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支书的邀请，加入村委会
陆小川给徐丹丹掏完耳朵，拉着这个傻丫头站起来。
“你看看你，一个大姑娘家一点都不知道爱干净。”
刚才她在地上扭来扭去，衣服上沾满了草叶和泥灰，看起来和泥猴子一样。
陆小川抱怨了一句，扯着她的胳膊：“站好！”
徐丹丹咧着嘴傻笑，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
“小川哥哥，我还要。”
“要你个头啊！”
陆小川瞪了她一眼，上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哎呦。”
徐丹丹捂着脑门，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陆小川好不容易给她清理干净，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是差不多。
他不由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在地上打滚了呢。”
“好呀好呀！”
徐丹丹抱着他的胳膊，兴奋地说：“咱们俩一起打滚，来！”
“你这傻丫头。”
陆小川又抬起手，要弹她的脑瓜崩。
徐丹丹连忙往后缩，露出害怕的样子。
“可别跟人乱说啊，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陆小川突然警醒起来，叮嘱了一句。
“好，我谁也不说。”
徐丹丹重重地点头。
这时候，于春芳提着装满树莓的水桶走过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她脚下顿时一滞。
“小芳姐，你这么快就摘完了？”
陆小川大感羞愧。
他一直被徐丹丹缠着，根本没动手。
两桶树莓全是于春芳一个人摘的。
“别拎着了，给我。”
陆小川连忙小跑过去。
于春芳别过脸去，神色冰冷。
在对方的手碰触到自己的时候，她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陆小川猝不及防，差点把水桶弄翻。
“小芳姐……”
“你怎么啦？”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没，没什么。”
于春芳的语气平静而压抑。
陆小川心头疑惑，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我光顾着和徐丹丹玩闹，让她自己一个人干活，小芳姐生气了？
“小芳姐，咱们走吧。”
“上次跟你说起过，要给你买个手机，咱们俩……”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于春芳立刻用尖利的嗓音喊道：“我不要你的东西！”
陆小川被吓了一跳。
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芳姐……”
“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你自己去城里吧。”
于春芳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哎！哎！”
陆小川叫了两声，对方的步伐反而加快了。
“奇特么的怪了！到底什么毛病啊？”
陆小川气闷不已。
就算你多干了点活，也不用这样吧？
我又不是天天如此。
“小川哥哥。”
徐丹丹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一脸惭愧之色，可怜巴巴地站在他的面前。
陆小川深吸了口气，把心中的不快压下。
“丹丹，咱们回家去好不好？”
他找来扁担，挑起两桶树莓。
“丹丹，你帮我拿着水瓶。”
两人从山上下来，陆小川把恋恋不舍的徐丹丹送回家，自己一个人去城里送货。
刘福生两天没见，对他热络了许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陆小川去电动车行充电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下附近哪里有手机卖场，最后花了五千块的重金，给于春芳买了一部最新的粉色女款手机。
“这下该满意了吧？”
虽然心疼得在滴血，但是陆小川认为，于春芳这样一个勤快麻利的帮手，对他的重要性还是很大的。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些水果、牛奶之类的，去上水村给应冬儿看病。
郭巧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态度亲昵了许多。
应冬儿埋怨了好几句，脸蛋儿一直红扑扑的，时不时埋下头，神情扭捏。
忙碌了一大通，等陆小川回到徐家村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对了。”
他一打方向，直接往村委会驶去。
“老支书，在吗？”
陆小川把三轮车停在院子里，走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谁啊？”
徐国强叼着烟袋出来开门。
“小川，是你呀。”
他一见来人是陆小川，顿时露出笑脸。
“找我有啥事？是不是付行长那里有消息了？”
徐国强连忙招呼：“快进来坐。你来得也巧，我今早上刚拿来一包好茶叶，碧螺春。”
陆小川登时心里发虚。
