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疯狗？宝狗？
江陵市城南花鸟市场。
五颜六色的观赏鱼，活泼灵动的松鼠、龙猫，奇形怪状的盆景和花木。
还有很多以前于春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玩意儿。
她不时发出惊呼声，双眼放光，拉着陆小川小跑着去看个稀奇。
陆小川嘴角含笑。
今天的她好像格外不同，充满少女的活泼和青春洋溢。
“小川你快看，这是乌龟，长得那么凶。”
于春芳指着水盆里的鳄龟，大呼小叫。
“鳄龟吧，应该是，我记得在新闻里看到过。”
和于春芳不同，她是因为丈夫去世后，怕招来闲言碎语，所以平时极少出门。
而陆小川则是整整傻了三年。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平时有空的时候，他都会看看新闻，来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太丑了，咱们走吧。”
于春芳冲着凶形恶状的鳄龟撇撇嘴，一溜烟的走了。
两人沿着街道边走边逛，很快就听到了嘈杂的猫叫狗吠声。
一只被栓在路边的哈士奇朝着于春芳汪汪叫了两声，它严肃的表情和不小的体型很唬人的。
于春芳吓得往陆小川身边缩了缩，紧张地贴在他的身上。
“别害怕，那就是只傻狗。”
陆小川主动牵住她的小臂处，不动声色地开启相灵术。
星期狗？
怎么可能瞒得住我这双眼睛！
他的脚步不由放慢，眼中的世界逐渐发生变化。
街道变成了错综复杂的线条，行走的路人成了红色的轮廓。
“小川，这里卖的都是宠物狗，咱们再往前走走吧。”
于春芳看了半天，周围卖的都是博美、京巴、法斗之类的小型宠物狗。
可爱倒是可爱了，但是看家护院它们可不行。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小川喃喃念道。
别说，他用相灵术观察了一会儿，还真发现了点门道。
有些幼犬看起来机灵又活泼，不停地在笼子里玩闹。
但是它们的心跳明显比正常的犬只要快一些，体温也相对较高。
更严重的是，它们的身体有着小块的‘色斑’。
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就代表是体内的某一部分发生了病变，在相灵术的视角中，格外的明显。
“汪汪汪！”
一条黑色藏獒看到有人经过，扯着嗓子发出低沉雄浑的吠叫。
“小川，这只怎么样？”
于春芳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犬种。
藏獒听说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而且外形凶悍，能震慑住心怀不轨的人。
“再看看吧。”
陆小川能看得出，这只狗的左后腿关节处有着明显的病变。
再加上它懒懒散散的样子，实在让人提不起购买的欲望。
狗贩子本来想上前搭话，看到他们又走了，顿时有些生气。
“没钱瞎瞅什么。”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陆小川又没走远，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川，算了，别惹事。”
于春芳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陆小川犹豫片刻，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回头咱俩去买身衣裳。”
他们摘了一早上的树莓，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城里。
两人本来穿得就朴素，这样一来更是变得和土包子一模一样。
“不用啦，钱得省着点花。”
于春芳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心情十分复杂。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陆小川不容拒绝地说。
“你……不跟你说了。”
于春芳拗不过他，别过头去生闷气。
“大家都来评评理呀，这钱到底该不该他赔？”
“我凭什么赔你钱？”
激烈的争吵声从前方传来，眨眼间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走，咱们过去瞧瞧。”
陆小川拉着于春芳，往前挤去。
一个身量不高，穿着旧迷彩服的男人捂着血淋淋的手臂，疼得脸色发白。
“都看见了吧大家伙，他的狗把我咬了，还不想赔钱！”
“放尼玛的屁！”
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怒喝道：“我跟你说了，我这狗见人就咬，会活动的它就咬。你就偏不信邪，非说什么天下就没有敢咬你的狗。这特么还赖我啦？”
“我……”
迷彩服男子身旁还有一个人，手上还提着磅秤。
“伙计，你这话就不对了。”
“不管怎么说，狗现在是你的吧？我兄弟是被咬了吧？”
“你要是不服，咱们打110吧。”
说完他就拿出电话，准备拨号。
“打110就打110，我还怕你是怎么地！”
