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加更 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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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连苗转头问谷雨。
“不知道，等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了，我问问。”谷雨摇头，把饭盒拿出来，递给大女子说：“吃饭吧，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姐，我好了，能出院了。你和医生说说，我们现在就出院吧。”大女子精神了不少。
“行，医生来了我问问，你先吃饭吧。”谷雨也觉得既然退烧了，不如回家养，在医院毕竟空气不好。
她并不太会做饭，只给大女子做了大米粥，炒了白菜丝，又卧了两个荷包蛋。
连苗看着大女子的饭，心里一震，这伙食，她坐了三次月子也就吃过一两次。这得要花多少钱啊，算上上次的药钱，这笔帐啥时候才能还得完啊。
连苗的注视让大女子有点紧张，连苗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一时间端着饭盒的手都有些发抖。
“连苗姐，盒子你编好了吗？”谷雨怕大女子被看出个好歹来，赶紧打断。
“啊，编了编了。迟余，赶紧把袋子打开，把盒子拿出来让谷同志看看。”连苗连声吩咐艾迟余，但看他行动缓慢地把包卸下来，嫌弃地自己走过去把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把盒子拿了出来。
谷雨立刻被吸引了，盒子是淡淡的黄色，盒盖上面是谷雨要求的三叶草，草叶编得圆润可爱，是翠绿的颜色，配上这个淡黄，又醒目，又漂亮。
达连苗还做了改良，她编了一个连体的盒子，上面的盖子连着一个小棍，可以插进下面的扣里，这样盒子就可以合起来了。
“哎，这个好啊。我都没想到。”谷雨摸着光盒的盒子赞叹。
连苗听到她的赞叹松了口气说：“我是琢磨着上面下面分开的话，拿着稍微不小心就容易摔了，如果用东西绑住的话，又挡住了这朵小花，那就可惜了，就编了这种。”
“嗯嗯，你想得真周到。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啊？”谷雨翻了翻包。
“两种盒子，我都编了些，按你说的尺寸，每种编了20个，一共是120个。”
“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编的？”
“不是，我一个人哪能编得了这么多，我是求人帮我编的，但也是我们村手艺好的，你放心，我收的时候每个都仔细检查过了的，保证都一模一样。”
“行。这个太好了。连苗姐，这些一共多少钱？”
“谷同志，我……”连苗有点脸红。
“不，不用给钱。”艾迟余竟然接了一句。连苗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点头说：“这些用不了多少苇子，编这些也没费多少时间，不用给钱。”
“那哪行。一码归一码，你给我编了盒子，我当然得给钱，而且我以后还会继续和你订东西的，难不成，你每次都不要钱。那样的话，我哪还好意思找你了。”
“可是你给大女子看病，又照顾四女子，不说钱，光说这份恩情我们都还不清啊。”
四女子依偎在大女子怀里，大女子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所以你要努力挣钱，以后再有事情，就不需要别人施以援手，靠自己就行了。连苗姐，你这份手艺，我太喜欢了，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合作下去，你只要考虑一件事，给我保证好质量，我想以后的每一批货，一定要比这个好不能比这个差。一会儿等大女子输完液，你回我家看看，上次我说的吊顶，你量量尺寸，回去给我琢磨琢磨，我希望过年前就能装上。”
“行。”连苗点点头，“质量我肯定能保证，这个你放心，不合格的，我肯定不收。价钱的话，你看着给。”
“2毛钱一个吧。”谷雨心算了一下，数出24块钱递给达连苗，“姐，这钱你拿好。”
“不行不行，哪里用这么多。”连苗连连摇头说：“一张席子也就块把钱，这些盒子都用不了一张大点炕席的苇子，不用这么多，你给我五块钱就行。”
“拿着吧，我要的东西精致，比较费心思，你让人家帮你编，肯定也不能白做工，你也要付工钱，我看这手艺和你比也不差了，这样的人你得笼络住。”谷雨不经意地提醒。
连苗抿了抿嘴，还是没接钱。
谷雨把钱塞进她的口袋，又用手捂住了她要掏钱的手，提醒道：“编吊顶需要许多芦苇，你是不是需要花钱收，我的建议是你一次性编得多多的，这样你开始卖的时候，别人再模仿你，能抢走的生意也有限。”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领着护士来查房了。两人赶紧让开了。
大女子放下正在吃的饭，等医生给她检查。
“这伙食还不错。”医生瞟了眼饭盒开了个玩笑，检查后说：“恢复的不错，肺里现在没有杂音了，温度也降下来了。”
