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祝你生日快乐
拉开居酒屋的拉门，比企谷跟着阳乃一起进去。
冷气扑面而来，随之一起飘来的还有不知名的旋律。
应该是怀旧歌曲吧？
反正比企谷是听不出来，他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而且看一眼就知道都散发着社会人的氛围，让比企谷稍微安心了点。
不过，想来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学生来光顾。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小隔间坐下，阳乃翻看起菜单问道：“小八，想要喝点什么？”
“那就……乌龙茶吧。”
比企谷不太清楚居酒屋能提供什么饮料，不过他记得‘孤独的美食家’里的主角五郎，因为从来不喝酒的缘故，每次去居酒屋吃饭的时候都会点乌龙茶。
干脆他也点这个好了。
“嗯，明白了。”
接着，阳乃很熟练地点了烤鸡肉串、玉子烧还有毛豆等各种轻食，感觉都是些吃不饱的东西。
不过比企谷倒是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为了吃饭才来的，而且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好。
点完餐之后，阳乃双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比企谷。
“我说小八啊，你明天就打扮成这样去上学吧？”
“请允许我郑重拒绝。”
“欸〜为什么嘛。”阳乃故意拖长了语调，“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绝对会大受欢迎的，到时候随随便便就能交到四五个女朋友，那样不是挺好的嘛。”
“不，一点也不好。”比企谷一口回绝。
他宁愿做个不起眼的人，也不想引人注目，今天的遭遇已经让他受够了。
可阳乃似乎很享受这种状况，微微一笑。
“为什么不呢？反正你不是立志将来要当个小白脸嘛，那就趁现在练习起来，找几个a班或b班的女生养着你啊。”
“喂，这不是老师该说的话吧。”比企谷忍不住吐槽。
更重要的是，他想当的不是小白脸，而是家庭主夫。
可要说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比企谷倒也答不上来，所以还是希望不要有人来问。
阳乃眯着眼睛，笑着说道：“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想着雪乃酱？”
“啊？”
比企谷有些纳闷，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雪之下的名字。
恰好此时，店员把食物和饮料端上来了。
“来，这是小八的乌龙茶。”
没等比企谷发问，阳乃就把其中一杯琥珀色的饮料递到他的面前。
话说另一杯好像也是琥珀色的啊……
“那个，阳乃小姐，虽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比企谷狐疑地望着眼前的杯子，“你给我的这杯所谓的乌龙茶……该不会是可燃的吧？”
阳乃一脸奇怪地道：“可燃？那是什么意思？”
好吧，果然听不懂啊。
这种时候，比企谷突然有些想念起材木……不，那家伙还是算了。
“没什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之前等了那么久早就渴了，比企谷端起杯子就往嘴里送，却是没注意到阳乃诡异的眼神。
紧接着……
“噗——！咳咳！”
“哈哈哈！不愧是小八，喝得真豪爽！”
阳乃笑得直不起腰来，都趴在了桌子上。
一看就知道是这家伙在搞鬼！
“这到底是什么啊？！”
好家伙，这一口下去比企谷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炸了。
究竟点的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是什么啊……呵呵，这不就是小八点的乌龙茶吗？”
“这才不是我记忆中的乌龙茶！”
还没等比企谷抱怨几句，却见阳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地就喝了下去。
这副架势让比企谷看着都有点慌。
“喂喂喂，你倒是慢点啊。”
“没事，我醉不了。”
阳乃咯咯地笑着，只不过这些话好像都是醉鬼才会说，希望到时候不要真的喝醉了。
“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啊，说到雪乃酱！”
“……”
如果可以的话，比企谷不太想说这个，而且他以前明明听小町讲过，和女性约会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其他女生的名字，就算是妹妹也不可以。
可是啊，小町……
你怎么就不告诉哥哥，如果是女方主动提起其他女生的名字，那么该如何去应对呢？
不过严格来说，这次也不算约会，只不过是帮阳乃庆祝生日。
……哎？
这么一想好像就说得通了。
没错，一男一女出来并不一定是约会，也可以只是普通的聊聊天。
还真是好险，差点就误会了！
比企谷顺利地在脑海里完成了逻辑闭环，面色如常地道：“这么说起来，雪之下应该是直升总武了吧？那家伙还是年级第一吗？”
“……”
这回轮到阳乃沉默了，她紧盯着比企谷的眼睛，随后突然笑了出来。
“是啊，雪乃酱一直都很努力呢，只不过侍奉部好像没有再创立了。”
“这样啊……”
意外的是，听到这一消息的比企谷并没有感到多么遗憾。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料到了这一结果吧。
“不过，雪乃酱倒是和你一样，也加入了学生会呢。”阳乃忽然说出了令人无法忽视的话，“说不定你以后外出陪同参加社团大赛的时候，能够遇见她哦。”
“可能吧。”
话虽如此，比企谷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碰到有总武的比赛，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两人就这样随意聊着，而阳乃喝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几乎是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停下来过。“那个，阳乃小姐？”
“什、什么呀？”
听阳乃的声音，好像已经有点犯迷糊了，只是分不清那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醉了。
无论如何，还是少喝点吧。
“再过一会就是十二点了。”比企谷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阳乃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
