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扶贫考察
天高云阔，微风习习。
在一声悠扬婉转的莺啼中，一场鏖战最终以弹尽粮绝宣告结束。
陆小川和于春芳用衣服遮掩着身体，躺在茂盛的灌木丛里。
天地如此宽广，让人的心思也不由随之飘忽不定，仿佛追逐着云彩，尽情驰骋在苍穹宇宙之中。
“噗嗤。”
于春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你乐什么呀？”
陆小川轻轻揽住她光洁柔滑的肩头，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于春芳往他的怀里靠了靠，犹如依人的小鸟。
“以前村里都说我肯定耐不住寂寞，背地里偷汉子。”
“我听了心里特别不舒服，非要证明给她们看，我于春芳做人清清白白，绝不干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没想到，让你这个小贼给得逞了。”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叫偷人啊！”
陆小川晃了晃她娇软的身体，“看好了，咱们这是天为媒，地为聘，情投意合，喜结连理。”
“哼，净拿好话搪塞我。”
于春芳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小川，你没打算娶我，对不对？”
陆小川愣了下，立即否认：“谁说的呀，我这不是在尽力做父母的工作嘛。”
于春芳叹息一声，她从对方细微的反应，已经明白了真相。
一切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你叹什么气啊？”
“以为我骗你？”
陆小川底气不足地问道。
“小川，我也不求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不管什么时候，你别抛下我，不管我就行了。”
于春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这辈子，偷汉也只偷这一回，你记住了吗？”
“我……”
陆小川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面对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心情沉重地低下头。
“行啦。”
“看把你为难的。”
“反正我是个寡妇，偷汉就偷汉呗。”
“你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偷着乐得啦。”
于春芳嬉笑着说道，看起来似乎已经放下了心结。
“小芳姐。”
陆小川哭笑不得。
他看着对方千娇百媚的面庞，惹火动人的娇躯，忍不住战意高昂。
“你要干什么？”
“别胡来，我树莓还没摘完呢。”
于春芳立刻察觉了他的心思，娇嗔着推开他。
“来得及，耽误不了正事。”
陆小川心头火热，哪里肯放过她。
“你别乱来了，万一等会儿有人上来咋办。”
于春芳娇笑着躲避他的狼吻。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我发话谁会上来。”
陆小川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汪汪！”
“小川！”
“起开！别叫了。”
“小川！”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半山腰远远地传来。
徐国强被大头狂猛的威势骇得连连后退，生怕这条膘肥体壮的大狗挣断了铁链，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你还想吃了我呀！”
他捡起块石头，紧张地呵斥道。
“老支书~！”
过了会儿，陆小川才从山上慢悠悠的下来。
“大头，回去！”
他呵斥了一声，大头转过身来，望着他的脸色，然后呜呜叫了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窝里。
“小川，你养这狗也太大了，万一伤人了咋办？”
徐国强后怕的说。
“我就拴在玉峰山上，从来也没放开它。”
“只要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它伤不了人。”
陆小川满不在乎地说。
徐国强想想也是。
这狗又没养在村里，荒郊野外的又没个人，又能咬到谁呢？
“那你也小心点，不行换条粗链子吧。”
“我看它把链子挣得哗啦哗啦响，怪吓人的。”
徐国强不放心地叮嘱道。
“诶，我知道了。”
陆小川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老支书您找我有事？”
徐国强一拍脑袋，脸上露出喜色：“差点忘了正事。”
“小川，村委会有人来找你。”
“看着像是一家三口，我觉得那两口子好像都是当官的。”
他回忆着对方的模样，犹豫着说道。
“当官的？”
陆小川好奇地问道：“您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都不认识。”
徐国强摇了摇头。
“走，咱们见见去吧。”
陆小川也在好奇。
一家三口，还是当官的，会是谁呢？
两人从山上下来，乘坐着徐国强的三轮摩车，一路向着村委会行去。
——
徐家村村委会。
程阳华和高清薇坐在办公室里，打量着周围老旧破败的陈设。
付晴坐不住，盯着墙上一张充满年代感的宣传公告，饶有兴趣的念着上面的官样文章。
“唉……看来我们的扶贫工作做的还很不到位呀。”
程阳华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
他就是干扶贫的，结果救命恩人的村子里居然穷成这副样子。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是呀，这村委会起码有四五十年历史了吧？”
高清薇印象中，自己坐着的沙发应该是八十年代的。
现在除了在年代剧里，一般的地方早就看不到这种玩意儿了。
“不止呢。”
付晴指了指墙上的宣传标语，“我觉得说不定七十年都有了，墙上的标语都是六几年的呢。”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三轮摩托车突突冒着黑烟，开进了村委会。
