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善良的人该死
黎扬愣了几秒，随后哈哈大笑：“看来我和你之前有些误会。”他在商场混这么多年，仇人多了去了，对艾妍的嘲讽也就见怪不怪了。
艾妍冷漠的看着他，不说话。
黎扬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张方块9和一张方块J，而出现的三张公共牌分别是方块2、梅花9和黑桃K，只要再有一张Q，他就能凑出顺子。
他又看了一眼艾妍，发现艾妍还在看自己，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脸看穿。
黎扬都被她搞得有些糊涂了，难道这女人对她有意思？还是说以前睡过给忘了？
尽管他脑中疑惑很多，但嘴角始终保持微笑，随意拿出两千筹码丢了出去：“我的牌不是太好，先意思一下。”
说谎！艾妍心想，他的牌一定很好，大概率会是顺子。
“不跟。”艾妍果断道。
两人对局，不跟等于流局，所以只能重新发牌。
“不跟。”
“不跟。”
“不跟。”
在艾妍第四次不跟的时候，黎扬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悦道：“你不是说一局定输赢吗？”他都开始怀疑这女人是诚心来捣乱的！
艾妍一言不发的等着他丢筹码。
黎扬看了眼底牌，这次牌很烂，他像惯例一样丢出两千筹码，挑衅的看着她：“我这次牌很烂哦，你还是不跟吗？”
本以为艾妍还是会选择流局，却不料她将所有筹码推了出去，干脆利落的一句废话没有：“开牌吧。”
这就让黎扬感觉很为难了，他跟吧，牌很烂，大概率会输，不跟吧，又觉得被一个女人唬住很没面子，而且他已经被艾妍整的心态有点烦了，想早点结束。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艾妍想和他玩还嫩了点！
于是他敲了敲耳廓，用脑内数据给技术总监发信息说：【打开桌下的9号机，用透视看看她的底牌，顺便帮我把Q换成J。】
“黎总。”艾妍用手压住自己的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考虑这么久，是想出老千吗？”
黎扬面不改色，淡笑道：“怎么可能？对你个黄毛丫头我还犯不着。”
又说谎！
“你不开我替你开！”
艾妍不给他出老千的机会，直接站起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掀开了他的牌，并揭开了自己的牌。
艾妍是三个九，黎扬只有一对二。
“你这疯丫头！”黎扬一拍桌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冲她吼道：“懂不懂规矩？怎么可以随便上手掀我的牌？”
“你输了。”艾妍无视他的暴怒。
黎扬抽动嘴角，冷笑：“你破坏规矩，这局根本不算数。”
艾妍从包里拿出麻醉抢，直指黎扬脑门：“黎总就这么喜欢说话不算数吗？”
黎扬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枪，以为是特警专用的M1283A1机甲枪，有些诧异道：“你是警察？呵，警察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我开店做生意，合规合法。倒是你，拿枪随便指着一个良民的脑门，我是不是可以去警局投诉你？”他边说边利用耳廓的通讯器呼叫保安。
艾妍不想和他扯那些没用的，直截了当的说：“黎总不用给我讲法律，我只想要我应得的战利品。”
黎扬皱眉：“你到底想要什么？”
艾妍定了定神情，一字一句道：“人鱼的泪腺。”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身穿特警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黎扬按到在地上，洛希从人群中走到黎扬面前，并亮出逮捕令：“黎总，您现在涉嫌故意杀人、非法赌博、贩卖人口等罪名，跟我们走一趟吧。”
艾妍看到洛希时，心里震惊了一把，原来他真的是警察。
黎扬盯着逮捕令，脑袋嗡的一下炸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叱咤商圈几十余年，居然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他转头怒视艾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是小蓝。”
黎扬愣愣的看了她好久，随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不！不可能！小蓝她明明、明明是……”
“是条人鱼对吗？”艾妍蹲下身，压低眉头，怒气冲天的看着他：“就因为她是条单纯善良的人鱼，你就可以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伤害她的性命吗？”
黎扬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居然不可一世的冷笑起来，眼神嘲讽：“善良？善良的人该死，善良的鱼更该死！”
“你！”艾妍气的抬起手，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再问最后你一遍，你就没有一丝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黎扬心想反正已经死定了，也不在乎和她坦白：“我为什么要后悔？难道她在我家那几年不是靠我养她？要是没有我，她早就是条渴死的鱼干了，还会像现在这样找人来报复我吗？”
面对他理直气壮的嘴脸，艾妍气的心肝都疼麻了，她终于领悟到娃娃那句“有时候，真话比谎话更令人心灰意冷”的含义，绝望的摇头叹气：“你真是无可救药。”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枚指头长的小刀。
人群里的一个警察看到小刀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洛希拦住了，洛希冲他摇了摇头，警察就又退下了。
黎扬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有些慌了：“你想干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尝尝痛苦却流不出眼泪的滋味吧。”
