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家的方向
叶发现在中午都推掉一些维修等过了店铺忙碌的时间再去。
将冯丽他们送回家之后，叶发就开着摩托车出门到处给别人维修电器去了。将近农忙，冯丽到家后也没有休息，扛起锄头对叶初萍说，“初萍，水闸放水了，阿妈出去给田里入水，你和阿姐帮忙照顾弟弟。”
“我也去。”叶初萍说。
冯丽拧眉，“这大中午的，太阳多晒啊！田里没有阴凉的地方，要晒很久呢！”
“没事，我带着初志到田里到处玩玩。”
冯丽犹豫了一会，“行，你戴上帽子！”
“叶初萍那么晒你出去干什么？在家里不好吗？”叶初雪走到她旁边拍了一拍她的肩膀问。
“在家闷着我想到田里去走走，要是觉得太晒我就带着初志回来。”
叶初雪抿了抿唇，“你们都去，我自己一个在家也无聊，我也一起去吧！”
说完，她起来到墙边将她的碎花帽子拿了下来，戴在头上。
“都来是吧？要不要带上砍刀，经过菜园地的时候可以砍些甘蔗吃？”冯丽问。
“好。”叶初雪应了一声之后，小跑回厨房去将砍刀拿了出来。
叶初萍将两扇木门拉上扭上锁，便牵着叶初志跟着冯丽后面。
经过榕树头，经过木棉树，经过他们家的菜地，叶初雪到菜地里去砍了一根甘蔗扛着出来再跟着冯丽到田里去。
他们家的稻田距离他们家有些远，要用路程来算的话，就是村道到镇子上一半的路程。
将近第二季水稻播种的时间，一路下去几乎每块田里都有人。有些农田已经入好了水，有些忙着将田基挖开好让水流进田里，有些已经翻好了角落上的一些地就等着播种长出秧苗。
“发嫂最近出来晚了些啊！”经过其中一块地的时候，有个大娘对冯丽说。
“是，早上忙着店里的事情，只有下午有时间。”冯丽扛着锄头边走边回应了一句。
“店里生意怎么样啊？还行吗？”对方随口问了一句。
“也就是那样了。”冯丽也随口就应了一句。
叶初萍牵着叶初志，叶初雪扛着一条甘蔗，走在这黄土地上，再走了一路，才到他们家的农田里。
他们家农田前面没有小桥，冯丽将锄头往对面一撑一跳就跳过了人工小河到田里去。
他们家的田还是干的，田里剩下的都是收割完之后的茬子。叶初雪左右看了看，问叶初萍，“叶初萍我们到田里去还是在这道上？”
“到田里去吧。”叶初萍说。
叶初雪身手一向灵活一些，她站在道边上，一跳便跳了过去，到了他们家的田基上回头对叶初萍说，“叶初萍你抱着叶初志给我。”
围绕着田里走的人工河不深，说是河实际上就是一道沟，想要迈过去很简单。
但是因为水闸在放水，这道沟里的水都满满的，方便各家各户将水引进田里，所以小沟周围的泥土都被水泡泥泞了，要是位置不对，一定会弄得一脚泥泞！
她这么大是没有关系，弄脏了洗洗就是，但是叶初志要是弄脏了就是不洗洗脚那么简单了，全身衣服不洗一个遍都要不得。
叶初萍左右看了看，她记得附近就有小桥，“我还是带初志去走桥。”
“叶初萍你这个蠢蛋，就这么一道沟都要去找桥！”她埋怨地说了一句之后懒得再看他们一般往田里面走去。
叶初萍牵着叶初志往下走了三米就有一道小石桥可以过去了，小石桥有些小，叶初志不是太敢走，叶初萍便让他举起小手，在后方牵着他一起过去。
回到田里，冯丽已经挥着锄头给田基挖出一个坑，好将水引进来。
叶初志好奇地站在那里，看着沟里的水一点点一点点往田里流，慢慢地流到他的脚边，他笑着后退了两步，不让水弄湿他的脚丫。
田里还有一些上季度收完水稻和稻草留下来的一些干稻草和水稻的根部茬子，冯丽将田基挖开之后就放下了锄头，对他们三个说，“你们去将那些干的稻草都捡成一堆，放到那边。”
叶初雪看了一眼就弯身开始捡，叶初萍带着叶初志从这边开始捡。
稻草不多，很快全都被捡起来放成了一堆，冯丽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盒，将这不多的稻草堆点燃烧成灰。
在水漫过来这边之前，稻草就已经全被烧完了。
叶初志觉得被水追着小脚丫好玩，便一直到水漫过来的地方跟看着，等到水过来了又再跑开，如此反复。
“阿妈，要引多少水？”叶初萍问。
“引多少水？”冯丽往边上的田基看了看，“大概到田基的一半吧！”
田基不高，对大人来说就是刚过脚踝的位置，就是这两亩不到的地，要漫满到这个位置也是要一些时间。
现在就是等水慢慢进来，到了位置冯丽再将田基堵上就行。