程阳华和高清薇激动地站了起来。
“小神医来了。”
“老程，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付晴眯着眼睛，打量着坐在三轮车上的陆小川，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小川，就在里边。”
徐国强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朝着办公室努努嘴。
“高老师？”
“付晴？”
陆小川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
高清薇和程阳华连忙迎上来，“小神医，冒昧来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陆小川喜笑开颜。
作为一名医者，看到自己的病人重新恢复健康，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程先生，您的身体怎么样？”
高清薇轻轻白了他一眼，“叫什么程先生，你跟晴晴一样，叫程叔叔吧。”
“诶，好。”
陆小川点点头。
程阳华上来抓住他的手不放，“我的身体早就好了，清薇她不放心，非得让我在医院多住两天，我这身上都快长痱子了。”
“小神医，多谢你仗义出手。”
“要不然我这回呀，还真是生死难料呀！”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他深有感触地说道。
“程叔叔您过奖了，就算没有我，您中的毒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只不过或许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以后肾脏功能出点问题。”
陆小川谦虚地说。
“差不多，差不多。”
程阳华听后更为害怕。
他正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按部就班，退休前再上几个台阶完全不成问题。
要是因为身体原因早早退休，那岂不是遗憾无穷。
陆小川见徐国强愣愣地站在一旁，连忙介绍道：“这是付……付晴。”
“这位是她的高中老师，高老师。”
“这位是她的爱人，主管咱们江陵市扶贫工作的。”
他想起付志学和程阳华之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及时改口。
“什么？！”
徐国强激动得脸色涨红：“主管扶贫工作的？”
程阳华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羞愧地说：“徐支书，我的工作确实做的不到位，让徐家村的乡亲们受苦了。您放心，回去我一定积极整改，让咱们村里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使不得，使不得。”
徐国强的情绪极为亢奋，话都不会说了。
他马上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我的意思是说，江陵市这么大，您有顾及不到的地方，那也是正常的。”
“这是我工作的疏漏，您尽管批评。”
程阳华坦诚地说。
徐国强心道：能把您请来，我烧高香都来不及，谁敢批评您啊？
别的不敢说，双河镇条件好的村屈指可数，哪个村不想让您帮扶一把？
要是没有陆小川，猴年马月也盼不来您呀！
“我们进屋说话吧。”
陆小川招呼道。
“好好好，咱们进去坐。”
程阳华和高清薇点点头，微笑着往办公室里走去。
徐国强殷勤地走在前面，“我这里有好茶，这就拿出来。”
“小川，我回去让婆娘准备午饭去，咱们今天中午就去我家吃饭吧。”
他生怕招待不周，耽误了大事。
“不用。”
“我请的工人不是在徐丹丹家里吃饭嘛，等会儿给她妈打个电话，中午弄得丰盛一点就好了。”
陆小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徐丹丹家？那能行……”
徐国强下意识想反对。
全村里谁家最穷，倒是不好分出个一二三来，但是徐丹丹家绝对是数得着的那种。
领导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不是成心给人家添堵吗？
可他看到陆小川打了个眼色，顿时明白过来。
对呀！
程阳华就是扶贫的，谁最贫呀？
徐丹丹家里贫呀！
这不正好卖个惨，让他心里好有数嘛。
“嗯，我看行，你这小子给工人吃得好，她那里鸡鸭鱼肉都是现成的。”
徐国强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不用了，不用了。”
程阳华连连推拒：“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不用那么麻烦。”
“诶，那怎么行。”
徐国强坚持道：“远来是客，俺们乡下人朴实，哪有招待客人吃饭的道理。”
他把茶叶泡上，给陆小川打了个眼色。
“小川，我去丹丹家里一趟，跟她妈说一声，你不用打电话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徐国强非得让对方知道，徐家村到底穷到什么地步了不可。
“诶，好。您慢走。”
陆小川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招呼着三人坐下。
徐国强跨上摩托车，刚骑出村委会，就反应过来不对。
光是徐丹丹一家，那说明不了情况啊。
今天非得全村配合起来不可！
他马上调转方向，准备发动所有人的力量。
起码在今天，徐家村必须穷到让人落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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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声悠扬婉转的莺啼中，一场鏖战最终以弹尽粮绝宣告结束。