胖子一脸怒色：“你们这摆明了就是讹人！”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陆小川也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迷彩服和同伴是狗贩子，胖子是来卖狗的。
双方谈妥价钱后，就该过称装车了。
但是胖子的狗或许知道大难将至，死活不肯进笼子。
陆小川也看到那只咬人的狗长什么样。
脑袋格外硕大，长得有些丑陋。一身黄褐色的皮毛，体格强健。
因为是短毛的缘故，可以清楚得看到它身上轮廓明显的肌肉线条。
体型比刚才看到的藏獒还要大上一圈，看着就格外凶悍。
如果换成人类的话，它起码也是健美冠军或者大力士那个级别。
此刻大黄狗目露凶光，死死盯住手臂染血的狗贩子，不断在三轮摩托旁边绕来绕去，挣得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胖子还在不断跟周围的人诉说他的冤屈。
“我都说了，我自己来自己来，他非得往前凑。”
“别的狗不咬你，我家狗都疯了，它能不咬你？”
“大家伙给评评理，这到底赖不赖我？”
不少人赞同的点点头。
是呀，胖子的狗咬了人没错，但是人家也提前说明了，你自己找的怨谁？
狗贩子脸色难看，理亏地不敢说话。
他死活想不明白，自己杀狗十年，屠宰的狗成千上万。
胆小的狗见到他，吓得直往后退，尿都憋不住。
哪怕再凶的狗，见了他都老老实实的，牵着就走。
偏偏就在胖子的大黄狗身上，这股杀气不好使了！
“咦。”
陆小川提起了好奇心。
从他的观察来看，大黄狗并不像疯了的样子。
既然如此，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他马上打开相灵术，朝着三轮车旁的大黄狗扫去。
一股淡淡的宝光，在单调的线条组成的世界中，分外的显眼。
“这也能是宝？”
陆小川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九犬一獒，三虎一彪。
青面獒，为獒中上品。
嘴大、獠牙长而锋利。四肢粗直，前胸宽阔突出。嘴宽且深，皮毛多为酽黄，青纱罩面。
性傲且烈，能明辨忠奸，洞察人心。
有力搏野兽之勇，不惧生死。”
相灵术的提示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这下子陆小川是真的确定，大黄狗真的是一宝！
“小川，你说什么呢？”
于春芳听到他的嘀咕，摸不着头脑。
“小芳姐，你等我一下。”
陆小川拔走就走，急匆匆找到路边的一家药店。
“哎！”
于春芳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让人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幸亏陆小川很快就赶了回来。
他拿着纱布和处理外伤的药品，招呼了于春芳一声，挤进人群。
“让一下，让一下。”
陆小川走到狗贩子面前，“你的胳膊给我看一下。”
“小伙子，你是……”
迷彩服男子疑惑地看着他。
“我家里是开医馆的，你的胳膊一直在流血，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哦，谢谢啦。”
迷彩服男子大喜，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撸了起来。
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让不少妇孺害怕地转过头去。
“小医生，我的伤怎么样？”
狗贩子担忧地问道。
陆小川仔细检查了一下，“皮肉伤，不要紧。但是你要尽快去医院打破伤风还有狂犬疫苗。这里是狗市，充斥着各种病毒和细菌。你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会感染什么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沾着碘酒给对方消毒。
“谢谢小兄弟了。”
迷彩服男子紧紧握着拳头，忍受着伤口处传来的痛楚。
简单的处理一下，陆小川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他掏出五百块钱塞进对方手里。
“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狗贩子愣了一下。
陆小川劝道：“大家出门在外讨生活都不容易，我看你伤成这个样子，还在跟人家争吵。算了，这笔钱我出，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迷彩服男子激动地把钱塞回他的手中。
“收着吧，就当是我花钱把狗买下了，你也消消气，先去医院要紧。”
陆小川又把钱递了回去。
两名狗贩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热心肠的好人呢！
卖狗的胖子犹豫片刻，“小医生，狗你牵走。我不是承认错在我身上，我是看你的面子，不想和他计较。”
陆小川回头温和地劝道：“都少说两句，买卖不成仁义在。江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是呀，快算了吧。”
“大兄弟，你赶紧去医院，别耽误啦！”
“和气生财，都消消气，算了算了。”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不知道是哪家医馆，教出这么好的孩子。”
