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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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想破头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没有调查就没有发权，她打算明天早上去黑市转转,看能不能踅摸个商机。
早上起来时，拾果已经做好了早饭，是拌面，香味扑鼻，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直吞口水了。
“你能吃辣吗？如果不吃的话，我另给你拌一碗不辣的。”拾果看见她说。
“我要吃辣的，很久没吃过辣的东西了，嘴都淡了。”谷雨赶紧要求。
“好啊。那你尝一尝我这碗，如果能吃的话，我再调一碗。有点辣，你先少夹一口。”拾果把碗放在灶台边，拿了双筷子递给她。
谷雨卷了口面放到嘴里，辣味在嘴里迅速炸裂开来，先是有一些痛意，而后味的香又立刻涌了上来，真是太香了。
谷雨眼睛都亮了，端起碗来，连连点头说：“我就吃这一碗，这面也太好吃了，拾果你手艺好棒啊。”
“这么喜欢吃辣的，看来你这胎怀的是女儿呀。”拾果一边给自己拌面一边随口接了一句。
“前几天四妮说我可能怀的是男孩，感情你们都是人形b超机啊。”谷雨随口开着玩笑。
“啊？不好意思，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我也就随口说一句，也不一定会生女儿的。你别放心上啊，我就是嘴快，吃了好多亏也改不了。”拾果赶紧道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承你吉，我就是想生女儿呢。”
“你的想法还真是挺奇特的，我妈是生了三个儿子，所以生了我才高兴。其他人家第一胎生女儿的，都不高兴。”
“时代不同了，女孩更吃香。”谷雨端着碗去堂屋：“相信我。”
谷雨洗完碗，收拾完要出门的时候，拾果已经把院子都打扫干净了。
又爱干净，又勤劳，做饭手艺还好，这简直就是神仙合租人啊。
天刚蒙蒙亮，估计六点多吧，两人在街上分手，拾果去捡废品，谷雨去黑市。
黑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今天不用去批烟，时间很空余，她就慢慢悠悠地逛了起来。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然在角落处被她找到了卖红绳的摊位，这红绳可以编中国结，开心。但仔细一琢磨，不会编，失落。
虽然不会编中国结，但是她会编手绳，也不能说是多会吧，有一年她男朋友过生日，她去买转运珠送给他，店员教她亲手编的红绳。虽然只编过一次，但是比较简直，仔细回想一下，应该还是能想起来的。甩了甩头，把那个男人甩出了脑海。
红绳是按米卖的，一米5分钱，她一口气买了100米。又买了200颗珠子。
谷雨边在心里盘算手链的十种编织方法，边采购东西。
这里的东西虽说要贵一些，但是因为不要票，所以什么都可以买到。
谷雨买了20个鸡蛋，又买了挂面和大米。
再多她就拿不动了，而且也不敢把手里的钱全部花掉。
她拎着东西，艰难地走回家。快到家时，看见有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等在她家门口。估计等得有点不耐烦，来人转了个身，和谷雨正正看了个对眼。
“秀芳姐。”谷雨惊讶道。
“小妹，你回来了。”秀芳不同于谷雨的吃惊，很是开心地打招呼。
谷雨赶紧上前打开门，说：“秀芳姐，你怎么来了，冻坏了吧，赶紧进来。”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就是没人，我怕自己找错地方了。”说着把自行车推进了家门。
谷雨回身关好大门，领着秀芳进了自己的房间。
“秀芳姐，不好意思，我刚住进来，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添置，你先坐床上吧，我把火打开，给你泡点红糖水喝。”谷雨边说边把包放在地上，又把煤球炉的风门打开。
“没事。”秀芳环视了一圈，脱下羽绒服放在床头，坐了下来说：“是你哥托我来看看你。你哥他最近在准备年底大比武的事，出不来。你这两天怎么样？和合租的人相处得好不好？”
“处得挺好的，她们俩即勤快人又大方。秀芳姐，谢谢你来看我。我哥他还好吧？”
“你哥挺好的，就是每天训练挺累，又担心你。”
秀芳一边看着忙碌的谷雨，一边想着昨晚和谷建岳的谈话。
“建岳。”秀芳在食堂里叫住了准备出去的谷建岳。
“秀芳，你怎么来这吃饭了？”
“今天回来晚了，我们那边小食堂没饭了，就来这边了。”秀芳看谷建岳准备走，暗咬了咬唇问道：“小妹那怎么样了？”
“我这两天任务重，不能请假，还没去看她。”谷建岳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现在在哪里？回招待所上班了？我明天出去采买，可以替你去看看她。”
“那太麻烦你了。”谷建岳明显意动。
“这有什么麻烦的，那个你等我一下，我吃完饭咱们细聊，你有什么话想带给她正好想想。”
“行，那我在操场那边等你。”
秀芳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跑到操作边找到了谷建岳。
“我给小妹把工作辞了，在北大街那边给她找了个民房，离咱这有点远。”
“怎么租在北大街不来咱们附近住啊，你照顾她也方便点。”
