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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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成到了洛川酒店，先去看了看子奇和春月。
一段时间没见，这两个小家伙成熟了许多，子奇不再是机灵讨巧的样子，眉宇间多了许多成熟稳重，春月则褪去了自卑，变得爽朗起来。
两人看见他都很开心，哥哥地叫个不停。
李天成上次来也只是随便看了一下，今天在店里逛了逛才发现精妙之处。这里并没有柜台，货架是开放的，上的商品堆放得非常多，而且摆放的很好看，让人有一种想买的欲望。而穿梭在里面挑选商品的人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天水县来的三个小孩在这里也适应良好，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看起来都洋气了许多，自己的工作也应付自如。
李天成暗自点头，看看时间也快到了，就告别了子奇和春月去了茶座。
小刘已经在茶座那里等他了，“李县长，我点了一壶茉莉花茶，还有一些瓜子花生。”
李天成点头，翻看着小刘准备好的资料。
“天成，你好啊，好久不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李天成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裴良，好久不见了。”
“这位是我的秘书，刘文秀。小刘，这位是我的朋友叫裴良。”
“刘秘书你好。”
“裴同志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随后都落了座。
“裴良，这是这次的项目投资意向书，你看看。”李天成把资料递给裴良。
“天成，这个项目好是好，但还有些难办，我查阅了很多资料，做了许多调查，做火腿肠需要从国外进口设备，这设备啊，目前是德国的最好。但要从德国进口，不但需要门路，还得要外汇。另外还需要食品添加剂，这个是要用德国的还是日本的，都不是凭我一己之力能胜任的。”裴良接过文件夹，摸了摸自己发福的肚子说。
“有什么想法你就明说，咱们俩还用来这一套吗？”李天成倒了杯茶用食指推了过去。
“嗨，也不是坏事，我能量不行，就找了个合伙人，这小子，军政两界都有人，到时候他搞设备，我来抓生产。保证把你这个火腿肠给你做成全国第一。”裴良看了看表说：“他就住这个酒店，应该到了。”
“你说的是他吗？”李天成指了指他身后问。
裴良回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说：“小秦，你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天水县的县长，李天成。他今年才29岁，是南晋省最年轻的县长了，年轻有为。天成，这就是我找的合作伙伴，周秦。”
“李县长，你好，又见面了。”周秦向李天成伸出了手。
“周同志你好。”李天成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
“哎，你们俩认识？”裴良奇道。
“只见过一面。”周秦淡淡地说。
“那可真是太巧了，小秦，你坐。”裴良拉开椅子让周秦坐下，“天成，想不到小秦刚来你们就认识了，真是有缘，那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就好谈了呀。”
“良哥，李县长可不一定欢迎我。”周秦挑了挑眉说。
“怎么会，天水县开四方门迎八方客，不管是谁来，只要带着诚意，我都欢迎。”李天成摊了摊手说。
裴良感觉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奇怪，但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只好打个哈哈说：“有诚意，有诚意。我们大老远的从北京跑过来，就足以说明我们的诚意了。”
裴良给周秦倒了杯茶说：“天成，你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我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着，现在咱们国家还没有加工制作火腿肠的工厂，我们先做了，就等于是独一份，全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前景真是太好了。”
“裴良，你也不要太过于乐观了，我国现在还不允许私营企业建厂，如果不建大厂，那就还是小打小闹，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欸，小周，我们这不是有了李县长给我们撑腰当后台，还怕啥？”裴良笑道。
“铁打的天水县，流水的县长，别咱们投入了，没过两天人已经走了，那岂不是，我来栽树，后人乘凉了。”
“周同志还请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能保证茶永远不会凉，来，尝尝我们天水县的苦茶，提神醒脑，有利于身体健康。”李天成用手指了一下茶杯说。
“哦，还想听听李县长高见啊，虽然我不是有多聪明，但还尚算清明。”
“小刘，你给二位详细讲一下咱们计划书和国家相关政策。”
