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 危险_叛侣游戏
黄瓜小说网 > 叛侣游戏 > 52、052 危险
字体:      护眼 关灯

52、052 危险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52、052危险

  一支烟抽完,怀表上的分针也对准了这个世界的时间。黑暗的夜色,让秒针的摆动都好虚伪。

  钟霓靠着窗台,盯着窗外如梦如幻的都市景象发呆,直到一辆车开了回来,傅时津从车上下来,不见丧龙。仿佛察觉到楼上的目光,傅时津脚步顿了顿,抬起头的那一瞬,钟霓离开了窗台,回到房间。

  这个地方,明明不是他们要住的地方,却偏偏要在此停留。这让她不太舒服。

  傅时津走上楼,荣叔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快到三楼时,荣叔突然拉住傅时津,沧桑的面孔下是真诚的担忧,“阿南,钟小姐是个聪明人,你不可太纵容她。”对她太纵容,他的世界迟早是要崩析瓦解,何来铜墙铁壁?

  几日前还是傅太,今日变成钟小姐。

  傅时津不是不懂荣叔的顾虑,但……

  黑色的夜晚吞没不了走廊上的灯光,无法沉默。他静静望着前面的走廊,望着拐角处一株盆栽,声音重而低:“我明白。”

  他明白太多,却没办法去一一消化,只沉默地埋进他身体里,发霉,发臭,变成霉菌,肆虐繁衍。

  傅时津前脚进了茶楼,丧龙便是一身血地背着阿河进来,去不了医院,只求荣叔帮忙。荣叔抬眼望向楼上,那人没有任何回应,荣叔只当默认,喊人来帮忙,去叫私人医生。

  荣叔按住丧龙的肩膀。

  这一夜,丧龙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可以毫无顾虑地唱歌神的歌,也无法露出皓白的牙大笑了。码头上,被他丢了的枪落到阿河的手里,阿河指着祖宗,也指着丧龙,闭上眼,开枪却是空弹,而丧龙是扑到祖宗身前,企图挡住那一枪。

  梦想有朝一日,做他身前红棍仔,有血有泪,也心甘替祖宗挡枪。

  阿河犯了大错。

  六年时间,陆钦南身边人几乎全都走了,最近的只剩下丧龙,是朋友,是兄弟。他怎会忍受有人拿枪指着丧龙,甚至扣动扳机呢?

  阿河被打断了一条腿。

  丧龙望着冷血狠厉的男人,拉着他,喊他阿sir,喊他阿sir,是阿sir。他是傅时津,不是那个冷血狠厉的陆钦南,不是一双眼都随时可蹦出生冷恨意的男人。

  “别打

  了,阿sir,ada钟在等你回去啊……”

  男人擦掉脸上的血,冷漠地踢开阿河湿漉漉的腿,接过身边马仔递过来的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随手扔进海里。

  乌黑的海风吹啊吹啊。

  丧龙低下头,擦着手上的血,用嘶哑的声音问荣叔为什么。

  鬼耶人耶,难辨难分。

  傅时津脱了西装外套,在隔壁的房间里简单冲洗了一番才出来。

  钟霓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把玩着手里的扑克牌,他的腕表被遗弃在地毯一角,安安静静,不知抱怨,只待它的主人来抱怨一下下。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学着电影里的刘德华,飞出一张扑克牌,飞不出去,轻飘飘落地,好不可怜。

  傅时津扯了领带,扔在桌上,弯腰捡起地上的扑克牌,才捡起一张,又一张飞过来,他一路捡到她身前。她盯着他,脸上没笑,手里弹着扑克牌,突然一张弹到他脸上,他喜怒不分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她也跟着有波动,笑了起来,抬手一挥,扑克牌漫天而洒,一场扑克牌的雪花落得到处都是。

  她站起身,低着头看蹲在身前的男人。

  他捡了几张,捡到她脚边一张时,钟霓用光秃秃的脚轻轻踩上他的手指,脚趾蜷起。他沉默着,纵容她为非作歹,眼前映着她雪白的脚背,看着她时不时地蜷动着脚趾。

  她笑了一声。

  他忽地握住她整只脚,掌心托着她的脚心。她仍站得稳稳的,低着眉眼看他的发顶,看他慢慢抬起头,倨傲的笑意落进他眼里。

  他本该要板着脸的,可看到她笑,他便也笑了,握住她的脚踝,慢慢起身,也抬起她的腿。她单腿跳了起来,抓着他肩膀,干脆就跳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肩膀。

  “放手啦。”

  “房间被你弄得乱七八糟。”

  “又不是我的房间。”她攀上他肩膀,一用力,一腿踩到椅子上,又高出他一个头,要他仰着头看她。“点解要在这里呆着啊?住这里,不用花钱?你几多钱啊?”