冯丽大概是觉得他们几个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做，就对他们说，“水进来，你们看看有没有福寿螺，如果有就捡了扔外面沟里去。”
叶初雪他们几人就脱掉了鞋子，光着脚丫走进水里，低头走一路，看看有没有冯丽口中说的福寿螺。
转了两圈，叶初雪有些不愿意了，拉着叶初萍说，“叶初萍我们去吃甘蔗吧？”
说完就拉着叶初萍再拉着叶初志往他们来的道上走去。
到了田基边上，叶初雪依旧身手敏捷地跳了过去，叶初萍带着叶初志去过小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叶初志再走这小石桥已经不怎么害怕了，不需要叶初萍扶着，自己一个慢慢地走了过去。
叶初雪已经挥起砍刀砍下甘蔗一段，正在削皮。
叶初志走了过去，叶初雪便转身背对着他，“你别靠这么近，我怕弄到你。”
叶初志只能背身往叶初萍那边走。
叶初雪将手上的甘蔗削好了皮，砍了一小段给叶初志，将砍刀递给叶初萍，“你要吃就自己削。”
叶初萍刚要接过砍刀，叶初雪忽然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自己削了，等我回来我给你削！刀你拿着！”
将刀给了叶初萍之后，她拿着甘蔗跳过沟河踩着田里的水往冯丽走去。
她提脚的时候，带起了一些水，水花溅起弄湿了一些她短裤的裤脚。
将甘蔗递给冯丽之后，她转身往这边走，见到叶初萍拿刀砍甘蔗，她加快了些脚步。
来到田基跳了过来，一副大姐姐的口吻对叶初萍说，“叶初萍你干嘛？！我不是说了让你拿着不要动的吗？”
叶初萍笑，“我又不是不会，你刚刚削好了一段，现在我削一段我们吃就行。”
叶初雪拧眉，“你说你行就行，不要一会又笨手笨脚的弄到伤了自己的手，哭着找妈妈就行！”
叶初萍点头，“等我弄伤了就哭着找你了，不找阿妈了。”
叶初雪傲娇地将头拧向一旁，“你知道你自己笨手笨脚就好。什么事情都做得不利索！好好走路还能掉进曾河里呢！我都不知道我跟你同是一个爸妈，怎么相差就那么大！”
叶初萍笑，“是啊！为什么呢？”
“不说了！你也别说了，看着些！”
叶初萍拿着一段削好了下面的一半便将手中的甘蔗翻了个面，将剩下来的皮都削干净。递给叶初雪，叶初雪手指往上一指，“砍到这里，这些我吃！”
叶初萍就在她手指指着的位置下刀，两下就将甘蔗给砍断了。
叶初雪拿着甘蔗，拉着正在啃甘蔗的叶初志，到他们刚刚走过的那条小石桥上坐下，将脚丫放到水里，一边啃着甘蔗，一边任由潺潺的流水冲洗着她的小脚丫。
叶初志有样学样，摸索着在桥上坐下，也将他的小脚丫往下放。只是叶初志的脚丫终究有些短，他这么放也没有够到水面，他好像也不在意，学着叶初雪的样子高兴地啃着。
叶初萍站在路上，从这里往村里看。
前面新的宅基地上盖起了一些新的砖房，砖房挡了些视线，看不见大榕树，但还是看到那棵高大的木棉树伫立在那里。
上一辈子长大后的她离开太久了，每次回来，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榕树头还有远远就能见到的这棵木棉树，它像是一个港湾，告诉你只要到这里就能找到家的方向。
叶初雪将啃完甘蔗的甘蔗渣往一旁的草堆里扔，抬头看着叶初萍，“叶初萍你在看什么？过来一起啊！这样水清凉！”
叶初萍回头，走了过去，叶初雪就往边上挤了挤，再拉了拉叶初志，空出了一些位置。叶初萍坐下，将短裤的裤脚再往上拉了些，将脚放进水里，清凉的水缓慢滑过脚踝，让她觉得痒痒的。
冯丽手拿着一把甘蔗渣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甘蔗渣往废草堆里扔去，看见他们三个一排地坐在小桥上，吃着甘蔗，取笑说，“燕子在电线杆上排队，你们在桥上排队是吗？”
“是。”叶初萍应了一句。
冯丽笑，“行，你们继续排队，但是别冲洗太久了，小心生病了。”
冯丽说完，弯身拿起锄头往田的那边走去。