“是，李县长。”小刘又从公文包里带的了一份文件递给周秦。
“二位好，我叫刘文秀，是李县长的秘书，这是这次的资料，还请二位过目，我帮着解说一下。”刘文秀把文件摊放在两人面前，开始解说：“我们天水县辖下一共有6个镇，县城占地面积是25平方公里，整个县的占地面积是1034平方公里，但是天水县的地貌是多山，少平原。所以山地覆盖率是62%。天水县离洛川市直线距离有100公里，而洛川市的交通路线发达，有火车站和汽车站，货物可以快速地运输出去。天水县的山地，有极茂密的低矮灌木，覆盖率达到了98%以上，非常适合养猪。而我们天水县有一种黑猪，成长快，肉质坚实，非常适合做肉类加工。这是我们的自然条件。另一方面就是政策法规，我们可以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对企业做支持。您翻开第三页，上面都是我们可以提供的条件。”
小刘边解说，裴良边点头，看到了政策那一页，欢喜之情已溢于表。
“小刘同志，据我所知，天水县到洛川市并没有全线通路吧，有的地方还是村道，都是土路，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车都开不进去吧。”周秦点了点资料说，“还有，山地养猪，也是放养吧，那散养猪的出栏率是多少？能供得上我们加工要使用的猪肉量吗？如果我们再从外面买进生猪，不但成本增加，那对于这本就不堪的交通，更是要雪上加霜吧。”周秦发问。
“周同志您放心，这个问题我们都有考虑过，我刚刚也说了，我们的山地多，据不完全统计，每个镇最少有160多平方公里的山地，再按村来划分，每个自然村都能有10公里左右的山地，每10公里的山地，可以养30头猪。我们天水的黑猪，六个月就可以出栏。这样算的话，每半年就能有3000头猪出栏，当然，我们会次序投放猪苗，保证每个月都有猪出栏，当然投放猪苗的量要根据你们的需求和市场需求来定。”
“每个月出3000头猪，怕不是不到两年山都啃秃了吧。”周秦笑了。
“这个我们已经请教过洛川农大的教授了，在山地里养猪，主要是想要获得优异的肉质，要保证出栏率还是要靠喂饲料。我们已经根据猪肉的特质配了专门的饲料，保证猪苗的顺利成长。并且我们还会增加养猪厂，全力确保生猪的需求。”
“如果还不够呢？”周秦发难。
“周同志，火腿肠的原材料，并不全是猪肉，还可以是鸡肉，甚至用玉米和淀粉做成甜玉米肠也是可以的。天水县的玉米是软糯的，很是香甜。”李天成淡淡地说。
“你们县的地都用为养猪了，还哪有地方养鸡啊？”
“靠近洛川县，有一个郭家庄，年后就开始以村为单位建养鸡场了，月出栏大概有300只，如果销量乐观，那么会以点带面，左近的村子都会建立养鸡场，郭家庄离天水县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全程路况良好，“供应火腿肠厂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谷雨和李天成提过，郭家庄开始养鸡，还说鸡肉也可以做火腿肠，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鸡肉做火腿肠，应该只需要一部分肉吧，我们总不能采购过来，把用的留下，不用的扔掉吧。”
“周同志，这个您不完全不用担心，鸡全身都是宝，鸡头鸡脚鸡内脏都可以卤好了售卖。剃了肉的鸡骨架还可以烤好了卖，一点都不会浪费。”小刘忍不住插，这也是他听李县长说的。
“一只小小的鸡，竟然有这么多吃法，这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这样一看，那我们就全无后顾之忧了。你说是不是小秦？”裴良赶紧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周秦并不搭。
“裴良，这事也非同不可，你们再考虑考虑，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喝酒。”李天成站起身来，取大椅背上的大衣搭在手臂上说。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晚上就不能奉陪了。”周秦也站了起来，把大衣扣子扣好。
“哎，小秦，好好好，那你去吧，明天我再来找你说话。”
“明天我有事，后天你来找我吧。”
裴良无奈点头。
谷雨是被香味给勾醒的。
昨晚的觉睡得好极了，整个人都神轻气爽，香味一入鼻端，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奶奶，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小妹，你醒了，我做了鸡肉粥，你来尝尝。”
“嗯，我先洗漱一下。”
郭家庄已经大规模开始养鸡了，但是才一个多月，还没有长成。谷雨想先试验一下烤鸡，就让奶奶收鸡，一只大概在两斤多，做成烤鸡在店里卖。
烤鸡的价格很高，一只要4块钱，这几乎都算得上是天价了，一天最多也就能卖两只。
谷雨就把鸡进行了分解，鸡腿和鸡翅膀烧好了，放在盒饭里当大荤。鸡头鸡脚和鸡内脏送到涝子村，让连苗婆婆卤好，一斤付5分钱加工费。鸡排用油炸了做成鸡排饭，剩下的鸡肉就做成鸡丁包子了。就连剩下的鸡内架都烤着吃了，就连鸡毛都能攒起来卖掉，简直全身都可用，全身都是宝。
郭村长看见后，信心大增，更加用心地养鸡了。
谷雨坐下来和爷爷一起喝鸡肉粥，香浓的米粒加上嫩嫩的鸡肉，一口吃下，唇齿留香，真是太好喝了。