附近看热闹的人异口同声劝说。
“我们走。”
狗贩子和同伴对视一眼，然后又郑重地向陆小川道谢后，才驾驶着收狗车离去。
围观的人群心满意足地离去，还在小声议论着孰是孰非。
“小医生，你过来。”
胖子招招手。
“大哥，什么事？”
陆小川笑呵呵地走过去。
于春芳害怕咬人的大黄狗，不敢靠前，躲在他的身后。
“狗你牵走，我这里有口罩，给它戴上就咬不了人了。”
胖子说着从三轮车上拿出一只类似耕牛笼嘴的东西，不顾大黄狗的反抗，给它绑到了脑袋上。
“呜呜呜。”
大黄狗脑袋晃来晃去，不停地用前爪往下扒拉。
“还不老实，揍死你！”
胖子抬头踢了它一脚。
大黄狗抬起头，恼怒地瞪着它。
“你这破狗……”
胖子余怒未消，顿时又抬起脚。
“大哥，好了好了。”
陆小川连忙劝道。
胖子回过头来，气愤又无奈地说：“小兄弟，狗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先说清楚。”
陆小川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会是反悔了吧？
“小川，咱们走吧，那是条疯狗。”
于春芳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说道。
“实话跟你说，我这狗爱咬人不假，它真不疯。”
胖子听到她的话，小声说道。
陆小川疑惑地说：“那你怎么……”
胖子一拍大腿，“别提了。”
“我是在饭店当大厨的，有个亲戚家里的狗场倒闭了，剩了只小狗没地方发送，就给了我。”
“饭店不是有剩菜剩饭嘛，我寻思着养就养呗。”
“好不容易把这熊玩意儿养这么大，它可倒好！”
胖子越说语气越激动：“客人喝醉了酒，去狗窝旁边撒泡尿，它差点一口把人家命根子给咬断了。我们老板着急了去打狗，它又把我们老板给咬了！”
“一下子，我大半年工资没了不说，老板也留不得它了。”
“这刚到狗市，你说它……它又把狗贩子咬了！”
他越说越气，郑重其事地说：“小兄弟你是个好人，我总不能让它把你也给咬了吧？”
陆小川忍不住发笑。
他低头瞥了一眼大黄狗，没想到你这么能闯祸。
“大哥你放心吧，我今天来狗市，就是想买条能看山的狗。”
“不凶不咬人的我还不要呢。”
“荒山野岭的，狗不凶，说不定就被狼啊獾啥的咬死了。”
陆小川耐心地解释道。
“咬死了拉倒。”
看来胖子是真被大黄狗气到了极点。
“小兄弟，狗我给你了，以后出啥事可千万千万别找我。”
他如同送瘟神一样，把铁链从三轮车上解下来，递到陆小川手中。
“没问题。”
陆小川满心欢喜地接住。
又一件宝贝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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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的观赏鱼，活泼灵动的松鼠、龙猫，奇形怪状的盆景和花木。
还有很多以前于春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玩意儿。
她不时发出惊呼声，双眼放光，拉着陆小川小跑着去看个稀奇。
陆小川嘴角含笑。
今天的她好像格外不同，充满少女的活泼和青春洋溢。
“小川你快看，这是乌龟，长得那么凶。”
于春芳指着水盆里的鳄龟，大呼小叫。
“鳄龟吧，应该是，我记得在新闻里看到过。”
和于春芳不同，她是因为丈夫去世后，怕招来闲言碎语，所以平时极少出门。
而陆小川则是整整傻了三年。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平时有空的时候，他都会看看新闻，来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太丑了，咱们走吧。”
于春芳冲着凶形恶状的鳄龟撇撇嘴，一溜烟的走了。
两人沿着街道边走边逛，很快就听到了嘈杂的猫叫狗吠声。
一只被栓在路边的哈士奇朝着于春芳汪汪叫了两声，它严肃的表情和不小的体型很唬人的。
于春芳吓得往陆小川身边缩了缩，紧张地贴在他的身上。
“别害怕，那就是只傻狗。”
陆小川主动牵住她的小臂处，不动声色地开启相灵术。
星期狗？
怎么可能瞒得住我这双眼睛！
他的脚步不由放慢，眼中的世界逐渐发生变化。
街道变成了错综复杂的线条，行走的路人成了红色的轮廓。
“小川，这里卖的都是宠物狗，咱们再往前走走吧。”
于春芳看了半天，周围卖的都是博美、京巴、法斗之类的小型宠物狗。
可爱倒是可爱了，但是看家护院它们可不行。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小川喃喃念道。
别说，他用相灵术观察了一会儿，还真发现了点门道。
有些幼犬看起来机灵又活泼，不停地在笼子里玩闹。
但是它们的心跳明显比正常的犬只要快一些，体温也相对较高。
更严重的是，它们的身体有着小块的‘色斑’。
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这就代表是体内的某一部分发生了病变，在相灵术的视角中，格外的明显。
“汪汪汪！”
一条黑色藏獒看到有人经过，扯着嗓子发出低沉雄浑的吠叫。
“小川，这只怎么样？”
于春芳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犬种。