“医生，我想出院。”大女子轻如蚊蝇的声音响起，还好医生听见了。
“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了，今天上午输完液就办手续吧。”看这姑娘的穿着和营养不良的模样也知道家庭富裕不到哪里去，但还是忍不住嘱咐，“回去后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你的身体太差了。”
“谢谢医生。”谷雨赶紧道谢。
医生点点头走了，不一会儿护士推着车过来，给大女子扎上了针。
“三姨，我家现在怎么样了？”大女子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谷雨也正准备问呢。
“村长不许你妈葬坟地里，说是不吉利，后来你表舅出面，才肯了。昨天下的葬。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祭拜祭拜你妈。”她没说的是，为了让她表舅出面，她给了他十块钱。
“三姨，我想我妈。”四女子从床上爬下来，拉住连苗的袖口。
连苗脸上一阵悲拗闪过，摸了摸她的细软的小黄毛说：“四女子，你妈已经走了，等你大姐好了，你回去祭拜祭拜她，让她来生投个好人家。”
“我不回去，我回去了，我爸肯定打我，也会打大姐。他肯定会打死我们的。”四女子童声童语平静地说着，因为她并不是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更让人心疼难过。
“谷雨姐，求求你收留收留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别把我送回去。”大女子不顾扎针，在床上跪了下来。
谷雨急得赶紧先稳住她的手，别让针歪了，继而急道：“有话好好说，不论干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听姐的话，赶紧躺下，听姐的，姐一定不让你回去，四女子也不回去。”
听到了保证，大女子哭得更厉害了。
谷雨和连苗合力把她扶着躺好，看看没有回血，才放下了心。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记住了吗？”谷雨严厉地说。
大女子点点头。连苗赶紧拿袖口帮她擦泪。
“姐，她要留下的话，怎么和她爸说啊？”
“不能让她爸知道她在哪，不然以后有得烦。”连苗摇头说：“妹子，姐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收留她和四女子，即使只给一口饭吃，这也是要命的事啊，你家大人能同意吗？”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结婚了。我爱人过世了，现在家里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说收留她们，没人管。主要是，我怀孕了，我正好还想找人帮我看孩子，大女子正正合适，她看大了三个妹妹，很有经验，等我生了孩子，她就能帮我看孩子了。从下个月开始，我一个月给她开10块钱工资，管吃管住，管穿衣服。你看行吗？”
达连苗目瞪口呆，谷雨这一大串话就仿佛一大串炸弹，炸得她不分东南与西北了。
她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个人养孩子太不容易了，趁着月份小，不如把孩子拿了。”达连苗咬了咬牙说。她说的拿了，就是打掉的意思。
“这个肯定不行，医生说如果做手术，会使子宫壁变薄，以后有可能会怀不上。”谷雨解释道。
达连苗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词，又说：“你给她们姐妹俩一口吃的就行，不用给工资。”
“姐，我不要工资。”大女子也说。
“那可不行，一码是一码，你给我干活，当然得给你工资。你不只四女子一个妹妹，等你有了钱，你还可以管管二女子和三女子啊。”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女子放弃了挣扎。
“但是怎么能让她们名正顺地留在我身边啊，不然她那个爹哪天忽然想不开，再告我一个拐卖人口啥的，那可闹笑话了。”
“过继。”艾迟余接了一句。
达连苗也反应了过来，笑着推了他一把，“算你关键时刻有主意。”又转头对谷雨解释说：“大女子她表舅，在小康庄住，离我们村有点远。我去和他说说，让大女子和四女子过继给他，这样就能把户口迁出来。”
“她表舅能愿意吗？牛老四前几天还收了人家的彩礼，咋能轻易放大女子走啊。”谷雨说。
“钱。”艾迟余说。
迟姐夫虽然惜字如金，但简意赅，谷雨懂了。
“可是我给了钱，牛老四万一还去找她们怎么办？只要一去不就露馅了？”
“这个不怕，牛老四不敢去的。大女子这个表舅不是一般人，当年是联防队的，手狠心黑，谁见了他都怵，我和他说清楚，到时候写文书的时候写明白了，让他不能再去找孩子，再让她表舅吓唬吓唬他，他就不敢去了。”
“那连苗姐，姐夫，你们帮着问问，她表舅要多少钱，她爸要多少钱。”
连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件事只有钱能解决。遂点了点头。