“奶奶，这粥太好喝了，真是神仙来了都不换啊。对了，我那有电饭锅，是可以插电保温的。赶明儿你做一锅带过去，试卖一下。”
“行。你说啥就是啥。”奶奶笑着端了一盘凉菜过来，“这是凉拌菜，配着吃爽口。”
“嗯嗯，奶奶，你也吃。”谷雨夹了口凉菜，是萝卜拌的，有点甜，还有点微辣，很是爽口，“奶奶，我说这些，是让你找人帮着干的，你可不能因为增加项目把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我现在已经雇了十个妇女包包子了，现在是翠兰帮着帮理她们，我只管放好调料，看着她们调馅就行。至于烤鸡，现在量不大，也不累，炉子也在累着了，到时候雇个小伙子干。”
谷雨连连点头。
1982年4月16日，农业3月23，大吉，宜开业。
郭家庄家家户户都把过年时的红灯笼挂到了门口，郭村长亲自盯着各家各户进行清扫，除了自家院子，自家大门外的一亩三分地也要打扫干静，否则村里雇人的时候就不优先考虑，村长的原话是，自家屋子里的卫生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大事。再不听，那年底分红就减一层，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看着现在采石厂天天放炮，养鸡厂的鸡还没出拦就被预定了，猜想分红肯定少不了，大家都纷纷撸起袖子干活，不但清扫干净了，把刚露头草拨干静，不平的地，从远处运来土垫平，踩实。
墙上的标语都粉刷一新，白墙红字，分外惹眼，“只生一胎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郭爷爷和郭奶奶都穿着新衣服，谷雨扶着爷爷的胳膊，三人站在包子厂门口，听着王书记发表长篇大论。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小跑着跑到郭村长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郭村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趁着王书记翻稿的空隙，赶紧上前打断，小声说了几句。
王书记面带笑容宣布：“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咱们村的另一个财神爷来了，让我们欢迎他。”
说着带着鼓起了掌。
大家不明所以，都纷纷鼓掌。
后面围拢着的人群随着郭村长的手势往两边分散开来，一行人走了过来，而在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正是周秦。
地球她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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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成到了洛川酒店，先去看了看子奇和春月。
一段时间没见，这两个小家伙成熟了许多，子奇不再是机灵讨巧的样子，眉宇间多了许多成熟稳重，春月则褪去了自卑，变得爽朗起来。
两人看见他都很开心，哥哥地叫个不停。
李天成上次来也只是随便看了一下，今天在店里逛了逛才发现精妙之处。这里并没有柜台，货架是开放的，上的商品堆放得非常多，而且摆放的很好看，让人有一种想买的欲望。而穿梭在里面挑选商品的人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天水县来的三个小孩在这里也适应良好，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看起来都洋气了许多，自己的工作也应付自如。
李天成暗自点头，看看时间也快到了，就告别了子奇和春月去了茶座。
小刘已经在茶座那里等他了，“李县长，我点了一壶茉莉花茶，还有一些瓜子花生。”
李天成点头，翻看着小刘准备好的资料。
“天成，你好啊，好久不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李天成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裴良，好久不见了。”
“这位是我的秘书，刘文秀。小刘，这位是我的朋友叫裴良。”
“刘秘书你好。”
“裴同志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随后都落了座。
“裴良，这是这次的项目投资意向书，你看看。”李天成把资料递给裴良。
“天成，这个项目好是好，但还有些难办，我查阅了很多资料，做了许多调查，做火腿肠需要从国外进口设备，这设备啊，目前是德国的最好。但要从德国进口，不但需要门路，还得要外汇。另外还需要食品添加剂，这个是要用德国的还是日本的，都不是凭我一己之力能胜任的。”裴良接过文件夹，摸了摸自己发福的肚子说。
“有什么想法你就明说，咱们俩还用来这一套吗？”李天成倒了杯茶用食指推了过去。
“嗨，也不是坏事，我能量不行，就找了个合伙人，这小子，军政两界都有人，到时候他搞设备，我来抓生产。保证把你这个火腿肠给你做成全国第一。”裴良看了看表说：“他就住这个酒店，应该到了。”
“你说的是他吗？”李天成指了指他身后问。