他一直不好意思跟付志学提这回事，好像挟恩图报一样，让人张不开嘴。
“老支书，付行长邀请我过两天到他家里吃饭，到时候我再跟他好好谈谈。”
陆小川硬着头皮说。
“哦，行。”
“是得好好谈，毕竟这不是小事。”
徐国强微微失望，语重心长地说：“小川，徐家村就是你的家，你可一定别忘了村里的父老乡亲呀。”
“那肯定不会。”
陆小川下定了决心，哪怕挟恩图报又怎么样？
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得漂漂亮的！
“小川，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徐国强泡茶的时候，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
陆小川拘谨地站在一旁，“我想把玉峰山给改造一下。”
徐国强摆摆手：“玉峰山承包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地方。想要怎么捯饬，你说了算，用不着跟我汇报。”
“再说，咱们在这山沟沟里，什么手续不手续的。只要民不举官不究，谁管？”
“就算上面有人查下来，你放心，我给你顶着。”
他端着茶壶，一指沙发：“坐呀，你来我这里，还客气什么。”
陆小川笑了笑。
老支书倒是仗义的很，说的话让人听着放心、舒心。
“我不是因为这个。”
陆小川在沙发上坐下，“我想着，从村里招十几二十个人帮我干点活。思来想去，还是您出面比较好。一来我年纪小，跟老辈的人不怎么熟悉。二来，有您出面统筹指挥，大家伙也放心，不容易出乱子。”
徐国强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要多少人？”
“十几个吧，二十个也行。”
陆小川思索着说：“人多干得快一点，人少就慢一点。”
徐国强忍不住激动起来。
“小川，你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打算干什么。”
“老支书，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把玉峰山改造一下。”
陆小川掰着手指头，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徐国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把整个玉峰山围起来，这得多少里地啊？”
“光是买材料起码要大几万。”
陆小川笑着说：“我估摸着，大概得十几万吧，二十万也行。”
“嘶~”
徐国强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这分明是发大财了呀！
不过他和付行长有交情，人家随随便便点个头，几十万不是随便贷？
“刚才你说，除了要把玉峰山围起来，还想在山上盖房舍、养殖棚。对了，还有平整土地是吧？”
徐国强感叹道：“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十几二十个人哪里够！”
“老支书，我寻思着平整土地，用挖掘机就行了。”
“一来效率高，二来不用劳烦那么多人。”
陆小川解释道。
徐国强一拍大腿：“不劳烦啊！咱们老百姓祖祖辈辈和庄稼地打交道，你用挖掘机，干得快是快，可也毛糙不是？再说，咱们这山沟沟里，挖掘机想上去也费劲。”
他观察着陆小川的神色：“不如这样，大活儿让挖掘机来干，零零碎碎、修修整整的小活儿，我给你找人。行不行？”
“当然行。”
陆小川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这一趟来对了。
要是他一个人，千头万绪的，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老支书当了一辈子村官，尤其是从轰轰烈烈大搞基础建设的年代过来的，他对这方面有经验。
“小川，我心里估摸了一下，你这么弄，起码得照着五十万准备。”
徐国强提起这个数字，忍不住心惊肉跳。
五十万啊！
花在一座荒山上，这简直是烧钱！
搞养殖和种植行业，最难的一点就在于投入大，回报周期长。
就算搞个小工厂，起码干不下去了还能变卖设备啥的。
可陆小川一旦失败，连十分之一的本钱都别想收回来！
“嗯，我准备好了。”
陆小川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徐国强不放心地追问：“你父母他们两口子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今晚我回去和他们说一声。我又不是干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他们会支持的。”
陆小川认真地说。
徐国强见他说话办事说话一板一眼的，心中大定。
“小川，既然你有这个心，我这把老骨头一定全力支持！”
“你要是挣着钱了，相当于给咱们全村趟了一条路出来。”
“徐家村那么多荒山，就扔在那里，一分钱也见不着。”
“如果能让它们变出钱来，咱们村里的年轻人也不用背井离乡，出去打工啦。村里留守的这些人，也都有了活干。”
他感慨地说：“要是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老支书，您辛苦了。”
陆小川发自内心地钦佩着对方。
徐家村穷得叮当响，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好地方。
