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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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先把四女子抱到自己旁边，擦掉孩子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四女子不怕啊，咱们一会儿去医院，到了医院就能给你大姐治好病了，不哭了啊。”
“神仙姐姐，我大姐是不是像我妈一样，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孩子抽噎着问道。
“不会的，等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你大姐打一针，她就能醒了。你今晚就跟着我好不好？”
“嗯。我愿意跟着神仙姐姐。我听话。”四女子奶声奶气地说。
谷雨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给大女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期让她稍稍舒服一点。大女子皱了皱眉，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嘴唇都干裂了，脸颊通红。谷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家伙，都能煎鸡蛋了。
“这烧得太厉害了，李大哥，你路上稍微开快点吧。”谷雨有点着急，今天打了青霉素都没褪了烧，别再烧成肺炎了。
“好。”李天成转头提醒秦丽文：“系好安全带。”
“啊，哦。”秦丽文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看她系好后，李天成开车出发了。
“小妹，这一个月你到底去哪了，你咋也不和我联系？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出了事就应该解决，逃避哪能解决问题啊。”秦丽文从前座探过头来先发制人。
谷雨既要安抚哭唧唧的四女子，又担心大女子，再听秦丽文这么一长串的询问加指责简直烦到不行。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李天成在后视镜里看见谷雨皱着眉头，于是解围道。
“我俩啊，这可说来话长，我们都是辽市人，高中同学，后来高中毕业，我表叔给我找了个工作，就是在洛川西市门那边的招街所当服务员，小妹听了可羡慕我了，求着我把她也带过来，我没办法只好求我表叔，就和她一起过来了。李主任，你和小妹认识？”秦丽文试探地问，李天成平日特别严肃，这次和他下乡，话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
“他和我哥认识，所以我也就认识了。”谷雨赶紧抢答。
李天成暗笑一声，没有拆穿她。
“哦。”秦丽文点点头又说：“小妹，你哥给你辞工后，我还去医院去看你了，结果护士说你出院了，对了，前几天还有人找我打听你呢。”
“打听我？谁啊。”
“就是老来咱们这住店的那个北京人，叫周秦的。”
“他有说找我干什么吗？”什么周秦李秦的，反正不认识，希望不是欠他钱就行。
“你装什么啊？你们不是谈朋友呢吗？人家来了洛川肯定要找你嘛。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吧？”
“你别胡说啊，我没和他谈朋友。”谷雨赶紧否认，心中涌现一丝不安，不会是把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给生生拆散了吧。
“我怎么是胡说呢，周秦回回来，都是你给他收拾房间。只要他来，你就笑得和朵花似的，还和我说，他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啥啥都好，他还给你买发夹了，我要戴一下你都不肯。咋不是谈朋友嘛。”秦丽文想了想又说：“不过，他这次来找我，脸色可不大好，他听说你怀孕的事了，跟我打听你，他还让我转告你，让你赶紧做流产手术，他说这个孩子他家是不会承认的。你也别妄想借着怀孕的事嫁进他家，他说他当时和你说好的，就是光谈朋友。”
谷雨听着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感情这竟然是一个富家哥骗小农女的恶心桥段，什么玩意，这男人叫周秦是吧，她记住了，最好别让她看见，不然整死他。
“丽文啊，咱俩好久没见，我也没有机会和你说，其实我已经结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爱人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北京人的。谣止于智者，你今后可别再瞎传了。”谷雨狠狠压了胸中的恶气才能温声说话。