裴良回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说：“小秦，你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天水县的县长，李天成。他今年才29岁，是南晋省最年轻的县长了，年轻有为。天成，这就是我找的合作伙伴，周秦。”
“李县长，你好，又见面了。”周秦向李天成伸出了手。
“周同志你好。”李天成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
“哎，你们俩认识？”裴良奇道。
“只见过一面。”周秦淡淡地说。
“那可真是太巧了，小秦，你坐。”裴良拉开椅子让周秦坐下，“天成，想不到小秦刚来你们就认识了，真是有缘，那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就好谈了呀。”
“良哥，李县长可不一定欢迎我。”周秦挑了挑眉说。
“怎么会，天水县开四方门迎八方客，不管是谁来，只要带着诚意，我都欢迎。”李天成摊了摊手说。
裴良感觉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奇怪，但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只好打个哈哈说：“有诚意，有诚意。我们大老远的从北京跑过来，就足以说明我们的诚意了。”
裴良给周秦倒了杯茶说：“天成，你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我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着，现在咱们国家还没有加工制作火腿肠的工厂，我们先做了，就等于是独一份，全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前景真是太好了。”
“裴良，你也不要太过于乐观了，我国现在还不允许私营企业建厂，如果不建大厂，那就还是小打小闹，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欸，小周，我们这不是有了李县长给我们撑腰当后台，还怕啥？”裴良笑道。
“铁打的天水县，流水的县长，别咱们投入了，没过两天人已经走了，那岂不是，我来栽树，后人乘凉了。”
“周同志还请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能保证茶永远不会凉，来，尝尝我们天水县的苦茶，提神醒脑，有利于身体健康。”李天成用手指了一下茶杯说。
“哦，还想听听李县长高见啊，虽然我不是有多聪明，但还尚算清明。”
“小刘，你给二位详细讲一下咱们计划书和国家相关政策。”
“是，李县长。”小刘又从公文包里带的了一份文件递给周秦。
“二位好，我叫刘文秀，是李县长的秘书，这是这次的资料，还请二位过目，我帮着解说一下。”刘文秀把文件摊放在两人面前，开始解说：“我们天水县辖下一共有6个镇，县城占地面积是25平方公里，整个县的占地面积是1034平方公里，但是天水县的地貌是多山，少平原。所以山地覆盖率是62%。天水县离洛川市直线距离有100公里，而洛川市的交通路线发达，有火车站和汽车站，货物可以快速地运输出去。天水县的山地，有极茂密的低矮灌木，覆盖率达到了98%以上，非常适合养猪。而我们天水县有一种黑猪，成长快，肉质坚实，非常适合做肉类加工。这是我们的自然条件。另一方面就是政策法规，我们可以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对企业做支持。您翻开第三页，上面都是我们可以提供的条件。”
小刘边解说，裴良边点头，看到了政策那一页，欢喜之情已溢于表。
“小刘同志，据我所知，天水县到洛川市并没有全线通路吧，有的地方还是村道，都是土路，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车都开不进去吧。”周秦点了点资料说，“还有，山地养猪，也是放养吧，那散养猪的出栏率是多少？能供得上我们加工要使用的猪肉量吗？如果我们再从外面买进生猪，不但成本增加，那对于这本就不堪的交通，更是要雪上加霜吧。”周秦发问。
“周同志您放心，这个问题我们都有考虑过，我刚刚也说了，我们的山地多，据不完全统计，每个镇最少有160多平方公里的山地，再按村来划分，每个自然村都能有10公里左右的山地，每10公里的山地，可以养30头猪。我们天水的黑猪，六个月就可以出栏。这样算的话，每半年就能有3000头猪出栏，当然，我们会次序投放猪苗，保证每个月都有猪出栏，当然投放猪苗的量要根据你们的需求和市场需求来定。”
“每个月出3000头猪，怕不是不到两年山都啃秃了吧。”周秦笑了。
“这个我们已经请教过洛川农大的教授了，在山地里养猪，主要是想要获得优异的肉质，要保证出栏率还是要靠喂饲料。我们已经根据猪肉的特质配了专门的饲料，保证猪苗的顺利成长。并且我们还会增加养猪厂，全力确保生猪的需求。”
“如果还不够呢？”周秦发难。
“周同志，火腿肠的原材料，并不全是猪肉，还可以是鸡肉，甚至用玉米和淀粉做成甜玉米肠也是可以的。天水县的玉米是软糯的，很是香甜。”李天成淡淡地说。
“你们县的地都用为养猪了，还哪有地方养鸡啊？”
