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理变化的四个阶段
汞、小银、小蓝三人组通过观众通道来到联盟现场，此时关东与城都地区道馆训练家表演赛的首战才刚刚开始。
小蓝的目光放在较为熟悉的小刚身上，而汞和小银却都是注意到了小刚的对手，与他们都有过交集的蜜柑。
“这两个人……看来关东的第一场对局就要输了啊。”
听见汞的评价，小银若有所思的端详了一番场上两名道馆训练家的状态，附和道：“训练家差距不大的话，比较的就是信息差。刚刚登台的时候,那个城都的主持人已经将关东这位擅长的属性说明出来了，反而对蜜柑小姐语焉不详，这么看来的话确实没有翻盘的可能性。毕竟她擅长的属性恰好……”
小蓝没好气地敲了两人一下，忿忿不平道：“你们俩兄弟打什么哑谜呢？！那只电龙怎么可能是大岩蛇的对手，小刚不是快赢了吗？”
“别着急，她的王牌还没登场。”
汞话音刚落，蜜柑就收回了自己的电龙,派出了大钢蛇。
看到这只大钢蛇,小蓝才终于明白汞和小银为什么这么笃定蜜柑会获胜。作为大木博士最信任的人之一，她可以说是第一手知道精灵研究界的消息的人。
大钢蛇不但是大岩蛇的进化型，同时也拥有着克制岩石系的属性，钢。在双方精灵培育等级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大钢蛇是碾压大岩蛇的存在。
汞看见大钢蛇身上并没有披上之前和他对战时伪装的岩石涂层，轻笑了两声，“看来她好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嗯？你和蜜柑小姐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曾经向她请教过如何培养精灵防御向的思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小蓝冷眼一瞥，扭过头不愿意解释，让夹在两人中间的小银很是无奈。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给两人做沟通的桥梁，因为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城都道馆训练家休息的区域，更准确地说是柳伯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假面男的真身，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看似和蔼的老人竟然能做出那么冷酷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和小蓝曾经痛苦不堪的回忆，小银咬紧后槽牙闷声问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顺着小银的目光，汞和小蓝也明白了小银为何如此愤怒,不过汞将手放在小银的肩上掰正他的视线,说道：“不要盯得太紧了,他会注意到我们的。”
小蓝也拉扯起自己手上的白手套补充道：“现在会场观众太多了,再等等，相信你大哥应该做了准备了。”
“没错，我已经让阿金和克丽丝通过大木博士的关系去主控室了，到时候会让他们谎称有意外发生，让观众暂时离场的。”
说完，汞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协商了才对，我们耐心等待就好。哦……接下来是小霞吗？”
第一场战斗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就已经结束，结果正如汞和小银预计的一样，蜜柑的大钢蛇以碾压的姿态赢下了小刚的大岩蛇。
第二场表演赛是小霞和小茜之间的战斗，不过小蓝注意到小霞的气势与以往全然不同。
因为赤的存在，所以她和小霞的关系非常不错，平日里也多有交流，自然也清楚赤、霞、黄三者之间复杂的关系。
看这架势……小霞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打算这次地区交流大会以后就给自己一个交代吗？”小蓝看着场上小霞不遗余力的攻击方式暗暗想到。
女孩子的关注点和男孩子还是有所区别的，小蓝注意到的是小霞的心态，而汞察觉到的是小霞腰间的第七枚精灵球。
训练家愿意培养几只精灵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是平时训练家都会根据联盟的竞赛条例，一般只会在自己身上携带六枚精灵球，小霞作为道馆训练家自然也会遵守这项潜规则。
以她的家世,阵容早应该已经确定，正常来讲不会收服新的精灵，除非……这只精灵有特殊的意义。
而且还是她来联盟会场的路上遇到的，因为精灵传送系统出现故障所以只能带在身上。
这些细节一结合，汞自然就清楚那第七枚精灵球中的精灵是哪一只，毕竟小霞的小茜也是他让阿杏告之的。
说起阿杏，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对战场上，下一场就是阿杏的战斗了吧？
阿杏起身跃到对战场地上，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阿速，听说对方是最近才上任的道馆训练家，同样是子承父业。
不过这场战斗她可没打算放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少主就在观众席的某个地方看着他，她的父亲大人说不定也来到了现场。
这是向他们证明自己几年来训练成果的时刻！
“臭臭泥！”
“猫头夜鹰！”
双方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了斗志，没有过多的客套便开始了战斗。