十点多输完了液，谷雨去办出院手续，李天成竟然预存了50块钱费用，只花费了15块，退了35块钱给她。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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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连苗转头问谷雨。
“不知道，等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了，我问问。”谷雨摇头，把饭盒拿出来，递给大女子说：“吃饭吧，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姐，我好了，能出院了。你和医生说说，我们现在就出院吧。”大女子精神了不少。
“行，医生来了我问问，你先吃饭吧。”谷雨也觉得既然退烧了，不如回家养，在医院毕竟空气不好。
她并不太会做饭，只给大女子做了大米粥，炒了白菜丝，又卧了两个荷包蛋。
连苗看着大女子的饭，心里一震，这伙食，她坐了三次月子也就吃过一两次。这得要花多少钱啊，算上上次的药钱，这笔帐啥时候才能还得完啊。
连苗的注视让大女子有点紧张，连苗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一时间端着饭盒的手都有些发抖。
“连苗姐，盒子你编好了吗？”谷雨怕大女子被看出个好歹来，赶紧打断。
“啊，编了编了。迟余，赶紧把袋子打开，把盒子拿出来让谷同志看看。”连苗连声吩咐艾迟余，但看他行动缓慢地把包卸下来，嫌弃地自己走过去把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把盒子拿了出来。
谷雨立刻被吸引了，盒子是淡淡的黄色，盒盖上面是谷雨要求的三叶草，草叶编得圆润可爱，是翠绿的颜色，配上这个淡黄，又醒目，又漂亮。
达连苗还做了改良，她编了一个连体的盒子，上面的盖子连着一个小棍，可以插进下面的扣里，这样盒子就可以合起来了。
“哎，这个好啊。我都没想到。”谷雨摸着光盒的盒子赞叹。
连苗听到她的赞叹松了口气说：“我是琢磨着上面下面分开的话，拿着稍微不小心就容易摔了，如果用东西绑住的话，又挡住了这朵小花，那就可惜了，就编了这种。”
“嗯嗯，你想得真周到。这里一共有多少个啊？”谷雨翻了翻包。
“两种盒子，我都编了些，按你说的尺寸，每种编了20个，一共是120个。”
“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编的？”
“不是，我一个人哪能编得了这么多，我是求人帮我编的，但也是我们村手艺好的，你放心，我收的时候每个都仔细检查过了的，保证都一模一样。”
“行。这个太好了。连苗姐，这些一共多少钱？”
“谷同志，我……”连苗有点脸红。
“不，不用给钱。”艾迟余竟然接了一句。连苗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点头说：“这些用不了多少苇子，编这些也没费多少时间，不用给钱。”
“那哪行。一码归一码，你给我编了盒子，我当然得给钱，而且我以后还会继续和你订东西的，难不成，你每次都不要钱。那样的话，我哪还好意思找你了。”
“可是你给大女子看病，又照顾四女子，不说钱，光说这份恩情我们都还不清啊。”
四女子依偎在大女子怀里，大女子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所以你要努力挣钱，以后再有事情，就不需要别人施以援手，靠自己就行了。连苗姐，你这份手艺，我太喜欢了，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合作下去，你只要考虑一件事，给我保证好质量，我想以后的每一批货，一定要比这个好不能比这个差。一会儿等大女子输完液，你回我家看看，上次我说的吊顶，你量量尺寸，回去给我琢磨琢磨，我希望过年前就能装上。”
“行。”连苗点点头，“质量我肯定能保证，这个你放心，不合格的，我肯定不收。价钱的话，你看着给。”
“2毛钱一个吧。”谷雨心算了一下，数出24块钱递给达连苗，“姐，这钱你拿好。”
“不行不行，哪里用这么多。”连苗连连摇头说：“一张席子也就块把钱，这些盒子都用不了一张大点炕席的苇子，不用这么多，你给我五块钱就行。”
“拿着吧，我要的东西精致，比较费心思，你让人家帮你编，肯定也不能白做工，你也要付工钱，我看这手艺和你比也不差了，这样的人你得笼络住。”谷雨不经意地提醒。
连苗抿了抿嘴，还是没接钱。
谷雨把钱塞进她的口袋，又用手捂住了她要掏钱的手，提醒道：“编吊顶需要许多芦苇，你是不是需要花钱收，我的建议是你一次性编得多多的，这样你开始卖的时候，别人再模仿你，能抢走的生意也有限。”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领着护士来查房了。两人赶紧让开了。
大女子放下正在吃的饭，等医生给她检查。
“这伙食还不错。”医生瞟了眼饭盒开了个玩笑，检查后说：“恢复的不错，肺里现在没有杂音了，温度也降下来了。”
“医生，我想出院。”大女子轻如蚊蝇的声音响起，还好医生听见了。
