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作者有话说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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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下午又去了村委会，村长还没来，有位看起来很阳刚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她没见过这个人。
“您好，我是来找郭村长的，他在吗？”
“他还没来，应该快来了，你是？”
“我叫谷雨，那我在这等他一会吧。”
“哎哟，你就是那个小财神爷吧，快坐，快坐，我给你倒杯茶。”
这是什么外号，谷雨有点懵。
“您别客气，我不用喝水。您怎么称呼？”
“我叫王建军，你叫我老王就行。”王建军不容分说帮她倒了杯茶，谷雨赶紧接过，倒是可以暖暖手。
“你奶奶这个包子味道好啊，我听说这一天都快卖一千个了。你在城里开的商店不小啊。”
“奶奶的包子味道确实好。我商店也不大，就是人流量多。”
“小亮是个好同志啊，可惜就是去得早。可惜了你这年轻轻的，有没有想过再走一步啊？”王建军咂着嘴说。
我的妈，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钢铁直男的样子，怎么这么八卦啊。
谷雨简直不知道怎么和他聊天，只能僵笑。
正在尴尬之际，郭村长进来了，真是救星啊。
“郭叔，您来了。”
“哎，小谷，你来了，不好意思，叔家里午饭吃得晚，来晚了，你久等了，累不累？”
“我也刚来，不累。”谷雨赶紧摇头。
“小谷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刚分来的支书，王建军，你叫他王支书。”郭村长介绍道。
“王书记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谷雨心里有点咯噔，这个人是书记，真的好吗？
“小谷是个好同志，以后要靠你多关照我们。”王建军爽朗一笑，比了个手势说：“你们谈，要不要我回避？”
“不用不用，这事儿正要和书记报告呢，您得听一下。”
“啊，那我就听一下。”王建军把缸子摆了摆，坐在办公桌后。
“小谷，你奶奶那边怎么说？”郭村长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紧着最关心的事情问。
“我奶奶说她会做烧鸡。爷爷说，奶奶当年做的烧鸡，香味都能飘到隔壁村去，特别好吃。她愿意帮咱们村子做烧鸡。”
“那就好那就好。”郭村长站起来激动地搓了搓手说：“那我就让村民开始养鸡了。”
“嗯，养吧。先养鸡生蛋，等三个月过后，蛋鸡出蛋率下降后就做成烧鸡，无论是鸡蛋还是烧鸡，有多少我要多少。”
“等等，郭村长，什么鸡啊蛋的？不是开包子厂吗？”王建军连忙打断郭村长的话。
“王书记，包子厂的事有点繁琐，先是需要购买板油，耗成油渣后，碎渣和猪油用来抖饺子馅，这中间环节特别多，不是特别好控制。包子的卖价并不高，一旦中间控制的不好，利润就非常少了，到时候大家忙活了半天赚不到钱就不好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做烤鸡。只需要向村民收购鸡，做成后卖给我，环节少，好操作，而且利润率高。”
谷雨一边说郭村长一边点头。
“养鸡不行啊，不能搞资本主义那套，是要被割尾巴的。”王建军连忙否决。
郭村长暗自磨了磨牙。
“按规定，咱们一户可以养三只鸡。现在人口普查开始了，该上户的上户，该分户的分户，这样小夫妻，老夫妻可以各养三只。这样就能多养些了。咱们村委会可以办一个小型的养鸡厂，雇人养就行了。”郭村长说。
王建军张了张嘴，没想到反驳的话，略着恼地闭上了嘴。
“天气越来越热了，要是建养鸡场还是要讲科学，要科学养鸡，预防鸡瘟。”谷雨提出建议。
“好好好，王书记在农大有人，到时候请个专家来不是难事。”
“哈哈哈，这个交给我，我有个老表在农大当教授，我和他一说，准保成。”王建军立刻摸着脑袋打保票。
“那可太好了。”谷雨赶紧赞同。
郭村长送谷雨出了村委会，长长地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子奇带着刘田利来取包子和下酒菜了。
刘田利虽然看着瘦但是很有力气。负责蒸包子的男人帮他们把包子装在泡沫箱里用棉被盖好。再用推车帮他们送到路边等公交车。
“子奇，你上车问问司机，能不能这边把包子送到车上，人不要跟过去，你那边到站点去接货，只出包子的运费，多出点也没问题，这样就不用浪费人力来回跑了。”谷雨忽然想到这点。
