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渺小的救赎2
这很像是一个犯罪现场。在宛如遭到洗劫的街道上，三个受到袭击的大人，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女孩……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臂受了伤，另一个女孩的脸上满是泪痕。
最后，完好地站在两个女孩面前的，是个脸上有些不高兴的少年。他的身材高挑，几乎能够将女孩们笼罩在他的影子中。
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因为蹲着的关系，铺在了地面上……年龄较大的女孩，听晶宇说出‘第一类抑制药剂’这个名字，不由显露出了些惊讶。随后，她的脸上更加地安心了。
“看来是对诅咒之子十分了解的先生呢。”她轻轻地抚`摸了下眼侧，以尊敬的口气道：“并不是药剂本身失效的缘故，使用了6年以来，我的眼睛与妹妹一样都是琥珀色的。只是先前，看到妹妹遇到了危险，我不由自主地就发动了能力。”
第一类抑制药剂，这个名称，并没有在社会范围内传播。因为它压制原肠动物病毒的效果强烈，只要诅咒之子不自己发动能力，完全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一生。
这样，不是事先知道对方是个诅咒之子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暴露的。
这个女孩虽然没有讲得太仔细，看看她们的样子与周遭散落的食材，晶宇将真相猜出了九成……在这样混乱的时期，她们这么上街购物，遭到抢劫并不稀奇啊。而在被抢中遇到危险，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晶宇打算重复下第二个问题……因为他在九年前的作为，诅咒之子的权益与普通人是一样的。遇到袭击的话，将对方打倒，那是正当防卫。只要注意使用力量，不造成防卫过当就可以了。
便也在这时，他注意到女孩透过他的双`腿，看了下他背后那三个因为疼痛而不时筋挛的成年人……红色的双眸中，显现出不符合她年龄的叹息。
晶宇的停顿，使得女孩有了再度开口的机会。
“打算抢劫我们的，是被您后来打倒的两位先生。最初的那位，是打算帮助我们的。可是，我的眼睛变为红色，给予了他刺激，他这才……”她抿了下嘴唇，对于那人显得有些歉疚。
‘这也是一个笨蛋！’晶宇为她的善良感到生气，却骂不出口。
他蹲下身子揉了揉躲在女孩的背后，已经停止哭泣，正瞪着溜溜圆大眼睛打量他的小女孩的小脑袋，问道：“你们家的大人呢？怎么能让你们出来买东西。”
被他抚`摸的小女孩，先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可是，也许后来感觉到舒服了，放松下来，眯着眼睛享受。
这样的表现，令较大的女孩感到吃惊。
“妈妈她因为十年前的影响，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最近听到原肠动物可能攻入东京的消息后，无法保持镇定，正在病院进行治疗……我每天会带着妹妹去看望她。”
较大的女孩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忧伤。她的眼睛再度变成了红色，已经无法靠近母亲了，否则，母亲一定会产生出休克这样的恶劣反应。
继续使用抑制药剂是可以。但是，第一类抑制药剂，因为昂贵的关系，每一个诅咒之子，都只有一次免费得到的机会。而第二类抑制药剂，必须经常使用，只有作为民警搭档中的起始者才能免费领取……自费的话，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个巨大的负担。
现在，她的母亲住院，她自己根本不可能买得了的。而且，无法靠近母亲的话，也就无法向母亲要求金钱……她自己也不希望母亲再联想到她的红色眼睛，而在日后难以接近她。
这么独自的哀怜，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
“那个，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较大的女孩对晶宇道。在晶宇点头后，“我想请您将我的妹妹送到勾田大学附属病院去，我的母亲就在那里……医院的话，短期收容妹妹，我想也是可以的。”
“那你自己呢。”晶宇问道。
女孩低了下头，“……我会去尝试成为起始者。如果能尽快取得资格的话，就能得到药剂，压制住体内的侵蚀率上升。”
再然后，挣取足够的金钱，购买第一类抑制药剂，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中。
较小的女孩，并不能明白她的姐姐在什么。可是，她也许感觉到姐姐要远离她了吧，不由用小手拉住姐姐的衣裙。
“雏子，到妈妈那里的话，不可以提姐姐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哟。”较大女孩嘱咐道。
“为什么呢？”雏子不解地侧了侧小脑袋，“会变成红色，好厉害，而且，很漂亮啊，妈妈也会夸奖姐姐的。呐呐，雏子的也会变吗？”
“不可以！”较大女孩的声音变得严厉了些。
雏子被吓了一跳，她的大眼睛左右动了动，“姐姐，生气了？那雏子不说了。”为了表示出这一点，甚至用双手遮住了嘴。
这可爱的动作，引来了较大女孩的怜惜。
“没有生气哟。”她搂着雏子道。