“我瞎传什么了？”秦丽文立刻回了一句，紧接着那个大雷才把她惊醒：“你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咱俩天天在一起，我咋不知道。”
“我哥给我介绍的，他是在别的军区当兵的，本来打算等他过年回来再办婚礼，所以就没有和你说。”谷雨义正辞严地说：“你要是有机会能遇见他，你一定给他说清楚，我已经结婚了，是军属，让他别自我感觉良好，擅自给自己涨辈份，不然小心我告他毁坏军婚。”
“啊，好。”秦丽文被这个大雷给炸晕了，靠在椅背上不语了，李天成也专心开车，于是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呼吸声和大女子难受的哼哼声。
车开到市医院，谷雨叫醒睡着的四女子，牵着她的手，轻声告诉她，到医院了，要给大姐看病，让她不要闹，她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哭也不闹。
大女子还没醒，李天成叫了护士推了张床出来，直接把人推进了急救室。
紧急用了药，把人又推到了病房。
“烧得太厉害了，得留院观察几天，这两瓶水今天晚上要输完，有事叫值班护士。”医生嘱咐了一遍走了。
“李大哥，我先把四女子带回去安顿下，麻烦你在这先帮我看一下，晚上我来守夜。”谷雨对李天成说。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李天成看了看谷雨的脸色，皱了皱眉说：“我一个大男人守夜不合适，小秦同志，今晚麻烦你帮忙守一晚行吗？”
“这不好吧，人毕竟是我要带回来的。”谷雨看了看一脸不情愿的秦丽文说。
“要不是大女子指认了牛四青，我们现在还脱不了身呢，肯定得感谢这位小同志。小秦同志，你先回宿舍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接班。”李天成一锤定音。
“好吧。”秦丽文低落地说。
“这样吧，丽文先在这守一会儿，我回去把四女子安顿下来就来接你的班。”谷雨打断李天成要说的话：“李大哥，这边还有一张空床，我睡一晚上也没什么的。”
李天成看她态度坚决，只好点头。
“丽文，那麻烦你在这看一会儿，我一个小时内就能回来。”
“那你快点回来啊，这都快六点了，我要饿死了。”
“好好，我一定尽快回来。”
李天成一把抱起四女子，领着谷雨往外走。
谷雨抱着四女子坐在后座。
“李大哥，秦丽文什么时候来你们这上班的？”她这表叔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把她调到政府部门上班。
“她是计划生育办公室新来的临时工，我最近下乡，他们就派人过来整理资料的。”
“哦。”
李天成把车停在了一个巷子里熄了火。
“李大哥，我家不在这。”
“先吃点饭吧，孩子也饿坏了，这会再去你家怕没饭了。”
“我家有饭，他们肯定给我留。”
“那有我的份吗？”李天成把四女子抱下来说：“下来吧，辛苦一天了，吃点好的，今晚还得看护病人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那好吧。”谷雨也下了车。
李天成抱着孩子，大踏步走在前面，谷雨跟在后面，进了一家小型的饭店。
这个饭店灯光明亮，桌椅都是全新的，看起来应该是新开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见他们进来赶紧招呼道：“来了，快坐，我们小店刚开张，有优惠。”
三人落座后，服务员利落地给他们倒了茶水，谷雨喂四女子喝水，李天成点菜。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这肯定是私人经营的，这上菜速度，这服务态度大不一样。
李天成把炖鸡蛋羹挪到谷雨那边说：“用这个给孩子拌饭吃吧，肉少吃点，人小肠胃弱，别消化不了伤了肠胃。”
“哦，好。”谷雨赶紧拿碗在大盆里盛了半碗米饭，又舀了几勺鸡蛋羹拌了起来。
“四女子，你会自己吃饭吗？要不要姐姐喂你？”
“仙女姐姐，我会自己吃饭。”四女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谷雨笑着把碗递给她说：“四女子真棒，那你慢慢吃，吃完了，姐姐再给你拌啊。”
四女子点点头，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四女子，听姐姐话，这一口饭吃到嘴里要嚼十下才能咽下去，知道吗？”谷雨看四女子基本都没嚼就咽下去了，担心不已。
四女子点点头，她嚼了半天问道：“仙女姐姐，十个数到了吗？”
对面李天成刚喝了口茶差点喷了。谷雨也汗颜了，四女子才四岁，还不会数数呢。
“可以了，就嚼一小会，呃，嚼一小会儿就能咽下去了。”
四女子认真地点头。
“你也快吃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李天成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她碗里。
“谢谢李大哥，你也吃，你也吃。”
“你今天去涝子村干嘛？”李天成边吃边问。
