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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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新人的到来，确实是让大家都手忙脚乱了起来。
最大的问题，是谷雨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竟是语问题。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在老家说方，到了大城市自动会切换成普通话。但显然她错了，这些孩子不但不会说普通话，竟然听都不大听得懂。而且这会儿的人来自四面八方，普通话也都不是特别标准，对于他们来说就更难懂了。
这个地方十里不同音，天水离洛川有点远，所以口音相差甚多，反而大旺老家离城近，口音还相差不是特别多。
刘田文是三个孩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细眉细眼，一对小虎牙，见人就有三分笑，很有人缘。四妮安排他先来做球童。
摆桌子记局数。这个不太用沟通，还算做得来。只有一个人来玩的时候，他也会笨手笨脚地提着球杆陪着打。虽然他姿势笨拙，但是穿的精神，长得帅气，竟然还挺唬人的，许多人专门点他陪打。
刘秀青看着机灵一些，就让他负责跑腿买东西，但是第一天上班，就闹出了许多笑话，互相听不懂，春月只得在一旁帮衬着。
子奇带着刘田利去郭家庄认路，现在包子的销量巨大，基本一天要去两次，上午去一次，下午卖，下午再去一趟，第二天上午卖。零食也卖得不错。这个只要出力气还是能做到的。
大旺在新租的院子外放了挂一千响的鞭炮，今天又是周日，把附近的小孩都炸了出来。他们捂着耳朵看着鞭炮燃放，一放完，孩子们就都冲了过来，在一地红红的碎屑中挑没有被燃放的鞭炮。
新三轮车也装饰一新，每辆车的后面都挂上了苇编的广告，艾姐夫还给苇编厂取了名，叫涝子村苇编厂，好吧，这个名字也不用特意取，但是简单明了。
大旺新雇的三个人都站在了各自的车旁。都是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都比较壮实，面相憨厚。谷雨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作为开工利是。里面都包着六块六毛六分，取六六大顺的寓意。三个人都很意外，看着红包的厚度有些犹豫，大旺示意他们收下，他们道谢后接过，骑着三轮车出发了。
其中有一个人带了媳妇，家里生了三个儿子，都放在家里让爷爷奶奶帮着带，出来挣钱好将来给儿子们盖房子娶媳妇。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非常的瘦，但是看着干净，利索。
大旺租的这个大院是东关供销社的私产，本来这个院子是当仓库用的，但现在供销社的生意越发不如从前，这仓库也就不太能派上用场了，大旺也是拉着这个供销社的工作人员才在闲聊中知道这个地方的，也是他从中牵线，租了下来。
大院子里，三面都盖满了屋子，本来是做仓库用的，现在用来住人，还是有些简陋。来不及做家具，只能先让大江从厂里买了几块木板出来，用砖头搭了四张床先用着。
“大旺，进门这个门房，你稍微收拾一下，放个办公桌。平时让袁大姐坐在这，如果有人来问广告的事，就让她先记下来。”
大旺点头。
趁着四妮在，谷雨决定去一趟郭家庄，她都好久没有回去看爷爷奶奶了。
到了郭家庄，刚一下车，就听见远处传来轰隆隆的炮声，被吓了一跳。
甫一走进村里，无论老人还是小孩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谷雨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只好微笑着点头，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还没走到奶奶家，奶奶就走出门口迎接她了，早有小孩子小跑着去报信了。
“小妹，你来了。”奶奶面露微笑，特别精神。
“奶奶，你看着好像年轻了二十岁。”谷雨都惊奇了。
奶奶笑着拍了拍她说：“淘气，奶奶都快七十了，你还逗奶奶。快进家吧，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现在坐车都不恶心了。”
“显怀了，就不会孕吐了。不过，你平常可得小心些，走路慢些，别踮脚拿东西。”
“嗯嗯，我注意着呢。”
两人携着手进了院，爷爷柱着拐杖站在院门口。