“靠近洛川县，有一个郭家庄，年后就开始以村为单位建养鸡场了，月出栏大概有300只，如果销量乐观，那么会以点带面，左近的村子都会建立养鸡场，郭家庄离天水县也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全程路况良好，“供应火腿肠厂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谷雨和李天成提过，郭家庄开始养鸡，还说鸡肉也可以做火腿肠，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鸡肉做火腿肠，应该只需要一部分肉吧，我们总不能采购过来，把用的留下，不用的扔掉吧。”
“周同志，这个您不完全不用担心，鸡全身都是宝，鸡头鸡脚鸡内脏都可以卤好了售卖。剃了肉的鸡骨架还可以烤好了卖，一点都不会浪费。”小刘忍不住插，这也是他听李县长说的。
“一只小小的鸡，竟然有这么多吃法，这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这样一看，那我们就全无后顾之忧了。你说是不是小秦？”裴良赶紧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周秦并不搭。
“裴良，这事也非同不可，你们再考虑考虑，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喝酒。”李天成站起身来，取大椅背上的大衣搭在手臂上说。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晚上就不能奉陪了。”周秦也站了起来，把大衣扣子扣好。
“哎，小秦，好好好，那你去吧，明天我再来找你说话。”
“明天我有事，后天你来找我吧。”
裴良无奈点头。
谷雨是被香味给勾醒的。
昨晚的觉睡得好极了，整个人都神轻气爽，香味一入鼻端，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奶奶，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小妹，你醒了，我做了鸡肉粥，你来尝尝。”
“嗯，我先洗漱一下。”
郭家庄已经大规模开始养鸡了，但是才一个多月，还没有长成。谷雨想先试验一下烤鸡，就让奶奶收鸡，一只大概在两斤多，做成烤鸡在店里卖。
烤鸡的价格很高，一只要4块钱，这几乎都算得上是天价了，一天最多也就能卖两只。
谷雨就把鸡进行了分解，鸡腿和鸡翅膀烧好了，放在盒饭里当大荤。鸡头鸡脚和鸡内脏送到涝子村，让连苗婆婆卤好，一斤付5分钱加工费。鸡排用油炸了做成鸡排饭，剩下的鸡肉就做成鸡丁包子了。就连剩下的鸡内架都烤着吃了，就连鸡毛都能攒起来卖掉，简直全身都可用，全身都是宝。
郭村长看见后，信心大增，更加用心地养鸡了。
谷雨坐下来和爷爷一起喝鸡肉粥，香浓的米粒加上嫩嫩的鸡肉，一口吃下，唇齿留香，真是太好喝了。
“奶奶，这粥太好喝了，真是神仙来了都不换啊。对了，我那有电饭锅，是可以插电保温的。赶明儿你做一锅带过去，试卖一下。”
“行。你说啥就是啥。”奶奶笑着端了一盘凉菜过来，“这是凉拌菜，配着吃爽口。”
“嗯嗯，奶奶，你也吃。”谷雨夹了口凉菜，是萝卜拌的，有点甜，还有点微辣，很是爽口，“奶奶，我说这些，是让你找人帮着干的，你可不能因为增加项目把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我现在已经雇了十个妇女包包子了，现在是翠兰帮着帮理她们，我只管放好调料，看着她们调馅就行。至于烤鸡，现在量不大，也不累，炉子也在累着了，到时候雇个小伙子干。”
谷雨连连点头。
1982年4月16日，农业3月23，大吉，宜开业。
郭家庄家家户户都把过年时的红灯笼挂到了门口，郭村长亲自盯着各家各户进行清扫，除了自家院子，自家大门外的一亩三分地也要打扫干静，否则村里雇人的时候就不优先考虑，村长的原话是，自家屋子里的卫生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大事。再不听，那年底分红就减一层，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看着现在采石厂天天放炮，养鸡厂的鸡还没出拦就被预定了，猜想分红肯定少不了，大家都纷纷撸起袖子干活，不但清扫干净了，把刚露头草拨干静，不平的地，从远处运来土垫平，踩实。
墙上的标语都粉刷一新，白墙红字，分外惹眼，“只生一胎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郭爷爷和郭奶奶都穿着新衣服，谷雨扶着爷爷的胳膊，三人站在包子厂门口，听着王书记发表长篇大论。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小跑着跑到郭村长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郭村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趁着王书记翻稿的空隙，赶紧上前打断，小声说了几句。
王书记面带笑容宣布：“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咱们村的另一个财神爷来了，让我们欢迎他。”
说着带着鼓起了掌。
大家不明所以，都纷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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