阿速的猫头夜鹰刚出现在场地上便使用自己的鸟喙对臭臭泥进行了啄击，但是可惜的是臭臭泥流状的身躯对这种物理性质的攻击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利用身体内潜藏的毒素对猫头夜鹰进行了反击。
不过运气不是特别好，接触的面积太小，猫头夜鹰并没有进入中毒状态。
观察到对方是使用毒的专家，阿速瞬间反应过来，让猫头夜鹰急速拉升，脱离臭臭泥淤泥爆弹的范围。
一击不成，阿杏果断收回了臭臭泥，对付飞行系的专家，必须限制对方的速度和活动的范围。
“阿利多斯，吐丝！”
一登场，阿利多斯就朝着猫头夜鹰喷吐出一道蛛丝，但空中的空间何其宽广，猫头夜鹰仅仅是一个转向便躲开了蛛丝的侵袭。
不过阿杏并没有让阿利多斯停下动作，于是这场战斗变成了射移动靶的游戏，阿利多斯负责射击，猫头夜鹰负责躲避。
使用精灵招式是需要体力的，阿速也乐得对方进行无用的攻击。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命令猫头夜鹰躲避的时候，一张张坚韧的蛛网已经覆盖了大部分的场地，“真正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吗……？”
此时他的猫头夜鹰已经被无数的蛛网包围，再也没有闪避的空间，而阿杏的阿利多斯已经顺着蛛丝不断攀爬，张牙舞爪的两只前臂泛着骇人的紫光！
“十字毒刃！”
“回来，猫头夜鹰。盔甲鸟！”
一只具有钢铁身躯的鸟类顶替了猫头夜鹰的位置，阿利多斯的十字毒刃命中以后竟然连它的表皮都没有划破。
阿速站在原地，自信地说道：“你是毒系的专家吧？确实大部分精灵都难以应对毒系精灵的腐蚀，但是这家伙是个例外。他钢铁般的身躯完全不惧怕任何毒系攻击，认输吧。”
在外人面前，阿杏一般都维持着忍者的姿态，谨言少语。
面对阿速的挑衅，她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盔甲鸟，然后收回了阿利多斯，释放出了双弹瓦斯。
“喷射火焰。”
作为毒系专精的世家，在钢属性被发现的时候她就做足了功课。
诚然钢属性的精灵可以免疫毒属性的攻击，他们钢铁般的身躯也能很好的抵挡物理伤害。但是在面对特殊属性的攻击，尤其是火属性的时候，这种傲慢将成为葬送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双弹瓦斯虽然不是火属性的精灵，但是别忘了瓦斯的特性。
在双弹瓦斯登场的时候，他无形无色的瓦斯就已经向天上的盔甲鸟蔓延而去，也正因为盔甲鸟的钢属性，让他没能察觉到空气中有毒的瓦斯气体。
这股气体在喷射火焰的高温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不用多说了吧？
剧烈的爆鸣声伴随着盔甲鸟的惨叫声从天空上方传来，伤痕累累的盔甲鸟裹挟着高温跌落了下来。
第三场，关东与城都的较量，阿杏获胜！
娜姿坐在底下，露出一抹微笑，看向观众席的某一个方向低声说道：“阿桔，你女儿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道馆训练家了。”
似乎是察觉到娜姿的视线，那个方向也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向这边，发现是娜姿以后微微颔首，然后坐回了原位。
一旁的马志士对刚刚的战斗倒是没有什么触动，阿桔的宝贝女儿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活络了一下筋骨，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接下来是本大爷的回合了！城都那些糟老头子休想骑在关东头上！”
关东的主将莉佳听到马志士这番话意外地看了眼他，她没想到原火箭队的干部竟然也有地区情结。作为关东常驻世家的大小姐，莉佳自然也清楚这场地区交流大会举办的潜在含义，达马岚其卸任以后关东地区本来就缺少话语权，要是这一场表演赛再输给城都，后果可想而知。
“加油。”
“啧，没想到竟然是你给我加油。喂，娜姿，你也说点什么吧？”
对于马志士的询问，娜姿只是留下一句“别丢了干部的颜面”便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在马志士和阿松的精灵对战开始的时候，主控室这边也在进行着战斗，只不过是唇枪舌战。
“理事，为什么啊？！”
城都理事看向一旁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克丽丝，示意她安抚下阿金爆炸的情绪，然后开口解释道：“还不能曝光柳伯的身份，起码在主将战之前，不行。”
阿金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柳伯是造成城都地区混乱的幕后主使，联盟的理事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公布。
“你们不明白这场表演赛意味着什么。”
城都理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城都地区和关东地区毗邻，其实从原则上来讲就是一块区域，所以现在联盟内部正在促进两块地区融合。”
“是。这和我们曝光柳伯是假面男，重新组建火箭队到处搞破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两个地区融合总是要以一块地区为核心，作为主导者来进行。你们能想象吗，要是在这个时候爆出城都地区的丑闻，城都地区的道馆训练家竟然是最近一些恶性事件的幕后主使……”