藏獒听说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而且外形凶悍，能震慑住心怀不轨的人。
“再看看吧。”
陆小川能看得出，这只狗的左后腿关节处有着明显的病变。
再加上它懒懒散散的样子，实在让人提不起购买的欲望。
狗贩子本来想上前搭话，看到他们又走了，顿时有些生气。
“没钱瞎瞅什么。”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陆小川又没走远，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川，算了，别惹事。”
于春芳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陆小川犹豫片刻，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回头咱俩去买身衣裳。”
他们摘了一早上的树莓，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城里。
两人本来穿得就朴素，这样一来更是变得和土包子一模一样。
“不用啦，钱得省着点花。”
于春芳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心情十分复杂。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陆小川不容拒绝地说。
“你……不跟你说了。”
于春芳拗不过他，别过头去生闷气。
“大家都来评评理呀，这钱到底该不该他赔？”
“我凭什么赔你钱？”
激烈的争吵声从前方传来，眨眼间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走，咱们过去瞧瞧。”
陆小川拉着于春芳，往前挤去。
一个身量不高，穿着旧迷彩服的男人捂着血淋淋的手臂，疼得脸色发白。
“都看见了吧大家伙，他的狗把我咬了，还不想赔钱！”
“放尼玛的屁！”
一个又高又壮的胖子怒喝道：“我跟你说了，我这狗见人就咬，会活动的它就咬。你就偏不信邪，非说什么天下就没有敢咬你的狗。这特么还赖我啦？”
“我……”
迷彩服男子身旁还有一个人，手上还提着磅秤。
“伙计，你这话就不对了。”
“不管怎么说，狗现在是你的吧？我兄弟是被咬了吧？”
“你要是不服，咱们打110吧。”
说完他就拿出电话，准备拨号。
“打110就打110，我还怕你是怎么地！”
胖子一脸怒色：“你们这摆明了就是讹人！”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陆小川也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迷彩服和同伴是狗贩子，胖子是来卖狗的。
双方谈妥价钱后，就该过称装车了。
但是胖子的狗或许知道大难将至，死活不肯进笼子。
陆小川也看到那只咬人的狗长什么样。
脑袋格外硕大，长得有些丑陋。一身黄褐色的皮毛，体格强健。
因为是短毛的缘故，可以清楚得看到它身上轮廓明显的肌肉线条。
体型比刚才看到的藏獒还要大上一圈，看着就格外凶悍。
如果换成人类的话，它起码也是健美冠军或者大力士那个级别。
此刻大黄狗目露凶光，死死盯住手臂染血的狗贩子，不断在三轮摩托旁边绕来绕去，挣得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胖子还在不断跟周围的人诉说他的冤屈。
“我都说了，我自己来自己来，他非得往前凑。”
“别的狗不咬你，我家狗都疯了，它能不咬你？”
“大家伙给评评理，这到底赖不赖我？”
不少人赞同的点点头。
是呀，胖子的狗咬了人没错，但是人家也提前说明了，你自己找的怨谁？
狗贩子脸色难看，理亏地不敢说话。
他死活想不明白，自己杀狗十年，屠宰的狗成千上万。
胆小的狗见到他，吓得直往后退，尿都憋不住。
哪怕再凶的狗，见了他都老老实实的，牵着就走。
偏偏就在胖子的大黄狗身上，这股杀气不好使了！
“咦。”
陆小川提起了好奇心。
从他的观察来看，大黄狗并不像疯了的样子。
既然如此，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他马上打开相灵术，朝着三轮车旁的大黄狗扫去。
一股淡淡的宝光，在单调的线条组成的世界中，分外的显眼。
“这也能是宝？”
陆小川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九犬一獒，三虎一彪。
青面獒，为獒中上品。
嘴大、獠牙长而锋利。四肢粗直，前胸宽阔突出。嘴宽且深，皮毛多为酽黄，青纱罩面。
性傲且烈，能明辨忠奸，洞察人心。
有力搏野兽之勇，不惧生死。”
相灵术的提示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这下子陆小川是真的确定，大黄狗真的是一宝！
“小川，你说什么呢？”
于春芳听到他的嘀咕，摸不着头脑。
“小芳姐，你等我一下。”
陆小川拔走就走，急匆匆找到路边的一家药店。
“哎！”
于春芳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让人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幸亏陆小川很快就赶了回来。
他拿着纱布和处理外伤的药品，招呼了于春芳一声，挤进人群。
