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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 担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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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夜港的夜晚似乎要永远被霓虹湮没,天光一暗,哪分得清是什么时间段,只知是夜晚。黑色尼桑公爵车在欣荣大厦住宅楼附近停了不知多久,傅时津坐在车上,忽地睁开腥红的眼,仿佛是从一场噩梦惊醒回来,浑身一颤,眼露生冷,待看清今夕是何日何地时,他喘出一口气,捂住眼睛重新靠回座椅。

  活过来了。

  一双眼无奈要与一颗心同样地滚烫,分不清是眼里情愫够炙热,还是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够烫。

  他不知分辨,只觉自己活过来了。

  捂住右耳,用力按了按耳根。在医生的处理下勉强恢复正常听力,但一直耳鸣,好像那一声枪响仍余音在耳,久久不散。

  等了许久,他浑身终于冷静下来,下车,上楼,回家。

  进了大楼,是灯火通明,明亮到底。大楼一层的安保间,门微微开着,一首歌慢慢流淌,是张学友的《月半弯》,柔情似水,如歌唱的那般,孕育美丽温馨爱意……

  黑色的不夜港,要多情,要孕育,生悲情,又要霓虹湮灭于不夜港的黑色中。

  傅时津推门而入,是一室空荡,新婚夫妇才入住新房,尚未在这间房中蓄满爱意,夜色朦胧,是寂静,是孤寂。

  他抹了抹脸,望见主卧门缝下的暗暗余光,忽然安静了。

  尚未蓄满爱意的房屋中,有了想要爱的人。

  愿夜色要够朦胧,她要看不见他耳廓上的伤。可他又想要看一看,想从她脸上看到她为他担心、着急的模样。

  进盥洗室清洗、换衣服,清除一身疲惫与难闻气味后才进主卧。

  主卧里一盏黑色灯罩的落地灯置于飘窗边上,投下暗黄的光,打在她弓起的背脊上。纱幔在窗户缝隙漏进来的风中静静晃动着,扫弄过从飘窗垂下的那一条腿,脚尖不及地毯,却又似乎很快要踩上去了。

  光影有限,她的影子缩成一团,小小的,乖乖的,比影子的主人乖多了。

  傅时津走过去,脚步声沉重,令不乖的主人敏觉回头,暗黄光影泄进她棕色的眼珠,如宝石般在朦胧暗色中静谧而闪烁,然后得到她生动的注视,她小小抱怨:“你回来好晚。”

  傅时津走

  过去,未回应她的话,只俯身,落下沉重的亲吻,还未抵达深处,被她用力推开。

  钟霓半捂着嘴,小声讲:“我食好多海鲜,口重,你不要亲我……”她起身,绕开他,又讲,“训觉训觉,明天我要返工的。”返工:上班

  傅时津置若罔闻,揽过她腰肢,将她拉进怀里,努力放轻呼吸,紧紧抱着她,焦躁的内心、不安的神经终得到她的安抚,他也终于得到有效的平静。

  “傅时津,我讲我要训觉啊。”

  “今晚海鲜,好不好食?”

  他低头看她一眼,抱起她坐在靠墙桌柜上,无身高差来带不适,他轻而易举埋进她颈肩,闻到熟悉清香,眼睫颤动,眼睫毛扫过她颈肩皮肤,她用力推了他一下,缩着脖子,瞪着他。

  他微微仰面看她,熟练地藏起眼中疲惫,“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好啊,姑妈亲自下厨,当然好啊。你尝不到,算你没运气——”话音未落,没运气的男人已经尝到了她的运气。

  也许是她运气会传染,所以,他还活着。

  真幸运,他还活着。

  今后,是要贪生怕死,做不成英雄,做狗熊。

  没所谓。

  这尚未蓄满爱意的房屋、想要爱的人身边,是他可以放下疲惫的逍遥园。

  天堂咫尺之遥又怎样?

  哪比得过他的逍遥园?

