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怒气勃然。
五月声音颤抖，瞳孔放大。
“你竟敢——”
“我比夏斯有什么不敢的？”男人露出一个恶质的微笑，“看清楚吧，弱者们，你们的意见和不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阿勃梭鲁，玛纽拉！杀掉他们！”
那个黑发的小女孩听到命令之后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容，微微弯下了柔嫩的腰肢，如电光般弹射而出！
怒气已经累积到极限的五月脸上闪耀的光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长长的刘海投射出一片阴影，只能看到那完全不含一丝笑意而翘起的嘴角。
完全不加思索的，她跨前一步，一脚踢向了如黑色的炮弹般弹射而来的玛纽拉。
玛纽拉瞬间感觉到一丝危机感，旋转着调整姿势，右脚一个下旋劈重重撞在了五月那如阴影般透明而漆黑的左脚上。
恶系与幽灵系的能量相互碰撞，谁也没奈何谁，不过玛纽拉倒是借力一个翻滚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却不成想，五月一个跨步，紧随而至。
玛纽拉嘴角一撇，便又是高高跃起，跳向五月的身后。
啪！
但是却出乎她的意料，在她跳出没多远的时候，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牵引着停了下来。
那并非是来自外界的力量，相反，那种阻止她的力道正是来自她本身。
打个不那么贴切的比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着内脏，让她不敢随便乱动一般。
玛纽拉在空中一个二段跳，躲开了五月扭头袭来的阴影爪，正好瞥见了五月不自然的站姿。
那并非是方便发力的姿势，但若是说五月是在放水的话，玛纽拉第一个不信。
如此说来——
玛纽拉又看了一眼，确定了五月右脚稳稳当当的踩在自己的影子上，眼中寒光一闪。
果然么……
是【踩影】！
那是极少数的耿鬼才能拥有的特性，只要踩在对方的影子上对方就无法逃离，一般来说主要出现在果然翁身上……作为一种被动嘲讽而存在。
既然知道是踩影子，就好办了！
她突然一声尖啸，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向后退去，面露痛苦之色。
五月倒是毫无反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挥手打出一颗裹缠着黑色电光的球体。
——【噪音】！【影子球】！
但就在这时，一道纯黑色的风刃悄然无声的贴着地面向五月切去。
五月猛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毫不犹豫的向上高高跳起，双手摊开，十个指头上都跃动着一枚浓聚的影子球，而小臂往前的部分已经完全化成了近乎透明的阴影状态。
随着她用巧劲将两只手划向不同的方向，十枚影子球分别袭向了哀的镰鼬和其他的两个人形，最后的一枚则划着奇妙的轨迹飞向了比夏斯。
与此同时，她两只手却迎向了分别来自巨钳螳螂和玛纽拉的两击【试刀】！
轰！
剧烈的烟尘腾起，无形无质的冲击波急速扩散，周围的树木发出嘎吱声纷纷断裂折断，泥土被掀了起来。随后就看到五月被击飞了出来，然而她却完全无视惯性一般在空中凭空停住，在烟尘还没有散去之时猛然向下沉去，消失在了阴影中。
这时皮娘和波璐齐雅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裹挟着如铠般的电光一个闪动着粉红色的光芒冲进了烟尘之中。
几乎是同时，巨大的水龙卷闪动着狂暴的雷光扭动着急速升起！
——【漩涡】！【十万伏特】！
因为玛纽拉太过**捷，波璐齐雅为防止她直接越过两人去袭击后面没有战斗力的人类们——她不知道n也是有近乎人形的战力——于是进入战场的第一时间就用漩涡将进入招式硬直无法躲避的玛纽拉直接死死锁在原地！
而已经摆脱了低谷期的皮娘此刻也是电力充足，看到波璐齐雅将漩涡升起的同时便是一个十万伏特甩了过去，然后回头迎向相对笨重的巨钳螳螂。
身边已经空下来的五月此刻却完全没有放松。她回头看向丛林，面色凝重。
已经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被锁定的感觉。
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般。
“哀……”
她张了张嘴，却感觉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喉咙干涩到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那声音颤抖，那声音干涩。
“哈……”
树林之中，沙哑的嘶鸣声传来，一道七彩的光芒闪过，五月条件反射一爪把它拍了回去。
五月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哀的斩首大刀。
一只纤细而苍白的小手闪电般伸出，精准无比的抓住了飞回来的斩首大刀。哀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如光似电地向五月射来！
大约只前进了一半距离左右的时候，哀就扭腰旋身，自左及右一击横斩毫不留情的向五月的纤腰斩去！
斩首大刀上七彩的光芒如水般流动着，五月毫不怀疑那可以将自己一击秒杀。
“……哀！醒醒啊！”
五月不敢也不想攻击哀，只能用阴影爪把哀的斩击挡了下来。
当！
黑紫色的阴影爪和哀那流动着七彩光芒的刀刃剧烈的摩擦着，只见哀借力向后一跃，然后以更加迅猛的气势重新扑了上来。
当！
当！
当！