“唔嗯，要说的话当然是有的。”
“那就说说看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哦？”
“真的吗？”
阳乃又高兴地笑了起来。
可比企谷却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正当他想要强调‘只要我能办到’时，下一秒阳乃忽然收起笑容。
原本略显迷茫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那样的话，我希望能告诉比企谷君一件事。”
“……欸？”
不是小八，而是比企谷君。
这声音既没有颤抖，也没有含糊不清，还是平常的模样。
比企谷立刻明白了——雪之下阳乃这个人的确不会喝醉。
“其实，原本雪乃打算来这所学校，母亲也同意了她的请求。”阳乃缓缓开口说道。
这番话并没有让比企谷感到意外，毕竟阳乃是高育的毕业生，而雪之下一直在追逐姐姐的背影，想来这里证明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实说，既然是雪乃做了这个选择，无论正确或错误，我都会支持她。”
“可是……不，请继续。”
比企谷觉得肯定不是这样的，虽然阳乃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时刻都在关心着雪之下吧。
而且，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她绝对有插手此事。
果不其然，阳乃接着说道：“如果是其他的事，不管是进展顺利还是被迫放弃，或许都能促使雪乃成长吧……但是，这所学校不一样，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她来这里。”
——是啊，就和会长一样。
比企谷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是他的话，也绝对不会让小町来这里的。
“正因为我是从这里毕业的，所以我才敢如此断言。”阳乃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渐渐低下了头，“那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坚强的孩子，她绝对无法适应这里，如果只留她一个人的话，迟早会坏掉的吧。”
这或许是事实，又或许只是身为姐姐的担忧。
不过，比企谷倒是同意阳乃的看法。
比谁都坚持‘正确’的雪之下，绝对不适合这所学校。
阳乃呢喃道：“所以是我说服了母亲，让雪乃留在总武，而作为代替……”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比企谷。
“作为代替的就是你，比企谷君。”
“……这样啊。”
似乎是比企谷给出的反应太过平淡，阳乃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苦笑。
“真是的。”阳乃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比企谷君不会在意的，毕竟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啊，只要是为了……”
比企谷立刻打断她的话：“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吧？再怎么说这里也不要钱，而且还发生活费，其他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
“是啊……而且，和雪乃酱不同，你是个很厉害的孩子。”
“不是哦，我可比不过雪之下，就算是国语都没有一次能超过她的。”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些吧？”
“……”
比企谷对此表示沉默，可阳乃似乎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从小时候开始，雪乃酱和隼人就一直跟着我，两人也一直都在努力模仿我。”
阳乃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只是听语气恐怕并不是那么美好。
“可是，那两个孩子都不行呢。”阳乃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即使是模仿，他们也只模仿到皮毛，甚至连原本的自己都渐渐迷失了……相比之下，小八可是个非常恐怖的孩子呢。”
她又叫回了小八，开始让人难以分辨出哪句才是真心的了。
“明明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最短，可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我的本领，而且这并不是单纯的模仿，是通过观察从本质上理解了我的行为模式。”
“……什么啊，这bug一样的技能，你说得太夸张了。”比企谷无奈地道。
“不想承认也没关系，但是有件事你一定记住。”
说着，阳乃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这所学校有很多厉害的家伙，有些人在各方面都超越了你，可是……”
她突然伸出手指，在比企谷的胸口附近戳了一下。
“可如果是你的话，只要耐心去观察他们，分析他们，那我敢断言总有一天你能打败他们。”
“……不，我可没那个想法。”
对于比企谷来说，胜利也好，失败也罢，这些都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标。
或许有些人会执着于所谓的胜利，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胜利而胜利，从而迷失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可反过来说，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至少现在的比企谷，还没有见到那个答案。
“呵呵，人生的大部分时候，事情的发展都不会如你所愿哦。”
阳乃缓缓摇着头，似乎是在嘲笑比企谷的天真，又或许只是在自嘲。
而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宣告零点的钟声恰好响起。