再一个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姓徐，是徐国强的同宗同族。
就算想捞点好处，也得下得去手不是？
徐国强干了这么些年，不敢说有多大的功绩，起码他是真的为了老百姓好，把徐家村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
在当下，这已经属于难能可贵的好村官了。
“我不辛苦，小川你这样的年轻人辛苦打拼，才是真的辛苦。”
“对了小川，你来村委会干点事呗？”
徐国强突然话锋一转。
“我？来村委会能干啥呀。”
陆小川感觉自己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哪儿还有闲工夫再来村委会插一手。
“不用你每天来村委会报道，就是挂个名。当然，村里没钱你也知道，反正看年景，好的时候一万多也是有的。开不出支来，你也别埋怨我，只能先欠着。”
徐国强带着歉意说道。
陆小川忍不住发笑。
一年一万多块钱，平均一个月一千块。
这还是好年景。
赶上村委会没钱，一年发个几千块，或者干脆就不发，那也是常有的事。
就这样，村里还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村委会里钻。
国人对当官的热情，从来没改变过。
“那……行吧，您看着给我安排个闲差，我平时是真的没时间，有事您再叫我，工资我也不要。”
陆小川想了想，在村委会挂个职，日后或许能少掉很多麻烦，就答应了下来。
“好！”
徐国强爽朗地大笑：“村里要是多一些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年轻人，我就轻松多了啊！”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陆小川见天色已晚，主动告辞离去。
刚走出没多远，村委会的大喇叭突然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
“大家伙注意了啊。”
“明天上午八点，村委全体成员来村委开会。”
“明天上午八点，村委全体成员，来村委开会。”
陆小川脚下一个趔趄。
“不是吧？”
“老支书咋这么较真呢？”
在徐家村生活了二十年，陆小川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只是不知道老支书到底是因为招工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加入村委会的人，才如此大费周章。
不管因为什么，这种感觉……
还挺不赖的！
陆小川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了大喇叭一眼，心情愉悦地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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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一个大姑娘家一点都不知道爱干净。”
刚才她在地上扭来扭去，衣服上沾满了草叶和泥灰，看起来和泥猴子一样。
陆小川抱怨了一句，扯着她的胳膊：“站好！”
徐丹丹咧着嘴傻笑，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
“小川哥哥，我还要。”
“要你个头啊！”
陆小川瞪了她一眼，上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哎呦。”
徐丹丹捂着脑门，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陆小川好不容易给她清理干净，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是差不多。
他不由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在地上打滚了呢。”
“好呀好呀！”
徐丹丹抱着他的胳膊，兴奋地说：“咱们俩一起打滚，来！”
“你这傻丫头。”
陆小川又抬起手，要弹她的脑瓜崩。
徐丹丹连忙往后缩，露出害怕的样子。
“可别跟人乱说啊，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陆小川突然警醒起来，叮嘱了一句。
“好，我谁也不说。”
徐丹丹重重地点头。
这时候，于春芳提着装满树莓的水桶走过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她脚下顿时一滞。
“小芳姐，你这么快就摘完了？”
陆小川大感羞愧。
他一直被徐丹丹缠着，根本没动手。
两桶树莓全是于春芳一个人摘的。
“别拎着了，给我。”
陆小川连忙小跑过去。
于春芳别过脸去，神色冰冷。
在对方的手碰触到自己的时候，她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陆小川猝不及防，差点把水桶弄翻。
“小芳姐……”
“你怎么啦？”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没，没什么。”
于春芳的语气平静而压抑。
陆小川心头疑惑，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我光顾着和徐丹丹玩闹，让她自己一个人干活，小芳姐生气了？
