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62 心鬼(上)(修)_叛侣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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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 心鬼(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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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俗话讲“有今生,冇来世”,像他们这类人,乜乜因因果果,是鸠但啦。乜乜:什么什么;鸠但:随便;鸠:某种脏话

  丧龙坐在正月茶楼外面,一张凳子、香口胶就够他坐一天,奈何昨夜被祖宗爆了头,今日一整天都晕沉沉的,食香口胶都食出白兰地味,刺激。香口胶:口香糖

  “哇,歌神,你头被爆啊?”

  “叼!有多远滚多远啊。”丧龙吐出香口胶,朝人扔去。

  “歌神?”

  又来?歌神歌神话来话去,是讽刺他?

  丧龙翻了个白眼,闻身转过脸,望见一张秀气的脸,愣了愣。江月看见他头上缠着纱布,表情怪怪,指了指他的头,“你被爆头啊?”

  还可以吐香口胶吗?梗系不可以啦!梗系:当然

  丧龙起身,苦笑,忽地想起什么,他忙忙讲:“等我!”他转身跑进茶楼,不一会儿便出来,手里捧着上一次唱卡拉ok时她借他用的蓝白格子手帕。

  “你还留着?”

  丧龙将手帕还到江月手里,“嗱,我有洗干净啊,擦好多香皂啊。”

  江月笑出声,“这么认真?”

  丧龙露出一口亮牙。

  阿妹有讲啊,对靓妹不认真,将来一定娶不到老婆啊。女仔都钟意认真的靓仔啊。

  江月捏着手帕一角。在十二月的空气里,正月茶楼内内外外的喧闹声之中仿佛溢出了淡淡的香皂气息,她很好奇“擦好多香皂”是擦几多?一整块?不至于吧?在今日温暖日光见证之下,江月捏着手帕闻了闻,浓而清香的香皂气息隔绝了两耳之外的喧闹,她笑笑地望住丧龙,“为一张手帕牺牲一块香皂,好伟大。”

  伟大的不是香皂,而是眼前靓仔的认真。

  一张手帕而已。

  只是突然有一种冲动,不受控制想把手帕再“借”他一次,或许可能会再需牺牲一块香皂。

  丧龙见外头嘈杂,便想请江月喝奶茶,亲自跑到对街买来两种口味,请她进茶楼。靓女和歌神一同进茶楼,惹来茶楼伙计起哄讲笑。

  “是唔是该喊一声阿嫂啊?歌神?歌嫂?”

  “去你的!”

  丧龙暴力赶走起哄讲笑的伙计。

  江月笑笑,指了指桌上的两杯奶茶,用眼神询问。丧龙解释:“不知你钟意乜口味,老细讲这两种口味最受女仔钟意。”

  江月拿走其中一杯草莓味,另一杯递给丧龙,“点解你叫丧龙啊?这名字好难听,好丧啊。”

  丧龙坐了下来,背靠窗户,本能曲起腿踩上凳子,察觉自己面前坐的是位淑女,他立时坐好,不自然地咳嗽几声,“唉,我以前好颠的啦,经常倒霉咯,龙?乜龙啊?冇哪吒三太子搞死我,我谢天谢地啦,取了个外号,丧龙咯,丧极了,总有好运嘛。”

  江月望着丧龙,微微一笑。今日见到的丧龙似不再“丧”,是摆脱了失恋痛楚?江月看向他,他亮晶晶的瞳仁里蕴着无限热情,只可怜被爆头……

  不过,江月不明白。钟霓突然要查丧龙底细,讲他是傅时津的线人,又不像是线人,线人会光明正大出现在差佬面前吗?不怕被人搞啊?还是讲背后有人罩啊?

  江月“路过”正月茶楼,收回自己的手帕,还意外收得一阵久久不散的香皂清香。回到警署,因人多嘴杂,江月便将今日遇到丧龙的详细经过都写进备忘录,转交给钟霓。

  钟霓匆匆扫一眼,手机在振动,是姑父发来短讯——

  昨日还讲坤叔的案子轮不到重案组关,今日高楚杰收到消息,cid管不了坤叔的案子,且cid当初参与坤叔案件相关人员全要接受调查。坤叔的案子将会移交至重案组。

  钟霓听到后面脚步声,手一抖,关掉手机,偏头看向从外面回来的傅时津,身后还跟着cib张家诚,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隔着一层墙一扇门,什么都不知。

  电车过不了海,便由残阳落海。

  大家收工回去,傅sir和张sir一同去见ada关还未回来,钟霓推开傅sir办公室的门。

  她坐在傅时津经常坐的位置上。

  傅时津回来,便见她端着桌上已经冷却的红茶喝着,仿佛是太苦涩了,她眉头紧皱。他走过去,指节敲了下桌子。

  她转过椅子,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着一块曲奇饼。

  他眉梢一挑,静静凝视着她,希望她对她的所作所为给一个解释。她放下杯子,起身将剩下一小块的曲奇饼递至他唇前。

  他嘴唇微动,只眉头

  一皱。

  钟霓抿了抿嘴唇,见他不肯张嘴,只好自己品尝了,她边品尝便指着桌上的红茶,“你很钟意啊?苦到令人发指啊。”

  傅时津目光静静,听她讲,看她嘴唇粘上曲奇饼沫屑,“是你食太多甜了。”

  钟霓笑了,“点解你抽屉里会有曲奇饼啊?”

