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C53白菜与猪
在山城发生的事，宛如一道巨浪，朝这艘大船拍下来。
孔令熙直起身来，借喘口气的功夫望了一眼场馆的另一边。
男队那边几个人正进行着训练，樊振东在接受吴敬平的多球训练，许昕和林高远对打，马龙靠在台子上喝水不时出声指点着林高远。球击打在球台上的声音不断，不时掺杂几声喊叫，一派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
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
国际乒联关于退赛的处罚决定下来了，龙队、昕哥和樊振东三人各交罚款20000美元，中国乒协又提出男队六个人退出澳大利亚公开赛的决议。
孔令熙叹了口气，拿毛巾擦了擦脖颈上的汗。
虽然是一大笔钱，就当破钱免灾吧。没什么大事就好。孔令熙心里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就算罚金也是樊振东自己出钱，怪不得不久前已经退队的李晓霞打趣她，还没结婚就俨然一副樊振东家里的管家婆的样子。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不提。
说起年初正式退役的李晓霞，她最近正在筹备婚礼，新郎也在乒乓球圈子里，是霞姐里约时号称分手的那位，不知道当初说的分手是真是假，不过如今要结婚倒是真的了。
从朋友圈看李晓霞正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在忙碌而幸福的状态下没瘦反倒胖了几斤，有时候还和孔令熙抱怨婚礼时穿的婚纱害怕不合身。
孔令熙则说自己从没有当过伴娘，应征李晓霞婚礼上的伴娘。
李晓霞说樊振东可不来婚礼上当伴郎，你确定要当伴娘？
她跟樊振东的关系在队里也算大家都知道的事，只不过俩人也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安安分分打球，俩人从没对外承认过男女朋友关系，谁也说不上什么。
孔令熙笑呵呵，说你给我介绍一个更帅的我不介意。
结果婚礼当天，孔令熙发现旁边站着方博的时候，内心妈卖批简直不知道说啥好。
是我算错了忘记了还有个方博在。
方博看孔令熙的脸色笑了半天，说熙妹你可别怪哥，我得替胖儿看着你。
孔令熙翻了个白眼。你替他看着我，那谁替我看着他啊？
樊振东和李晓霞关系算不上太近，不是一个地域圈子的，所以没有收到邀请。
听说他和几个圈外的朋友叙旧聚会去了。
是我不认识的朋友，孔令熙鼓嘴，不太开心。
参加完婚礼后，孔令熙就赶回北京和樊振东约会。
孔令熙在北京的住处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上次有人还是孔令轩父母来京时借住，孔令熙打算趁全运会后难得的休息时间收拾一下满是灰尘的房间。
她把樊振东叫到家里。
“你你把我叫到你们家来干嘛啊？”樊振东表情有些别扭。
“害羞什么，赶紧进来。”孔令熙把人拉进屋子里。“我家没人，你放心。”
就是因为没人才害羞啊这就登堂入室了。
樊振东默默心想。
“先喝口水，然后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孔令熙从冰箱里拿出瓶可乐递给他。“应该还没过期，我家就有可乐了，你先将就一下。”
听孔令熙解释目的，樊振东恍然。
合着在一起久了就把我当成免费劳动力了？
樊振东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孔令熙忙着收拾屋子，结束清扫后坐在沙发上才看出樊振东有点委屈。
“哎哟，谁欺负我们振振啦？”刚刚洗过澡，孔令熙倾身向樊振东方向探去，故意笑着问道。
一阵清香盘旋于鼻端，樊振东扭过头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玩手机。
“没啊。”
“真的没有？”孔令熙索性整个人都倾身过去，用头挡住樊振东的手机看向他。
香气更浓了，樊振东辨认出是某款沐浴露的味道，耳朵悄然红了。
“你，你离我远点别闹。头都没擦干净呢。”
之前孔令熙任性不吹头发，任由发梢的水从肩部流下一直顺到被吊带包裹住的胸部，樊振东看得一清二楚。
不少水滴在樊振东的手上，明明是冰凉的水温，他却觉得滚烫。
樊振东前不久才修完头发，孔令熙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耳尖。
“害羞了你？”孔令熙憋笑。
“我生气了啊。”樊振东一再被戏弄，脸上显现出几分薄怒，索性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伸手揽住孔令熙的腰，暗示性地捏了捏。
“哈哈哈别闹，好痒。”孔令熙腰部很敏感，樊振东一捏她就滚进他的怀里笑，抱住樊振东的腰埋头在他的脖子里撒娇。
“好嘛，我错了我不闹了。”孔令熙浅浅的呼吸喷在樊振东的皮肤上，抱住樊振东宽厚的背部，只觉得很安心。“我就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嘛。”
“平时队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好跟你多讲几句。现在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我当然想约你出来咯。”
孔令熙抱住樊振东，抬起手端详手上的指甲。
“可是现在媒体都盯着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出去嘛，就只能让你来我家啊，顺便收拾收拾东西嘛。”
说了这么多一直等不到樊振东的回应，孔令熙有点不满，抬手打了一下樊振东的背。
“你还要我怎样啊，我都说了我”