“我最近在找人帮忙做首饰，我原本想着小打小闹，随便卖卖就行，可是做出来的东西特别好，如果单卖有点浪费，我就想着装在盒子里卖，能卖个好价钱，但是做木头盒子费时成本又高，纸盒又不好看，然而后有人和我推荐了苇编，我觉得这挺好。洛川是苇编的发祥地，也能算上是洛川的特色吧，所以我就去那边订了盒子。”
李天成点点头：“你这个想法挺好啊，做首饰盒把苇编都带着高级了起来，原来苇编不是只能做凉席和门帘啊。”
“那当然，苇编也算是一门工艺，编好了，那就是艺术品。就算不编艺术品，编点实用的家什用具也行啊。”谷雨饿了一下午，这会儿吃上了久违的肉，又是饭店做的特别香，吃得简直要抬不起头了。
“来，喝点水。”李天成帮她倒了杯茶，又舀了点鸡蛋到四女子碗里，状似不经意地问：“那还能编点啥啊？”
谷雨思绪飞速运转，盒子可以装东西，其实篮子也可以，但是如果只编装菜的篮子，肯定是卖不上价。只能装高级点的东西才能显得篮子的重要性，那装什么高级呢？装鲜花？但是现在这条件，人们还不懂送花呢。但是可以装水果和礼品。
谷雨眼睛一亮：“还可以编篮子，要编得漂亮点，里面装上水果，可以在医院门口卖，卖给来看望病人的人。再往篮子上绑个漂亮的蝴蝶结，再写张祝早日康复的卡片。过年的时候送年礼也行啊，里面装上麦乳精，槽子糕，篮子上再系上个红色的拉花，过年走亲戚拎着这个多喜庆。关键这个篮子，还可以买菜用，不浪费。”
“喝点水。”
医院门口是一个多么好的商业平台啊，来来往往的人多，又有硬性需求。他们都是来看望病人的，肯定需要买东西。她可以考虑租个店面，专门针对这类人群，卖水果篮，营养品。还可以卖些洗漱用品，来住院的肯定都是临时的，不可能带得很全，她可以补足这些。
“你又有什么想法？”李天成看了看谷雨放着光芒的小脸问道。
“我想在医院门口开个店，卖些营养品什么的，这样来看望病人的人就能来我这买礼品了。”
“现在的人，来看望病人肯定是提前买好的，怎么会到了医院才想到买东西啊。”
“你说的对，但是这人啊，都有攀比心。比如你去看望病人，你拎着网兜，而别人却提着漂亮的果篮，你会怎么想？那个病人又好正是你的上司呢？”
“下次我也要买果篮。”
“对啊。而且到医院不都是病人，市医院的妇产科也是出了名的，我还可以针对刚出生的宝宝啊，我可以卖奶粉，奶瓶，宝宝的衣服啊。这样就不愁打不开市场了。”
“可是这些用不到苇编啊。”
“可以编玩具啊。新生儿也是需要玩具的。”
“你要让谁编盒子啊？”
“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大姐，叫达连苗，据说是编苇席的手艺十里八乡都数得着。”
李天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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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先把四女子抱到自己旁边，擦掉孩子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四女子不怕啊，咱们一会儿去医院，到了医院就能给你大姐治好病了，不哭了啊。”
“神仙姐姐，我大姐是不是像我妈一样，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孩子抽噎着问道。
“不会的，等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你大姐打一针，她就能醒了。你今晚就跟着我好不好？”
“嗯。我愿意跟着神仙姐姐。我听话。”四女子奶声奶气地说。
谷雨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给大女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期让她稍稍舒服一点。大女子皱了皱眉，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嘴唇都干裂了，脸颊通红。谷雨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家伙，都能煎鸡蛋了。
“这烧得太厉害了，李大哥，你路上稍微开快点吧。”谷雨有点着急，今天打了青霉素都没褪了烧，别再烧成肺炎了。
“好。”李天成转头提醒秦丽文：“系好安全带。”
“啊，哦。”秦丽文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看她系好后，李天成开车出发了。
“小妹，这一个月你到底去哪了，你咋也不和我联系？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出了事就应该解决，逃避哪能解决问题啊。”秦丽文从前座探过头来先发制人。
谷雨既要安抚哭唧唧的四女子，又担心大女子，再听秦丽文这么一长串的询问加指责简直烦到不行。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李天成在后视镜里看见谷雨皱着眉头，于是解围道。