叶初雪啃完甘蔗了，她起来找到一个低的地方弯身将手洗了洗，再抬头便见到叶水扛着锄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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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冯丽他们送回家之后，叶发就开着摩托车出门到处给别人维修电器去了。将近农忙，冯丽到家后也没有休息，扛起锄头对叶初萍说，“初萍，水闸放水了，阿妈出去给田里入水，你和阿姐帮忙照顾弟弟。”
“我也去。”叶初萍说。
冯丽拧眉，“这大中午的，太阳多晒啊！田里没有阴凉的地方，要晒很久呢！”
“没事，我带着初志到田里到处玩玩。”
冯丽犹豫了一会，“行，你戴上帽子！”
“叶初萍那么晒你出去干什么？在家里不好吗？”叶初雪走到她旁边拍了一拍她的肩膀问。
“在家闷着我想到田里去走走，要是觉得太晒我就带着初志回来。”
叶初雪抿了抿唇，“你们都去，我自己一个在家也无聊，我也一起去吧！”
说完，她起来到墙边将她的碎花帽子拿了下来，戴在头上。
“都来是吧？要不要带上砍刀，经过菜园地的时候可以砍些甘蔗吃？”冯丽问。
“好。”叶初雪应了一声之后，小跑回厨房去将砍刀拿了出来。
叶初萍将两扇木门拉上扭上锁，便牵着叶初志跟着冯丽后面。
经过榕树头，经过木棉树，经过他们家的菜地，叶初雪到菜地里去砍了一根甘蔗扛着出来再跟着冯丽到田里去。
他们家的稻田距离他们家有些远，要用路程来算的话，就是村道到镇子上一半的路程。
将近第二季水稻播种的时间，一路下去几乎每块田里都有人。有些农田已经入好了水，有些忙着将田基挖开好让水流进田里，有些已经翻好了角落上的一些地就等着播种长出秧苗。
“发嫂最近出来晚了些啊！”经过其中一块地的时候，有个大娘对冯丽说。
“是，早上忙着店里的事情，只有下午有时间。”冯丽扛着锄头边走边回应了一句。
“店里生意怎么样啊？还行吗？”对方随口问了一句。
“也就是那样了。”冯丽也随口就应了一句。
叶初萍牵着叶初志，叶初雪扛着一条甘蔗，走在这黄土地上，再走了一路，才到他们家的农田里。
他们家农田前面没有小桥，冯丽将锄头往对面一撑一跳就跳过了人工小河到田里去。
他们家的田还是干的，田里剩下的都是收割完之后的茬子。叶初雪左右看了看，问叶初萍，“叶初萍我们到田里去还是在这道上？”
“到田里去吧。”叶初萍说。
叶初雪身手一向灵活一些，她站在道边上，一跳便跳了过去，到了他们家的田基上回头对叶初萍说，“叶初萍你抱着叶初志给我。”
围绕着田里走的人工河不深，说是河实际上就是一道沟，想要迈过去很简单。
但是因为水闸在放水，这道沟里的水都满满的，方便各家各户将水引进田里，所以小沟周围的泥土都被水泡泥泞了，要是位置不对，一定会弄得一脚泥泞！
她这么大是没有关系，弄脏了洗洗就是，但是叶初志要是弄脏了就是不洗洗脚那么简单了，全身衣服不洗一个遍都要不得。
叶初萍左右看了看，她记得附近就有小桥，“我还是带初志去走桥。”
“叶初萍你这个蠢蛋，就这么一道沟都要去找桥！”她埋怨地说了一句之后懒得再看他们一般往田里面走去。
叶初萍牵着叶初志往下走了三米就有一道小石桥可以过去了，小石桥有些小，叶初志不是太敢走，叶初萍便让他举起小手，在后方牵着他一起过去。
回到田里，冯丽已经挥着锄头给田基挖出一个坑，好将水引进来。
叶初志好奇地站在那里，看着沟里的水一点点一点点往田里流，慢慢地流到他的脚边，他笑着后退了两步，不让水弄湿他的脚丫。
田里还有一些上季度收完水稻和稻草留下来的一些干稻草和水稻的根部茬子，冯丽将田基挖开之后就放下了锄头，对他们三个说，“你们去将那些干的稻草都捡成一堆，放到那边。”
叶初雪看了一眼就弯身开始捡，叶初萍带着叶初志从这边开始捡。
稻草不多，很快全都被捡起来放成了一堆，冯丽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盒，将这不多的稻草堆点燃烧成灰。
在水漫过来这边之前，稻草就已经全被烧完了。
叶初志觉得被水追着小脚丫好玩，便一直到水漫过来的地方跟看着，等到水过来了又再跑开，如此反复。
“阿妈，要引多少水？”叶初萍问。
“引多少水？”冯丽往边上的田基看了看，“大概到田基的一半吧！”
田基不高，对大人来说就是刚过脚踝的位置，就是这两亩不到的地，要漫满到这个位置也是要一些时间。
现在就是等水慢慢进来，到了位置冯丽再将田基堵上就行。