  “现在,我尝到你运气了。”男人眼底含笑,包住她飘飘扬扬的思绪。一瞬间筋骨酥软,傅sir眼底笑意惹得她想要,想要更多,不受控的自由思绪被他吸引回到了安稳巢穴,她抱紧傅时津的腰身,手指在他绷紧的腰背上点来点去,像弹钢琴。

  “好食吗?”她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笑笑地问。

  “是美味。”男人嗓音低厚,真像她想要喝的甜酒,最好要一直喝不腻。钟霓勾住傅时津的脖颈,望一眼飘窗外霓虹夜景,不夜港再美也无用,照样只做他们情|欲浓烈间的配角。

  她好开心,便愈发只想吻他,只想做这一件事情。津液纠缠,不分你我,最适合演绎一场温柔的活色生香。

  不缠人时她好乖,缠起人来是恶劣的小狐狸,不吸到猎物一口精血绝不放口。傅时津被她缠得心尖发颤,隐忍不耐,心中卑劣欲要破障

  而出,想湮没她。

  这一秒,他想起来,自己还是傅时津。右耳鸣声越来越响,听不到她嬉笑声、呼吸声,他面不改色,柔情似水,捏捏她面颊,要哄她去洗漱然后乖乖训觉。

  她摇摇头,“明天没时间啦。”

  男人沉沉呼出一口气,好无奈,惯人是会惯上瘾。他侧过身,受伤的右耳对着她看不到的角度,问:“你想点样?三十岁在你眼里就好老气,你折腾我,不怕我更老气?”

  钟霓睁大眼睛,一双亮眸里蕴满了快乐。她笑起来,用力啄他面颊,“你最靓,好唔好?你最年轻,成个九龙你最靓,哦不,成个香港,你最靓,”她笑眼盈盈,末了,又认真补充,“也许没华仔靓,但也够靓啦。”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傅时津故意蹙眉,佯装出不高兴不乐意的神态。

  钟霓摸摸他面颊,亲他下巴,从下巴亲到嘴唇,鼻尖蹭过他鼻翼,两人呼吸都融成一人呼吸。

  “你好小气呀。”她软软指腹正努力描绘他唇型。

  灯光微弱,不够她看清男人的唇色,只看清他唇线好性感,青涩胡茬都掩不住。

  傅时津拉下她恶劣的手,无奈叹气,轻笑,“我老气,又小气,真失败。”

  钟霓抬眸看他一眼,转身要走,身后男人扯住她手腕,不肯松手,她被迫拉回去。

  傅时津笑问:“我有讲错?”

  钟霓“哼”了一声,“你冇讲错,是我估唔到原来你这么记仇。”估唔到:没想到

  暗黄灯光的烘衬下,他的眼是浓烈多情的,像无边又好温柔的夜色,蓄了月光的柔情,乌云也遮不住,她跌进去了,跌的开心,跌的猝不及防,于是,她心甘情愿坠进去。

  她望住傅时津的眼,心想,这双眼,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

  软软指腹摁在他的纹身处。

  傅时津顿感窒息,右耳耳鸣声似乎变弱了。他不露声色垂眸,望住钟霓,声音沉沉:“手,拿开。”

  钟霓眉头挑挑,“摸一摸,不老气,又不小气。”

  尽是歪道理。

  傅时津被她一句话逗笑。她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坠进去,是开心。

  “你别笑,我讲得好认真。”

  “我笑得也很认真啊。”

  “切。”

  虽然很喜

  欢她这样,但今晚不合适,于是拉开钟霓的手,柔声讲自己今晚真的很老气——

  “工作,累到了。”

  钟霓张了张嘴,十分怜惜地摸摸傅时津的脸颊,又十分体贴,给予他安慰一吻,“那……训觉吧。”

  她表露出很遗憾的神情,惹得傅时津笑出声,伸手捏捏她软软的下巴。

  “保存精力,下次,好唔好?”

