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子默的秘密
古城被三人这么一闹，自然是无法再待下去了，三人便连夜出了古城。没什么行礼，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而那附骨天蚕手套琉璃贴身带着，除了这些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不想一趟古城之行，竟然有肖力这么一桩意外，不得不让人感叹天下之小啊。子默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年幼时程国功被灭门之事一直是他的心头的一根刺，现在终于报了仇，心里的舒畅自然是无法言语的。
三人一路前行，朝那雪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除了老头比以往沉默了些外一切都还是不错的，子默继续贴心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处处照顾着怀了孕的子默，而琉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变得爱撒娇了许多，两人在老头面前大秀恩爱，可是让老头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无数层。
这晚，三人找了个安静破落的庙宇准备歇息，子默细心的帮琉璃铺好软绵绵的稻草又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这可是三人唯一的一件棉被还是子默在镇上买的非要带着不可，为的就是怕遇上露宿野外的情况，怕琉璃冻着了。
其实琉璃哪里能冻着，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要生个病也是很难的，不过琉璃不敢说这些，子默的心她知道，对这种照顾也就越发的享受起来。
这晚子默趁琉璃睡着了才动作轻缓的起身，朝庙外走去。那里，老头站在门外看着远处的一颗大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却与平常的嘻嘻哈哈的老头判若两人。
子默来到老头的面前，脸色沉静如水。老头并没有动，连眼都没有动，只是叹了口气。“那天的事，你没有告诉我。”不是责怪也不是质问，只是平淡的叙述，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子默双手背于身后，看了老头一眼，然后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颗茂盛的大树。“不想让你们担心。”
老头再次叹了口气，可是那神色却是相当的苦涩。“你知道当年程国功为什么把你送到我那里吗？”老头看了眼自己这个最满意也是唯一的徒弟，神色复杂的说出了这句话。
子默看了老头一眼，“不是您欠了程伯伯一个人情吗？”子默奇怪的看着老头，不知道他这个一向有些疯癫的师傅怎么会说起这件事情。
“我是欠了程国功一个人情，可是，那人情却还不足以让发誓一生不会收徒弟的我破了这个誓言。我收你为徒，是因为程国功给我说了一句话。”老头顿了顿，不再看向子默，而是转而继续看向那颗大树，仿佛透过那颗大树看向了遥远的未知。
子默皱了皱眉头，现在的老头太严肃，让他很不习惯，和老头相处了这么多年，老头从没像今天这样这么严肃的和他认真说过话。可是子默知道，既然老头要说，那这件事定是大事。
当下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听。
老头看着远方，过了仿佛很久，才缓缓开口。“他说了一句话，不，确切的说是两个字，鬼眼。”
一旁的子默听见这两个字全身一震，鬼眼，这两个字他藏了二十多年从为对别人说过，即便是他的师傅。可是，却想不到，他师傅很早以前便知道了，连那程国功都知道。仿佛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那种震惊那种不解那种无措在子默的心里交织着，让他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秘密。
仿佛知道子默的想法，老头转过身看着子默，眼睛出奇的亮。“你想知道我和程国功为什么会知道是吧？”一眼便看穿了子默的想法，他教出来的徒弟，他怎么会不了解。
子默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想说的话生生的忍住了，他知道师傅既然开了这个口便一定会告诉他。
“因为你的父亲也是鬼眼。”
一句话，让子默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头。他的父亲，也是，鬼眼。
可是，他却从不知道。
一股莫名的情愫缠绕在子默的心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另类的是孤独的。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只有才有那鬼眼，看见许多不该看见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和他是一样的。和他一样拥有着鬼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空了。
老头拍了拍子默的肩膀。“你的父亲当年和我有过几面之交，我也是知道他是拥有鬼眼的，虽然这话在当时，即便是在现在，都让人难以置信，可是，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你父亲的为人。你们轩家世世代代都是单传，而且定是男丁，那鬼眼也总是会随着一代代遗传下来。”
“你的父亲他当年告诉我的时候，我记得我震惊的仿佛遇见了鬼，可是后来很多事情告诉我，你父亲没有骗我，他真的可以看见很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只是，他也告诉我，在你们体内有一种封印，使得你们只能拥有鬼眼最基本的能力，却无法使用它的的力量，如果你们私自解开了封印，那你们便会被阴邪缠身，最后的下场……”最后的话老头没有说。
“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死。”子默却是接过了那些话。这些，他自从解开了那鬼眼之力，这些便出现在子默的脑海里，只是当时他急着去找琉璃，根本顾不上那些突然出现脑海中的东西。
现在老头提起，他自然明白那后果。
老头深深的看了子默一眼。“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天你修复你的伤势，怕是就是用了那所谓的鬼眼之力吧。也就是说，你开启了那力量。”