樊振东出声，声音有些喑哑。“孔令熙，你能不能，好歹把我当成个男人看？”
夏天天气热，孔令熙穿的清凉，洗完澡，两人之间只有薄薄的布料，樊振东整个人置身于孔令熙身上甜腻的栀子花香气中。
孔令熙愣了一下，才发觉樊振东脖子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怀里的人温度滚烫。
姐妹夜谈多少普及过些生理知识，孔令熙蹭地窜到沙发另一头，捂着脸不敢看樊振东。
过了好一会儿，樊振东平复呼吸，房间里依然蔓延着尴尬的气氛，孔令熙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
“看个电影吧。”孔令熙挑了个前段时间很火的印度电影，叫《摔跤吧爸爸》。
樊振东点点头。
两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试图忘记刚刚的暧昧时刻。
孔令熙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些感触，她开口问道：“你说，我要是现在退役好吗？”
樊振东低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他肩膀上的孔令熙。“为什么突然想退役了？”
孔令熙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就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圈子了。”
她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我觉得有点累。我们运动员，拼死拼活落下一身伤，拿了那么多奖牌，争了那么多荣誉，可是连自己的教练都留不住，还被人骂不顾国家荣誉。打了这么多年球，还有谁比我们更懂国家荣誉啊？”
“我好失望而且”孔令熙抬眼看向樊振东，不知何时眼里噙满了泪水。“我那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有种冲动，就想不顾一切地站在你身边，哪怕不当运动员了，我都愿意。可是我没有。我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自己”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樊振东面色严肃，转头说。
“当时的决定，是我们几个深思熟虑做下的，但是这不代表你也要做出相同的决定。我爱你，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我不想你被我捆绑，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你懂我，这就足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做出某个会伤害到你的决定。退役这件事也一样，你还有自己要追逐的东西，我们不是约好了东京嘛？你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孔令熙听完这番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扑到樊振东的怀里。
樊振东抱住孔令熙，摸摸她的头，会想起六十六天远离球台远离赛场的那段时光，也有些感慨。
从6月23到8月28，他数着日子过来，每一天他都在思考，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如果时间倒流他会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最后的答案都是，是对的，他依旧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既然选择是对的，后果他自然也要不后悔地承担，即使最后要远离乒乓球，他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幸好，他可以继续走下去，可以和最珍爱的人一起共同走下去。
两个人抱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突然门开了，孔令熙转身朝门口望去，不知道门外的是谁。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钥匙，也惊异地看向屋内的两人。
“爸？”孔令熙诧异地喊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非洲吗？”
“放假回来看看你。”孔爸爸收起惊异的眼光，语气淡然地说道。
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面。
自家宝贝女儿靠在别的男的怀里，孔爸爸一看就知道俩人什么关系。
那小子，不就是那个姓樊的胖子吗，亏他以前还给他和熙熙的双打加过油。
原来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哼，防来防去没想到出了内鬼。
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孔爸爸把行李放下，力气有点重。
樊振东感受到孔令熙爸爸不善的眼神，尴尬地冲未来岳父笑了笑。
樊振东现在心里就俩字。
完了。
东京打完了就结婚的目标可能要往后拖拖了。
顺便还得问问，刚谈恋爱那会儿昕哥是咋讨好昕嫂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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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熙直起身来，借喘口气的功夫望了一眼场馆的另一边。