“爷爷。”
“小妹来了，快进家呢。”
一进屋，谷雨被吓了一跳，堂屋里放着三张桌子，每张桌子边都坐着四个中年妇女，她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包包子。包够一笼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拿出去到厨房里蒸。
大家看见她进来都和她热情地打招呼，弄得谷雨脸都快笑僵了。
“小妹来了，哎哟，这都显怀了，看着这肚儿尖的，肯定是个男娃。”一个中年妇女边包包子，边笑着说。
大家也都笑着附和。
奶奶听到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直说中午就留在她家吃饭，但大家都拒绝了。知道郭奶奶养的鸡都是留给这个孙媳妇的。
奶奶安顿谷雨到房间里坐坐，休息一会儿，她去杀鸡炖汤。
谷雨正想拒绝，郭村长撩起门帘进来了。
“小谷来了，我听着孩子们说就赶紧过来看看，还真是。你和叔到村委会一趟，叔找你有事。”
“哦，好。”谷雨看了看爷爷，爷爷微微点了点头。
村委会里坐着一屋子人，见到她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谷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受欢迎过，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小谷，快坐。”郭村长让她坐在会议桌旁。自己从煤球炉上拿起茶壶给她沏了杯茶。
“谢谢村长。”谷雨赶紧接过。
“小谷啊，你来前有没有听到炮响？”
“听到了。”
“都是托你的福啊，我们贷款批下来了，采石厂已经开工了，村里的年轻人都有活干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您领导的好，工作做的好。”
“就喜欢你这女娃，会说话会办事。听你奶奶说，你在城里开了个商店，买卖做得特别大？”
“不是开商店，就是开了个小卖店。”谷雨强调。
“是是是，小卖店。”郭村长做了个我懂的表情说：“叔听说这包子卖得特别好，十几个妇女连天的干，才能供上你。你有没有想过扩大经营啊？”
“扩大经营？”
“对，就是在郭家庄建个包子厂，还有那个猪油渣，炸锅巴，炸花生米，盐水煮黄豆。要是以咱村子的名义建厂，我就让咱们村的人都开始养猪，专供给你做猪油渣，我听你爷爷说，能炼油渣的肉越来越少，这会儿都得到更远的镇才能买到呢。”
谷雨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她想到了李天成，天水县最多的就是山地，有成片的酸枣林，还有酸枣汁厂。即可以在林中养猪，还可以从饮料厂买果渣喂猪，能炼油的肉卖给郭家庄做猪油渣，其它肉可以做火腿肠啊。如果天水县再建一个火腿肠加工厂也能带动一下当地的经济。
猪下水都是宝，无论是生卖，还是做成熟食也都是抢手货。她记得以前还吃过一种肚肺汤，就是用猪下水做的，非常好吃。
“小谷，你怎么了？这脸怎么这么红了？”郭村长看谷雨眼神朦胧，双颊发红，有点害怕。
“啊，没事。这个开包子厂的事，我得和我爷爷奶奶商量一下，但我觉得扩大经营肯定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中间环节太过琐碎，不一定好干。而且养猪的话，见效比较慢，您有没有想过养鸡。”
“养鸡？”
“对啊，鸡的成熟周期短，投入也少，但收益并不少。我需要大批量的鸡蛋，等鸡下蛋少的时候可以做成烧鸡，只要味道好，有多少我帮着卖多少，鸡毛还可以做鸡毛掸子，简直全身都是宝啊。”
“这个，我们也没人会做烧鸡啊？”
“我回去问问我奶奶，看她会不会做。即便不做烤鸡也没什么，可以分开卖鸡肉，鸡翅，鸡爪都能卖钱。”
“谁会买鸡爪啊？”
“我，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侄媳妇儿，你回去问问你奶奶会不会做烧鸡啊，她要是会的话，我马上就让村里人养鸡。”
“行，我这就回去问。郭叔，郭家庄能有您这个带头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谷雨感叹道。
“嗐，啥福气不福气的，我就是想趁着还有能力，多给村委办点实事罢了。”郭村长被夸得很是受用，但嘴上还是很客气。
谷雨笑笑告辞回家了。
“这郭小亮到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然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妇女主任在旁边夸赞道。