  “我和荣叔认识。”

  “喔,认识就不用花钱?哇,荣叔未免太大方了。”她还是不满,不满这个地方,这里不是他们的爱巢,在这里灌注再多爱意,都是暂时的,都是空虚的。

  他笑了一声

  ,放过她的脚,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抱着她转了个身,他往后一退,坐于椅子上,她只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站在他身前。

  他钟意每一晚的血腥之后,得到她的拥抱、亲吻、抚摸,长久以来的血腥,无法洗清,他缺少这样的亲密,渴望这样的亲密。渴望得到了情,无间狱也是逍遥窟。

  荣叔的话,他听进去了。

  钟霓是个聪明的人,亲密太多,迟早都是弱点。

  他将她拉进怀里,幽幽叹息。钟霓埋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摸着他的手指,目光若有所思,“你一回来就洗过澡啊。”

  他看她,还不待有所反应,她接着讲:“你出门做坏事啊?一回来不是见我,偷偷摸摸洗澡……”她盯住他眼睛,“讲,是唔是做坏事啊?”

  他心里发虚,只好用亲吻掩饰,啄了下她的下巴,“外面冇东西好偷食的啊。”

  钟霓揪着他的衣襟,闻着他衣服上的淡淡清香,笑出声。

  原来太过亲密,也好危险。秘密是危险的,爱也好危险。

  房间被她弄乱了,她当然要收拾好,捡起扑克牌,在桌上理齐,塞进纸盒里放回壁柜里。傅时津坐在椅上,看着她慢慢收拾乱糟糟的房间,看到地上的腕表,摇头失笑,伸手捡起。

  “怀表坏了?”他问。

  钟霓站在壁柜前,回了句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吧。”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摸住被她体温保护的暖暖的怀表,利索卸下上面的环扣,拿出怀表,她的余温还在表上。他放在唇前碰了碰。钟霓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踮起脚,在他深入触碰那块怀表之前,推开他的手,由她亲自触碰。

  他笑了。

  他半歪着身坐在椅上,检查她的怀表,秒针时而走时而不走,手边没工具修理,他只得收放在一旁,告诉她改日有空拿出去修。

  钟霓关上柜子,靠着柜门,“才几天就坏了,你知不知这代表乜啊?”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代表你没骗我咯,它真的是你从杂货店买回来的。”她微微一笑,“我很钟意啊。”

  他柔和的眼里满是笑意,听着她后面一句话,笑意突然顿住,他意味深长地讲:“它坏了,也许,用不了多久

  ,永远用不了。”

  她从他身前走过去,回头笑笑,“唔要紧啊,再精贵的东西都会坏的嘛。到时你再送我咯。”

  傅时津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柔和,忘却了纵容是危险,却开始畏惧危险的秘密。

  墙要崩塌了。

  心里的铜墙铁壁,要塌了。

  收拾好房间,钟霓忍不住开始埋怨,“我想要回去睡啊。”

  他四处看了一圈,这里的房间终不是他们可以一直待着的地方,不够私人,但足够安全,可她不喜欢。

  “明日我跟荣叔讲一声,今晚将就一晚。”

  傅时津搂紧她腰身,低头凑近她,吞掉她的埋怨,也借此去消化身体里的霉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滋生而长的霉菌肆虐繁衍,要怎么清除才得干净?

  阿河的背叛,让他明白秘密的可怕。

  秘密会让人愤怒、会彻底失去理智,只剩铺天盖地的腥红,然后才是漫长的痛楚。

  傅时津拥着钟霓睡了过去。

  钟霓看着他的侧脸,慢慢推开他的手,起身,光着脚离开房间,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看到扔在洗浴间的衣服。正要进去时,身后有人靠近,她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摁压在墙上,随即而来的是他炙热的呼吸。

  “要检查?”傅时津看着她的脸问。

  钟霓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笑了笑,“我,我想上厕所啊。”

  他哼笑了一声,双臂收紧,看向洗浴间地上的衣服,拉着她进去,捡起地上的衬衫,在她面前摊开。

  衬衫干干净净。

  钟霓别过脸看向别处。

  傅时津握住她的手,轻声问:“要不要用你的狗鼻子再闻闻?”

  她一燥,推开他的手,“你才狗鼻子!”

  他扔了衣服,拦腰抱起她,“出来要查我有无偷食也不知穿鞋?”

  “宾个管你有无偷食啊!”她蹬着腿。

  他抱着她离开这间房,一到走廊,灯光亮着,一切都清晰可见。伙计闻声上来,便看见这一幕,少见多怪,惊呼了一声,对上傅时津凛厉的眼,立时转身下楼。

  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摸着黑抱着她坐到床上。

  他问她:“点解突然怀疑我啊?”

  昏暗中,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表情,连谎言都可以看不清楚。钟霓抬

  脚踹了下他胸口,“冇啊,我心血来潮。”

  他知道这不是实话。他叹了口气,抱紧了她,“阿霓,我只有你一人,你明不明白?”

  她不会明白,她明白的只有傅时津的底。

  陆钦南身边没人了,没有亲人,只有她了。

  “我只有你,点舍得在外乱搞啊。”他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你爱我,对唔对啊?所以,你才会这样在意?”

  黑色的房间里,漫长的情意,蕴在他狭窄的怀里,本该是要打动她的。她靠进他的怀里,双眸清亮,“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今晚去哪了吗?”

  她摸上他的指节,用力一摁,是疼意在蔓延。无论他怎么避免,有一两次用拳头打过阿河还是会留下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咋样?

  感觉最近评论变少了,难道我写崩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uanggua2020.com。黄瓜小说网手机版:https://m.huanggua2020.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