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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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赔钱货，他祖宗八辈都是赔钱货。谷雨在心里破口大骂。
“大女子，我是女人，我今年18岁，我已经开始赚钱了，我赚的钱不但能养活我自己，以后还能养活我的孩子，还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昨晚照顾你的拾果姐姐，和我们一起住的还有一个四妮姐姐，她们都是女孩，但是她们都已经能挣很多钱了。你也是个女孩，你也不比我们缺条胳膊少条腿，所以我们能挣钱，你也能。姐在这里和你保证，你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你妹妹。你看看四女子这么可爱，你要赶紧好起来，好养活自己养好她。”
“姐，我哪能和你比。我长得丑，没文化，啥本事也没有，只会干田里的活。”泪珠从还带着病态的红脸上滚落了下来。
“你看看四女子，她长得丑吗？”谷雨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四女子虽然头发稀疏发黄，但是那一双大大圆眼睛，灵动可爱。不但不丑，还很好看。
“不丑。”大女子摇头。
“你就是长大了的四女子，唯一不同的是，你比四女子少了可爱，多了漂亮。”
“真的吗？我奶一直骂我是丑鬼，是来讨债的。”大女子不肯相信。
从来对女性有着最大恶意的都是女性。
“那是她眼瞎。你是相信神仙姐姐的话，还是相信那个头昏眼瞎的老太婆？”
“我相信神仙姐姐。”
“这才对嘛。”谷雨把香蕉递过去：“这下可以吃了吧？你看把四女子给馋的，都变成馋猫了。”
四女子拿着香蕉，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还伸小舌头舔一下，就是不敢吃。
大女子看着小妹妹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说：“四女子，你吃吧。”
“大姐也吃。谷姐姐也吃。”四女子眼巴巴地看着两人。
“好，我们都吃。”
香蕉很成熟，香甜可口。三个人吃得一脸满足。谷雨怀疑这具身体也是第一次吃香蕉。
谷雨摸了摸大女子的额头，干热干热的。依照她三脚猫的经验也知道，发烧的人不出汗，退烧就有点难。
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李天成带来的麦乳精。
她冲了满满一茶缸麦乳精，又特别多放了两勺，冲得很浓。热热地让大女子喝了一缸子。让她躺好，盖严被子。
再摸摸额头，一番折腾总算没白费，有点泛潮了。
“你睡一会儿吧，放松心情，出了汗烧就能退了。”
大女子精神不济，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连输完液护士拨针都没有惊醒她。
中午的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整个病床都笼照在阳光里，都能看见灰尘在阳光里跳舞。四女子独自玩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谷雨摸了摸大女子的头，烧已经退了不少了。
她找护士要了棉签，沾着热水给大女子抹嘴唇。
中午的时候，子奇和拾果一起过来送饭了。
“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谷雨看她们大大小小带了好几个盆。
“给你和四女子带的大米饭，给你炒了豆干炒肉，白菜炒粉条。给大女子熬了小米粥，半下午的时候再给她送点饭。病人少食多餐比较好。”拾果边放东西边说。
子奇则看看大女子又看看四女子。权衡一番走到四女子那边，捏住了四女子的鼻子，四女子憋闷的不行，睁开了眼睛。子奇冲她做了个鬼脸，四女子扁了扁嘴，但是忍住了没哭。
“子奇，你不要欺负四女子。快过来吃饭。”谷雨看子奇这熊孩子真是万分头疼，但是怕说他太重了，他更逆反。
“姐，我没欺负她，这都中午了，我叫她起来吃饭。”子奇从被子里把四女子掐着腋下拖了出来。
“只带了你和四女子的份，我们一会儿回去吃，你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拾果接过四女子，帮她穿好鞋，然后领她去厕所了。
这么一折腾，大女子也醒了。脸上的红晕褪去了，嘴唇也没有那么干了，谷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基本不烧了。
拾果领着四女子回来，又陪大女子去厕所。
子奇逗四女子，不时能听到四女子或咯咯咯或嘤嘤嘤。
李天成推门走了进来。
“李大哥，你来了。”
“嗯，给你们带了点饭。今天食堂蒸了包子，市委食堂的包子特别出名，我就带给你们尝尝。”他把网兜放在桌子上，一共有四个饭盒。这是买了多少个包子。
“有两盒包子，还有两盒鸡蛋汤。”
谷雨看看表才12点半，他肯定是下了班买好包子就赶过来了。
“李大哥，拾果也给我带了饭，要不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李天成看见桌子上的饭菜，点了点头。
谷雨赶紧指挥子奇把桌子摆到两张病床的中间，其他东西暂时先放到窗台上。
把所有的饭盒都打开，还挺丰盛。
李天成带来的包子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白白胖胖的，看着就觉得松软香甜，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