“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了，今天上午输完液就办手续吧。”看这姑娘的穿着和营养不良的模样也知道家庭富裕不到哪里去，但还是忍不住嘱咐，“回去后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你的身体太差了。”
“谢谢医生。”谷雨赶紧道谢。
医生点点头走了，不一会儿护士推着车过来，给大女子扎上了针。
“三姨，我家现在怎么样了？”大女子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谷雨也正准备问呢。
“村长不许你妈葬坟地里，说是不吉利，后来你表舅出面，才肯了。昨天下的葬。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祭拜祭拜你妈。”她没说的是，为了让她表舅出面，她给了他十块钱。
“三姨，我想我妈。”四女子从床上爬下来，拉住连苗的袖口。
连苗脸上一阵悲拗闪过，摸了摸她的细软的小黄毛说：“四女子，你妈已经走了，等你大姐好了，你回去祭拜祭拜她，让她来生投个好人家。”
“我不回去，我回去了，我爸肯定打我，也会打大姐。他肯定会打死我们的。”四女子童声童语平静地说着，因为她并不是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更让人心疼难过。
“谷雨姐，求求你收留收留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别把我送回去。”大女子不顾扎针，在床上跪了下来。
谷雨急得赶紧先稳住她的手，别让针歪了，继而急道：“有话好好说，不论干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听姐的话，赶紧躺下，听姐的，姐一定不让你回去，四女子也不回去。”
听到了保证，大女子哭得更厉害了。
谷雨和连苗合力把她扶着躺好，看看没有回血，才放下了心。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记住了吗？”谷雨严厉地说。
大女子点点头。连苗赶紧拿袖口帮她擦泪。
“姐，她要留下的话，怎么和她爸说啊？”
“不能让她爸知道她在哪，不然以后有得烦。”连苗摇头说：“妹子，姐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收留她和四女子，即使只给一口饭吃，这也是要命的事啊，你家大人能同意吗？”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结婚了。我爱人过世了，现在家里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说收留她们，没人管。主要是，我怀孕了，我正好还想找人帮我看孩子，大女子正正合适，她看大了三个妹妹，很有经验，等我生了孩子，她就能帮我看孩子了。从下个月开始，我一个月给她开10块钱工资，管吃管住，管穿衣服。你看行吗？”
达连苗目瞪口呆，谷雨这一大串话就仿佛一大串炸弹，炸得她不分东南与西北了。
她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个人养孩子太不容易了，趁着月份小，不如把孩子拿了。”达连苗咬了咬牙说。她说的拿了，就是打掉的意思。
“这个肯定不行，医生说如果做手术，会使子宫壁变薄，以后有可能会怀不上。”谷雨解释道。
达连苗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词，又说：“你给她们姐妹俩一口吃的就行，不用给工资。”
“姐，我不要工资。”大女子也说。
“那可不行，一码是一码，你给我干活，当然得给你工资。你不只四女子一个妹妹，等你有了钱，你还可以管管二女子和三女子啊。”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女子放弃了挣扎。
“但是怎么能让她们名正顺地留在我身边啊，不然她那个爹哪天忽然想不开，再告我一个拐卖人口啥的，那可闹笑话了。”
“过继。”艾迟余接了一句。
达连苗也反应了过来，笑着推了他一把，“算你关键时刻有主意。”又转头对谷雨解释说：“大女子她表舅，在小康庄住，离我们村有点远。我去和他说说，让大女子和四女子过继给他，这样就能把户口迁出来。”
“她表舅能愿意吗？牛老四前几天还收了人家的彩礼，咋能轻易放大女子走啊。”谷雨说。
“钱。”艾迟余说。
迟姐夫虽然惜字如金，但简意赅，谷雨懂了。
“可是我给了钱，牛老四万一还去找她们怎么办？只要一去不就露馅了？”
“这个不怕，牛老四不敢去的。大女子这个表舅不是一般人，当年是联防队的，手狠心黑，谁见了他都怵，我和他说清楚，到时候写文书的时候写明白了，让他不能再去找孩子，再让她表舅吓唬吓唬他，他就不敢去了。”
“那连苗姐，姐夫，你们帮着问问，她表舅要多少钱，她爸要多少钱。”
连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件事只有钱能解决。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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