哀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迅猛，五月也不得不一次比一次用力才能挡得住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哀的疯狂攻击。
但是事实上，五月已经感觉到哀似乎还有理智。
被幽灵能量克制的属性不多，超能算是其中之一。哀明明手中有克制五月的恶系技能，但偏偏使用了【精神切割】这唯一一种被五月克制的属性攻击，就能看出她的放水之意。
而且五月身为幽灵系，并不擅长近距离的连续攻防转换。
如果哀真是铁了心的想要杀掉五月的话，只要用斩首大刀接近中间的部分挡住五月的阴影爪，然后开启高速移动沿着顺时针方向高速旋转半圈，她右手中的斩首大刀就会将五月腰斩。
但是她却只用刀尖的部分和五月的爪击碰撞——虽然那样力道最大，但同样也无法变招。这不符合习惯于突袭敌人弱点一击必杀的哀的习惯。
当！
哀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月第一次被击退了半步。
咬咬牙，她将更加浓郁的阴影能量灌入进自己的右臂。
这种感觉——
当！
这次，她被击退了两步。
这种感觉，就好像，哀她——
噗呲——
五月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立刻收缩到极限。
“不……”
这一次，哀没有用刀尖碰上五月的右手。
这一次，哀选择了使用咬咬。
五月那几乎超载的阴影爪深深没入哀的心脏，然后从哀背后刺出。
狂暴的阴影能量在哀的体内肆虐着，五月右手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哀的心脏已经完全被涨破。
“不……”
是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五月的脑中串联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哀她故意要让五月用越来越大的力一般。
五月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只要让她习惯这种单纯的技能碰撞，那么在哀的速度已经超过五月的捕捉之后她也不会突然变招。
比夏斯的命令无法违抗，但是她却可以选择执行方式。
如果继续使用精神切割，那么五月贯穿自己的心脏的同时自己的斩首大刀就会将五月斩杀。
她不想这样。
哀不想这样。
“不，不，不，不要——”
五月凄厉的声音如同鬼哭一般，尖利而痛苦。
哀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眼中的两行血泪依旧再流。
这样就好了。
虽然……有些自私。
再见了，五月姐姐。
再见了，n大人。
那个家伙……终究还是带来了灾祸。
好在，只有自己……
“不——”
五月几乎崩溃，在几乎定格的世界之中，和哀在一起的记忆不断闪现，如同幻灯片一般向前翻阅着。
可能过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是一个瞬间，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开始，那个金黄色的夕阳之下。
那个迷茫而孤独的灾兽，那个破烂而冰冷的少女，就在那时相逢，相知——
——以及，相爱。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呐，以后就叫你哀了哦。”
“你要叫我姐姐，因为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哦……除了我之外才不会有人要你呢！”
“诶？你也要成为人形？嘛……那你可要努力哦。”
“太好了！小哀你终于成为人形了！”
“那么，小哀，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画面于此刻定格。
五月模糊之间，似乎看到某个银发绿眸的少女顽皮的跳跃着从身边跑过。
清甜的声音低低的，在五月的耳边响起：“想让她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时间流转。
五月这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小哀成为人形之后，第一次说出的话，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我永远不想和邪恶为伍！宁可身死，也绝不同流合污！”
“绝对！不会！忘记！”
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
五月凄苦的笑了出来。
在看到小哀的血泪之时就该发现的……
……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如同幻觉，如同回音，那清甜而低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如同**的低语。
……呵。
死？
有何可怕？
五月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小哀……
‘我——’
“为了——”
‘——乞求！’
“——旧日支配者的荣耀！”
话音刚刚出口，五月就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爆破开来，而自己刚刚出口的话也被篡改成了意义不明的话语。
啊……
那不是蒂雅给的【冥王龙的碎片】吗？
原来，如此……
小哀……