子默没有反驳也没有隐瞒。“是。”
老头摇了摇头，满脸的苦涩。“你不该的，不该的。”连连摇头，满是惋惜和，心疼。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啊，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吗。
子默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师傅，我父亲当年是不是也是因为这而死？”心里隐隐有着猜测，可是还是想亲耳听到。
老头的嘴里一阵苦涩。无奈的点了点头。“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还要用那不属于凡人的力量呢。你，就不在乎琉璃了吗？”
子默的身体一震，背于身后的手指握的死紧。“师傅，当时情势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可是我不后悔，即便这样的代价是，死。为了琉璃，我也不后悔。”
当时，他的心里念的想的都是被尘亦濯带走的琉璃，当时的他太弱了，根本救不了琉璃，只能是琉璃的累赘。而且当时如果他不开启这鬼眼之力，怕是他体内的毒，也早要了他的命了。
虽说鬼眼之力让他体内的毒素发作的更快了，却也不得不说是另一种延缓，否则，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毒，既然是尘亦濯下的，便定不是寻常之物。
老头一听也就大概明了了。“还是因为那毒吗？”老头有些不确定的问。
“师傅，很多事情一开始便是注定的。你或许不知道，当年琉璃的体内也被下了那毒，只不过她属于另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体质，所以那毒才隐匿在她的体内，并没有发作，可是不发作并不代表就没有问题。我苦苦撑到现在为的便是把琉璃体内的毒素全部过渡到我的身上，我是鬼眼，鬼眼最厉害的便是吞噬之力。”
“只有和琉璃在一起，我才能把她体内隐藏的毒素吸附到我的身上。我努力的做到了，现在琉璃又有了身孕，我便别无所求了。”
这些话他隐藏在心里好久了，从知道了自己的鬼眼之力开始，他便知道了很多事情，那是属于鬼眼的能力，能看得穿过去未来的某些时间。
琉璃和师傅都以为他的满头白发是那毒素发作的结果，可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过度用了鬼眼之力看了发生在琉璃身上的事情才造成的。他一直没有说，可是，一切他都知道。
“你这样，琉璃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老头朝庙内看了看，有些出神的看着里面。
子默的嘴角一阵苦涩。“可是，和琉璃的命比起来，一切都值得不是吗。”子默也转过身，朝那庙里躺着的人儿看去。嘴角微微上扬。“师傅，别担心我，不是已经有解开那毒的东西了吗，只要我们找到了菩提果，或许结果就不会太坏啊。”子默语气轻松的说道。似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老头。
老头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他要怎么说的出来呢，那菩提果是那么罕见的东西，即便他们找到了它，谁又能知道它要到几时开花结果呢。
罢了罢了，就让他们抱着一丝的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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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趟古城之行，竟然有肖力这么一桩意外，不得不让人感叹天下之小啊。子默心里也是高兴的很，年幼时程国功被灭门之事一直是他的心头的一根刺，现在终于报了仇，心里的舒畅自然是无法言语的。
三人一路前行，朝那雪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除了老头比以往沉默了些外一切都还是不错的，子默继续贴心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处处照顾着怀了孕的子默，而琉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变得爱撒娇了许多，两人在老头面前大秀恩爱，可是让老头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无数层。
这晚，三人找了个安静破落的庙宇准备歇息，子默细心的帮琉璃铺好软绵绵的稻草又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这可是三人唯一的一件棉被还是子默在镇上买的非要带着不可，为的就是怕遇上露宿野外的情况，怕琉璃冻着了。
其实琉璃哪里能冻着，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要生个病也是很难的，不过琉璃不敢说这些，子默的心她知道，对这种照顾也就越发的享受起来。
这晚子默趁琉璃睡着了才动作轻缓的起身，朝庙外走去。那里，老头站在门外看着远处的一颗大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却与平常的嘻嘻哈哈的老头判若两人。
子默来到老头的面前，脸色沉静如水。老头并没有动，连眼都没有动，只是叹了口气。“那天的事，你没有告诉我。”不是责怪也不是质问，只是平淡的叙述，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子默双手背于身后，看了老头一眼，然后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颗茂盛的大树。“不想让你们担心。”
老头再次叹了口气，可是那神色却是相当的苦涩。“你知道当年程国功为什么把你送到我那里吗？”老头看了眼自己这个最满意也是唯一的徒弟，神色复杂的说出了这句话。
子默看了老头一眼，“不是您欠了程伯伯一个人情吗？”子默奇怪的看着老头，不知道他这个一向有些疯癫的师傅怎么会说起这件事情。
“我是欠了程国功一个人情，可是，那人情却还不足以让发誓一生不会收徒弟的我破了这个誓言。我收你为徒，是因为程国功给我说了一句话。”老头顿了顿，不再看向子默，而是转而继续看向那颗大树，仿佛透过那颗大树看向了遥远的未知。
子默皱了皱眉头，现在的老头太严肃，让他很不习惯，和老头相处了这么多年，老头从没像今天这样这么严肃的和他认真说过话。可是子默知道，既然老头要说，那这件事定是大事。