等拾果领着大女子回来，看到这一桌子东西也咽了咽口水。
“拾果，你和子奇也留下来吃饭吧，李大哥带了包子过来，说是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好啊，谢谢李大哥。”拾果大方道谢，见得多了，人也放开了不少。
大女子还是有些拘谨，眼睛躲闪着，小声学了句：“谢谢李大哥。”
李天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子奇搬凳子，大家快坐，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谷雨招呼着大家团团围坐。
“先尝尝包子吧，托李大哥的福，还能吃到市委食堂里的饭。”谷雨给每个人分了一个包子。
子奇把四女子抱在膝上，喂她吃包子。四女子扭捏着说：“小哥哥，我自己会吃。”
几个人都想笑，但看着子奇难堪的脸色又都忍住了，装作没听到样子，互相招呼对方吃包子。
包子果然好吃，说白了就是肉多油多，又加了白菜，还用上了香料，这味道立刻就抓住人的味蕾。
“太香了。”拾果感叹。大家纷纷附和。
一群人围着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李天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包子。他虽然话少，又面无表情，但是谷雨愣是看出了开心……神奇。
吃完了饭，子奇要去小吃街卖烟，然后还要回去拿手绳再去洛川酒店门口卖，大河在做新首饰之余也还抽时间编手绳。拾果要出去收旧家具，于是两人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李大哥，你几点上班？最近累不累？”谷雨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你元旦去你哥部队吗？”李天成喝了口水，不答反问。
这话题跳跃的有点快，谷雨点点头，“嗯，我哥说晚上有联欢会，让我过去热闹热闹。”
“你有多久没见你哥了？”
“得有半个月了吧，他说他有点忙，最近都出不来。”
李天成脸上露出了点笑意，想了想说：“我元旦那天也去你哥部队，到时候我开车带你过去吧。”
不用挤公交车当然好了，谷雨笑着点头，点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要去郭家庄看看郭爷爷和郭奶奶，于是又开始摇头。
“怎么了？你还有其他事。”
“我上午要去郭家庄，下午再去我哥部队。”
“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婆家？”
“嗯。上次请你帮忙传话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谢谢你啊李大哥。”谷雨点了点头说。
李天成不置可否，再想问详细点，但余光看了看吃惊的大女子和独自玩得高兴的四女子，还是作罢，只是端起水杯喝水。
“你收拾一下吧，我送你回家。”李天成喝完水站起来吩咐道。
“这……”谷雨有点犹豫，她转脸问大女子，“你一个人在病房怕不怕？”
“我不怕，姐，你不用管我。”大女子愣了一下，咬着牙说。
“我出去买点东西，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你自己好好睡一觉，发发汗，等你醒来，我就能回来了，好不好？”
大女子点头。
李天成抱着四女子等在过道里，谷雨安抚好大女子，关上了病房的门。
“你不回家休息，要去哪里？”边下楼，李天成边问。
“我去买点茶叶，今晚煮点茶叶蛋，明天早上卖。”
“我送你去吧。”李天成的车就停在楼下，很方便。
“不用不用。”谷雨连连拒绝，“供销社离这不远，我领着四女子走一会儿就到了。”
“你也说了是茶叶蛋，那光买茶叶，不用买鸡蛋吗？”李天成打开后车门把四女子放了进去，“供销社离菜市场还挺远的吧。你打算领着她走过去，再拎一堆东西回家？”
好像是有点困难。
“那谢谢李大哥了。”谷雨开心地坐上了后面的座位。
“你婆家都有什么人？你男人是干什么的？”李天成边开车边问。
谷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家只有爷爷和奶奶了，他是军人，前几天得了急病没了，但是村里人不同意他葬进祖坟，说他没成家，没后代又是客死异乡，属于横死，只让他葬进乱葬岗。爷爷奶奶哪里舍得，一定要把他葬进祖坟，所以就僵持起来了。然后机缘巧合，就遇到我了，我就成了他的未亡人。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葬进了祖坟。”
“那孩子是秦丽文说的那个北京人的？”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
“没有见到人我哪里能肯定啊。”
“那你要去北京找他？”
“我有病啊，躲他都来不及，还去找他。你没听到丽文说，人家不想要孩子，别见了我让我把孩子处理了，他要是再有点权势，我抗衡不过，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你很想要这个孩子？”
“嗯，孩子是我血脉相连的人，有了她的陪伴，我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可以正经找个人嫁了再生孩子啊。”