  傅时津错开她脸上的笑,垂首,端起杯子,呷了口浓浓且冰凉的红茶。

  “你不爱吃甜的……”

  轻轻放下杯子同时,他握住钟霓的细腕,抬眼望住她,仿佛是早知她后面要讲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急于解释:“是给你准备的。”

  钟霓垂首望着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你的红茶和曲奇不太配,太苦了。”

  傅时津绕开她,坐在她刚刚坐过的软椅上,他微微后仰,靠着椅背,了无波澜的面孔下藏着无限的纵容与忍耐。他看着她,轻声笑:“曲奇太甜,红茶太苦,刚好。”

  钟霓不赞同他的口味,“切”了一声,甩了下他的手,却被他反拉进怀里。他按住她下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曲奇与红茶多相配。她唇上残留的曲奇沫屑为他刚刚呷了口的红茶增添了几分回味,漾在味蕾中,久久不散。

  钟霓一抖,揪住他的衣襟。

  数秒后,两人终于分开,他揉捏着她的下巴,问红茶还苦不苦?钟霓笑出声,啄他下巴,用唇描绘他的唇,亲密摩挲。原来想要靠近,是可以比“靠近”更靠近。钟霓摸到他腰间的枪袋,突然拔出他的枪,枪托冰凉地抵在他后颈上。

  他看着她,伸手去关掉桌上的台灯。办公室暗了,她的眼睛也暗了。

  “怕不怕?”她笑着啄他嘴唇。

  昏昏暗暗,是最好的遮掩。后颈那股冰冷的感觉是生冷的,他深沉地盯着钟霓的脸,声音低哑,“怕。”

  他怕的是悲剧重演。

  他亲手扣动扳机杀了傅时津,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她不会想经历的。

  她笑出声,“真怕呀?”

  他再靠近她一分,细细吻着她的嘴唇,呼吸轻轻,缓缓的吻,隐忍的心。“真的。”

  她拿下枪,低头打量,拉过他的手,摸着他的手指,茧很厚,手掌粗糙。失踪半年,发生过什么,她无从得知,只从他的手掌去猜测。

  他反手将枪丢在桌上,一手搂紧她细腰,一手扣住她后脑,急着直奔情侣之间的甜蜜主题。他随手就丢了枪,在这一室的昏暗中,他全身都是弱点,毫无反手之力。

  她伏起身,垂落的头发扫过他面颊,留下淡淡芬芳香气,他后仰着,看她。今夜无月,他眼里只剩下一只企图扒开他弱点的狐狸,他竟也心甘敞开心怀,由得她爪子四处作案。

  “坤叔的案子,你接手吗?”

  心怀已敞开,却无人要靠进来。他望着她,微微暗恼,却也帮她整理好衣领,顺便亲了亲她下巴,“暂时不知。”他还不知朗聿凡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他接下这个案子。

  他捏了下她脸颊,垂首望了眼腕表,“很晚了,我还有事,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她从他腿上下来,“我自己回去。”

  傅时津坐着不动,一手勾住她的手指,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钟霓眉头一挑,“还不放手?”

  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松了手,却一瞬间又将她扯进怀里。他狠狠地汲取他想要的东西,满足自己后,他才笑着松开她。

  钟霓捂着自己的唇角,皱着眉瞪着他,“你掂乜啊?!哇,你简直是狗啊!”

  傅时津轻笑,“是你不好,偏偏在无人的时候进我办公室。”他起身,拿过桌上的枪放回腰间扣上。

  钟霓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他也顺势叫疼,推推搡搡间,两人出了重案组,遇见等得不耐烦的张家诚,钟霓眉头一皱,收了手,气呼呼走人。

  “有无搞错?我等你……”张家诚低头看了眼腕表,神情忽然微妙,“二十分钟不到?”他偏过脸,抬手擦了擦鼻尖,试图遮掩憋不住的笑意。

  傅时津扫了他一眼,没多讲一个字,径直朝外走。

  出了警署,傅时津在后面目送钟霓离开后,转身坐上张家诚的车。张家诚眯起眼,远远地望了眼钟霓坐的士消失的方向。

  “钟霓特意等你,点解不送她回去?”