比企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今晚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阳乃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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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比企谷是听不出来，他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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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学生来光顾。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小隔间坐下，阳乃翻看起菜单问道：“小八，想要喝点什么？”
“那就……乌龙茶吧。”
比企谷不太清楚居酒屋能提供什么饮料，不过他记得‘孤独的美食家’里的主角五郎，因为从来不喝酒的缘故，每次去居酒屋吃饭的时候都会点乌龙茶。
干脆他也点这个好了。
“嗯，明白了。”
接着，阳乃很熟练地点了烤鸡肉串、玉子烧还有毛豆等各种轻食，感觉都是些吃不饱的东西。
不过比企谷倒是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为了吃饭才来的，而且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好。
点完餐之后，阳乃双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比企谷。
“我说小八啊，你明天就打扮成这样去上学吧？”
“请允许我郑重拒绝。”
“欸〜为什么嘛。”阳乃故意拖长了语调，“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绝对会大受欢迎的，到时候随随便便就能交到四五个女朋友，那样不是挺好的嘛。”
“不，一点也不好。”比企谷一口回绝。
他宁愿做个不起眼的人，也不想引人注目，今天的遭遇已经让他受够了。
可阳乃似乎很享受这种状况，微微一笑。
“为什么不呢？反正你不是立志将来要当个小白脸嘛，那就趁现在练习起来，找几个a班或b班的女生养着你啊。”
“喂，这不是老师该说的话吧。”比企谷忍不住吐槽。
更重要的是，他想当的不是小白脸，而是家庭主夫。
可要说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比企谷倒也答不上来，所以还是希望不要有人来问。
阳乃眯着眼睛，笑着说道：“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想着雪乃酱？”
“啊？”
比企谷有些纳闷，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雪之下的名字。
恰好此时，店员把食物和饮料端上来了。
“来，这是小八的乌龙茶。”
没等比企谷发问，阳乃就把其中一杯琥珀色的饮料递到他的面前。
话说另一杯好像也是琥珀色的啊……
“那个，阳乃小姐，虽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比企谷狐疑地望着眼前的杯子，“你给我的这杯所谓的乌龙茶……该不会是可燃的吧？”
阳乃一脸奇怪地道：“可燃？那是什么意思？”
好吧，果然听不懂啊。
这种时候，比企谷突然有些想念起材木……不，那家伙还是算了。
“没什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之前等了那么久早就渴了，比企谷端起杯子就往嘴里送，却是没注意到阳乃诡异的眼神。
紧接着……
“噗——！咳咳！”
“哈哈哈！不愧是小八，喝得真豪爽！”
阳乃笑得直不起腰来，都趴在了桌子上。
一看就知道是这家伙在搞鬼！
“这到底是什么啊？！”
好家伙，这一口下去比企谷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炸了。
究竟点的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是什么啊……呵呵，这不就是小八点的乌龙茶吗？”
“这才不是我记忆中的乌龙茶！”
还没等比企谷抱怨几句，却见阳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地就喝了下去。
这副架势让比企谷看着都有点慌。
“喂喂喂，你倒是慢点啊。”
“没事，我醉不了。”
阳乃咯咯地笑着，只不过这些话好像都是醉鬼才会说，希望到时候不要真的喝醉了。
“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啊，说到雪乃酱！”
“……”
如果可以的话，比企谷不太想说这个，而且他以前明明听小町讲过，和女性约会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其他女生的名字，就算是妹妹也不可以。
可是啊，小町……
你怎么就不告诉哥哥，如果是女方主动提起其他女生的名字，那么该如何去应对呢？
不过严格来说，这次也不算约会，只不过是帮阳乃庆祝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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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好险，差点就误会了！
比企谷顺利地在脑海里完成了逻辑闭环，面色如常地道：“这么说起来，雪之下应该是直升总武了吧？那家伙还是年级第一吗？”
“……”
这回轮到阳乃沉默了，她紧盯着比企谷的眼睛，随后突然笑了出来。
“是啊，雪乃酱一直都很努力呢，只不过侍奉部好像没有再创立了。”
“这样啊……”
意外的是，听到这一消息的比企谷并没有感到多么遗憾。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料到了这一结果吧。
“不过，雪乃酱倒是和你一样，也加入了学生会呢。”阳乃忽然说出了令人无法忽视的话，“说不定你以后外出陪同参加社团大赛的时候，能够遇见她哦。”
“可能吧。”
话虽如此，比企谷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碰到有总武的比赛，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两人就这样随意聊着，而阳乃喝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几乎是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停下来过。“那个，阳乃小姐？”
“什、什么呀？”
听阳乃的声音，好像已经有点犯迷糊了，只是分不清那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醉了。
无论如何，还是少喝点吧。