城都理事没有把话说完，心平气和地打起了感情牌，“阿金，克丽丝，你们都是城都本地的孩子。你们也不想自己的故乡成为另一个地区的附庸吧？”
但是出乎城都理事意料之外的是，反驳的不是阿金，反而是看着文静的克丽丝猛地一拍桌子，“就因为这个原因，联盟就要放纵做坏事的柳伯吗？！”
“你这孩子……我们也没有说不处理柳伯啊，只是这件事情需要暂时押后。等地区融合以后，我向你们保证，绝对第一时间处理柳伯的事情！”
“你说的是什么狗屁！”
阿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道：“到那个时候就晚了，你根本不知道柳伯想要做什么！他想操控时间啊！”
城都理事还真不知道柳伯的目的，他按照常规的思路去考虑，不管柳伯做了什么，只要人在那里，什么时候处理都来得及。
但是阿金急迫的话语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于是问道：“时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佐藤秘书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没时间擦去汗水，说道：“理事，不好了！功能中心突然失去了联络，直播画面突然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什么？！”
城都理事急忙打开主控室的投影，发现直播画面上播放的竟然是假面男操纵着信使鸟捕获凤王的画面，“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假面男……他不是就在这里吗？！”
他一扯衣领上的麦克风，连声问道：“功能中心，听到回答，功能中心！”
阿金和克丽丝发现情况出现了变化，恨恨地看了眼慌乱的理事，一个大步往功能中心跑去。
心知事情超出了掌控范围的城都理事没有阻止他们，反而呆坐在板凳上，呢喃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都说政客的心态会有四个阶段的变化：
第一个阶段，也许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个阶段，也许会有事发生，但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个阶段，也许应该行动了，但什么也做不了。
第四个阶段，也许当初能做些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佐藤可怜的看了一眼这个一心只为了自己地区发展费心的理事，猜他现在应该就处在最后一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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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的目光放在较为熟悉的小刚身上，而汞和小银却都是注意到了小刚的对手，与他们都有过交集的蜜柑。
“这两个人……看来关东的第一场对局就要输了啊。”
听见汞的评价，小银若有所思的端详了一番场上两名道馆训练家的状态，附和道：“训练家差距不大的话，比较的就是信息差。刚刚登台的时候,那个城都的主持人已经将关东这位擅长的属性说明出来了，反而对蜜柑小姐语焉不详，这么看来的话确实没有翻盘的可能性。毕竟她擅长的属性恰好……”
小蓝没好气地敲了两人一下，忿忿不平道：“你们俩兄弟打什么哑谜呢？！那只电龙怎么可能是大岩蛇的对手，小刚不是快赢了吗？”
“别着急，她的王牌还没登场。”
汞话音刚落，蜜柑就收回了自己的电龙,派出了大钢蛇。
看到这只大钢蛇,小蓝才终于明白汞和小银为什么这么笃定蜜柑会获胜。作为大木博士最信任的人之一，她可以说是第一手知道精灵研究界的消息的人。
大钢蛇不但是大岩蛇的进化型，同时也拥有着克制岩石系的属性，钢。在双方精灵培育等级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大钢蛇是碾压大岩蛇的存在。
汞看见大钢蛇身上并没有披上之前和他对战时伪装的岩石涂层，轻笑了两声，“看来她好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嗯？你和蜜柑小姐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曾经向她请教过如何培养精灵防御向的思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小蓝冷眼一瞥，扭过头不愿意解释，让夹在两人中间的小银很是无奈。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给两人做沟通的桥梁，因为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城都道馆训练家休息的区域，更准确地说是柳伯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假面男的真身，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看似和蔼的老人竟然能做出那么冷酷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和小蓝曾经痛苦不堪的回忆，小银咬紧后槽牙闷声问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顺着小银的目光，汞和小蓝也明白了小银为何如此愤怒,不过汞将手放在小银的肩上掰正他的视线,说道：“不要盯得太紧了,他会注意到我们的。”