“让一下，让一下。”
陆小川走到狗贩子面前，“你的胳膊给我看一下。”
“小伙子，你是……”
迷彩服男子疑惑地看着他。
“我家里是开医馆的，你的胳膊一直在流血，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哦，谢谢啦。”
迷彩服男子大喜，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撸了起来。
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让不少妇孺害怕地转过头去。
“小医生，我的伤怎么样？”
狗贩子担忧地问道。
陆小川仔细检查了一下，“皮肉伤，不要紧。但是你要尽快去医院打破伤风还有狂犬疫苗。这里是狗市，充斥着各种病毒和细菌。你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会感染什么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沾着碘酒给对方消毒。
“谢谢小兄弟了。”
迷彩服男子紧紧握着拳头，忍受着伤口处传来的痛楚。
简单的处理一下，陆小川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他掏出五百块钱塞进对方手里。
“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狗贩子愣了一下。
陆小川劝道：“大家出门在外讨生活都不容易，我看你伤成这个样子，还在跟人家争吵。算了，这笔钱我出，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迷彩服男子激动地把钱塞回他的手中。
“收着吧，就当是我花钱把狗买下了，你也消消气，先去医院要紧。”
陆小川又把钱递了回去。
两名狗贩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热心肠的好人呢！
卖狗的胖子犹豫片刻，“小医生，狗你牵走。我不是承认错在我身上，我是看你的面子，不想和他计较。”
陆小川回头温和地劝道：“都少说两句，买卖不成仁义在。江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是呀，快算了吧。”
“大兄弟，你赶紧去医院，别耽误啦！”
“和气生财，都消消气，算了算了。”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不知道是哪家医馆，教出这么好的孩子。”
附近看热闹的人异口同声劝说。
“我们走。”
狗贩子和同伴对视一眼，然后又郑重地向陆小川道谢后，才驾驶着收狗车离去。
围观的人群心满意足地离去，还在小声议论着孰是孰非。
“小医生，你过来。”
胖子招招手。
“大哥，什么事？”
陆小川笑呵呵地走过去。
于春芳害怕咬人的大黄狗，不敢靠前，躲在他的身后。
“狗你牵走，我这里有口罩，给它戴上就咬不了人了。”
胖子说着从三轮车上拿出一只类似耕牛笼嘴的东西，不顾大黄狗的反抗，给它绑到了脑袋上。
“呜呜呜。”
大黄狗脑袋晃来晃去，不停地用前爪往下扒拉。
“还不老实，揍死你！”
胖子抬头踢了它一脚。
大黄狗抬起头，恼怒地瞪着它。
“你这破狗……”
胖子余怒未消，顿时又抬起脚。
“大哥，好了好了。”
陆小川连忙劝道。
胖子回过头来，气愤又无奈地说：“小兄弟，狗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件事我一定要先说清楚。”
陆小川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会是反悔了吧？
“小川，咱们走吧，那是条疯狗。”
于春芳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说道。
“实话跟你说，我这狗爱咬人不假，它真不疯。”
胖子听到她的话，小声说道。
陆小川疑惑地说：“那你怎么……”
胖子一拍大腿，“别提了。”
“我是在饭店当大厨的，有个亲戚家里的狗场倒闭了，剩了只小狗没地方发送，就给了我。”
“饭店不是有剩菜剩饭嘛，我寻思着养就养呗。”
“好不容易把这熊玩意儿养这么大，它可倒好！”
胖子越说语气越激动：“客人喝醉了酒，去狗窝旁边撒泡尿，它差点一口把人家命根子给咬断了。我们老板着急了去打狗，它又把我们老板给咬了！”
“一下子，我大半年工资没了不说，老板也留不得它了。”
“这刚到狗市，你说它……它又把狗贩子咬了！”
他越说越气，郑重其事地说：“小兄弟你是个好人，我总不能让它把你也给咬了吧？”
陆小川忍不住发笑。
他低头瞥了一眼大黄狗，没想到你这么能闯祸。
“大哥你放心吧，我今天来狗市，就是想买条能看山的狗。”
“不凶不咬人的我还不要呢。”
“荒山野岭的，狗不凶，说不定就被狼啊獾啥的咬死了。”
陆小川耐心地解释道。
“咬死了拉倒。”
看来胖子是真被大黄狗气到了极点。
“小兄弟，狗我给你了，以后出啥事可千万千万别找我。”
他如同送瘟神一样，把铁链从三轮车上解下来，递到陆小川手中。
“没问题。”
陆小川满心欢喜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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