男队那边几个人正进行着训练，樊振东在接受吴敬平的多球训练，许昕和林高远对打，马龙靠在台子上喝水不时出声指点着林高远。球击打在球台上的声音不断，不时掺杂几声喊叫，一派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
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过那样的事。
国际乒联关于退赛的处罚决定下来了，龙队、昕哥和樊振东三人各交罚款20000美元，中国乒协又提出男队六个人退出澳大利亚公开赛的决议。
孔令熙叹了口气，拿毛巾擦了擦脖颈上的汗。
虽然是一大笔钱，就当破钱免灾吧。没什么大事就好。孔令熙心里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就算罚金也是樊振东自己出钱，怪不得不久前已经退队的李晓霞打趣她，还没结婚就俨然一副樊振东家里的管家婆的样子。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不提。
说起年初正式退役的李晓霞，她最近正在筹备婚礼，新郎也在乒乓球圈子里，是霞姐里约时号称分手的那位，不知道当初说的分手是真是假，不过如今要结婚倒是真的了。
从朋友圈看李晓霞正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在忙碌而幸福的状态下没瘦反倒胖了几斤，有时候还和孔令熙抱怨婚礼时穿的婚纱害怕不合身。
孔令熙则说自己从没有当过伴娘，应征李晓霞婚礼上的伴娘。
李晓霞说樊振东可不来婚礼上当伴郎，你确定要当伴娘？
她跟樊振东的关系在队里也算大家都知道的事，只不过俩人也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安安分分打球，俩人从没对外承认过男女朋友关系，谁也说不上什么。
孔令熙笑呵呵，说你给我介绍一个更帅的我不介意。
结果婚礼当天，孔令熙发现旁边站着方博的时候，内心妈卖批简直不知道说啥好。
是我算错了忘记了还有个方博在。
方博看孔令熙的脸色笑了半天，说熙妹你可别怪哥，我得替胖儿看着你。
孔令熙翻了个白眼。你替他看着我，那谁替我看着他啊？
樊振东和李晓霞关系算不上太近，不是一个地域圈子的，所以没有收到邀请。
听说他和几个圈外的朋友叙旧聚会去了。
是我不认识的朋友，孔令熙鼓嘴，不太开心。
参加完婚礼后，孔令熙就赶回北京和樊振东约会。
孔令熙在北京的住处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上次有人还是孔令轩父母来京时借住，孔令熙打算趁全运会后难得的休息时间收拾一下满是灰尘的房间。
她把樊振东叫到家里。
“你你把我叫到你们家来干嘛啊？”樊振东表情有些别扭。
“害羞什么，赶紧进来。”孔令熙把人拉进屋子里。“我家没人，你放心。”
就是因为没人才害羞啊这就登堂入室了。
樊振东默默心想。
“先喝口水，然后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孔令熙从冰箱里拿出瓶可乐递给他。“应该还没过期，我家就有可乐了，你先将就一下。”
听孔令熙解释目的，樊振东恍然。
合着在一起久了就把我当成免费劳动力了？
樊振东点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
孔令熙忙着收拾屋子，结束清扫后坐在沙发上才看出樊振东有点委屈。
“哎哟，谁欺负我们振振啦？”刚刚洗过澡，孔令熙倾身向樊振东方向探去，故意笑着问道。
一阵清香盘旋于鼻端，樊振东扭过头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玩手机。
“没啊。”
“真的没有？”孔令熙索性整个人都倾身过去，用头挡住樊振东的手机看向他。
香气更浓了，樊振东辨认出是某款沐浴露的味道，耳朵悄然红了。
“你，你离我远点别闹。头都没擦干净呢。”
之前孔令熙任性不吹头发，任由发梢的水从肩部流下一直顺到被吊带包裹住的胸部，樊振东看得一清二楚。
不少水滴在樊振东的手上，明明是冰凉的水温，他却觉得滚烫。
樊振东前不久才修完头发，孔令熙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耳尖。
“害羞了你？”孔令熙憋笑。
“我生气了啊。”樊振东一再被戏弄，脸上显现出几分薄怒，索性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伸手揽住孔令熙的腰，暗示性地捏了捏。
“哈哈哈别闹，好痒。”孔令熙腰部很敏感，樊振东一捏她就滚进他的怀里笑，抱住樊振东的腰埋头在他的脖子里撒娇。
“好嘛，我错了我不闹了。”孔令熙浅浅的呼吸喷在樊振东的皮肤上，抱住樊振东宽厚的背部，只觉得很安心。“我就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嘛。”
“平时队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好跟你多讲几句。现在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我当然想约你出来咯。”
孔令熙抱住樊振东，抬起手端详手上的指甲。
“可是现在媒体都盯着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出去嘛，就只能让你来我家啊，顺便收拾收拾东西嘛。”
说了这么多一直等不到樊振东的回应，孔令熙有点不满，抬手打了一下樊振东的背。
“你还要我怎样啊，我都说了我”