小蓝也拉扯起自己手上的白手套补充道：“现在会场观众太多了,再等等，相信你大哥应该做了准备了。”
“没错，我已经让阿金和克丽丝通过大木博士的关系去主控室了，到时候会让他们谎称有意外发生，让观众暂时离场的。”
说完，汞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协商了才对，我们耐心等待就好。哦……接下来是小霞吗？”
第一场战斗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就已经结束，结果正如汞和小银预计的一样，蜜柑的大钢蛇以碾压的姿态赢下了小刚的大岩蛇。
第二场表演赛是小霞和小茜之间的战斗，不过小蓝注意到小霞的气势与以往全然不同。
因为赤的存在，所以她和小霞的关系非常不错，平日里也多有交流，自然也清楚赤、霞、黄三者之间复杂的关系。
看这架势……小霞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打算这次地区交流大会以后就给自己一个交代吗？”小蓝看着场上小霞不遗余力的攻击方式暗暗想到。
女孩子的关注点和男孩子还是有所区别的，小蓝注意到的是小霞的心态，而汞察觉到的是小霞腰间的第七枚精灵球。
训练家愿意培养几只精灵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是平时训练家都会根据联盟的竞赛条例，一般只会在自己身上携带六枚精灵球，小霞作为道馆训练家自然也会遵守这项潜规则。
以她的家世,阵容早应该已经确定，正常来讲不会收服新的精灵，除非……这只精灵有特殊的意义。
而且还是她来联盟会场的路上遇到的，因为精灵传送系统出现故障所以只能带在身上。
这些细节一结合，汞自然就清楚那第七枚精灵球中的精灵是哪一只，毕竟小霞的小茜也是他让阿杏告之的。
说起阿杏，他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对战场上，下一场就是阿杏的战斗了吧？
阿杏起身跃到对战场地上，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阿速，听说对方是最近才上任的道馆训练家，同样是子承父业。
不过这场战斗她可没打算放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少主就在观众席的某个地方看着他，她的父亲大人说不定也来到了现场。
这是向他们证明自己几年来训练成果的时刻！
“臭臭泥！”
“猫头夜鹰！”
双方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了斗志，没有过多的客套便开始了战斗。
阿速的猫头夜鹰刚出现在场地上便使用自己的鸟喙对臭臭泥进行了啄击，但是可惜的是臭臭泥流状的身躯对这种物理性质的攻击完全没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利用身体内潜藏的毒素对猫头夜鹰进行了反击。
不过运气不是特别好，接触的面积太小，猫头夜鹰并没有进入中毒状态。
观察到对方是使用毒的专家，阿速瞬间反应过来，让猫头夜鹰急速拉升，脱离臭臭泥淤泥爆弹的范围。
一击不成，阿杏果断收回了臭臭泥，对付飞行系的专家，必须限制对方的速度和活动的范围。
“阿利多斯，吐丝！”
一登场，阿利多斯就朝着猫头夜鹰喷吐出一道蛛丝，但空中的空间何其宽广，猫头夜鹰仅仅是一个转向便躲开了蛛丝的侵袭。
不过阿杏并没有让阿利多斯停下动作，于是这场战斗变成了射移动靶的游戏，阿利多斯负责射击，猫头夜鹰负责躲避。
使用精灵招式是需要体力的，阿速也乐得对方进行无用的攻击。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命令猫头夜鹰躲避的时候，一张张坚韧的蛛网已经覆盖了大部分的场地，“真正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吗……？”
此时他的猫头夜鹰已经被无数的蛛网包围，再也没有闪避的空间，而阿杏的阿利多斯已经顺着蛛丝不断攀爬，张牙舞爪的两只前臂泛着骇人的紫光！
“十字毒刃！”
“回来，猫头夜鹰。盔甲鸟！”
一只具有钢铁身躯的鸟类顶替了猫头夜鹰的位置，阿利多斯的十字毒刃命中以后竟然连它的表皮都没有划破。
阿速站在原地，自信地说道：“你是毒系的专家吧？确实大部分精灵都难以应对毒系精灵的腐蚀，但是这家伙是个例外。他钢铁般的身躯完全不惧怕任何毒系攻击，认输吧。”
在外人面前，阿杏一般都维持着忍者的姿态，谨言少语。
面对阿速的挑衅，她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盔甲鸟，然后收回了阿利多斯，释放出了双弹瓦斯。
“喷射火焰。”
作为毒系专精的世家，在钢属性被发现的时候她就做足了功课。
诚然钢属性的精灵可以免疫毒属性的攻击，他们钢铁般的身躯也能很好的抵挡物理伤害。但是在面对特殊属性的攻击，尤其是火属性的时候，这种傲慢将成为葬送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双弹瓦斯虽然不是火属性的精灵，但是别忘了瓦斯的特性。
在双弹瓦斯登场的时候，他无形无色的瓦斯就已经向天上的盔甲鸟蔓延而去，也正因为盔甲鸟的钢属性，让他没能察觉到空气中有毒的瓦斯气体。