我爱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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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声音颤抖，瞳孔放大。
“你竟敢——”
“我比夏斯有什么不敢的？”男人露出一个恶质的微笑，“看清楚吧，弱者们，你们的意见和不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阿勃梭鲁，玛纽拉！杀掉他们！”
那个黑发的小女孩听到命令之后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容，微微弯下了柔嫩的腰肢，如电光般弹射而出！
怒气已经累积到极限的五月脸上闪耀的光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长长的刘海投射出一片阴影，只能看到那完全不含一丝笑意而翘起的嘴角。
完全不加思索的，她跨前一步，一脚踢向了如黑色的炮弹般弹射而来的玛纽拉。
玛纽拉瞬间感觉到一丝危机感，旋转着调整姿势，右脚一个下旋劈重重撞在了五月那如阴影般透明而漆黑的左脚上。
恶系与幽灵系的能量相互碰撞，谁也没奈何谁，不过玛纽拉倒是借力一个翻滚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却不成想，五月一个跨步，紧随而至。
玛纽拉嘴角一撇，便又是高高跃起，跳向五月的身后。
啪！
但是却出乎她的意料，在她跳出没多远的时候，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牵引着停了下来。
那并非是来自外界的力量，相反，那种阻止她的力道正是来自她本身。
打个不那么贴切的比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着内脏，让她不敢随便乱动一般。
玛纽拉在空中一个二段跳，躲开了五月扭头袭来的阴影爪，正好瞥见了五月不自然的站姿。
那并非是方便发力的姿势，但若是说五月是在放水的话，玛纽拉第一个不信。
如此说来——
玛纽拉又看了一眼，确定了五月右脚稳稳当当的踩在自己的影子上，眼中寒光一闪。
果然么……
是【踩影】！
那是极少数的耿鬼才能拥有的特性，只要踩在对方的影子上对方就无法逃离，一般来说主要出现在果然翁身上……作为一种被动嘲讽而存在。
既然知道是踩影子，就好办了！
她突然一声尖啸，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向后退去，面露痛苦之色。
五月倒是毫无反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挥手打出一颗裹缠着黑色电光的球体。
——【噪音】！【影子球】！
但就在这时，一道纯黑色的风刃悄然无声的贴着地面向五月切去。
五月猛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毫不犹豫的向上高高跳起，双手摊开，十个指头上都跃动着一枚浓聚的影子球，而小臂往前的部分已经完全化成了近乎透明的阴影状态。
随着她用巧劲将两只手划向不同的方向，十枚影子球分别袭向了哀的镰鼬和其他的两个人形，最后的一枚则划着奇妙的轨迹飞向了比夏斯。
与此同时，她两只手却迎向了分别来自巨钳螳螂和玛纽拉的两击【试刀】！
轰！
剧烈的烟尘腾起，无形无质的冲击波急速扩散，周围的树木发出嘎吱声纷纷断裂折断，泥土被掀了起来。随后就看到五月被击飞了出来，然而她却完全无视惯性一般在空中凭空停住，在烟尘还没有散去之时猛然向下沉去，消失在了阴影中。
这时皮娘和波璐齐雅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裹挟着如铠般的电光一个闪动着粉红色的光芒冲进了烟尘之中。
几乎是同时，巨大的水龙卷闪动着狂暴的雷光扭动着急速升起！
——【漩涡】！【十万伏特】！
因为玛纽拉太过**捷，波璐齐雅为防止她直接越过两人去袭击后面没有战斗力的人类们——她不知道n也是有近乎人形的战力——于是进入战场的第一时间就用漩涡将进入招式硬直无法躲避的玛纽拉直接死死锁在原地！
而已经摆脱了低谷期的皮娘此刻也是电力充足，看到波璐齐雅将漩涡升起的同时便是一个十万伏特甩了过去，然后回头迎向相对笨重的巨钳螳螂。
身边已经空下来的五月此刻却完全没有放松。她回头看向丛林，面色凝重。
已经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被锁定的感觉。
就和第一次见面时一般。
“哀……”
她张了张嘴，却感觉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喉咙干涩到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那声音颤抖，那声音干涩。
“哈……”
树林之中，沙哑的嘶鸣声传来，一道七彩的光芒闪过，五月条件反射一爪把它拍了回去。
五月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哀的斩首大刀。
一只纤细而苍白的小手闪电般伸出，精准无比的抓住了飞回来的斩首大刀。哀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如光似电地向五月射来！
大约只前进了一半距离左右的时候，哀就扭腰旋身，自左及右一击横斩毫不留情的向五月的纤腰斩去！
斩首大刀上七彩的光芒如水般流动着，五月毫不怀疑那可以将自己一击秒杀。
“……哀！醒醒啊！”
五月不敢也不想攻击哀，只能用阴影爪把哀的斩击挡了下来。
当！
黑紫色的阴影爪和哀那流动着七彩光芒的刀刃剧烈的摩擦着，只见哀借力向后一跃，然后以更加迅猛的气势重新扑了上来。
当！
当！
当！