“我俩啊，这可说来话长，我们都是辽市人，高中同学，后来高中毕业，我表叔给我找了个工作，就是在洛川西市门那边的招街所当服务员，小妹听了可羡慕我了，求着我把她也带过来，我没办法只好求我表叔，就和她一起过来了。李主任，你和小妹认识？”秦丽文试探地问，李天成平日特别严肃，这次和他下乡，话都不敢和他多说一句。
“他和我哥认识，所以我也就认识了。”谷雨赶紧抢答。
李天成暗笑一声，没有拆穿她。
“哦。”秦丽文点点头又说：“小妹，你哥给你辞工后，我还去医院去看你了，结果护士说你出院了，对了，前几天还有人找我打听你呢。”
“打听我？谁啊。”
“就是老来咱们这住店的那个北京人，叫周秦的。”
“他有说找我干什么吗？”什么周秦李秦的，反正不认识，希望不是欠他钱就行。
“你装什么啊？你们不是谈朋友呢吗？人家来了洛川肯定要找你嘛。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吧？”
“你别胡说啊，我没和他谈朋友。”谷雨赶紧否认，心中涌现一丝不安，不会是把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给生生拆散了吧。
“我怎么是胡说呢，周秦回回来，都是你给他收拾房间。只要他来，你就笑得和朵花似的，还和我说，他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啥啥都好，他还给你买发夹了，我要戴一下你都不肯。咋不是谈朋友嘛。”秦丽文想了想又说：“不过，他这次来找我，脸色可不大好，他听说你怀孕的事了，跟我打听你，他还让我转告你，让你赶紧做流产手术，他说这个孩子他家是不会承认的。你也别妄想借着怀孕的事嫁进他家，他说他当时和你说好的，就是光谈朋友。”
谷雨听着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感情这竟然是一个富家哥骗小农女的恶心桥段，什么玩意，这男人叫周秦是吧，她记住了，最好别让她看见，不然整死他。
“丽文啊，咱俩好久没见，我也没有机会和你说，其实我已经结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爱人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北京人的。谣止于智者，你今后可别再瞎传了。”谷雨狠狠压了胸中的恶气才能温声说话。
“我瞎传什么了？”秦丽文立刻回了一句，紧接着那个大雷才把她惊醒：“你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咱俩天天在一起，我咋不知道。”
“我哥给我介绍的，他是在别的军区当兵的，本来打算等他过年回来再办婚礼，所以就没有和你说。”谷雨义正辞严地说：“你要是有机会能遇见他，你一定给他说清楚，我已经结婚了，是军属，让他别自我感觉良好，擅自给自己涨辈份，不然小心我告他毁坏军婚。”
“啊，好。”秦丽文被这个大雷给炸晕了，靠在椅背上不语了，李天成也专心开车，于是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呼吸声和大女子难受的哼哼声。
车开到市医院，谷雨叫醒睡着的四女子，牵着她的手，轻声告诉她，到医院了，要给大姐看病，让她不要闹，她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哭也不闹。
大女子还没醒，李天成叫了护士推了张床出来，直接把人推进了急救室。
紧急用了药，把人又推到了病房。
“烧得太厉害了，得留院观察几天，这两瓶水今天晚上要输完，有事叫值班护士。”医生嘱咐了一遍走了。
“李大哥，我先把四女子带回去安顿下，麻烦你在这先帮我看一下，晚上我来守夜。”谷雨对李天成说。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李天成看了看谷雨的脸色，皱了皱眉说：“我一个大男人守夜不合适，小秦同志，今晚麻烦你帮忙守一晚行吗？”
“这不好吧，人毕竟是我要带回来的。”谷雨看了看一脸不情愿的秦丽文说。
“要不是大女子指认了牛四青，我们现在还脱不了身呢，肯定得感谢这位小同志。小秦同志，你先回宿舍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接班。”李天成一锤定音。
“好吧。”秦丽文低落地说。
“这样吧，丽文先在这守一会儿，我回去把四女子安顿下来就来接你的班。”谷雨打断李天成要说的话：“李大哥，这边还有一张空床，我睡一晚上也没什么的。”
李天成看她态度坚决，只好点头。
“丽文，那麻烦你在这看一会儿，我一个小时内就能回来。”
“那你快点回来啊，这都快六点了，我要饿死了。”
“好好，我一定尽快回来。”
李天成一把抱起四女子，领着谷雨往外走。
谷雨抱着四女子坐在后座。
“李大哥，秦丽文什么时候来你们这上班的？”她这表叔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把她调到政府部门上班。
“她是计划生育办公室新来的临时工，我最近下乡，他们就派人过来整理资料的。”
“哦。”
李天成把车停在了一个巷子里熄了火。
“李大哥，我家不在这。”