“再过一会就是十二点了。”比企谷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阳乃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
“唔嗯，要说的话当然是有的。”
“那就说说看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哦？”
“真的吗？”
阳乃又高兴地笑了起来。
可比企谷却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正当他想要强调‘只要我能办到’时，下一秒阳乃忽然收起笑容。
原本略显迷茫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那样的话，我希望能告诉比企谷君一件事。”
“……欸？”
不是小八，而是比企谷君。
这声音既没有颤抖，也没有含糊不清，还是平常的模样。
比企谷立刻明白了——雪之下阳乃这个人的确不会喝醉。
“其实，原本雪乃打算来这所学校，母亲也同意了她的请求。”阳乃缓缓开口说道。
这番话并没有让比企谷感到意外，毕竟阳乃是高育的毕业生，而雪之下一直在追逐姐姐的背影，想来这里证明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实说，既然是雪乃做了这个选择，无论正确或错误，我都会支持她。”
“可是……不，请继续。”
比企谷觉得肯定不是这样的，虽然阳乃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时刻都在关心着雪之下吧。
而且，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她绝对有插手此事。
果不其然，阳乃接着说道：“如果是其他的事，不管是进展顺利还是被迫放弃，或许都能促使雪乃成长吧……但是，这所学校不一样，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她来这里。”
——是啊，就和会长一样。
比企谷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是他的话，也绝对不会让小町来这里的。
“正因为我是从这里毕业的，所以我才敢如此断言。”阳乃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渐渐低下了头，“那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坚强的孩子，她绝对无法适应这里，如果只留她一个人的话，迟早会坏掉的吧。”
这或许是事实，又或许只是身为姐姐的担忧。
不过，比企谷倒是同意阳乃的看法。
比谁都坚持‘正确’的雪之下，绝对不适合这所学校。
阳乃呢喃道：“所以是我说服了母亲，让雪乃留在总武，而作为代替……”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比企谷。
“作为代替的就是你，比企谷君。”
“……这样啊。”
似乎是比企谷给出的反应太过平淡，阳乃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苦笑。
“真是的。”阳乃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比企谷君不会在意的，毕竟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啊，只要是为了……”
比企谷立刻打断她的话：“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吧？再怎么说这里也不要钱，而且还发生活费，其他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
“是啊……而且，和雪乃酱不同，你是个很厉害的孩子。”
“不是哦，我可比不过雪之下，就算是国语都没有一次能超过她的。”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些吧？”
“……”
比企谷对此表示沉默，可阳乃似乎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从小时候开始，雪乃酱和隼人就一直跟着我，两人也一直都在努力模仿我。”
阳乃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只是听语气恐怕并不是那么美好。
“可是，那两个孩子都不行呢。”阳乃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即使是模仿，他们也只模仿到皮毛，甚至连原本的自己都渐渐迷失了……相比之下，小八可是个非常恐怖的孩子呢。”
她又叫回了小八，开始让人难以分辨出哪句才是真心的了。
“明明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最短，可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我的本领，而且这并不是单纯的模仿，是通过观察从本质上理解了我的行为模式。”
“……什么啊，这bug一样的技能，你说得太夸张了。”比企谷无奈地道。
“不想承认也没关系，但是有件事你一定记住。”
说着，阳乃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这所学校有很多厉害的家伙，有些人在各方面都超越了你，可是……”
她突然伸出手指，在比企谷的胸口附近戳了一下。
“可如果是你的话，只要耐心去观察他们，分析他们，那我敢断言总有一天你能打败他们。”
“……不，我可没那个想法。”
对于比企谷来说，胜利也好，失败也罢，这些都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标。
或许有些人会执着于所谓的胜利，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胜利而胜利，从而迷失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可反过来说，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至少现在的比企谷，还没有见到那个答案。
“呵呵，人生的大部分时候，事情的发展都不会如你所愿哦。”
阳乃缓缓摇着头，似乎是在嘲笑比企谷的天真，又或许只是在自嘲。
而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宣告零点的钟声恰好响起。
比企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今晚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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