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不可以_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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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不可以

  燕折气死了。

  他恨恨地呢喃“老古板,老变态,老封建余孽”

  骂完也没解气,他看着一箱子的玩具,随手翻了翻,又给白涧宗发去一条语音“为什么你买的玩具都是后入的”

  许久,白涧宗才回复四个字你不是

  “”0前面就不用爽了

  燕折更生气了,打字你干脆给我买个等比娃娃算了

  打完最后一个字,他在原地驻足许久,又全部删除,没发出去。

  燕折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想法,兀自笑了声。

  他随手拆掉一个仿真,触感很奇特,软,但又没那么软。他红着脸捏在手里,带着手机走向浴室。

  主卧,白涧宗坐于轮椅,面前桌上有一台笔记本“今天会议就到这。”

  “好的,白总早点休息。”

  “白总晚安。”

  白涧宗直接切断了会议室,所有声音都在顷刻间消失。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夜风萧瑟的声音。

  今年冷得挺快,按照这个温度发展下去,很快就没蚊子了。

  想到蚊子,自然会想到某个对蚊子过敏的人。

  安静了半晌,白涧宗又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程序。

  耳边先是传来一阵水声。

  但下一秒,一道低低的喘息就闯入耳畔,像是有在努力克制,但收效甚微,耐不住地发出迷离的声音。

  白涧宗的十指几乎是瞬间收成拳头,小臂平直地落在轮椅扶手上,衬衫下的青筋鼓动地跳起来。

  他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眼底却黑沉如墨。

  此时,独自欢愉的燕折和下午在燕家卧室时很有不同。

  下午大抵是紧张,怕被拒绝,所以燕折用白涧宗的手时很小心,很内敛。明明手要小上一圈,还要固执地裹住白涧宗的手,就像大人教小孩写字那样,手把手地控制白涧宗的手抓握,每一个动作都很试探,大胆又怯弱。

  那时,燕折脸贴着白涧宗锁骨,不敢发出声音,于是白涧宗耳边就只有其主人自己都未察觉的、从喉间发出一阵阵低哼。

  以及如擂鼓一般的急促心跳。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只一声声地撞击着胸膛,像要蹦出来。

  电脑里的水声还在继续,白涧宗转身,轮椅十分顺滑地离开主卧,朝着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驶去。

  他抬手,在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又都静止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他才收回手,碾碾指尖,死死盯着面前这道单薄的门。

  明明只要转动把手,就可以推门而入,哪怕门里的人反锁,只要叫管家送来钥匙,一样可以通畅无阻。

  可白涧宗什么都没有做,就好像面前有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了他的去路,将门内与门外的世界完全隔开来。

  他进不去,永远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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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折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他赖了会儿床,玩着手机,看到萧玖给自己发了微信

  萧大帅哥你哥那个综艺的第一期今晚播,等我看完给你总结下。

  燕折正要回复,就听到敲门声“叩叩”

  他跳下床准备开门,转而又想起昨晚的事,感觉这动作太利落了。

  于是他故意摆出别扭的站姿,好像昨晚真被玩具后入了,才按下门把手,羞涩道“白先生,您买的玩具”

  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挺好用”三个字瞬间卡回嗓子里。

  “少爷还给您买玩具了少爷还是很疼您的。”白志吉笑眯眯道,“不过他已经走了。”

  燕折窘迫地问“走了去公司了”

  白志吉回答“应该是的。”

  燕折皱了下鼻头,小声嘀咕“跑得倒是挺快。”

  白志吉说“少爷走之前让我把字帖交给您。”

  厚厚一摞字帖压到手里时,燕折整个人都往下一坠。

  这么多,白涧宗这是想让他练到明年啊

  “少爷还说,让您先练最下面的那一本。”

  “哦”

  白志吉走后,燕折狐疑地抽出最下面的那本字帖,看清楚内容的那一霎那嘴角一抽。

  全本都是心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燕折气急败坏,什么意思,要他清心

  这个死傲娇,玩具可不是他买的

  下了楼,白涧宗果然不在餐厅。

  燕折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他觉得自己对白涧宗来说特殊、是从很多难以描述的细节里感受到的。

  就拿吃饭这个事说吧

  明明以前九点就已经到公司的人,在他住近山庄以后,大多数时候都会等他起床一起吃早餐。

  且从不催他起床。

  再比如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白涧宗吃得少,因此每餐都结束得很快,但他从不提前离桌,不管怎样都会等燕折吃完。

  但是今天竟然跑了。

  竟然跑了。

  跑了。

  了。

  燕折拍了个照片给白涧宗早安。

  那边没回应。

  燕折继续发您买的玩具挺好用的羞羞

  白字帖抄十张,晚上回来我会检查。

  白上加白您让我抄心经,万一我抄到想出家怎么办

  白涧宗又不回了。

  不正面回应问题的狗东西。

  燕折大半天都没收到白涧宗的回信,倒是马上要见钢琴老师了。

  他的生活被白涧宗安排的满满当当,一练钢琴,二四六七练散打,空余时间要健身、跑步、练字帖。

  看起来好像还挺空的是不是

  可从山庄到俱乐部就要一个多小时,因为这座山在市中心,附近又算是景点,下山后堵车堵得要命。

  来回差不多就要花三个多小时,出趟门都很麻烦。

  说起这燕折真的很佩服白涧宗,能在这只有鸟愿意拉屎的地方住十年,还不许山庄的工作人员自己面前晃。

  据管家说,自己来之前,连管家都很少出现在主楼里,白涧宗看见会发火。

  狗东西是真孤僻。

  自顾自地把自己和世界完完全全隔开。

  钢琴老师来得很准时,就像白涧宗说的,是个很有气质的老人。

  燕折站在白涧宗昔日使用的钢琴面前,有些拘谨“您好。”