“别、别……”
黎扬拼命的后退，再也装不下去了，他见艾妍目光坚决，半点儿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不由地双腿发软，干脆面子也不要了，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双眼惊恐交加的哭嚎道：“我错了，我向她道歉，你别这样！”
然而这样的谎言在艾妍面前变得极其讽刺，她替娃娃感到悲哀，也更坚定了要让黎扬付出代价的想法。
艾妍将小刀伸向黎扬的眼角，快而狠的扎了下去，伴随着黎扬的一声惨叫，将他的泪腺取出来，并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小瓶里。
黎扬被警务人员拉走后，洛希挺直腰板，工工整整的向艾妍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联盟高级警官，洛希。您是艾妍艾会长对吗？”
“是。”艾妍心情还沉浸在刚才的悲痛中，握手的动作有些迟缓：“今天谢谢洛警官了。”
“不客气。”洛希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艾会长提前给我们传送了黎扬的犯罪证据，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批下逮捕令。”
艾妍来之前，将绒团兽项羽的指纹模拟异能改良，侵入到黎扬赌场系统的后台，并拷贝了他的财务报表和犯罪证据，然后发给了警方。
不过她没料到，洛希就是接受这个案件的警官。
“你是在赌场门口就认出我了吗？”艾妍问。
“是也不是。”洛希解释道：“因为你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赌徒，所以我怀疑过你的身份，跟着你，直到你亲口承认自己就是艾妍。”
艾妍点点头，又问：“我当着你同事的面，取走黎扬的泪腺，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吧？”
洛希大度的耸耸肩：“这不是我们提前说好的吗？”
艾妍当时只是说了句气话，她没想过真的取走黎扬的泪腺，直到看见黎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实在没忍住……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洛希居然也默许了。
看来这是个大官啊！
“艾会长现在忙吗？”洛希瞥了眼她身后的背包，嘴角洋溢着迷人的笑容：“我对你这包里的东西挺感兴趣，赏脸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吗？”
“不用了，我协会还有点事要处理。”艾妍一想到协会里的一堆活，就没心情在外面瞎晃悠了，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洛大帅哥的邀请。
“好的，慢走。”
目送艾妍离开后，洛希拿出通讯器，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放到耳边：“喂？老乔，你家会长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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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妍冷漠的看着他，不说话。
黎扬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张方块9和一张方块J，而出现的三张公共牌分别是方块2、梅花9和黑桃K，只要再有一张Q，他就能凑出顺子。
他又看了一眼艾妍，发现艾妍还在看自己，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脸看穿。
黎扬都被她搞得有些糊涂了，难道这女人对她有意思？还是说以前睡过给忘了？
尽管他脑中疑惑很多，但嘴角始终保持微笑，随意拿出两千筹码丢了出去：“我的牌不是太好，先意思一下。”
说谎！艾妍心想，他的牌一定很好，大概率会是顺子。
“不跟。”艾妍果断道。
两人对局，不跟等于流局，所以只能重新发牌。
“不跟。”
“不跟。”
“不跟。”
在艾妍第四次不跟的时候，黎扬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悦道：“你不是说一局定输赢吗？”他都开始怀疑这女人是诚心来捣乱的！
艾妍一言不发的等着他丢筹码。
黎扬看了眼底牌，这次牌很烂，他像惯例一样丢出两千筹码，挑衅的看着她：“我这次牌很烂哦，你还是不跟吗？”
本以为艾妍还是会选择流局，却不料她将所有筹码推了出去，干脆利落的一句废话没有：“开牌吧。”
这就让黎扬感觉很为难了，他跟吧，牌很烂，大概率会输，不跟吧，又觉得被一个女人唬住很没面子，而且他已经被艾妍整的心态有点烦了，想早点结束。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艾妍想和他玩还嫩了点！
于是他敲了敲耳廓，用脑内数据给技术总监发信息说：【打开桌下的9号机，用透视看看她的底牌，顺便帮我把Q换成J。】
“黎总。”艾妍用手压住自己的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考虑这么久，是想出老千吗？”
黎扬面不改色，淡笑道：“怎么可能？对你个黄毛丫头我还犯不着。”
又说谎！
“你不开我替你开！”
艾妍不给他出老千的机会，直接站起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掀开了他的牌，并揭开了自己的牌。
艾妍是三个九，黎扬只有一对二。
“你这疯丫头！”黎扬一拍桌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冲她吼道：“懂不懂规矩？怎么可以随便上手掀我的牌？”
“你输了。”艾妍无视他的暴怒。
黎扬抽动嘴角，冷笑：“你破坏规矩，这局根本不算数。”
艾妍从包里拿出麻醉抢，直指黎扬脑门：“黎总就这么喜欢说话不算数吗？”
