拉着少嬉

  坐到自己面前,似有不忍:“昨日父皇派人至行宫看望我,一直到很晚才回宫。后来我本打算趁夜跟李公公一起偷走出来找你,可是李公公却发现好像一直有人在监试我的行踪,恐是内鬼,我怕将你牵扯进来,所以昨天才没有来找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说呢!”听了始末,少嬉反倒是不气了,忙问他,“那那个内鬼找出来了吗?是何人指派的?不会,是你父皇吧?”

  “自然不会是我父皇。”司命袖下握紧了拳,眸色一寸寸变得冰冷,“我以为出了宫她至少能够收敛一些,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少嬉疑惑,在心头琢磨几番,忽然想到一人:“你说的‘她’,是宁贵妃?”

  司命似诧异她会轻易猜到,但也不做隐瞒,颔首应了。

  “但你是太子呀,她不过只是圣上的妃嫔而已,怎敢这么大胆。”

  “后宫险恶不输战场,无非是由真刀真枪换成了阴谋诡计,任我是太子,也要当心暗箭难防。”司命似早已想通,倒没有显得十分在意,反倒安慰起少嬉来,“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到底是太子,只要于政绩上未出大错,谅宁贵妃兄妹也不会拿我如何。”

  若说不担心,少嬉又怎能真的安之若素。只是眼下她也确实帮不了司命什么,贸然干涉,只怕到头来保不住自己不说,甚至还会拖司命后退,牵累整个将军府。

  “好了,别不开心了。”司命握着少嬉的手,“其实今晚冒险来找你,除了是想见你一面之外,还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少嬉顿时提起了一颗心,反手抓住司命的手,“为什么要告别?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司命低头望着抓着自己手的纤纤玉手,默默忍受着手背传来的微痛,勾了勾唇角,道:“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照规矩,我这个太子是要回东宫的。不过你放心,待中秋一过,我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愿意陪我?”

  夜色微凉,司命的目光却尤其炽热,灼得少嬉浑身发烫,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样的问题曾经司命也问过,但并没有得到答复。他心中虽有落寞,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忽听院外传来三生布谷鸟叫,那是他与李公公约定的暗号,时辰一到,或是突遇任何情况,便以此作为信号,提醒他是时候离开了。

  司命暗暗紧了紧手,起身话别:“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回宫。”

  “你这就走了吗?”少嬉跟着起身,依依不舍,“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司命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缓缓转身:“会见到的。走了。”

  “司命。”少嬉叫住他。

  司命再次住步,转过身来微笑凝着她:“怎么了?”

  少嬉踟蹰不前,心里恍若有万千蚂蚁乱爬,痛痒难耐。她低头绞着衣角,许久,才鼓足了勇气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嫁给了你,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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