“我不想嫁人，我就想一个人带着孩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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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赔钱货，他祖宗八辈都是赔钱货。谷雨在心里破口大骂。
“大女子，我是女人，我今年18岁，我已经开始赚钱了，我赚的钱不但能养活我自己，以后还能养活我的孩子，还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昨晚照顾你的拾果姐姐，和我们一起住的还有一个四妮姐姐，她们都是女孩，但是她们都已经能挣很多钱了。你也是个女孩，你也不比我们缺条胳膊少条腿，所以我们能挣钱，你也能。姐在这里和你保证，你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你妹妹。你看看四女子这么可爱，你要赶紧好起来，好养活自己养好她。”
“姐，我哪能和你比。我长得丑，没文化，啥本事也没有，只会干田里的活。”泪珠从还带着病态的红脸上滚落了下来。
“你看看四女子，她长得丑吗？”谷雨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四女子虽然头发稀疏发黄，但是那一双大大圆眼睛，灵动可爱。不但不丑，还很好看。
“不丑。”大女子摇头。
“你就是长大了的四女子，唯一不同的是，你比四女子少了可爱，多了漂亮。”
“真的吗？我奶一直骂我是丑鬼，是来讨债的。”大女子不肯相信。
从来对女性有着最大恶意的都是女性。
“那是她眼瞎。你是相信神仙姐姐的话，还是相信那个头昏眼瞎的老太婆？”
“我相信神仙姐姐。”
“这才对嘛。”谷雨把香蕉递过去：“这下可以吃了吧？你看把四女子给馋的，都变成馋猫了。”
四女子拿着香蕉，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还伸小舌头舔一下，就是不敢吃。
大女子看着小妹妹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说：“四女子，你吃吧。”
“大姐也吃。谷姐姐也吃。”四女子眼巴巴地看着两人。
“好，我们都吃。”
香蕉很成熟，香甜可口。三个人吃得一脸满足。谷雨怀疑这具身体也是第一次吃香蕉。
谷雨摸了摸大女子的额头，干热干热的。依照她三脚猫的经验也知道，发烧的人不出汗，退烧就有点难。
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李天成带来的麦乳精。
她冲了满满一茶缸麦乳精，又特别多放了两勺，冲得很浓。热热地让大女子喝了一缸子。让她躺好，盖严被子。
再摸摸额头，一番折腾总算没白费，有点泛潮了。
“你睡一会儿吧，放松心情，出了汗烧就能退了。”
大女子精神不济，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连输完液护士拨针都没有惊醒她。
中午的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整个病床都笼照在阳光里，都能看见灰尘在阳光里跳舞。四女子独自玩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谷雨摸了摸大女子的头，烧已经退了不少了。
她找护士要了棉签，沾着热水给大女子抹嘴唇。
中午的时候，子奇和拾果一起过来送饭了。
“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谷雨看她们大大小小带了好几个盆。
“给你和四女子带的大米饭，给你炒了豆干炒肉，白菜炒粉条。给大女子熬了小米粥，半下午的时候再给她送点饭。病人少食多餐比较好。”拾果边放东西边说。
子奇则看看大女子又看看四女子。权衡一番走到四女子那边，捏住了四女子的鼻子，四女子憋闷的不行，睁开了眼睛。子奇冲她做了个鬼脸，四女子扁了扁嘴，但是忍住了没哭。
“子奇，你不要欺负四女子。快过来吃饭。”谷雨看子奇这熊孩子真是万分头疼，但是怕说他太重了，他更逆反。
“姐，我没欺负她，这都中午了，我叫她起来吃饭。”子奇从被子里把四女子掐着腋下拖了出来。
“只带了你和四女子的份，我们一会儿回去吃，你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拾果接过四女子，帮她穿好鞋，然后领她去厕所了。
这么一折腾，大女子也醒了。脸上的红晕褪去了，嘴唇也没有那么干了，谷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基本不烧了。
拾果领着四女子回来，又陪大女子去厕所。
子奇逗四女子，不时能听到四女子或咯咯咯或嘤嘤嘤。
李天成推门走了进来。
“李大哥，你来了。”
“嗯，给你们带了点饭。今天食堂蒸了包子，市委食堂的包子特别出名，我就带给你们尝尝。”他把网兜放在桌子上，一共有四个饭盒。这是买了多少个包子。
“有两盒包子，还有两盒鸡蛋汤。”
谷雨看看表才12点半，他肯定是下了班买好包子就赶过来了。
“李大哥，拾果也给我带了饭，要不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李天成看见桌子上的饭菜，点了点头。
谷雨赶紧指挥子奇把桌子摆到两张病床的中间，其他东西暂时先放到窗台上。
把所有的饭盒都打开，还挺丰盛。
李天成带来的包子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白白胖胖的，看着就觉得松软香甜，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