  傅时津往椅背一靠,闭上眼睛,“她不是在等我,她是在翻我东西,被我撞到,来不及走。”

  张家诚瞠目结舌,看傅时津脸色阴沉,再多问题也不好再问了。

  车子熄了火,便

  毫不犹豫被纸醉金迷的尖沙咀包裹,夜晚一落这里,是人是鬼都要迷离一番。张家诚随傅时津一同走进壹和旗下的夜总会。真真是神奇又奢靡的地方,连灯光灯色都要格外讲究,恨不得是要在在此拍上一幕幕艳戏,幸好不像王家卫电影色彩那般,回回一看见王家卫电影,张家诚只觉自己要窒息。

  长长的走廊,灯光昏暗,叫人错觉是通往魑魅魍魉的世界,眼前迎面而来的会是形形色色的鬼魅。

  大b哥一见到傅时津,脸上横肉激动到发抖。他小步着急地跟着傅时津走,进了没有标房号的包厢,一进去便是正常的世界,灯光明亮,仿佛一瞬便得到圣光救赎。

  一扇门隔开的世界区别竟这样大。

  傅时津解开外套襟扣,坐于沙发左侧,抬着左胳膊压住沙发扶手。后面被安排推车进来的侍生摆上几瓶种类不同的酒水、香烟雪茄,以及一些小水果。

  张家诚四处张望,走到窗幔前,扯了下窗幔,透过缝隙往外一看,一片漆黑,只剩下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在闪烁。

  侍生走过来,拉开厚重的窗幔,几乎是一面墙的落地窗展现在张家诚面前,方才看到的只是浑浊城市的冰山一角,窗幔一开,对面顶楼上的霓虹广告像是黑夜鬼魅,随时都会掉下来。

  “傅时津,你拥有这些,点会心甘做差佬啊?”张家诚看到的越多,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方才一路上来,有大佬抽的是hiba、cao、ashton、喝的是哈瓦那朗姆酒、人头马白兰地、尊尼威士忌……钞票是多的扎纸花啊!

  这间包厢的桌上正摆着一盒hiba雪茄。

  傅时津拿过雪茄剪,剪了一支雪茄,递给走过来的张家诚。张家诚心颤颤地接过手,尝试抽了一口,好烈,比他平时抽的红双喜烈多了,不,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坐到傅时津对面,还没问几个问题,大b哥倒了杯酒咕噜噜喝了起来,擦了擦嘴,跪在傅时津身前,双手抓着傅时津的胳膊。

  “陆生,陆生,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傅时津看了眼面前的张家诚,神情淡淡,将上次他遭人捅一刀的事情讲明了,“我安排的。“

  张家诚早知了,却还佯装被惊吓到。

  “不过,我估唔到你会冲过来

  帮我挡刀。”估唔到:想不到

  这一点,张家诚倒是没想到,愣了愣,抽了口雪茄,拍了下大腿,“靠!我岂不是白白流血!”

  傅时津笑了,垂首看向大b哥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喜怒不明,“韩定发现你了?”

  大b哥点头又摇头。

  傅时津叼了一支万宝路,点上烟不到片刻又掐灭,只含在唇间,只享受未点燃的尼古丁味道。他突然薅住大b哥的头发,大b哥被迫仰起头,也自然松开了手,虚虚保护着自己的头,满眼惊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那就是你全招了?”

  大b哥用力摇头,摇不动,便只脸上的横肉胶原蛋白在恐惧催促下抖动。每日鱼翅鲍鱼海参养着,胶原蛋白不抖一抖都对不起它们啊。

  “定叔,是定叔,定叔要找鬼啊!他一定是发现我了!”

  大b哥惊惧过度,一直胡言乱语,叫人心生烦躁。傅时津眯起眼,拿过桌上方才大b哥喝过的威士忌,推掉瓶盖,瓶口对上大b哥的嘴,猛地抬高酒瓶,毫不留情地灌下去。大b哥失了声,却也不敢挣扎,只一双眼痛苦地眨着。

  傅时津冷着脸松了手,抬脚踹开他,“找鬼而已,你怕什么?”

  大b哥跪在地上,双手按在湿哒哒的地面上,干呕着。

  “大b哥,你放心,事情做得好,我不会让你有事,反之,事情做不好,我没理由保你。”

  侍生推门进来,走到傅时津身后,附耳讲了几句话。傅时津看向大b哥,让侍生把他带走。

  门关上后,傅时津起身朝右边酒架走过去,喊来张家诚,抽走其中一瓶酒,露出一条裂缝,足够看清楚隔壁是什么人。

  “侯爷和汀爷?”张家诚压低声音,“对面那位是……”

  “朗聿凡。”

  傅时津将指间的香烟干干脆脆的浪费掉,扔进烟灰缸中。“我没想错的话,朗聿凡要说服侯爷做□□生意。”

  张家诚捏着雪茄的手指微微发颤,“义合几年前因为这种事情已经被端掉,死了很多人,点还敢冒险?”

  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便不知死活了吗?

  在迷离的世界里,听着饮食男女的夜蒲歌声,做一席艳幕观众,窥得一米圣光,原以为是得到救赎,不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昔日陆良喋血街头的场面似乎还能在脑子里看见。

  傅时津捏着手指,搓着暗黄的烟草丝,面上留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的香港,不冒险赚不了大钱啊。

  张家诚抬眼看他,“如果是这样,那你更不应让钟霓参与。”

  傅时津搓着烟丝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有了心晕的感觉,比头晕的感觉更甚,仿佛心里有了鬼,心里的鬼正在咬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隔壁的侍生到这边来,讲侯爷请他们俩人过去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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