“非也非也，是他爷奶有福气。”旁边的会计一边拨拉算盘一边说。
“也是。”其他人想想挺有道理。
谷雨回去之后，妇女们就都下工回家做饭去了。
鸡汤才炖开，还要炖一会儿，奶奶擀了面条，撇了清清的鸡汤给她下了一碗面。
面条特别香，谷雨连汤带面吃下了一大碗，奶奶看着高兴的不行。
“武子找你啥事？”奶奶问她。
“郭叔问我能不能在村里建一个包子厂，我说要回来和您和爷爷商量商量。”
“这事不用问奶奶，你说咋干，奶奶就咋干。”
“奶奶，你累不累啊？”
“不累，活儿都是她们干，我就动动嘴，掌掌眼。”
“要是不累的话，我想这活还是您来干，主控权在您这，能保证质量。就是在家里会不会太乱了，如果想做大的话，最好租一个场地，里面弄得干干净净的，干活的人也不能随意，要穿白大褂，戴厨师帽。个人卫生也一定要做好。活也最好分开干，活面的人就专门活面，擀皮的人专门擀皮，包包子的，就只管包包子。调馅这种活，您不要假手于人，一定要自己放调料，然后盯着人干。”
奶奶点头。
“对了，我听说现在板油特别不好买是吗？”
“是，现在养猪的毕竟少，所以要跑老远才能买到。”
“这个事我来想办法，我找个专门养猪的，让他们杀好后把板油直接送过来。”
“你要是不同意开包子厂，武子会不会不高兴？”奶奶问。
“这是我孙媳妇弄的，关他什么事，他要想找麻烦冲我来。”爷爷杵了杵拐杖。
“我想让他开个烧鸡店，这样他就应该顾不上包子厂的事了。只是，他不会做烧鸡，奶奶你会做吗？”
“这事可难不住你奶奶，你奶奶做的烧鸡，那香飘十里，连隔壁村的小孩都能给馋哭喽。”爷爷眉开眼笑的搭话。
“我就知道奶奶会做。”谷雨看奶奶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就知道爷爷说的是实话。
“那这样，我建议郭村先让农户在家里养鸡，等鸡养成了，鸡蛋全卖给我，一般蛋鸡过了三个月，下蛋的速度就会变慢，这会儿正好把鸡做成烧鸡，再卖给我。只要是奶奶做的，那有多少我保管卖多少。”
夫妻俩对视一眼，全都笑了。
刚开始做猪油渣和包子的时候，她也这么说的。当时担心她卖不出去，结果现在一天比一天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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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新人的到来，确实是让大家都手忙脚乱了起来。
最大的问题，是谷雨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竟是语问题。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在老家说方，到了大城市自动会切换成普通话。但显然她错了，这些孩子不但不会说普通话，竟然听都不大听得懂。而且这会儿的人来自四面八方，普通话也都不是特别标准，对于他们来说就更难懂了。
这个地方十里不同音，天水离洛川有点远，所以口音相差甚多，反而大旺老家离城近，口音还相差不是特别多。
刘田文是三个孩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细眉细眼，一对小虎牙，见人就有三分笑，很有人缘。四妮安排他先来做球童。
摆桌子记局数。这个不太用沟通，还算做得来。只有一个人来玩的时候，他也会笨手笨脚地提着球杆陪着打。虽然他姿势笨拙，但是穿的精神，长得帅气，竟然还挺唬人的，许多人专门点他陪打。
刘秀青看着机灵一些，就让他负责跑腿买东西，但是第一天上班，就闹出了许多笑话，互相听不懂，春月只得在一旁帮衬着。
子奇带着刘田利去郭家庄认路，现在包子的销量巨大，基本一天要去两次，上午去一次，下午卖，下午再去一趟，第二天上午卖。零食也卖得不错。这个只要出力气还是能做到的。
大旺在新租的院子外放了挂一千响的鞭炮，今天又是周日，把附近的小孩都炸了出来。他们捂着耳朵看着鞭炮燃放，一放完，孩子们就都冲了过来，在一地红红的碎屑中挑没有被燃放的鞭炮。
新三轮车也装饰一新，每辆车的后面都挂上了苇编的广告，艾姐夫还给苇编厂取了名，叫涝子村苇编厂，好吧，这个名字也不用特意取，但是简单明了。
大旺新雇的三个人都站在了各自的车旁。都是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都比较壮实，面相憨厚。谷雨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作为开工利是。里面都包着六块六毛六分，取六六大顺的寓意。三个人都很意外，看着红包的厚度有些犹豫，大旺示意他们收下，他们道谢后接过，骑着三轮车出发了。