晶宇站了起来，“如果你能够跟我签定一个协议，保证以后通过为我工作偿还欠款的话，我带你去取一只第一类抑制药剂。”
“哎……”女孩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她在愣了好几秒后才明白晶宇说了什么。犹豫着问道：“是……普通的我，也可以完成的工作吗？”
晶宇点了点头。
“那，那就拜托了。”女孩面露喜色，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这个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晶宇首次对她笑了笑，“这我相信。”他将雏子抱了起来，“走吧，车子在那边。”带着她们往机车停靠的位置走去。
途中，较大的女孩看了下那仍旧仰躺在原地的三个大人。
“那，那个……”她叫住了晶宇，在晶宇回头看她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能够跟您借用一下手机吗？”大约是觉得对于晶宇隐瞒不好，她说明道：“我想打电话到病院，请求他们派辆救护车过来。”
晶宇盯着她，令女孩的头低下，脸也红了起来。
“如，如果他们因此不治而亡的话，会为您带来麻烦的。”
“那是我的事。”晶宇不客气道。
“可，可是……”女孩还想说服他，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脸上显露出困扰的神色。
“刚才，你不使用能力保护自己，那是你对自己不爱惜，是你自己的判断，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晶宇平淡的语气转为责难，“可是，你以为，你彻底失去了反抗力后，他们就真的能够放过你的妹妹吗？你会因为你的天真，害死这个孩子，你知道吗？”
女孩抬起头，看了眼雏子。尽管不愿意去相信这一点，但她知道这是事实。
“对不起。”她又低下了头，“是我欠考虑了。”
“他们是犯罪者，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假如下一次，还有别的人，因为他们受伤甚至死亡，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晶宇毫不留情地继续批评道。
这使得女孩的头更低了。然而，就在她以为还会听到什么，或者，少年会转身不管不顾时，黑色的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
女孩困惑地抬起了头。
“至少，作为一个人来说，想要帮助受伤的人，这种心情并不算错。”晶宇对她鼓励地笑了笑，“记住我刚才的话，在下一次遇到相同的事情之前，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做。”
“……是。”女孩大声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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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完好地站在两个女孩面前的，是个脸上有些不高兴的少年。他的身材高挑，几乎能够将女孩们笼罩在他的影子中。
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因为蹲着的关系，铺在了地面上……年龄较大的女孩，听晶宇说出‘第一类抑制药剂’这个名字，不由显露出了些惊讶。随后，她的脸上更加地安心了。
“看来是对诅咒之子十分了解的先生呢。”她轻轻地抚`摸了下眼侧，以尊敬的口气道：“并不是药剂本身失效的缘故，使用了6年以来，我的眼睛与妹妹一样都是琥珀色的。只是先前，看到妹妹遇到了危险，我不由自主地就发动了能力。”
第一类抑制药剂，这个名称，并没有在社会范围内传播。因为它压制原肠动物病毒的效果强烈，只要诅咒之子不自己发动能力，完全可以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一生。
这样，不是事先知道对方是个诅咒之子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暴露的。
这个女孩虽然没有讲得太仔细，看看她们的样子与周遭散落的食材，晶宇将真相猜出了九成……在这样混乱的时期，她们这么上街购物，遭到抢劫并不稀奇啊。而在被抢中遇到危险，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晶宇打算重复下第二个问题……因为他在九年前的作为，诅咒之子的权益与普通人是一样的。遇到袭击的话，将对方打倒，那是正当防卫。只要注意使用力量，不造成防卫过当就可以了。
便也在这时，他注意到女孩透过他的双`腿，看了下他背后那三个因为疼痛而不时筋挛的成年人……红色的双眸中，显现出不符合她年龄的叹息。
晶宇的停顿，使得女孩有了再度开口的机会。
“打算抢劫我们的，是被您后来打倒的两位先生。最初的那位，是打算帮助我们的。可是，我的眼睛变为红色，给予了他刺激，他这才……”她抿了下嘴唇，对于那人显得有些歉疚。
‘这也是一个笨蛋！’晶宇为她的善良感到生气，却骂不出口。
他蹲下身子揉了揉躲在女孩的背后，已经停止哭泣，正瞪着溜溜圆大眼睛打量他的小女孩的小脑袋，问道：“你们家的大人呢？怎么能让你们出来买东西。”
被他抚`摸的小女孩，先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可是，也许后来感觉到舒服了，放松下来，眯着眼睛享受。