“小芳姐，咱们走吧。”
“上次跟你说起过，要给你买个手机，咱们俩……”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于春芳立刻用尖利的嗓音喊道：“我不要你的东西！”
陆小川被吓了一跳。
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芳姐……”
“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你自己去城里吧。”
于春芳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哎！哎！”
陆小川叫了两声，对方的步伐反而加快了。
“奇特么的怪了！到底什么毛病啊？”
陆小川气闷不已。
就算你多干了点活，也不用这样吧？
我又不是天天如此。
“小川哥哥。”
徐丹丹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一脸惭愧之色，可怜巴巴地站在他的面前。
陆小川深吸了口气，把心中的不快压下。
“丹丹，咱们回家去好不好？”
他找来扁担，挑起两桶树莓。
“丹丹，你帮我拿着水瓶。”
两人从山上下来，陆小川把恋恋不舍的徐丹丹送回家，自己一个人去城里送货。
刘福生两天没见，对他热络了许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陆小川去电动车行充电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下附近哪里有手机卖场，最后花了五千块的重金，给于春芳买了一部最新的粉色女款手机。
“这下该满意了吧？”
虽然心疼得在滴血，但是陆小川认为，于春芳这样一个勤快麻利的帮手，对他的重要性还是很大的。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些水果、牛奶之类的，去上水村给应冬儿看病。
郭巧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态度亲昵了许多。
应冬儿埋怨了好几句，脸蛋儿一直红扑扑的，时不时埋下头，神情扭捏。
忙碌了一大通，等陆小川回到徐家村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对了。”
他一打方向，直接往村委会驶去。
“老支书，在吗？”
陆小川把三轮车停在院子里，走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谁啊？”
徐国强叼着烟袋出来开门。
“小川，是你呀。”
他一见来人是陆小川，顿时露出笑脸。
“找我有啥事？是不是付行长那里有消息了？”
徐国强连忙招呼：“快进来坐。你来得也巧，我今早上刚拿来一包好茶叶，碧螺春。”
陆小川登时心里发虚。
他一直不好意思跟付志学提这回事，好像挟恩图报一样，让人张不开嘴。
“老支书，付行长邀请我过两天到他家里吃饭，到时候我再跟他好好谈谈。”
陆小川硬着头皮说。
“哦，行。”
“是得好好谈，毕竟这不是小事。”
徐国强微微失望，语重心长地说：“小川，徐家村就是你的家，你可一定别忘了村里的父老乡亲呀。”
“那肯定不会。”
陆小川下定了决心，哪怕挟恩图报又怎么样？
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得漂漂亮的！
“小川，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徐国强泡茶的时候，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
陆小川拘谨地站在一旁，“我想把玉峰山给改造一下。”
徐国强摆摆手：“玉峰山承包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地方。想要怎么捯饬，你说了算，用不着跟我汇报。”
“再说，咱们在这山沟沟里，什么手续不手续的。只要民不举官不究，谁管？”
“就算上面有人查下来，你放心，我给你顶着。”
他端着茶壶，一指沙发：“坐呀，你来我这里，还客气什么。”
陆小川笑了笑。
老支书倒是仗义的很，说的话让人听着放心、舒心。
“我不是因为这个。”
陆小川在沙发上坐下，“我想着，从村里招十几二十个人帮我干点活。思来想去，还是您出面比较好。一来我年纪小，跟老辈的人不怎么熟悉。二来，有您出面统筹指挥，大家伙也放心，不容易出乱子。”
徐国强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要多少人？”
“十几个吧，二十个也行。”
陆小川思索着说：“人多干得快一点，人少就慢一点。”
徐国强忍不住激动起来。
“小川，你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打算干什么。”
“老支书，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把玉峰山改造一下。”
陆小川掰着手指头，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徐国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把整个玉峰山围起来，这得多少里地啊？”
“光是买材料起码要大几万。”
陆小川笑着说：“我估摸着，大概得十几万吧，二十万也行。”
“嘶~”
