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分别(二)_快穿之漫漫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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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分别(二)

  少嬉扭了扭身子,避开郁苓儿的手,嘟囔着不肯承认:“我哪有!”

  “哟哟哟,还不肯承认了。”郁苓儿娇笑一声,打趣她,“今早回来的时候,明明看样子是累得不行,临睡着了却还不忘那两个老虎面具。让我猜猜,唔,其中的一个,是送给司命的吧。”

  少嬉嘴里还塞着一个鸡腿,抬眼望见郁苓儿眸中闪过的狡黠,当即顾不上一双油腻腻的爪子,丢下啃了大半的鸡腿就直奔床榻的方向。

  然而她快,郁苓儿的动作却更快。

  只见她心念一动,在少嬉手刚触及榻沿时,那两个老虎面具似长了翅膀般直奔郁苓儿飞来。少嬉急得跺脚,连忙掉转方向返回,上来就只抢她手中的面具。

  “还我,你还给我,快还给我。”少嬉急得面红耳赤,奈何那面具总是悬在她头顶半空。她一跳,那面具也跟着往上跃两分,总归是看得到,抓不到。

  几番下来,少嬉后背生了一层热汗,人也跟着变得燥了几分。见郁苓儿有意耍弄,少嬉也恼了,气鼓鼓坐回到凳子上。两眼红红,加上昨夜没睡,眼下还有一层青色未褪,模样看上去甚是滑稽,又有点可怜。

  郁苓儿收了法术,老虎面具便稳稳当当地落入她掌心之中:“这么在乎这个东西,究竟在意的是面具呢,还是要送的人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嬉累得出了一身汗,气鼓鼓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偏过头不予理会。

  “你可曾听过‘锁情咒’?”郁苓儿指尖点上那老虎鼻子,轻盈盈一笑。

  “什么什么咒?”少嬉攒起秀眉,到底是没忍着好奇,“锁情咒?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哦?这么说来,栖梧倒是瞒了你不少事情嘛!”郁苓儿娇笑,扬手将那老虎面具抛给少嬉。

  少嬉伸手稳稳接住,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见无任何划痕瑕疵,这才放下心来。她将面具宝贝似的藏到身后,警惕地望着郁苓儿:“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老是说些我都听不懂的话。”

  “看来你师傅并没有告诉过你何为‘锁情咒’。那你可又知道,凡生灵都会动情。情,乃修行之根本,是甜,是苦,是药,亦是劫。”

  郁苓儿的话模棱两可,少嬉听得云里雾里,当下更是皱着脸色半晌不应。

  提到此处,郁苓儿也约莫猜到了数分。她起身缓步走向少嬉,伸出纤纤玉手停在少嬉头顶上方寸许,盈盈光辉倾泻而下。

  少嬉微动,却被郁苓儿厉声喝止:“别动!我今日就让你瞧瞧,在你被封印的记忆里,究竟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郁苓儿倾注全力,用仅剩的法术强行打开那层封印,未及,光洁的额上已结了层细细密密的香汗。她气息不稳,但仍在勉力坚持,与那霸道的封印进行着抗衡。

  少嬉阖上双目,突来的灵力灌注叫她险些撑不住。但渐渐只觉混沌初开,眼前黑暗破开一点,刺眼的光芒倾斜而出。

  少嬉只觉光芒刺眼,她下意识拿手去挡,只待那强光消失,待再次睁眸时,已是身处逍遥涧中。

  眼前的景象真真切切,平静如往常,没有丝毫异样。少嬉环视四下,只见着一抹绿色身

  影从竹屋小榭中出来,再往另一个地方去。

  “栖梧。”少嬉张口唤了声,然那人却不为所动,似乎并未听见她的声音。

  少嬉站在原地,眼瞧着栖梧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竟直奔她的房间而去。她不知何故,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房门推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少女抱着酒坛醉倒在窗棂边,两颊红红,口中喃喃只有“师傅”。

  栖梧径直走到窗边,弯腰将醉酒的少女抱起,踱向床榻,将她轻轻放下。怀中的酒瓮仍被紧紧抱着,少女动了动红唇,仍一口一个唤着师傅,眼角泪珠闪烁,显然是才大哭过一场。

  “这……这不是我吗?”

  少嬉站在门口,怔怔望着屋里的两个人一个是朝夕相伴近千年的栖梧,而另一个,不正是她自己!?准确来说,应该是七百年前的自己。

  犹记得三百岁生辰那年,师傅送了她生辰礼后就离开了逍遥涧,她哭着闹着寻了师傅很久,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师傅始终都没有回来过。

  栖梧善酿酒,逍遥涧的竹林中埋了不少。她并不酗酒,但那次想起师傅后免不了又大哭了一场,便跑去竹林挖出了栖梧酿的酒酿在屋中买醉。

  她记得,她酒量不佳,小瓮下去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后来是怎么回到榻上,酒后做了什么都全然不知。

  少嬉仍在回忆过往点滴,那厢栖梧已取了温热的帕子与她拭脸。正在她讶异栖梧竟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只见栖梧突然将手覆在少女的额头上,数道流光乍然亮起。

  少女面带痛色,却只刹那,那流光消失,转瞬出现在栖梧手中的,却是一根金色的东西。栖梧幻出一个锦盒,将那东西收入其中,并加持封印,这才起身起开。

  少嬉愣愣站在原地,只越发觉得栖梧手中的盒子似曾相识。还有刚才……他究竟在做什么?