“她说住得近了怕影响不好。我想着北大街交通便利，还靠着医院，她身体不太好，住那更好点。而且幸运的是，她和另外两个单身女孩合租了一个院子，挺安全的。”
吴秀芳点了点头说：“也对，那我明天去看看她。孩子的事说得怎么样了？”
“没有来得及和她说，反正离生还早，我慢慢和她商量。”谷建岳长叹一声，“就怕她不肯。”
“依我看你妹妹是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人的。除了把孩子送人，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给她找个对象，成了家，孩子就可以名正顺地留下来了，两全其美。”
“哪有人肯娶带着肚子的女人。”
“我这倒是有个人选。是咱们军区的兵，今天夏天的时候去抗洪，结果被泥水冲走了，等找到的时候，腿断了，虽说是接上了，但是有点瘸。记了三等功。退伍后给安排到粮食局了。今年23岁，兄弟又多家又穷，加上那条伤腿，娶媳妇有难点，可以托人问问看。”
“你说的是蒋孝文吗？”
“对，就是他。”
“我知道他，人倒是不错。”谷建岳沉吟了一下，“那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吧，如果他同意，我给小妹带300块钱嫁妆。”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我找战友借的。”
“姐，我再给你冲一碗红糖水吧，姐。”谷雨疑惑地叫着走神的秀芳。
“啊，啊。我不喝了。”秀芳坐正了，想了想说：“我这次来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姐，你说吧，什么事。”
“小妹啊，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上不了户口怎么办？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得有多难。你要出去上班挣钱，谁给你看孩子，就算花钱找人看孩子，你能放心吗？等孩子长大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就他没有，被人嘲笑，欺负怎么办？”
“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哥原本的打算是等你生下孩子后，直接把孩子抱走送人，然后告诉你孩子没了。”
谷雨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想到她哥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如果操作好了，这还真是□□无逢呢。
“你也别生你哥的气，你哥这都是为你好。你悄悄地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换个地方生活，没有人会知道你生过孩子，到时候再找个婆家也容易些。你才18岁，他不想你以后受苦。”
谷雨长出了口气，既然秀芳把事情合盘托出，那么一定是有备选方案了。
但想到孩子有可能会被送走，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寒毛都乍起来了。有的时候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真的是很可怕。
“我哥如果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谷雨平静地诉说着。“那现在他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我虽然还没有结婚生孩子，但是我是女人，哪个女人会能舍得丢掉自己的孩子，这个我完全能理解你。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听听，看合适不合适。我们部队有一个抗洪英雄，今年夏天的时候伤了腿，退伍后分配到了市粮食局，今年23岁，家里有点穷，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了，他愿意和你结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嫁给他的话，你的孩子就可以上户口，还有爸爸了。”
谷雨听完脑子里则是另一番想法，她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先结婚，做假夫妻，等生下孩子上完户口后再离婚，做为补偿，她可以给他一笔钱。刚刚秀芳不是说他家里比较穷嘛。至于她哥想给的嫁妆，她是肯定不会要的，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借的。
“行，那我们先见个面吧。”谷雨点头道。
“你同意了？”
“姐你说的这个条件挺好的，我为什么不同意，我还得谢谢你呢。”
“行，那我安排一下明天你们见个面吧。”
雷厉风行！英姿飒爽！
谷雨默默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忽然之间有点底气不足。