冯丽大概是觉得他们几个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做，就对他们说，“水进来，你们看看有没有福寿螺，如果有就捡了扔外面沟里去。”
叶初雪他们几人就脱掉了鞋子，光着脚丫走进水里，低头走一路，看看有没有冯丽口中说的福寿螺。
转了两圈，叶初雪有些不愿意了，拉着叶初萍说，“叶初萍我们去吃甘蔗吧？”
说完就拉着叶初萍再拉着叶初志往他们来的道上走去。
到了田基边上，叶初雪依旧身手敏捷地跳了过去，叶初萍带着叶初志去过小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叶初志再走这小石桥已经不怎么害怕了，不需要叶初萍扶着，自己一个慢慢地走了过去。
叶初雪已经挥起砍刀砍下甘蔗一段，正在削皮。
叶初志走了过去，叶初雪便转身背对着他，“你别靠这么近，我怕弄到你。”
叶初志只能背身往叶初萍那边走。
叶初雪将手上的甘蔗削好了皮，砍了一小段给叶初志，将砍刀递给叶初萍，“你要吃就自己削。”
叶初萍刚要接过砍刀，叶初雪忽然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你还是不要自己削了，等我回来我给你削！刀你拿着！”
将刀给了叶初萍之后，她拿着甘蔗跳过沟河踩着田里的水往冯丽走去。
她提脚的时候，带起了一些水，水花溅起弄湿了一些她短裤的裤脚。
将甘蔗递给冯丽之后，她转身往这边走，见到叶初萍拿刀砍甘蔗，她加快了些脚步。
来到田基跳了过来，一副大姐姐的口吻对叶初萍说，“叶初萍你干嘛？！我不是说了让你拿着不要动的吗？”
叶初萍笑，“我又不是不会，你刚刚削好了一段，现在我削一段我们吃就行。”
叶初雪拧眉，“你说你行就行，不要一会又笨手笨脚的弄到伤了自己的手，哭着找妈妈就行！”
叶初萍点头，“等我弄伤了就哭着找你了，不找阿妈了。”
叶初雪傲娇地将头拧向一旁，“你知道你自己笨手笨脚就好。什么事情都做得不利索！好好走路还能掉进曾河里呢！我都不知道我跟你同是一个爸妈，怎么相差就那么大！”
叶初萍笑，“是啊！为什么呢？”
“不说了！你也别说了，看着些！”
叶初萍拿着一段削好了下面的一半便将手中的甘蔗翻了个面，将剩下来的皮都削干净。递给叶初雪，叶初雪手指往上一指，“砍到这里，这些我吃！”
叶初萍就在她手指指着的位置下刀，两下就将甘蔗给砍断了。
叶初雪拿着甘蔗，拉着正在啃甘蔗的叶初志，到他们刚刚走过的那条小石桥上坐下，将脚丫放到水里，一边啃着甘蔗，一边任由潺潺的流水冲洗着她的小脚丫。
叶初志有样学样，摸索着在桥上坐下，也将他的小脚丫往下放。只是叶初志的脚丫终究有些短，他这么放也没有够到水面，他好像也不在意，学着叶初雪的样子高兴地啃着。
叶初萍站在路上，从这里往村里看。
前面新的宅基地上盖起了一些新的砖房，砖房挡了些视线，看不见大榕树，但还是看到那棵高大的木棉树伫立在那里。
上一辈子长大后的她离开太久了，每次回来，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榕树头还有远远就能见到的这棵木棉树，它像是一个港湾，告诉你只要到这里就能找到家的方向。
叶初雪将啃完甘蔗的甘蔗渣往一旁的草堆里扔，抬头看着叶初萍，“叶初萍你在看什么？过来一起啊！这样水清凉！”
叶初萍回头，走了过去，叶初雪就往边上挤了挤，再拉了拉叶初志，空出了一些位置。叶初萍坐下，将短裤的裤脚再往上拉了些，将脚放进水里，清凉的水缓慢滑过脚踝，让她觉得痒痒的。
冯丽手拿着一把甘蔗渣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甘蔗渣往废草堆里扔去，看见他们三个一排地坐在小桥上，吃着甘蔗，取笑说，“燕子在电线杆上排队，你们在桥上排队是吗？”
“是。”叶初萍应了一句。
冯丽笑，“行，你们继续排队，但是别冲洗太久了，小心生病了。”
冯丽说完，弯身拿起锄头往田的那边走去。
叶初雪啃完甘蔗了，她起来找到一个低的地方弯身将手洗了洗，再抬头便见到叶水扛着锄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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