其中有一个人带了媳妇，家里生了三个儿子，都放在家里让爷爷奶奶帮着带，出来挣钱好将来给儿子们盖房子娶媳妇。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非常的瘦，但是看着干净，利索。
大旺租的这个大院是东关供销社的私产，本来这个院子是当仓库用的，但现在供销社的生意越发不如从前，这仓库也就不太能派上用场了，大旺也是拉着这个供销社的工作人员才在闲聊中知道这个地方的，也是他从中牵线，租了下来。
大院子里，三面都盖满了屋子，本来是做仓库用的，现在用来住人，还是有些简陋。来不及做家具，只能先让大江从厂里买了几块木板出来，用砖头搭了四张床先用着。
“大旺，进门这个门房，你稍微收拾一下，放个办公桌。平时让袁大姐坐在这，如果有人来问广告的事，就让她先记下来。”
大旺点头。
趁着四妮在，谷雨决定去一趟郭家庄，她都好久没有回去看爷爷奶奶了。
到了郭家庄，刚一下车，就听见远处传来轰隆隆的炮声，被吓了一跳。
甫一走进村里，无论老人还是小孩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谷雨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只好微笑着点头，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还没走到奶奶家，奶奶就走出门口迎接她了，早有小孩子小跑着去报信了。
“小妹，你来了。”奶奶面露微笑，特别精神。
“奶奶，你看着好像年轻了二十岁。”谷雨都惊奇了。
奶奶笑着拍了拍她说：“淘气，奶奶都快七十了，你还逗奶奶。快进家吧，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现在坐车都不恶心了。”
“显怀了，就不会孕吐了。不过，你平常可得小心些，走路慢些，别踮脚拿东西。”
“嗯嗯，我注意着呢。”
两人携着手进了院，爷爷柱着拐杖站在院门口。
“爷爷。”
“小妹来了，快进家呢。”
一进屋，谷雨被吓了一跳，堂屋里放着三张桌子，每张桌子边都坐着四个中年妇女，她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包包子。包够一笼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拿出去到厨房里蒸。
大家看见她进来都和她热情地打招呼，弄得谷雨脸都快笑僵了。
“小妹来了，哎哟，这都显怀了，看着这肚儿尖的，肯定是个男娃。”一个中年妇女边包包子，边笑着说。
大家也都笑着附和。
奶奶听到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直说中午就留在她家吃饭，但大家都拒绝了。知道郭奶奶养的鸡都是留给这个孙媳妇的。
奶奶安顿谷雨到房间里坐坐，休息一会儿，她去杀鸡炖汤。
谷雨正想拒绝，郭村长撩起门帘进来了。
“小谷来了，我听着孩子们说就赶紧过来看看，还真是。你和叔到村委会一趟，叔找你有事。”
“哦，好。”谷雨看了看爷爷，爷爷微微点了点头。
村委会里坐着一屋子人，见到她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谷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受欢迎过，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小谷，快坐。”郭村长让她坐在会议桌旁。自己从煤球炉上拿起茶壶给她沏了杯茶。
“谢谢村长。”谷雨赶紧接过。
“小谷啊，你来前有没有听到炮响？”
“听到了。”
“都是托你的福啊，我们贷款批下来了，采石厂已经开工了，村里的年轻人都有活干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您领导的好，工作做的好。”
“就喜欢你这女娃，会说话会办事。听你奶奶说，你在城里开了个商店，买卖做得特别大？”
“不是开商店，就是开了个小卖店。”谷雨强调。
“是是是，小卖店。”郭村长做了个我懂的表情说：“叔听说这包子卖得特别好，十几个妇女连天的干，才能供上你。你有没有想过扩大经营啊？”
“扩大经营？”