姐啊，咱能等几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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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想破头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没有调查就没有发权，她打算明天早上去黑市转转,看能不能踅摸个商机。
早上起来时，拾果已经做好了早饭，是拌面，香味扑鼻，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直吞口水了。
“你能吃辣吗？如果不吃的话，我另给你拌一碗不辣的。”拾果看见她说。
“我要吃辣的，很久没吃过辣的东西了，嘴都淡了。”谷雨赶紧要求。
“好啊。那你尝一尝我这碗，如果能吃的话，我再调一碗。有点辣，你先少夹一口。”拾果把碗放在灶台边，拿了双筷子递给她。
谷雨卷了口面放到嘴里，辣味在嘴里迅速炸裂开来，先是有一些痛意，而后味的香又立刻涌了上来，真是太香了。
谷雨眼睛都亮了，端起碗来，连连点头说：“我就吃这一碗，这面也太好吃了，拾果你手艺好棒啊。”
“这么喜欢吃辣的，看来你这胎怀的是女儿呀。”拾果一边给自己拌面一边随口接了一句。
“前几天四妮说我可能怀的是男孩，感情你们都是人形b超机啊。”谷雨随口开着玩笑。
“啊？不好意思，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我也就随口说一句，也不一定会生女儿的。你别放心上啊，我就是嘴快，吃了好多亏也改不了。”拾果赶紧道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承你吉，我就是想生女儿呢。”
“你的想法还真是挺奇特的，我妈是生了三个儿子，所以生了我才高兴。其他人家第一胎生女儿的，都不高兴。”
“时代不同了，女孩更吃香。”谷雨端着碗去堂屋：“相信我。”
谷雨洗完碗，收拾完要出门的时候，拾果已经把院子都打扫干净了。
又爱干净，又勤劳，做饭手艺还好，这简直就是神仙合租人啊。
天刚蒙蒙亮，估计六点多吧，两人在街上分手，拾果去捡废品，谷雨去黑市。
黑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今天不用去批烟，时间很空余，她就慢慢悠悠地逛了起来。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然在角落处被她找到了卖红绳的摊位，这红绳可以编中国结，开心。但仔细一琢磨，不会编，失落。
虽然不会编中国结，但是她会编手绳，也不能说是多会吧，有一年她男朋友过生日，她去买转运珠送给他，店员教她亲手编的红绳。虽然只编过一次，但是比较简直，仔细回想一下，应该还是能想起来的。甩了甩头，把那个男人甩出了脑海。
红绳是按米卖的，一米5分钱，她一口气买了100米。又买了200颗珠子。
谷雨边在心里盘算手链的十种编织方法，边采购东西。
这里的东西虽说要贵一些，但是因为不要票，所以什么都可以买到。
谷雨买了20个鸡蛋，又买了挂面和大米。
再多她就拿不动了，而且也不敢把手里的钱全部花掉。
她拎着东西，艰难地走回家。快到家时，看见有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等在她家门口。估计等得有点不耐烦，来人转了个身，和谷雨正正看了个对眼。
“秀芳姐。”谷雨惊讶道。
“小妹，你回来了。”秀芳不同于谷雨的吃惊，很是开心地打招呼。
谷雨赶紧上前打开门，说：“秀芳姐，你怎么来了，冻坏了吧，赶紧进来。”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就是没人，我怕自己找错地方了。”说着把自行车推进了家门。
谷雨回身关好大门，领着秀芳进了自己的房间。
“秀芳姐，不好意思，我刚住进来，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添置，你先坐床上吧，我把火打开，给你泡点红糖水喝。”谷雨边说边把包放在地上，又把煤球炉的风门打开。
“没事。”秀芳环视了一圈，脱下羽绒服放在床头，坐了下来说：“是你哥托我来看看你。你哥他最近在准备年底大比武的事，出不来。你这两天怎么样？和合租的人相处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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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芳一边看着忙碌的谷雨，一边想着昨晚和谷建岳的谈话。
“建岳。”秀芳在食堂里叫住了准备出去的谷建岳。
“秀芳，你怎么来这吃饭了？”
“今天回来晚了，我们那边小食堂没饭了，就来这边了。”秀芳看谷建岳准备走，暗咬了咬唇问道：“小妹那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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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麻烦你了。”谷建岳明显意动。
“这有什么麻烦的，那个你等我一下，我吃完饭咱们细聊，你有什么话想带给她正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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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芳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跑到操作边找到了谷建岳。