陆小川和于春芳用衣服遮掩着身体，躺在茂盛的灌木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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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于春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你乐什么呀？”
陆小川轻轻揽住她光洁柔滑的肩头，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于春芳往他的怀里靠了靠，犹如依人的小鸟。
“以前村里都说我肯定耐不住寂寞，背地里偷汉子。”
“我听了心里特别不舒服，非要证明给她们看，我于春芳做人清清白白，绝不干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没想到，让你这个小贼给得逞了。”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叫偷人啊！”
陆小川晃了晃她娇软的身体，“看好了，咱们这是天为媒，地为聘，情投意合，喜结连理。”
“哼，净拿好话搪塞我。”
于春芳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小川，你没打算娶我，对不对？”
陆小川愣了下，立即否认：“谁说的呀，我这不是在尽力做父母的工作嘛。”
于春芳叹息一声，她从对方细微的反应，已经明白了真相。
一切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你叹什么气啊？”
“以为我骗你？”
陆小川底气不足地问道。
“小川，我也不求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不管什么时候，你别抛下我，不管我就行了。”
于春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这辈子，偷汉也只偷这一回，你记住了吗？”
“我……”
陆小川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面对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心情沉重地低下头。
“行啦。”
“看把你为难的。”
“反正我是个寡妇，偷汉就偷汉呗。”
“你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偷着乐得啦。”
于春芳嬉笑着说道，看起来似乎已经放下了心结。
“小芳姐。”
陆小川哭笑不得。
他看着对方千娇百媚的面庞，惹火动人的娇躯，忍不住战意高昂。
“你要干什么？”
“别胡来，我树莓还没摘完呢。”
于春芳立刻察觉了他的心思，娇嗔着推开他。
“来得及，耽误不了正事。”
陆小川心头火热，哪里肯放过她。
“你别乱来了，万一等会儿有人上来咋办。”
于春芳娇笑着躲避他的狼吻。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我发话谁会上来。”
陆小川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汪汪！”
“小川！”
“起开！别叫了。”
“小川！”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半山腰远远地传来。
徐国强被大头狂猛的威势骇得连连后退，生怕这条膘肥体壮的大狗挣断了铁链，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你还想吃了我呀！”
他捡起块石头，紧张地呵斥道。
“老支书~！”
过了会儿，陆小川才从山上慢悠悠的下来。
“大头，回去！”
他呵斥了一声，大头转过身来，望着他的脸色，然后呜呜叫了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窝里。
“小川，你养这狗也太大了，万一伤人了咋办？”
徐国强后怕的说。
“我就拴在玉峰山上，从来也没放开它。”
“只要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它伤不了人。”
陆小川满不在乎地说。
徐国强想想也是。
这狗又没养在村里，荒郊野外的又没个人，又能咬到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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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它把链子挣得哗啦哗啦响，怪吓人的。”
徐国强不放心地叮嘱道。
“诶，我知道了。”
陆小川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老支书您找我有事？”
徐国强一拍脑袋，脸上露出喜色：“差点忘了正事。”
“小川，村委会有人来找你。”
“看着像是一家三口，我觉得那两口子好像都是当官的。”
他回忆着对方的模样，犹豫着说道。
“当官的？”
陆小川好奇地问道：“您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都不认识。”
徐国强摇了摇头。
“走，咱们见见去吧。”
陆小川也在好奇。
一家三口，还是当官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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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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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华和高清薇坐在办公室里，打量着周围老旧破败的陈设。
付晴坐不住，盯着墙上一张充满年代感的宣传公告，饶有兴趣的念着上面的官样文章。
“唉……看来我们的扶贫工作做的还很不到位呀。”
程阳华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