“行，姐，我上去问问卖票的。”子奇有点不放心，“会不会有人偷咱们的包子啊？”
“咱们用绳子捆好，而且有数目的，上车后和他们交待清楚。如果还是缺，那咱们再让人跟车。”
“行。”子奇点头答应。
公共汽车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前后不会差多少时间，只要定好时间，应该好操作。
谷雨在奶奶家住了一晚，又是喝鸡汤，又是吃炖猪蹄，谷雨感觉自己都快成油桶了，她急需喝一瓶酸枣汁解腻。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军分区。好久没见哥哥了，挺想念他的。
到了军分区，在大门口遇上了正要出门的哥哥。
“小妹，我正想去看你。最近一直在下连队，太忙了，今天才有假期。”谷建岳看到她很是高兴，再看到她的肚子，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你最近身体咋样？头还晕吗？”
“不晕，我最近身体可好了。”谷雨看着这个年轻的哥哥就忍不住想笑，哥哥这个物种她还是第一次拥有，但是感觉是真不错。
“走吧，回我宿舍呆一会儿，我今天放假，晚上送你回家。”
“嗯。”
哥哥的宿舍收拾得挺整洁。
“喝杯蜂蜜水。”谷建岳给她倒了杯水，“你那店开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一个月净挣个一千块钱玩似的。”
“真能有这么赚钱？”谷建岳还是有点吃惊，“你这是毛收入还是净利润啊？”
“当然是净利润，要是每个月毛收入才1千多，那我趁早关门回去摆摊吧。”
“那这钱都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和我一起住的那个关四妮，她也投钱了，占30%，一直给我干活那两孩子，我是当未来的店长培养的，就各给他们15%的干股。”
“那你一个月也能有四百块钱呢，不老少了。”谷建岳认为有钱大家一起赚是对的。
“哥，你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啊，我攒钱等着给你娶媳妇呢。”
“小屁孩子，大人的事，你少管。”谷建岳有点不好意思，叉开话题说：“现在正在人口大普查，我想着把你的户口迁到郭家庄去，你现在怎么想？”
“迁吧，迁户口用我本人回去吗？”
“你别回去了，我替你回去，那边办个迁出就行。正好爸来信说建强考上高中了，要庆祝一下，让我回去一趟，本来去年下半年应该回的，请不出来假。”
“建强？”谷雨问了一句，随即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就是那个光光，上学了，爸给起了个大名叫谷建强。”谷建岳倒是没有怀疑。
“哦。”谷雨点头，又不愤地说：“考个高中都要庆祝，可真够脸皮厚的。”
谷建岳不愿意让她这么说话，可是又实在不愿意反驳，就瞪了她一眼。
谷雨立刻讨好地冲哥哥笑。
“李天成现在怎么样了？他这么年轻，一下去就当了县长，工作不会很轻松吧。”
“我前两天去看他来着，特别忙，问他也不说，但我估计工作不太好做。”
“他人有能力，应该很快就能上手了，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是小迷弟，还是对他充满信心。
“那当然。”谷雨沾沾自喜，她哥看得无语凝噎。
“哥，秀芳姐在吗？我好久没见她了，中午找她一起吃个饭呗。”谷雨说。
“她调回北京了。”
“啥？”
“她爸在北京给她找了婆家就把她调回去了。”
恋情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了。
谷雨便不再提及此事了，谷建岳也有点失落。
“哥，我饿了，中午吃什么呀？”
“我们军分区附近开了个面馆，听说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好。哎，哥，你啥时候回家探亲啊？”
“4月2号，正好回去给妈上个坟。”
谷雨点头。
面馆就开在军分区对面，军分区这一片虽然有些偏，但因为随军家属越来越多，也形成了一个小生活区，小卖店，面馆，照相馆一应俱全。
谷雨点了招牌的羊肉烩面，给哥哥点了个大碗，自己点了个小碗，又另外让切了一斤羊肉。
“这会不一样啊，财大气粗。”哥哥逗她。
“那可不，趁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
吃了午饭直接和哥哥告别坐上了回市里的公共汽车。
下了车站没有着急去店里，而是直接到邮电局去打电话。