  钟霓睨他一眼,故意文绉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尽不复来啊。”

  又是歪道理。

  傅时津忍俊不禁,捏过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反扣住她后脑勺,夺取她一刻“千金”。钟霓缠上他脖颈,下巴压在他肩头,大笑,“我逗你呢,你一点都不经逗。”

  惯坏了她,她会想得寸进尺的。

  隔日,钟霓醒来时,傅时津已去警署。她揉揉眼角,看一眼挂钟,今日傅时津的生物钟早了她一个多小时。

  温柔乡也拦不住傅sir要勤力工作。

  西九龙警署。

  钟霓从相关部门办好复职手续,回重案组报到。一路上,有认识的人见到钟霓,笑笑招呼,“阿霓,你终于回来,停职舒不舒服?”

  舒服!当然舒服!赚到一个老公,怎会不舒服。

  一进重案组a-1队办公区,钟霓以为自己会得到热情欢迎,不想一室清冷,只有江月和何叔。

  “搞什么?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江月瘫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脖子,转动椅子,听到声音,抬脖子,看到钟霓,看她这么开心,知不知今时今日他们的头儿已经不是曹sir,而是她新婚老公傅sir啊?

  警长何叔手里一叠资料甩在钟霓手里,“停职一月,就结婚?回来连喜糖都没有?”

  钟霓放下手里的资料,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一颗糖,塞到何叔手里。

  何叔佯装嫌弃,一颗糖却照旧入了口。他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甜,一颗糖也是给他解解馋。

  “程宇年呢?”几人都在,唯独不见督察程宇年。

  何叔坐下,端过桌上茶杯呷了口茶水,“在内部调查科接受调查。”

  钟霓眉头一沉,靠着桌角,“内部调查科搞什么?程宇年会做错事?”

  “昨夜,做事嘛,年仔开了枪,击杀了白头佬,头儿也跟着受

  了伤。”

  江月坐起身,紧跟着讲:“内部调查科同僚讲,需知道年仔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开枪的,必须确认是自卫情况,内部调查科那些人,你也清楚什么规矩。”

  “肯定是自卫啊,程宇年个衰仔无事开乜枪啊?一拳还不够撩倒白头佬?”

  钟霓、江月、程宇年是警校同期,程宇年是警校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之一,去年直升重案组督察,将钟霓、江月两位同期甩到脑后。程宇年和钟霓两人,都是有练过拳以及散打。

  搞不明白,究竟情况多严重啊?拳头解决不了,还需动枪?

  钟霓忽然反应过来,“白头佬?程宇年击杀白头佬啊?你们搞定白头佬啊?”她兴奋起来,笑了,“哇,趁我不在,你们搞大事。”

  江月扯了下她衣服,小声讲:“傅sir因此受伤啊。”

  “傅sir?”钟霓抬起头。

  “你不知?”江月看她脸色,顿时明了,原来女金刚什么都不知。“昨天,傅sir调职,空降重案组,顶替曹sir位置,昨夜行动,就是傅sir布置的。你不知?”

  钟霓愣了愣,敲了下脑袋,“哦”了一声,歪着身子坐在硬木椅子上,开始坐立不安,手指敲着桌面。

  江月睨了她一眼,自顾自讲:“昨晚行动时,白头佬抢到一同僚腰间的枪,对着傅sir,当时年仔离傅sir最近,两人一同开了枪,但情况不明的是,年仔讲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扣动扳机。”

  “什么意思啊?”钟霓抬起头,盯着江月,“扣没扣扳机,他不知?傻了?”

  “傅sir跟年仔一起握的枪,是傅sir按住了年仔的手,可能是导致他扣动了扳机。”

  钟霓脸色一沉,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傅时津没胆子开枪。”

  江月眉头一跳,看向钟霓,“什么?”

  何叔轻轻扫了下钟霓的后脑勺,“阿霓,帮我把那个资料看一下,最近事多,我忙不过来。”

  钟霓腾地站起身,忽然问江月:“哪受伤了?”

  “啊?”江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指了指耳朵,“白头佬一枪对着傅sir耳朵开过去的吧?”