  来人笑了笑“不用紧张,我姓米,叫名梅骄。”

  她是一名大学音乐教授,也是白涧宗从前的钢琴老师。

  “我们先彼此熟悉一下。”米梅骄道,“也熟悉一下钢琴的基础知识。”

  “好哦”

  “坐。”米梅骄示意燕折在自己身边坐在,“钢琴有52个白键、36个黑键,你划动一下琴键看看。”

  燕折迟疑地划了下,钢琴发出一道短而急促的音律。

  米梅骄道“从左往右一次划到底试试。”

  燕折照做。

  米梅骄问“有什么感觉”

  燕折迟疑“右边的声音好像比较高”

  “是的,这叫音高。”米梅骄边说边划动钢琴,“我们可以以此把钢琴大致分为三个区域,低音区,中音区,高音区”

  燕折慢慢放松下来。

  他对音乐不算有天赋,很多地方懵懵懂懂的,听不太明白,但米老师一直很耐心,他便渐渐起了兴趣。

  等学会了,可以弹给白涧宗听。

  第一节钢琴课结束,也差不多傍晚了,他回到主楼的时候,厨子刚做完饭,正要离开,看到他时打了声招呼“燕少爷。”

  这意味着白涧宗快到家了。

  还行,至少没像之前一样躲着他,还知道回来吃晚饭。

  “大白。”

  燕折蹲在地上,给角落里的小奶猫撒了一把猫粮。

  这是他前天在宠物店买的,老板吹得天花乱坠,又是进口又是营养多好,不黑下巴不软便

  总结四个字贵得要死。

  燕折一开始没贸然买,他完全不懂养猫,搜了下什么牌子的猫粮好,结果好家伙,他刚觉得这款猫粮不错,紧接着就有人说它暴雷、这里有问题那里也有问题。

  每个牌子都是这样。

  看得燕折是头晕眼花,只好买了宠物店老板推荐的这款。

  不管怎样,总比流浪饿着肚子好,这么小的猫抢吃的都抢不到。

  猫粮天女散花般地落在地上,小黑猫颤颤巍巍地走近,吃了一颗。

  燕折说

  “我跟你说,

  ,

  但这个家我说了不完全算,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不”

  “喵”

  燕折“以及,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咱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不会撸你的,更不可能抱你,你要做一只精神独立的小猫咪,不要祈求人类的抚摸,知不知道”

  “喵”

  小黑猫一直在低头吃东西,顺道叫两声应付这个聒噪的人类。

  “还有哦,你不要招惹那个看起来很阴间的人类,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趁我不在把你送给别人,你就从豪门太子打入凡尘”

  燕折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安静下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一瞬间,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就好像“白涧宗趁他不在把猫送给别人”这个事发生过,是被他忘却的、某个时间段的亲身经历。

  出神了好一会儿,燕折都没发现小黑猫已经把地上的猫粮吃得七七八八,已经来到他的脚边。

  直到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踝被柔软之物蹭了蹭,燕折头皮一炸,猛得起身连着后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小黑猫不知道面前的人类为什么这么害怕,它喵喵叫着,迈着四条腿直直地朝燕折冲来。

  燕折抵着墙,浓郁的恐惧在眼里弥漫。

  眼前仿佛多了道男人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男人拎起小黑猫,高大的阴影将角落的燕折完全笼罩。

  “看到这只猫了吗”或许是画面太久远,男人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你再耍小心思,再想跑出去通风报信”他拧断了小黑猫细瘦的脖子,“这只猫就是她的下场。”

  燕折浑身颤抖。

  “你不过是我带回来供她消遣的一个玩具,还真把她当妈妈了我才是掌握你这条贱命的人”

  男人转身,就要将失去呼吸的小猫随手丢弃

  不要

  燕折猛得向前扑去,不要这样

  为什么又这样

  为什么

  不可以

  “燕折”

  一声怒唤惊醒了燕折。

  他呆呆地回首,看见刚回来的白涧宗坐在轮椅上,又惊又怒地看着他。

  燕折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赫然发现,哪有什么男人,只有他。

  小奶猫最脆弱的脖子正被他抓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其拧断。

  小奶猫挣扎着,无力地蹬腿“喵”

  “我”

  燕折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轮椅上的身影快速靠近,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黑猫,一边朝他的脸抬起手。

  燕折没有躲,只是神经绷紧,下意识闭上双眼,等待着预料中的疼痛。

  一个巴掌如期而至地落在脸上

  但不痛。

  白涧宗宽大的手掌轻易裹住燕折的半张脸,替他拭去脸上湿润的痕迹。

  燕折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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