  无数的疑惑得不到解答,郁苓儿却已经灵力耗尽,支撑不住断了法术,少嬉也从回忆中抽出心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我的回忆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栖梧……栖梧他从我身体里抽出了什么?还有那个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太大的谜团困扰着少嬉,甫一睁眼,她便有好多好多的疑惑想要问,每一个困扰在心间的问题都想要得到解答。

  郁苓儿今日耗费灵力太多,身体虚弱不堪,她勉强撑着梨木桌稳住身形,脸色却已经几近苍白。

  “你怎么了?”少嬉似也注意到郁苓儿的情况,忙扶着她坐下,又见她裙下双足竟幻成蛇尾,未及细看已又成了双腿,“这是怎么回事?”

  郁苓儿垂眸暗自调息一番,待气息稍稍顺了些,才轻摇螓首:“无碍,只是费了些灵力,待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眼下观郁苓儿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少嬉不敢大意,便将她扶起,小心地搀着榻边,扶着她躺下。她拉过绣被要为她盖上,手却蓦地被她抓住,听着她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嬉,我给你看的,是你的往事,是瞒着你的真相。”

  少嬉心头一紧,暗暗抓着绣被的手指用力收拢,她倏地松开,盯着郁苓儿:“你刚刚说

  的‘锁情咒’,就是栖梧对我施的法术吗?”

  郁苓儿颔首,她唇色发白,已没有多少气力。

  “可是……可是那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他竟然瞒了我那么久!”少嬉抑制不住心头的震惊,也有被欺瞒的愤怒,“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什么‘锁情咒’,我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要对我施这样的法术。”

  “锁情咒是以自身为媒介,将人的情丝拔出加以封印,是……是禁术,天地间,没有几个人会。”郁苓儿抓着少嬉的手无力地松开,却仍旧勉力维持着清醒为她解释,“锁情咒就是为了使人不动情,虽然风险很大,但至少可以一劳永逸。”

  “当初瑶池仙山时有女仙思凡下界,西王母怒不可遏,虽将思凡的女仙抓回并加以严惩,但屡禁不止。后来,后来西王母以术法抽出女仙情丝封印,果然,女仙不再思凡,瑶池也安宁了一段时间。”

  “西王母座下有一侍女,唤作青女。青女深得西王母宠爱,见她乖巧懂事,西王母并未对其施以锁情咒。孰料,青女不甘瑶池寂寞,偷走下凡,与一凡人相恋。西王母大怒,亲自下凡抓回了青女,并杀了那凡人,驱散了他的魂魄,带着青女回到了瑶池仙山。”

  “后来呢?”少嬉听得认真,见郁苓儿额上香汗涔涔,便用袖口替她拭去。

  “到底是自己宠爱的侍女,西王母对她也算宽容许多,只让她认错,便可既往不咎,不再追责。岂料那青女也是个死心眼的,眼见着自己夫君死在了自己面前,还被驱散了魂魄,彻底消失在了六界,青女的心也跟着死了。西王母纵然恼她不争,但也只是罚她去雪山面壁百年,算作惩戒。”

  “以西王母的做事手段,竟然没有拔出她的情丝?”少嬉诧异。

  “自然是有的。否则,依青女的脾气,早早的就自尽在了雪山上。”郁苓儿躺了一会,觉得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撑着坐起身来,“百年之后,西王母派人去雪山接回青女。原以为没了情丝的青女不会再动情,也会前尘尽忘,从此安安心心的在瑶池侍奉西王母。可谁能想到,就在青女回瑶池的途中,竟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

  “当初,西王母驱散那凡人的魂魄后,带着青女回到了瑶池。谁曾想,那凡人竟有一魄残存,百年来游荡天地间,只为寻找青女的下落。也就是在回瑶池的途中,青女竟然重逢了那一魄,原本尽忘的前尘如汹涌浪潮扑来,瞬间填满了青女的记忆。想起一切始末的青女痛不欲生,再不愿回到那冷冰冰的瑶池中去,遂引燃了天火,与那凡人尚存的一魄于天火之中。”

  少嬉听完心头忽然闷闷的很不是个滋味,唯有一叹:“或许,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吧。”

  “是啊,或许吧。”郁苓儿不与她辩驳,继而往下说,“我刚才和你说过,锁情咒是以自身为媒介,咒语一破,施咒之人便会收到重创。”

  “那西王母……”

  郁苓儿颔首:“就连西王母自己也没想到,因为千百年来,唯有一个青女在被拔出情丝后想起了往事。她后,西王母便受到了重创,在瑶池闭关了三百年多年。后来,她便下令废除了锁情咒,将此咒列为了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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