哀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迅猛，五月也不得不一次比一次用力才能挡得住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哀的疯狂攻击。
但是事实上，五月已经感觉到哀似乎还有理智。
被幽灵能量克制的属性不多，超能算是其中之一。哀明明手中有克制五月的恶系技能，但偏偏使用了【精神切割】这唯一一种被五月克制的属性攻击，就能看出她的放水之意。
而且五月身为幽灵系，并不擅长近距离的连续攻防转换。
如果哀真是铁了心的想要杀掉五月的话，只要用斩首大刀接近中间的部分挡住五月的阴影爪，然后开启高速移动沿着顺时针方向高速旋转半圈，她右手中的斩首大刀就会将五月腰斩。
但是她却只用刀尖的部分和五月的爪击碰撞——虽然那样力道最大，但同样也无法变招。这不符合习惯于突袭敌人弱点一击必杀的哀的习惯。
当！
哀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月第一次被击退了半步。
咬咬牙，她将更加浓郁的阴影能量灌入进自己的右臂。
这种感觉——
当！
这次，她被击退了两步。
这种感觉，就好像，哀她——
噗呲——
五月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立刻收缩到极限。
“不……”
这一次，哀没有用刀尖碰上五月的右手。
这一次，哀选择了使用咬咬。
五月那几乎超载的阴影爪深深没入哀的心脏，然后从哀背后刺出。
狂暴的阴影能量在哀的体内肆虐着，五月右手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哀的心脏已经完全被涨破。
“不……”
是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五月的脑中串联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哀她故意要让五月用越来越大的力一般。
五月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只要让她习惯这种单纯的技能碰撞，那么在哀的速度已经超过五月的捕捉之后她也不会突然变招。
比夏斯的命令无法违抗，但是她却可以选择执行方式。
如果继续使用精神切割，那么五月贯穿自己的心脏的同时自己的斩首大刀就会将五月斩杀。
她不想这样。
哀不想这样。
“不，不，不，不要——”
五月凄厉的声音如同鬼哭一般，尖利而痛苦。
哀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眼中的两行血泪依旧再流。
这样就好了。
虽然……有些自私。
再见了，五月姐姐。
再见了，n大人。
那个家伙……终究还是带来了灾祸。
好在，只有自己……
“不——”
五月几乎崩溃，在几乎定格的世界之中，和哀在一起的记忆不断闪现，如同幻灯片一般向前翻阅着。
可能过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是一个瞬间，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开始，那个金黄色的夕阳之下。
那个迷茫而孤独的灾兽，那个破烂而冰冷的少女，就在那时相逢，相知——
——以及，相爱。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呐，以后就叫你哀了哦。”
“你要叫我姐姐，因为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哦……除了我之外才不会有人要你呢！”
“诶？你也要成为人形？嘛……那你可要努力哦。”
“太好了！小哀你终于成为人形了！”
“那么，小哀，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画面于此刻定格。
五月模糊之间，似乎看到某个银发绿眸的少女顽皮的跳跃着从身边跑过。
清甜的声音低低的，在五月的耳边响起：“想让她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时间流转。
五月这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小哀成为人形之后，第一次说出的话，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我永远不想和邪恶为伍！宁可身死，也绝不同流合污！”
“绝对！不会！忘记！”
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
五月凄苦的笑了出来。
在看到小哀的血泪之时就该发现的……
……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那就乞求吧，用你的生命——】
如同幻觉，如同回音，那清甜而低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如同**的低语。
……呵。
死？
有何可怕？
五月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小哀……
‘我——’
“为了——”
‘——乞求！’
“——旧日支配者的荣耀！”
话音刚刚出口，五月就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爆破开来，而自己刚刚出口的话也被篡改成了意义不明的话语。
啊……
那不是蒂雅给的【冥王龙的碎片】吗？
原来，如此……
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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