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天成办公室，也是巧了，正好是李天成接的。
“天成，我有个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是身体不舒服吗？”李天成庆幸自己晚走了一会儿，不然就接不到这个电话了。
“我身体没事，我挺好的。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一件事，郭家庄那边不是一直在给我做猪油渣吗，但是最近猪板油特别缺，需要到隔壁镇才能买到，再过一段时间可能隔壁镇都不好买了。我想着，你可以找一个村做试点，开始养猪，无论是放在山林间散养，还是建在酸枣汁厂旁边圈养都行。”
“你慢点说，别着急。在山林间养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要在酸枣汁厂旁边养？”
“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是果汁厂会有许多果渣，对于果汁厂来说，果渣就是废物，但是这些果渣对于养猪厂来说，确是特别好的饲料，用果渣喂养出来的猪肉特别好吃。到时候再在县上建个火腿肠厂，这些猪肉就都有销路了。农民也能增加些收入。”
“我去厂里视察过，那些果渣都是当废物扔掉的，有些被农民捡回去喂鸡了。真能当猪饲料那可好了。”
“可以的，但是需要再配合其它的东西，比如豆饼什么的，这个可以请教一下农大的老师，他们应该有所涉猎。”
李天成深思着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很宝贵。”
“有用就行。就是到时候你们的猪出栏了，要优先供给我猪板油。”
“那肯定没问题。”
谷雨笑了。
“你这两天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又到处乱跑了？”
“没有乱跑，我身体好着呢。”
“那核桃有没有每天吃啊？”
“当然有吃啊。”
“那就好，我现在每天都剥一点，等下次我去市里开会，给你带过去。”
“我想吃，让子奇他们剥就行了，你每天那么累了，回了家好好休息吧。”
李天成还想再说什么，小刘已经在门外催他了。
“我这边有个村开了个砖厂，请我去剪彩，我得赶紧走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看你，你要乖乖地，不要乱跑，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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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来找郭村长的，他在吗？”
“他还没来，应该快来了，你是？”
“我叫谷雨，那我在这等他一会吧。”
“哎哟，你就是那个小财神爷吧，快坐，快坐，我给你倒杯茶。”
这是什么外号，谷雨有点懵。
“您别客气，我不用喝水。您怎么称呼？”
“我叫王建军，你叫我老王就行。”王建军不容分说帮她倒了杯茶，谷雨赶紧接过，倒是可以暖暖手。
“你奶奶这个包子味道好啊，我听说这一天都快卖一千个了。你在城里开的商店不小啊。”
“奶奶的包子味道确实好。我商店也不大，就是人流量多。”
“小亮是个好同志啊，可惜就是去得早。可惜了你这年轻轻的，有没有想过再走一步啊？”王建军咂着嘴说。
我的妈，这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钢铁直男的样子，怎么这么八卦啊。
谷雨简直不知道怎么和他聊天，只能僵笑。
正在尴尬之际，郭村长进来了，真是救星啊。
“郭叔，您来了。”
“哎，小谷，你来了，不好意思，叔家里午饭吃得晚，来晚了，你久等了，累不累？”
“我也刚来，不累。”谷雨赶紧摇头。
“小谷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刚分来的支书，王建军，你叫他王支书。”郭村长介绍道。
“王书记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谷雨心里有点咯噔，这个人是书记，真的好吗？
“小谷是个好同志，以后要靠你多关照我们。”王建军爽朗一笑，比了个手势说：“你们谈，要不要我回避？”
“不用不用，这事儿正要和书记报告呢，您得听一下。”
“啊，那我就听一下。”王建军把缸子摆了摆，坐在办公桌后。
“小谷，你奶奶那边怎么说？”郭村长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紧着最关心的事情问。