樊振东出声，声音有些喑哑。“孔令熙，你能不能，好歹把我当成个男人看？”
夏天天气热，孔令熙穿的清凉，洗完澡，两人之间只有薄薄的布料，樊振东整个人置身于孔令熙身上甜腻的栀子花香气中。
孔令熙愣了一下，才发觉樊振东脖子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怀里的人温度滚烫。
姐妹夜谈多少普及过些生理知识，孔令熙蹭地窜到沙发另一头，捂着脸不敢看樊振东。
过了好一会儿，樊振东平复呼吸，房间里依然蔓延着尴尬的气氛，孔令熙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
“看个电影吧。”孔令熙挑了个前段时间很火的印度电影，叫《摔跤吧爸爸》。
樊振东点点头。
两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试图忘记刚刚的暧昧时刻。
孔令熙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些感触，她开口问道：“你说，我要是现在退役好吗？”
樊振东低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他肩膀上的孔令熙。“为什么突然想退役了？”
孔令熙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就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圈子了。”
她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我觉得有点累。我们运动员，拼死拼活落下一身伤，拿了那么多奖牌，争了那么多荣誉，可是连自己的教练都留不住，还被人骂不顾国家荣誉。打了这么多年球，还有谁比我们更懂国家荣誉啊？”
“我好失望而且”孔令熙抬眼看向樊振东，不知何时眼里噙满了泪水。“我那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有种冲动，就想不顾一切地站在你身边，哪怕不当运动员了，我都愿意。可是我没有。我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自己”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樊振东面色严肃，转头说。
“当时的决定，是我们几个深思熟虑做下的，但是这不代表你也要做出相同的决定。我爱你，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我不想你被我捆绑，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你懂我，这就足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做出某个会伤害到你的决定。退役这件事也一样，你还有自己要追逐的东西，我们不是约好了东京嘛？你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孔令熙听完这番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扑到樊振东的怀里。
樊振东抱住孔令熙，摸摸她的头，会想起六十六天远离球台远离赛场的那段时光，也有些感慨。
从6月23到8月28，他数着日子过来，每一天他都在思考，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如果时间倒流他会不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最后的答案都是，是对的，他依旧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既然选择是对的，后果他自然也要不后悔地承担，即使最后要远离乒乓球，他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幸好，他可以继续走下去，可以和最珍爱的人一起共同走下去。
两个人抱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突然门开了，孔令熙转身朝门口望去，不知道门外的是谁。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钥匙，也惊异地看向屋内的两人。
“爸？”孔令熙诧异地喊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非洲吗？”
“放假回来看看你。”孔爸爸收起惊异的眼光，语气淡然地说道。
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面。
自家宝贝女儿靠在别的男的怀里，孔爸爸一看就知道俩人什么关系。
那小子，不就是那个姓樊的胖子吗，亏他以前还给他和熙熙的双打加过油。
原来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哼，防来防去没想到出了内鬼。
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孔爸爸把行李放下，力气有点重。
樊振东感受到孔令熙爸爸不善的眼神，尴尬地冲未来岳父笑了笑。
樊振东现在心里就俩字。
完了。
东京打完了就结婚的目标可能要往后拖拖了。
顺便还得问问，刚谈恋爱那会儿昕哥是咋讨好昕嫂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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