黎扬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枪，以为是特警专用的M1283A1机甲枪，有些诧异道：“你是警察？呵，警察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我开店做生意，合规合法。倒是你，拿枪随便指着一个良民的脑门，我是不是可以去警局投诉你？”他边说边利用耳廓的通讯器呼叫保安。
艾妍不想和他扯那些没用的，直截了当的说：“黎总不用给我讲法律，我只想要我应得的战利品。”
黎扬皱眉：“你到底想要什么？”
艾妍定了定神情，一字一句道：“人鱼的泪腺。”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身穿特警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黎扬按到在地上，洛希从人群中走到黎扬面前，并亮出逮捕令：“黎总，您现在涉嫌故意杀人、非法赌博、贩卖人口等罪名，跟我们走一趟吧。”
艾妍看到洛希时，心里震惊了一把，原来他真的是警察。
黎扬盯着逮捕令，脑袋嗡的一下炸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叱咤商圈几十余年，居然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他转头怒视艾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是小蓝。”
黎扬愣愣的看了她好久，随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不！不可能！小蓝她明明、明明是……”
“是条人鱼对吗？”艾妍蹲下身，压低眉头，怒气冲天的看着他：“就因为她是条单纯善良的人鱼，你就可以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伤害她的性命吗？”
黎扬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居然不可一世的冷笑起来，眼神嘲讽：“善良？善良的人该死，善良的鱼更该死！”
“你！”艾妍气的抬起手，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再问最后你一遍，你就没有一丝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黎扬心想反正已经死定了，也不在乎和她坦白：“我为什么要后悔？难道她在我家那几年不是靠我养她？要是没有我，她早就是条渴死的鱼干了，还会像现在这样找人来报复我吗？”
面对他理直气壮的嘴脸，艾妍气的心肝都疼麻了，她终于领悟到娃娃那句“有时候，真话比谎话更令人心灰意冷”的含义，绝望的摇头叹气：“你真是无可救药。”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枚指头长的小刀。
人群里的一个警察看到小刀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洛希拦住了，洛希冲他摇了摇头，警察就又退下了。
黎扬意识到情况不妙，开始有些慌了：“你想干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尝尝痛苦却流不出眼泪的滋味吧。”
“别、别……”
黎扬拼命的后退，再也装不下去了，他见艾妍目光坚决，半点儿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不由地双腿发软，干脆面子也不要了，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双眼惊恐交加的哭嚎道：“我错了，我向她道歉，你别这样！”
然而这样的谎言在艾妍面前变得极其讽刺，她替娃娃感到悲哀，也更坚定了要让黎扬付出代价的想法。
艾妍将小刀伸向黎扬的眼角，快而狠的扎了下去，伴随着黎扬的一声惨叫，将他的泪腺取出来，并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小瓶里。
黎扬被警务人员拉走后，洛希挺直腰板，工工整整的向艾妍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联盟高级警官，洛希。您是艾妍艾会长对吗？”
“是。”艾妍心情还沉浸在刚才的悲痛中，握手的动作有些迟缓：“今天谢谢洛警官了。”
“不客气。”洛希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艾会长提前给我们传送了黎扬的犯罪证据，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批下逮捕令。”
艾妍来之前，将绒团兽项羽的指纹模拟异能改良，侵入到黎扬赌场系统的后台，并拷贝了他的财务报表和犯罪证据，然后发给了警方。
不过她没料到，洛希就是接受这个案件的警官。
“你是在赌场门口就认出我了吗？”艾妍问。
“是也不是。”洛希解释道：“因为你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赌徒，所以我怀疑过你的身份，跟着你，直到你亲口承认自己就是艾妍。”
艾妍点点头，又问：“我当着你同事的面，取走黎扬的泪腺，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吧？”
洛希大度的耸耸肩：“这不是我们提前说好的吗？”
艾妍当时只是说了句气话，她没想过真的取走黎扬的泪腺，直到看见黎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实在没忍住……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洛希居然也默许了。
看来这是个大官啊！
“艾会长现在忙吗？”洛希瞥了眼她身后的背包，嘴角洋溢着迷人的笑容：“我对你这包里的东西挺感兴趣，赏脸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吗？”
“不用了，我协会还有点事要处理。”艾妍一想到协会里的一堆活，就没心情在外面瞎晃悠了，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洛大帅哥的邀请。
“好的，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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