“我奶奶说她会做烧鸡。爷爷说，奶奶当年做的烧鸡，香味都能飘到隔壁村去，特别好吃。她愿意帮咱们村子做烧鸡。”
“那就好那就好。”郭村长站起来激动地搓了搓手说：“那我就让村民开始养鸡了。”
“嗯，养吧。先养鸡生蛋，等三个月过后，蛋鸡出蛋率下降后就做成烧鸡，无论是鸡蛋还是烧鸡，有多少我要多少。”
“等等，郭村长，什么鸡啊蛋的？不是开包子厂吗？”王建军连忙打断郭村长的话。
“王书记，包子厂的事有点繁琐，先是需要购买板油，耗成油渣后，碎渣和猪油用来抖饺子馅，这中间环节特别多，不是特别好控制。包子的卖价并不高，一旦中间控制的不好，利润就非常少了，到时候大家忙活了半天赚不到钱就不好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做烤鸡。只需要向村民收购鸡，做成后卖给我，环节少，好操作，而且利润率高。”
谷雨一边说郭村长一边点头。
“养鸡不行啊，不能搞资本主义那套，是要被割尾巴的。”王建军连忙否决。
郭村长暗自磨了磨牙。
“按规定，咱们一户可以养三只鸡。现在人口普查开始了，该上户的上户，该分户的分户，这样小夫妻，老夫妻可以各养三只。这样就能多养些了。咱们村委会可以办一个小型的养鸡厂，雇人养就行了。”郭村长说。
王建军张了张嘴，没想到反驳的话，略着恼地闭上了嘴。
“天气越来越热了，要是建养鸡场还是要讲科学，要科学养鸡，预防鸡瘟。”谷雨提出建议。
“好好好，王书记在农大有人，到时候请个专家来不是难事。”
“哈哈哈，这个交给我，我有个老表在农大当教授，我和他一说，准保成。”王建军立刻摸着脑袋打保票。
“那可太好了。”谷雨赶紧赞同。
郭村长送谷雨出了村委会，长长地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子奇带着刘田利来取包子和下酒菜了。
刘田利虽然看着瘦但是很有力气。负责蒸包子的男人帮他们把包子装在泡沫箱里用棉被盖好。再用推车帮他们送到路边等公交车。
“子奇，你上车问问司机，能不能这边把包子送到车上，人不要跟过去，你那边到站点去接货，只出包子的运费，多出点也没问题，这样就不用浪费人力来回跑了。”谷雨忽然想到这点。
“行，姐，我上去问问卖票的。”子奇有点不放心，“会不会有人偷咱们的包子啊？”
“咱们用绳子捆好，而且有数目的，上车后和他们交待清楚。如果还是缺，那咱们再让人跟车。”
“行。”子奇点头答应。
公共汽车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前后不会差多少时间，只要定好时间，应该好操作。
谷雨在奶奶家住了一晚，又是喝鸡汤，又是吃炖猪蹄，谷雨感觉自己都快成油桶了，她急需喝一瓶酸枣汁解腻。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军分区。好久没见哥哥了，挺想念他的。
到了军分区，在大门口遇上了正要出门的哥哥。
“小妹，我正想去看你。最近一直在下连队，太忙了，今天才有假期。”谷建岳看到她很是高兴，再看到她的肚子，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你最近身体咋样？头还晕吗？”
“不晕，我最近身体可好了。”谷雨看着这个年轻的哥哥就忍不住想笑，哥哥这个物种她还是第一次拥有，但是感觉是真不错。
“走吧，回我宿舍呆一会儿，我今天放假，晚上送你回家。”
“嗯。”
哥哥的宿舍收拾得挺整洁。
“喝杯蜂蜜水。”谷建岳给她倒了杯水，“你那店开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一个月净挣个一千块钱玩似的。”
“真能有这么赚钱？”谷建岳还是有点吃惊，“你这是毛收入还是净利润啊？”
“当然是净利润，要是每个月毛收入才1千多，那我趁早关门回去摆摊吧。”
“那这钱都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和我一起住的那个关四妮，她也投钱了，占30%，一直给我干活那两孩子，我是当未来的店长培养的，就各给他们15%的干股。”
“那你一个月也能有四百块钱呢，不老少了。”谷建岳认为有钱大家一起赚是对的。
“哥，你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啊，我攒钱等着给你娶媳妇呢。”
“小屁孩子，大人的事，你少管。”谷建岳有点不好意思，叉开话题说：“现在正在人口大普查，我想着把你的户口迁到郭家庄去，你现在怎么想？”
“迁吧，迁户口用我本人回去吗？”
“你别回去了，我替你回去，那边办个迁出就行。正好爸来信说建强考上高中了，要庆祝一下，让我回去一趟，本来去年下半年应该回的，请不出来假。”