这样的表现，令较大的女孩感到吃惊。
“妈妈她因为十年前的影响，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最近听到原肠动物可能攻入东京的消息后，无法保持镇定，正在病院进行治疗……我每天会带着妹妹去看望她。”
较大的女孩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忧伤。她的眼睛再度变成了红色，已经无法靠近母亲了，否则，母亲一定会产生出休克这样的恶劣反应。
继续使用抑制药剂是可以。但是，第一类抑制药剂，因为昂贵的关系，每一个诅咒之子，都只有一次免费得到的机会。而第二类抑制药剂，必须经常使用，只有作为民警搭档中的起始者才能免费领取……自费的话，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个巨大的负担。
现在，她的母亲住院，她自己根本不可能买得了的。而且，无法靠近母亲的话，也就无法向母亲要求金钱……她自己也不希望母亲再联想到她的红色眼睛，而在日后难以接近她。
这么独自的哀怜，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
“那个，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较大的女孩对晶宇道。在晶宇点头后，“我想请您将我的妹妹送到勾田大学附属病院去，我的母亲就在那里……医院的话，短期收容妹妹，我想也是可以的。”
“那你自己呢。”晶宇问道。
女孩低了下头，“……我会去尝试成为起始者。如果能尽快取得资格的话，就能得到药剂，压制住体内的侵蚀率上升。”
再然后，挣取足够的金钱，购买第一类抑制药剂，重新回到过去的生活中。
较小的女孩，并不能明白她的姐姐在什么。可是，她也许感觉到姐姐要远离她了吧，不由用小手拉住姐姐的衣裙。
“雏子，到妈妈那里的话，不可以提姐姐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哟。”较大女孩嘱咐道。
“为什么呢？”雏子不解地侧了侧小脑袋，“会变成红色，好厉害，而且，很漂亮啊，妈妈也会夸奖姐姐的。呐呐，雏子的也会变吗？”
“不可以！”较大女孩的声音变得严厉了些。
雏子被吓了一跳，她的大眼睛左右动了动，“姐姐，生气了？那雏子不说了。”为了表示出这一点，甚至用双手遮住了嘴。
这可爱的动作，引来了较大女孩的怜惜。
“没有生气哟。”她搂着雏子道。
晶宇站了起来，“如果你能够跟我签定一个协议，保证以后通过为我工作偿还欠款的话，我带你去取一只第一类抑制药剂。”
“哎……”女孩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她在愣了好几秒后才明白晶宇说了什么。犹豫着问道：“是……普通的我，也可以完成的工作吗？”
晶宇点了点头。
“那，那就拜托了。”女孩面露喜色，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这个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晶宇首次对她笑了笑，“这我相信。”他将雏子抱了起来，“走吧，车子在那边。”带着她们往机车停靠的位置走去。
途中，较大的女孩看了下那仍旧仰躺在原地的三个大人。
“那，那个……”她叫住了晶宇，在晶宇回头看她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能够跟您借用一下手机吗？”大约是觉得对于晶宇隐瞒不好，她说明道：“我想打电话到病院，请求他们派辆救护车过来。”
晶宇盯着她，令女孩的头低下，脸也红了起来。
“如，如果他们因此不治而亡的话，会为您带来麻烦的。”
“那是我的事。”晶宇不客气道。
“可，可是……”女孩还想说服他，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脸上显露出困扰的神色。
“刚才，你不使用能力保护自己，那是你对自己不爱惜，是你自己的判断，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晶宇平淡的语气转为责难，“可是，你以为，你彻底失去了反抗力后，他们就真的能够放过你的妹妹吗？你会因为你的天真，害死这个孩子，你知道吗？”
女孩抬起头，看了眼雏子。尽管不愿意去相信这一点，但她知道这是事实。
“对不起。”她又低下了头，“是我欠考虑了。”
“他们是犯罪者，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假如下一次，还有别的人，因为他们受伤甚至死亡，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晶宇毫不留情地继续批评道。
这使得女孩的头更低了。然而，就在她以为还会听到什么，或者，少年会转身不管不顾时，黑色的手机递到了她的眼前。
女孩困惑地抬起了头。
“至少，作为一个人来说，想要帮助受伤的人，这种心情并不算错。”晶宇对她鼓励地笑了笑，“记住我刚才的话，在下一次遇到相同的事情之前，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做。”
“……是。”女孩大声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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