“先吃点饭吧，孩子也饿坏了，这会再去你家怕没饭了。”
“我家有饭，他们肯定给我留。”
“那有我的份吗？”李天成把四女子抱下来说：“下来吧，辛苦一天了，吃点好的，今晚还得看护病人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那好吧。”谷雨也下了车。
李天成抱着孩子，大踏步走在前面，谷雨跟在后面，进了一家小型的饭店。
这个饭店灯光明亮，桌椅都是全新的，看起来应该是新开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见他们进来赶紧招呼道：“来了，快坐，我们小店刚开张，有优惠。”
三人落座后，服务员利落地给他们倒了茶水，谷雨喂四女子喝水，李天成点菜。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这肯定是私人经营的，这上菜速度，这服务态度大不一样。
李天成把炖鸡蛋羹挪到谷雨那边说：“用这个给孩子拌饭吃吧，肉少吃点，人小肠胃弱，别消化不了伤了肠胃。”
“哦，好。”谷雨赶紧拿碗在大盆里盛了半碗米饭，又舀了几勺鸡蛋羹拌了起来。
“四女子，你会自己吃饭吗？要不要姐姐喂你？”
“仙女姐姐，我会自己吃饭。”四女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谷雨笑着把碗递给她说：“四女子真棒，那你慢慢吃，吃完了，姐姐再给你拌啊。”
四女子点点头，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四女子，听姐姐话，这一口饭吃到嘴里要嚼十下才能咽下去，知道吗？”谷雨看四女子基本都没嚼就咽下去了，担心不已。
四女子点点头，她嚼了半天问道：“仙女姐姐，十个数到了吗？”
对面李天成刚喝了口茶差点喷了。谷雨也汗颜了，四女子才四岁，还不会数数呢。
“可以了，就嚼一小会，呃，嚼一小会儿就能咽下去了。”
四女子认真地点头。
“你也快吃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李天成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她碗里。
“谢谢李大哥，你也吃，你也吃。”
“你今天去涝子村干嘛？”李天成边吃边问。
“我最近在找人帮忙做首饰，我原本想着小打小闹，随便卖卖就行，可是做出来的东西特别好，如果单卖有点浪费，我就想着装在盒子里卖，能卖个好价钱，但是做木头盒子费时成本又高，纸盒又不好看，然而后有人和我推荐了苇编，我觉得这挺好。洛川是苇编的发祥地，也能算上是洛川的特色吧，所以我就去那边订了盒子。”
李天成点点头：“你这个想法挺好啊，做首饰盒把苇编都带着高级了起来，原来苇编不是只能做凉席和门帘啊。”
“那当然，苇编也算是一门工艺，编好了，那就是艺术品。就算不编艺术品，编点实用的家什用具也行啊。”谷雨饿了一下午，这会儿吃上了久违的肉，又是饭店做的特别香，吃得简直要抬不起头了。
“来，喝点水。”李天成帮她倒了杯茶，又舀了点鸡蛋到四女子碗里，状似不经意地问：“那还能编点啥啊？”
谷雨思绪飞速运转，盒子可以装东西，其实篮子也可以，但是如果只编装菜的篮子，肯定是卖不上价。只能装高级点的东西才能显得篮子的重要性，那装什么高级呢？装鲜花？但是现在这条件，人们还不懂送花呢。但是可以装水果和礼品。
谷雨眼睛一亮：“还可以编篮子，要编得漂亮点，里面装上水果，可以在医院门口卖，卖给来看望病人的人。再往篮子上绑个漂亮的蝴蝶结，再写张祝早日康复的卡片。过年的时候送年礼也行啊，里面装上麦乳精，槽子糕，篮子上再系上个红色的拉花，过年走亲戚拎着这个多喜庆。关键这个篮子，还可以买菜用，不浪费。”
“喝点水。”
医院门口是一个多么好的商业平台啊，来来往往的人多，又有硬性需求。他们都是来看望病人的，肯定需要买东西。她可以考虑租个店面，专门针对这类人群，卖水果篮，营养品。还可以卖些洗漱用品，来住院的肯定都是临时的，不可能带得很全，她可以补足这些。
“你又有什么想法？”李天成看了看谷雨放着光芒的小脸问道。
“我想在医院门口开个店，卖些营养品什么的，这样来看望病人的人就能来我这买礼品了。”
“现在的人，来看望病人肯定是提前买好的，怎么会到了医院才想到买东西啊。”
“你说的对，但是这人啊，都有攀比心。比如你去看望病人，你拎着网兜，而别人却提着漂亮的果篮，你会怎么想？那个病人又好正是你的上司呢？”
“下次我也要买果篮。”
“对啊。而且到医院不都是病人，市医院的妇产科也是出了名的，我还可以针对刚出生的宝宝啊，我可以卖奶粉，奶瓶，宝宝的衣服啊。这样就不愁打不开市场了。”
“可是这些用不到苇编啊。”
“可以编玩具啊。新生儿也是需要玩具的。”
“你要让谁编盒子啊？”
“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大姐，叫达连苗，据说是编苇席的手艺十里八乡都数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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