“我给小妹把工作辞了，在北大街那边给她找了个民房，离咱这有点远。”
“怎么租在北大街不来咱们附近住啊，你照顾她也方便点。”
“她说住得近了怕影响不好。我想着北大街交通便利，还靠着医院，她身体不太好，住那更好点。而且幸运的是，她和另外两个单身女孩合租了一个院子，挺安全的。”
吴秀芳点了点头说：“也对，那我明天去看看她。孩子的事说得怎么样了？”
“没有来得及和她说，反正离生还早，我慢慢和她商量。”谷建岳长叹一声，“就怕她不肯。”
“依我看你妹妹是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人的。除了把孩子送人，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给她找个对象，成了家，孩子就可以名正顺地留下来了，两全其美。”
“哪有人肯娶带着肚子的女人。”
“我这倒是有个人选。是咱们军区的兵，今天夏天的时候去抗洪，结果被泥水冲走了，等找到的时候，腿断了，虽说是接上了，但是有点瘸。记了三等功。退伍后给安排到粮食局了。今年23岁，兄弟又多家又穷，加上那条伤腿，娶媳妇有难点，可以托人问问看。”
“你说的是蒋孝文吗？”
“对，就是他。”
“我知道他，人倒是不错。”谷建岳沉吟了一下，“那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吧，如果他同意，我给小妹带300块钱嫁妆。”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我找战友借的。”
“姐，我再给你冲一碗红糖水吧，姐。”谷雨疑惑地叫着走神的秀芳。
“啊，啊。我不喝了。”秀芳坐正了，想了想说：“我这次来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姐，你说吧，什么事。”
“小妹啊，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上不了户口怎么办？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得有多难。你要出去上班挣钱，谁给你看孩子，就算花钱找人看孩子，你能放心吗？等孩子长大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就他没有，被人嘲笑，欺负怎么办？”
“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哥原本的打算是等你生下孩子后，直接把孩子抱走送人，然后告诉你孩子没了。”
谷雨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想到她哥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如果操作好了，这还真是□□无逢呢。
“你也别生你哥的气，你哥这都是为你好。你悄悄地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换个地方生活，没有人会知道你生过孩子，到时候再找个婆家也容易些。你才18岁，他不想你以后受苦。”
谷雨长出了口气，既然秀芳把事情合盘托出，那么一定是有备选方案了。
但想到孩子有可能会被送走，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寒毛都乍起来了。有的时候以爱之名，行伤害之实，真的是很可怕。
“我哥如果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谷雨平静地诉说着。“那现在他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我虽然还没有结婚生孩子，但是我是女人，哪个女人会能舍得丢掉自己的孩子，这个我完全能理解你。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听听，看合适不合适。我们部队有一个抗洪英雄，今年夏天的时候伤了腿，退伍后分配到了市粮食局，今年23岁，家里有点穷，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了，他愿意和你结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嫁给他的话，你的孩子就可以上户口，还有爸爸了。”
谷雨听完脑子里则是另一番想法，她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先结婚，做假夫妻，等生下孩子上完户口后再离婚，做为补偿，她可以给他一笔钱。刚刚秀芳不是说他家里比较穷嘛。至于她哥想给的嫁妆，她是肯定不会要的，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借的。
“行，那我们先见个面吧。”谷雨点头道。
“你同意了？”
“姐你说的这个条件挺好的，我为什么不同意，我还得谢谢你呢。”
“行，那我安排一下明天你们见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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