“对，就是在郭家庄建个包子厂，还有那个猪油渣，炸锅巴，炸花生米，盐水煮黄豆。要是以咱村子的名义建厂，我就让咱们村的人都开始养猪，专供给你做猪油渣，我听你爷爷说，能炼油渣的肉越来越少，这会儿都得到更远的镇才能买到呢。”
谷雨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她想到了李天成，天水县最多的就是山地，有成片的酸枣林，还有酸枣汁厂。即可以在林中养猪，还可以从饮料厂买果渣喂猪，能炼油的肉卖给郭家庄做猪油渣，其它肉可以做火腿肠啊。如果天水县再建一个火腿肠加工厂也能带动一下当地的经济。
猪下水都是宝，无论是生卖，还是做成熟食也都是抢手货。她记得以前还吃过一种肚肺汤，就是用猪下水做的，非常好吃。
“小谷，你怎么了？这脸怎么这么红了？”郭村长看谷雨眼神朦胧，双颊发红，有点害怕。
“啊，没事。这个开包子厂的事，我得和我爷爷奶奶商量一下，但我觉得扩大经营肯定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中间环节太过琐碎，不一定好干。而且养猪的话，见效比较慢，您有没有想过养鸡。”
“养鸡？”
“对啊，鸡的成熟周期短，投入也少，但收益并不少。我需要大批量的鸡蛋，等鸡下蛋少的时候可以做成烧鸡，只要味道好，有多少我帮着卖多少，鸡毛还可以做鸡毛掸子，简直全身都是宝啊。”
“这个，我们也没人会做烧鸡啊？”
“我回去问问我奶奶，看她会不会做。即便不做烤鸡也没什么，可以分开卖鸡肉，鸡翅，鸡爪都能卖钱。”
“谁会买鸡爪啊？”
“我，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侄媳妇儿，你回去问问你奶奶会不会做烧鸡啊，她要是会的话，我马上就让村里人养鸡。”
“行，我这就回去问。郭叔，郭家庄能有您这个带头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谷雨感叹道。
“嗐，啥福气不福气的，我就是想趁着还有能力，多给村委办点实事罢了。”郭村长被夸得很是受用，但嘴上还是很客气。
谷雨笑笑告辞回家了。
“这郭小亮到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然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妇女主任在旁边夸赞道。
“非也非也，是他爷奶有福气。”旁边的会计一边拨拉算盘一边说。
“也是。”其他人想想挺有道理。
谷雨回去之后，妇女们就都下工回家做饭去了。
鸡汤才炖开，还要炖一会儿，奶奶擀了面条，撇了清清的鸡汤给她下了一碗面。
面条特别香，谷雨连汤带面吃下了一大碗，奶奶看着高兴的不行。
“武子找你啥事？”奶奶问她。
“郭叔问我能不能在村里建一个包子厂，我说要回来和您和爷爷商量商量。”
“这事不用问奶奶，你说咋干，奶奶就咋干。”
“奶奶，你累不累啊？”
“不累，活儿都是她们干，我就动动嘴，掌掌眼。”
“要是不累的话，我想这活还是您来干，主控权在您这，能保证质量。就是在家里会不会太乱了，如果想做大的话，最好租一个场地，里面弄得干干净净的，干活的人也不能随意，要穿白大褂，戴厨师帽。个人卫生也一定要做好。活也最好分开干，活面的人就专门活面，擀皮的人专门擀皮，包包子的，就只管包包子。调馅这种活，您不要假手于人，一定要自己放调料，然后盯着人干。”
奶奶点头。
“对了，我听说现在板油特别不好买是吗？”
“是，现在养猪的毕竟少，所以要跑老远才能买到。”
“这个事我来想办法，我找个专门养猪的，让他们杀好后把板油直接送过来。”
“你要是不同意开包子厂，武子会不会不高兴？”奶奶问。
“这是我孙媳妇弄的，关他什么事，他要想找麻烦冲我来。”爷爷杵了杵拐杖。
“我想让他开个烧鸡店，这样他就应该顾不上包子厂的事了。只是，他不会做烧鸡，奶奶你会做吗？”
“这事可难不住你奶奶，你奶奶做的烧鸡，那香飘十里，连隔壁村的小孩都能给馋哭喽。”爷爷眉开眼笑的搭话。
“我就知道奶奶会做。”谷雨看奶奶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就知道爷爷说的是实话。
“那这样，我建议郭村先让农户在家里养鸡，等鸡养成了，鸡蛋全卖给我，一般蛋鸡过了三个月，下蛋的速度就会变慢，这会儿正好把鸡做成烧鸡，再卖给我。只要是奶奶做的，那有多少我保管卖多少。”
夫妻俩对视一眼，全都笑了。
刚开始做猪油渣和包子的时候，她也这么说的。当时担心她卖不出去，结果现在一天比一天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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