“建强？”谷雨问了一句，随即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就是那个光光，上学了，爸给起了个大名叫谷建强。”谷建岳倒是没有怀疑。
“哦。”谷雨点头，又不愤地说：“考个高中都要庆祝，可真够脸皮厚的。”
谷建岳不愿意让她这么说话，可是又实在不愿意反驳，就瞪了她一眼。
谷雨立刻讨好地冲哥哥笑。
“李天成现在怎么样了？他这么年轻，一下去就当了县长，工作不会很轻松吧。”
“我前两天去看他来着，特别忙，问他也不说，但我估计工作不太好做。”
“他人有能力，应该很快就能上手了，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是小迷弟，还是对他充满信心。
“那当然。”谷雨沾沾自喜，她哥看得无语凝噎。
“哥，秀芳姐在吗？我好久没见她了，中午找她一起吃个饭呗。”谷雨说。
“她调回北京了。”
“啥？”
“她爸在北京给她找了婆家就把她调回去了。”
恋情还没开始就无疾而终了。
谷雨便不再提及此事了，谷建岳也有点失落。
“哥，我饿了，中午吃什么呀？”
“我们军分区附近开了个面馆，听说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好。哎，哥，你啥时候回家探亲啊？”
“4月2号，正好回去给妈上个坟。”
谷雨点头。
面馆就开在军分区对面，军分区这一片虽然有些偏，但因为随军家属越来越多，也形成了一个小生活区，小卖店，面馆，照相馆一应俱全。
谷雨点了招牌的羊肉烩面，给哥哥点了个大碗，自己点了个小碗，又另外让切了一斤羊肉。
“这会不一样啊，财大气粗。”哥哥逗她。
“那可不，趁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
吃了午饭直接和哥哥告别坐上了回市里的公共汽车。
下了车站没有着急去店里，而是直接到邮电局去打电话。
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天成办公室，也是巧了，正好是李天成接的。
“天成，我有个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是身体不舒服吗？”李天成庆幸自己晚走了一会儿，不然就接不到这个电话了。
“我身体没事，我挺好的。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一件事，郭家庄那边不是一直在给我做猪油渣吗，但是最近猪板油特别缺，需要到隔壁镇才能买到，再过一段时间可能隔壁镇都不好买了。我想着，你可以找一个村做试点，开始养猪，无论是放在山林间散养，还是建在酸枣汁厂旁边圈养都行。”
“你慢点说，别着急。在山林间养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要在酸枣汁厂旁边养？”
“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是果汁厂会有许多果渣，对于果汁厂来说，果渣就是废物，但是这些果渣对于养猪厂来说，确是特别好的饲料，用果渣喂养出来的猪肉特别好吃。到时候再在县上建个火腿肠厂，这些猪肉就都有销路了。农民也能增加些收入。”
“我去厂里视察过，那些果渣都是当废物扔掉的，有些被农民捡回去喂鸡了。真能当猪饲料那可好了。”
“可以的，但是需要再配合其它的东西，比如豆饼什么的，这个可以请教一下农大的老师，他们应该有所涉猎。”
李天成深思着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很宝贵。”
“有用就行。就是到时候你们的猪出栏了，要优先供给我猪板油。”
“那肯定没问题。”
谷雨笑了。
“你这两天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又到处乱跑了？”
“没有乱跑，我身体好着呢。”
“那核桃有没有每天吃啊？”
“当然有吃啊。”
“那就好，我现在每天都剥一点，等下次我去市里开会，给你带过去。”
“我想吃，让子奇他们剥就行了，你每天那么累了，回了家好好休息吧。”
李天成还想再说什么，小刘已经在门外催他了。
“我这边有个村开了个砖厂，请我去剪彩，我得赶紧走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看你，你要乖乖地，不要乱跑，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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