当下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听。
老头看着远方，过了仿佛很久，才缓缓开口。“他说了一句话，不，确切的说是两个字，鬼眼。”
一旁的子默听见这两个字全身一震，鬼眼，这两个字他藏了二十多年从为对别人说过，即便是他的师傅。可是，却想不到，他师傅很早以前便知道了，连那程国功都知道。仿佛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那种震惊那种不解那种无措在子默的心里交织着，让他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秘密。
仿佛知道子默的想法，老头转过身看着子默，眼睛出奇的亮。“你想知道我和程国功为什么会知道是吧？”一眼便看穿了子默的想法，他教出来的徒弟，他怎么会不了解。
子默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想说的话生生的忍住了，他知道师傅既然开了这个口便一定会告诉他。
“因为你的父亲也是鬼眼。”
一句话，让子默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头。他的父亲，也是，鬼眼。
可是，他却从不知道。
一股莫名的情愫缠绕在子默的心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另类的是孤独的。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只有才有那鬼眼，看见许多不该看见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和他是一样的。和他一样拥有着鬼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空了。
老头拍了拍子默的肩膀。“你的父亲当年和我有过几面之交，我也是知道他是拥有鬼眼的，虽然这话在当时，即便是在现在，都让人难以置信，可是，我还是相信的，因为你父亲的为人。你们轩家世世代代都是单传，而且定是男丁，那鬼眼也总是会随着一代代遗传下来。”
“你的父亲他当年告诉我的时候，我记得我震惊的仿佛遇见了鬼，可是后来很多事情告诉我，你父亲没有骗我，他真的可以看见很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只是，他也告诉我，在你们体内有一种封印，使得你们只能拥有鬼眼最基本的能力，却无法使用它的的力量，如果你们私自解开了封印，那你们便会被阴邪缠身，最后的下场……”最后的话老头没有说。
“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死。”子默却是接过了那些话。这些，他自从解开了那鬼眼之力，这些便出现在子默的脑海里，只是当时他急着去找琉璃，根本顾不上那些突然出现脑海中的东西。
现在老头提起，他自然明白那后果。
老头深深的看了子默一眼。“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天你修复你的伤势，怕是就是用了那所谓的鬼眼之力吧。也就是说，你开启了那力量。”
子默没有反驳也没有隐瞒。“是。”
老头摇了摇头，满脸的苦涩。“你不该的，不该的。”连连摇头，满是惋惜和，心疼。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啊，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吗。
子默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师傅，我父亲当年是不是也是因为这而死？”心里隐隐有着猜测，可是还是想亲耳听到。
老头的嘴里一阵苦涩。无奈的点了点头。“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还要用那不属于凡人的力量呢。你，就不在乎琉璃了吗？”
子默的身体一震，背于身后的手指握的死紧。“师傅，当时情势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可是我不后悔，即便这样的代价是，死。为了琉璃，我也不后悔。”
当时，他的心里念的想的都是被尘亦濯带走的琉璃，当时的他太弱了，根本救不了琉璃，只能是琉璃的累赘。而且当时如果他不开启这鬼眼之力，怕是他体内的毒，也早要了他的命了。
虽说鬼眼之力让他体内的毒素发作的更快了，却也不得不说是另一种延缓，否则，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毒，既然是尘亦濯下的，便定不是寻常之物。
老头一听也就大概明了了。“还是因为那毒吗？”老头有些不确定的问。
“师傅，很多事情一开始便是注定的。你或许不知道，当年琉璃的体内也被下了那毒，只不过她属于另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体质，所以那毒才隐匿在她的体内，并没有发作，可是不发作并不代表就没有问题。我苦苦撑到现在为的便是把琉璃体内的毒素全部过渡到我的身上，我是鬼眼，鬼眼最厉害的便是吞噬之力。”
“只有和琉璃在一起，我才能把她体内隐藏的毒素吸附到我的身上。我努力的做到了，现在琉璃又有了身孕，我便别无所求了。”
这些话他隐藏在心里好久了，从知道了自己的鬼眼之力开始，他便知道了很多事情，那是属于鬼眼的能力，能看得穿过去未来的某些时间。
琉璃和师傅都以为他的满头白发是那毒素发作的结果，可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过度用了鬼眼之力看了发生在琉璃身上的事情才造成的。他一直没有说，可是，一切他都知道。
“你这样，琉璃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老头朝庙内看了看，有些出神的看着里面。
子默的嘴角一阵苦涩。“可是，和琉璃的命比起来，一切都值得不是吗。”子默也转过身，朝那庙里躺着的人儿看去。嘴角微微上扬。“师傅，别担心我，不是已经有解开那毒的东西了吗，只要我们找到了菩提果，或许结果就不会太坏啊。”子默语气轻松的说道。似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老头。
老头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他要怎么说的出来呢，那菩提果是那么罕见的东西，即便他们找到了它，谁又能知道它要到几时开花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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