徐国强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这分明是发大财了呀！
不过他和付行长有交情，人家随随便便点个头，几十万不是随便贷？
“刚才你说，除了要把玉峰山围起来，还想在山上盖房舍、养殖棚。对了，还有平整土地是吧？”
徐国强感叹道：“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十几二十个人哪里够！”
“老支书，我寻思着平整土地，用挖掘机就行了。”
“一来效率高，二来不用劳烦那么多人。”
陆小川解释道。
徐国强一拍大腿：“不劳烦啊！咱们老百姓祖祖辈辈和庄稼地打交道，你用挖掘机，干得快是快，可也毛糙不是？再说，咱们这山沟沟里，挖掘机想上去也费劲。”
他观察着陆小川的神色：“不如这样，大活儿让挖掘机来干，零零碎碎、修修整整的小活儿，我给你找人。行不行？”
“当然行。”
陆小川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这一趟来对了。
要是他一个人，千头万绪的，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老支书当了一辈子村官，尤其是从轰轰烈烈大搞基础建设的年代过来的，他对这方面有经验。
“小川，我心里估摸了一下，你这么弄，起码得照着五十万准备。”
徐国强提起这个数字，忍不住心惊肉跳。
五十万啊！
花在一座荒山上，这简直是烧钱！
搞养殖和种植行业，最难的一点就在于投入大，回报周期长。
就算搞个小工厂，起码干不下去了还能变卖设备啥的。
可陆小川一旦失败，连十分之一的本钱都别想收回来！
“嗯，我准备好了。”
陆小川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徐国强不放心地追问：“你父母他们两口子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今晚我回去和他们说一声。我又不是干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他们会支持的。”
陆小川认真地说。
徐国强见他说话办事说话一板一眼的，心中大定。
“小川，既然你有这个心，我这把老骨头一定全力支持！”
“你要是挣着钱了，相当于给咱们全村趟了一条路出来。”
“徐家村那么多荒山，就扔在那里，一分钱也见不着。”
“如果能让它们变出钱来，咱们村里的年轻人也不用背井离乡，出去打工啦。村里留守的这些人，也都有了活干。”
他感慨地说：“要是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老支书，您辛苦了。”
陆小川发自内心地钦佩着对方。
徐家村穷得叮当响，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好地方。
再一个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姓徐，是徐国强的同宗同族。
就算想捞点好处，也得下得去手不是？
徐国强干了这么些年，不敢说有多大的功绩，起码他是真的为了老百姓好，把徐家村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
在当下，这已经属于难能可贵的好村官了。
“我不辛苦，小川你这样的年轻人辛苦打拼，才是真的辛苦。”
“对了小川，你来村委会干点事呗？”
徐国强突然话锋一转。
“我？来村委会能干啥呀。”
陆小川感觉自己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哪儿还有闲工夫再来村委会插一手。
“不用你每天来村委会报道，就是挂个名。当然，村里没钱你也知道，反正看年景，好的时候一万多也是有的。开不出支来，你也别埋怨我，只能先欠着。”
徐国强带着歉意说道。
陆小川忍不住发笑。
一年一万多块钱，平均一个月一千块。
这还是好年景。
赶上村委会没钱，一年发个几千块，或者干脆就不发，那也是常有的事。
就这样，村里还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村委会里钻。
国人对当官的热情，从来没改变过。
“那……行吧，您看着给我安排个闲差，我平时是真的没时间，有事您再叫我，工资我也不要。”
陆小川想了想，在村委会挂个职，日后或许能少掉很多麻烦，就答应了下来。
“好！”
徐国强爽朗地大笑：“村里要是多一些像你这样踏实肯干的年轻人，我就轻松多了啊！”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陆小川见天色已晚，主动告辞离去。
刚走出没多远，村委会的大喇叭突然传来滋啦滋啦的声响。
“大家伙注意了啊。”
“明天上午八点，村委全体成员来村委开会。”
“明天上午八点，村委全体成员，来村委开会。”
陆小川脚下一个趔趄。
“不是吧？”
“老支书咋这么较真呢？”
在徐家村生活了二十年，陆小川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只是不知道老支书到底是因为招工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加入村委会的人，才如此大费周章。
不管因为什么，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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