他就是干扶贫的，结果救命恩人的村子里居然穷成这副样子。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是呀，这村委会起码有四五十年历史了吧？”
高清薇印象中，自己坐着的沙发应该是八十年代的。
现在除了在年代剧里，一般的地方早就看不到这种玩意儿了。
“不止呢。”
付晴指了指墙上的宣传标语，“我觉得说不定七十年都有了，墙上的标语都是六几年的呢。”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三轮摩托车突突冒着黑烟，开进了村委会。
程阳华和高清薇激动地站了起来。
“小神医来了。”
“老程，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付晴眯着眼睛，打量着坐在三轮车上的陆小川，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小川，就在里边。”
徐国强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朝着办公室努努嘴。
“高老师？”
“付晴？”
陆小川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
高清薇和程阳华连忙迎上来，“小神医，冒昧来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陆小川喜笑开颜。
作为一名医者，看到自己的病人重新恢复健康，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程先生，您的身体怎么样？”
高清薇轻轻白了他一眼，“叫什么程先生，你跟晴晴一样，叫程叔叔吧。”
“诶，好。”
陆小川点点头。
程阳华上来抓住他的手不放，“我的身体早就好了，清薇她不放心，非得让我在医院多住两天，我这身上都快长痱子了。”
“小神医，多谢你仗义出手。”
“要不然我这回呀，还真是生死难料呀！”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他深有感触地说道。
“程叔叔您过奖了，就算没有我，您中的毒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只不过或许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以后肾脏功能出点问题。”
陆小川谦虚地说。
“差不多，差不多。”
程阳华听后更为害怕。
他正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按部就班，退休前再上几个台阶完全不成问题。
要是因为身体原因早早退休，那岂不是遗憾无穷。
陆小川见徐国强愣愣地站在一旁，连忙介绍道：“这是付……付晴。”
“这位是她的高中老师，高老师。”
“这位是她的爱人，主管咱们江陵市扶贫工作的。”
他想起付志学和程阳华之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及时改口。
“什么？！”
徐国强激动得脸色涨红：“主管扶贫工作的？”
程阳华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羞愧地说：“徐支书，我的工作确实做的不到位，让徐家村的乡亲们受苦了。您放心，回去我一定积极整改，让咱们村里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使不得，使不得。”
徐国强的情绪极为亢奋，话都不会说了。
他马上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我的意思是说，江陵市这么大，您有顾及不到的地方，那也是正常的。”
“这是我工作的疏漏，您尽管批评。”
程阳华坦诚地说。
徐国强心道：能把您请来，我烧高香都来不及，谁敢批评您啊？
别的不敢说，双河镇条件好的村屈指可数，哪个村不想让您帮扶一把？
要是没有陆小川，猴年马月也盼不来您呀！
“我们进屋说话吧。”
陆小川招呼道。
“好好好，咱们进去坐。”
程阳华和高清薇点点头，微笑着往办公室里走去。
徐国强殷勤地走在前面，“我这里有好茶，这就拿出来。”
“小川，我回去让婆娘准备午饭去，咱们今天中午就去我家吃饭吧。”
他生怕招待不周，耽误了大事。
“不用。”
“我请的工人不是在徐丹丹家里吃饭嘛，等会儿给她妈打个电话，中午弄得丰盛一点就好了。”
陆小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徐丹丹家？那能行……”
徐国强下意识想反对。
全村里谁家最穷，倒是不好分出个一二三来，但是徐丹丹家绝对是数得着的那种。
领导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不是成心给人家添堵吗？
可他看到陆小川打了个眼色，顿时明白过来。
对呀！
程阳华就是扶贫的，谁最贫呀？
徐丹丹家里贫呀！
这不正好卖个惨，让他心里好有数嘛。
“嗯，我看行，你这小子给工人吃得好，她那里鸡鸭鱼肉都是现成的。”
徐国强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不用了，不用了。”
程阳华连连推拒：“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不用那么麻烦。”
“诶，那怎么行。”
徐国强坚持道：“远来是客，俺们乡下人朴实，哪有招待客人吃饭的道理。”
他把茶叶泡上，给陆小川打了个眼色。
“小川，我去丹丹家里一趟，跟她妈说一声，你不用打电话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徐国强非得让对方知道，徐家村到底穷到什么地步了不可。
“诶，好。您慢走。”
陆小川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招呼着三人坐下。
徐国强跨上摩托车，刚骑出村委会，就反应过来不对。
光是徐丹丹一家，那说明不了情况啊。
今天非得全村配合起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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