这股气体在喷射火焰的高温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不用多说了吧？
剧烈的爆鸣声伴随着盔甲鸟的惨叫声从天空上方传来，伤痕累累的盔甲鸟裹挟着高温跌落了下来。
第三场，关东与城都的较量，阿杏获胜！
娜姿坐在底下，露出一抹微笑，看向观众席的某一个方向低声说道：“阿桔，你女儿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道馆训练家了。”
似乎是察觉到娜姿的视线，那个方向也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向这边，发现是娜姿以后微微颔首，然后坐回了原位。
一旁的马志士对刚刚的战斗倒是没有什么触动，阿桔的宝贝女儿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活络了一下筋骨，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接下来是本大爷的回合了！城都那些糟老头子休想骑在关东头上！”
关东的主将莉佳听到马志士这番话意外地看了眼他，她没想到原火箭队的干部竟然也有地区情结。作为关东常驻世家的大小姐，莉佳自然也清楚这场地区交流大会举办的潜在含义，达马岚其卸任以后关东地区本来就缺少话语权，要是这一场表演赛再输给城都，后果可想而知。
“加油。”
“啧，没想到竟然是你给我加油。喂，娜姿，你也说点什么吧？”
对于马志士的询问，娜姿只是留下一句“别丢了干部的颜面”便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在马志士和阿松的精灵对战开始的时候，主控室这边也在进行着战斗，只不过是唇枪舌战。
“理事，为什么啊？！”
城都理事看向一旁看起来比较文静的克丽丝，示意她安抚下阿金爆炸的情绪，然后开口解释道：“还不能曝光柳伯的身份，起码在主将战之前，不行。”
阿金不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柳伯是造成城都地区混乱的幕后主使，联盟的理事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公布。
“你们不明白这场表演赛意味着什么。”
城都理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城都地区和关东地区毗邻，其实从原则上来讲就是一块区域，所以现在联盟内部正在促进两块地区融合。”
“是。这和我们曝光柳伯是假面男，重新组建火箭队到处搞破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两个地区融合总是要以一块地区为核心，作为主导者来进行。你们能想象吗，要是在这个时候爆出城都地区的丑闻，城都地区的道馆训练家竟然是最近一些恶性事件的幕后主使……”
城都理事没有把话说完，心平气和地打起了感情牌，“阿金，克丽丝，你们都是城都本地的孩子。你们也不想自己的故乡成为另一个地区的附庸吧？”
但是出乎城都理事意料之外的是，反驳的不是阿金，反而是看着文静的克丽丝猛地一拍桌子，“就因为这个原因，联盟就要放纵做坏事的柳伯吗？！”
“你这孩子……我们也没有说不处理柳伯啊，只是这件事情需要暂时押后。等地区融合以后，我向你们保证，绝对第一时间处理柳伯的事情！”
“你说的是什么狗屁！”
阿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道：“到那个时候就晚了，你根本不知道柳伯想要做什么！他想操控时间啊！”
城都理事还真不知道柳伯的目的，他按照常规的思路去考虑，不管柳伯做了什么，只要人在那里，什么时候处理都来得及。
但是阿金急迫的话语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于是问道：“时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佐藤秘书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没时间擦去汗水，说道：“理事，不好了！功能中心突然失去了联络，直播画面突然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什么？！”
城都理事急忙打开主控室的投影，发现直播画面上播放的竟然是假面男操纵着信使鸟捕获凤王的画面，“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假面男……他不是就在这里吗？！”
他一扯衣领上的麦克风，连声问道：“功能中心，听到回答，功能中心！”
阿金和克丽丝发现情况出现了变化，恨恨地看了眼慌乱的理事，一个大步往功能中心跑去。
心知事情超出了掌控范围的城都理事没有阻止他们，反而呆坐在板凳上，呢喃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都说政客的心态会有四个阶段的变化：
第一个阶段，也许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个阶段，也许会有事发生，但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个阶段，也许应该行动了，但什么也做不了。
第四个阶段，也许当初能做些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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