等拾果领着大女子回来，看到这一桌子东西也咽了咽口水。
“拾果，你和子奇也留下来吃饭吧，李大哥带了包子过来，说是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好啊，谢谢李大哥。”拾果大方道谢，见得多了，人也放开了不少。
大女子还是有些拘谨，眼睛躲闪着，小声学了句：“谢谢李大哥。”
李天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子奇搬凳子，大家快坐，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谷雨招呼着大家团团围坐。
“先尝尝包子吧，托李大哥的福，还能吃到市委食堂里的饭。”谷雨给每个人分了一个包子。
子奇把四女子抱在膝上，喂她吃包子。四女子扭捏着说：“小哥哥，我自己会吃。”
几个人都想笑，但看着子奇难堪的脸色又都忍住了，装作没听到样子，互相招呼对方吃包子。
包子果然好吃，说白了就是肉多油多，又加了白菜，还用上了香料，这味道立刻就抓住人的味蕾。
“太香了。”拾果感叹。大家纷纷附和。
一群人围着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李天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包子。他虽然话少，又面无表情，但是谷雨愣是看出了开心……神奇。
吃完了饭，子奇要去小吃街卖烟，然后还要回去拿手绳再去洛川酒店门口卖，大河在做新首饰之余也还抽时间编手绳。拾果要出去收旧家具，于是两人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李大哥，你几点上班？最近累不累？”谷雨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你元旦去你哥部队吗？”李天成喝了口水，不答反问。
这话题跳跃的有点快，谷雨点点头，“嗯，我哥说晚上有联欢会，让我过去热闹热闹。”
“你有多久没见你哥了？”
“得有半个月了吧，他说他有点忙，最近都出不来。”
李天成脸上露出了点笑意，想了想说：“我元旦那天也去你哥部队，到时候我开车带你过去吧。”
不用挤公交车当然好了，谷雨笑着点头，点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要去郭家庄看看郭爷爷和郭奶奶，于是又开始摇头。
“怎么了？你还有其他事。”
“我上午要去郭家庄，下午再去我哥部队。”
“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婆家？”
“嗯。上次请你帮忙传话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谢谢你啊李大哥。”谷雨点了点头说。
李天成不置可否，再想问详细点，但余光看了看吃惊的大女子和独自玩得高兴的四女子，还是作罢，只是端起水杯喝水。
“你收拾一下吧，我送你回家。”李天成喝完水站起来吩咐道。
“这……”谷雨有点犹豫，她转脸问大女子，“你一个人在病房怕不怕？”
“我不怕，姐，你不用管我。”大女子愣了一下，咬着牙说。
“我出去买点东西，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你自己好好睡一觉，发发汗，等你醒来，我就能回来了，好不好？”
大女子点头。
李天成抱着四女子等在过道里，谷雨安抚好大女子，关上了病房的门。
“你不回家休息，要去哪里？”边下楼，李天成边问。
“我去买点茶叶，今晚煮点茶叶蛋，明天早上卖。”
“我送你去吧。”李天成的车就停在楼下，很方便。
“不用不用。”谷雨连连拒绝，“供销社离这不远，我领着四女子走一会儿就到了。”
“你也说了是茶叶蛋，那光买茶叶，不用买鸡蛋吗？”李天成打开后车门把四女子放了进去，“供销社离菜市场还挺远的吧。你打算领着她走过去，再拎一堆东西回家？”
好像是有点困难。
“那谢谢李大哥了。”谷雨开心地坐上了后面的座位。
“你婆家都有什么人？你男人是干什么的？”李天成边开车边问。
谷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家只有爷爷和奶奶了，他是军人，前几天得了急病没了，但是村里人不同意他葬进祖坟，说他没成家，没后代又是客死异乡，属于横死，只让他葬进乱葬岗。爷爷奶奶哪里舍得，一定要把他葬进祖坟，所以就僵持起来了。然后机缘巧合，就遇到我了，我就成了他的未亡人。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葬进了祖坟。”
“那孩子是秦丽文说的那个北京人的？”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
“没有见到人我哪里能肯定啊。”
“那你要去北京找他？”
“我有病啊，躲他都来不及，还去找他。你没听到丽文说，人家不想要孩子，别见了我让我把孩子处理了，他要是再有点权势，我抗衡不过，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你很想要这个孩子？”
“嗯，孩子是我血脉相连的人，有了她的陪伴，我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可以正经找个人嫁了再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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