  一枪对耳朵开过去,近距离情况下,会致使耳膜破裂。

  昨晚,他什么都没讲,而她居然什么都没有发觉。

  她冷下脸,握紧拳头

  。

  是太舒服了,舒服到她感官都迟钝了,连他昨晚受伤都没发觉到。

  四个小时后,程宇年回来了,一脸颓丧,进门就抱怨内部调查科那些冷血阿sir,盘问手段简直是折磨他敏感的精神和幼小的心灵。

  钟霓一脚踢了下程宇年屁股下的椅子,端来一杯水重重放在他面前。程宇年一懵,看看江月,得不到解答,再看钟霓,“搞乜啊?”乜:什么

  “傅时津呢?”

  不是问他,他松口气,端起杯子要喝口水时,钟霓一巴掌拍到桌上,吓了他一跳。程宇年梗着脖子,“钟霓,你搞乜啊?你吓到我!”昨夜被一枪吓得够呛,今天被内部调查科那些冷面阿sir折磨的够呛,还要忍受钟霓?

  江月笑了一声,“你讲啦,人家要找傅sir,你讲完再喝水啦。人命关天。”

  “三楼啦,露台广场。”程宇年拉住钟霓的胳膊,“你现在要去找他?呐,我讲好啊,内部调查科那些混蛋,我讲是我开枪,没人信,他们一问再问,兜兜转转,无非只要我吐出开枪的人是傅sir,才肯信我的话。傅sir看起来冷冰冰,我是看不懂,但正常人,被内部调查科那些混蛋这么搞,一定火到爆啊。”

  程宇年已经火到爆了。

  西九龙警署三楼露台广场。

  傅时津站在护栏边,接过张家诚递过来的万宝路,抵在唇间磨了两下才叼住,微风阵阵,需背过身才可点火。

  “廉署那边暂时没消息,我估计够呛。”

  “差佬办事讲证据,现在证据坐实了,想要放他出来?可以啊,到时请记者放个新闻爆料,廉署担不住,一定不会放他出来。”傅时津口吻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他永远这么平静。昨夜一枪差点击中他脑门,他都无波无澜,若不是手机里的短讯,张家诚恐怕永远都不会见到傅时津难得露出的脆弱神情。

  黑夜漫长,生命脆弱又孤寂,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

  一截烟灰烧断,随风散了。

  张家诚转过身,刚想讲话,瞥见ada钟步步生风、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模样,什么话都不用再讲,先避开女金刚才是上策。

  傅时津侧过身,眼眸一抬,望见钟霓,她怒气冲冲,太明显。

  他掐灭香

  烟,扔在脚下。

  钟霓走到他身身前,上下左右地打量他,目光定在他贴了药贴的耳廓上,怕还有哪里看不到的伤,于是,她伸手去拍他肩膀、胸膛、胳膊……

  他躲躲闪闪,捉住她的手,“怎么了?”沉眸,还想斥她一声,这里是警署,不是别的地方。但望见她发红的眼眶,什么要斥她的话都该见鬼。

  他软下嗓音,“怎么了?”

  “昨晚你做事啊?”

  “嗯。”

  “你受伤啊!”

  “嗯。”

  “我是问你啊,你受伤啊你不跟我讲!”

  “我没事。”

  傅时津望住她生气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笑了起来,往身后栏杆靠上去,看她生气,看她担心,卑劣地得到了满足。

  原来,她会担心他的。

  钟霓抬起手,握拳要朝他胸膛打下去时,最后只轻轻落在他胸口衣襟上,揪住他衣服,许久后才松开,眼眶装不住她的泪,犹犹豫豫终于掉了下来。

  他望住钟霓的泪眼,心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触到了她不该碰到的地方。他伸手,擦掉她眼泪。

  “钟霓……”他停在她泪眼朦胧的眼睛里,走不开了,接着,他发现钟霓的身子在发抖。

  “傅时津,有危险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提前告知我?”她的手在发抖,讲话也在颤抖,她靠进他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我失去你半年,我不想再失去你。你知不知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1-1419:59:37~2019-11-1518:5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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