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展示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
柏夜瞥了祁星辰一眼，转身进轿厢。祁星辰仿佛并未进行过惊天发言一般，也非常厚脸皮的拽着还在怀疑人生的韩青进去。
娱乐圈里A明星是B明星粉丝的案例屡见不鲜，甚至还有把偶像追到自家户口本上的人生赢家。
尤其以柏夜现在的人气，许多老戏骨老前辈都说喜欢他，所以祁星辰不觉得这句话会引起柏夜的怀疑。
他这么说是为了更接近柏夜，本来他准备慢慢谋划，谁成想剧情居然提前了这么多，不想死的话他只能将进度加快。
而且，《一起穷游吧》的名额他必须拿到手，决不能让周屿和女主碰面。他得近距离观察男主女主的动向，以便在出事时第一时间自救。
电梯上升过程中，柏夜没做任何表示。透过轿厢的内壁，隐约能看到他一直目视前方，祁星辰看不透他的想法。
舞蹈练习室在六楼，下了电梯，韩青拍拍胸口，“我靠，可他妈憋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柏夜的，我怎么不知道？”
祁星辰觉得这话有歧义，“不是‘喜欢上’，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我也没说是别的喜欢......你偶像不是詹姆斯吗？”
“换了，”祁星辰随便扯了个借口，“昨晚你走之后，柏夜前辈正巧路过练习室，看我跳的不对指点了几句。我觉得他人帅、实力强又爱护晚辈，直接路转粉了。”
韩青气的涕泗横流，特别后悔昨晚自己为啥没留下来，也能近距离被柏夜指点几句。
尤其是看到祁星辰进步飞速之后，恨的不停叨咕。
“成长本来就是一条孤独的路，思考和练习比指点重要得多，”祁星辰挽上运动裤裤腿，纤细的脚腕白的发光，打断他，“小青，放音乐，先跟我跳十遍。”
韩青：“......”妈妈我要死啦！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这样，如果只有自己，意志力不强的很容易懈怠。但若有人拉着他一起，为了面子都得撑到最后。
跳到后来，韩青已经灵魂出窍。可看着祁星辰即使非常熟练，仍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找手臂角度、定点定位，他也不想就此认输。
十遍结束，韩青呈“大”字型摊在地上：“星星，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突然这么卖力。”
“不卖力怎么可能练好，”祁星辰扔给韩青一瓶运动饮料，“起来，再来五遍。”
韩青：“......操。”
没活动的小艺人时间多得是，下午祁星辰拖着韩青，在琴房泡了几个小时。
临近晚饭时间，韩青跑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冲祁星辰晃晃手机：“星星，时隔两个月，我经纪人终于想起来我啦！”
“有通告？”
“不是，是《一起穷游吧》的选拔，”韩青嘿嘿一笑，“他说把我的资料发给了制片方，只要这次能被选上，咱们就妥喽。”
其实韩青硬件不错，长得是可爱的那挂，唱跳实力中等偏上，只差一个机会，跻身二三线不成问题。
韩青自己高兴完，问祁星辰：“星星，你接到消息了吗？”
祁星辰摇头。
“我能去的话你肯定也能去，再等等吧。”
可惜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祁星辰都没接到任何通知。
他不想坐以待毙，直接给原主的经纪人杜兰心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马上自动挂断时，杜兰心的声音从话筒里悠悠传出，“快说，别耽误我吃饭。”
“......心姐，”祁星辰直入主题，“我想参加《一起穷游吧》的试镜。”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阵儿，“你是祁星辰？”
“是。”
“那你做什么梦呢，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杜兰心似是觉得自己话太重，“祁星辰，你别怪姐说话难听，麦芒TV的大热综艺不是想上就能上的，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祁星辰答。
“那我也坦白告诉你，第一次在你学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中你的外形了。当初真心想好好培养，哪成想你这么不懂规矩。”
她顿了顿：“新人想往上爬，付出一些东西是必须的——比如我去年带你去的聚会，都是阔太，随便搭上哪个都能给你资源，你却找借口跑了。”
“没有王子的命，却害了王子的病，”杜兰心嗤笑，“以你的出身来说，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脸，装清高给谁看呢？到最后，遭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而且你一个男的侍候富婆也不亏，姐姐心疼你，没把你往变态死基佬那边送，你倒好，完全不理解我。”
“哎，白瞎我一片苦心。”
杜兰心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祁星辰眸色越来越深。
比起豪门出身，能叛逆到非要自己打拼的原主来说，从小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他，实际上非常了解杜兰心口中的“成人规则”。
可是——
“心姐，”祁星辰努力压住火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穷不是罪，更不是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的理由。想成功，也不是只能走爬床这样的捷径。”
听着少年的话，杜兰心不由想起去年从宴会逃出来后，打电话骂她“臭婊丨子”、“死老鸨”、“出门被车撞死”的祁星辰，十分怀疑这通电话是不是由别人代打的。
她咂咂嘴，嘲讽道：“那你还有什么路能走？”
“只要您帮我报名，”祁星辰假装委曲求全，“我今年的通告费一分钱不要，都给您，您看这样行不行？”
全给？
钱不要白不要，何况只是动动手把资料发到制片人邮箱而已，杜兰心心思瞬间活络，爽快地应了。
交易达成，杜兰心率先挂断电话。祁星辰调出刚才通话的录音，回放一遍，确认好没错录漏录，重重靠回椅背上。
拉皮丨条的经纪人太下作、太恶心，他刚才差一点想摔了电话。碍于眼前机会只有杜兰心能给，一直忍到现在。
他喝口水平复一下，打开微博客户端，登上前天刚注册的微博号，关注了柏夜以及柏夜超话。
然后他非常顺溜地在超话里签到，把评论转发等热度任务做完，发了自己第一条微博。
——竟夕起相思：【我爱上了掉落凡间的仙子】
五分钟后第二条：
——竟夕起相思：【听朋友说老公要上这季的《一起穷游吧》，好期待[可爱][可爱]！】
不一会儿就有正在逛超话的粉丝回复：
——sarmansh：【真的假的？】
——柏夜在我身上：【无中生友，造谣赶紧滚】
——洪荒少女：【姐妹的id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意思吗？太浪漫了叭！】
——你的玫瑰：【呵，某TV又来蹭我家热度。拜托下次多花点钱，买点带粉丝的水军ok不啦？】
祁星辰：“......”
看看自己“关注1，粉丝0”的数据，还真把这个忽略了。
他打开淘宝，用原主银行卡非常豪气地买了三万活粉，随即切回微博，搜索自己的名字。
跳出来的第一个用户便是他的大号，认证为：诺亚娱乐艺人。
粉丝数：2.3w。
祁星辰陷入了沉思——大号粉丝还没买完粉的小号多，原主怎么搞的，竟然糊成这样吗？
再戳进主页......干干净净没几条微博，上条发表于大半年前。
怕新人拿捏不好说话的尺度，原主微博一直由经纪人运营。现在看来，从原主得罪杜兰心开始，杜兰心一直没帮他营业。
经纪人不帮，他自己来。好在微博绑定的是原主手机号，他很容易把密码换了。
接着，他找个自认为不错的角度，拍了张自拍，编辑微博，发送。
——祁星辰：【嘿，星光们，好久不见。】
为了钱，杜兰心效率很高，清早他便收到选拔通知，在家准备了一上午。
因为只是从诺亚选人，综艺制片方那边没搞排场，带着总导演，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了诺亚。
14:00，顶层会议室外，十几个小艺人拉筋的拉筋，背词的背词。韩青拉着祁星辰碎碎念，祁星辰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盯着周屿的动向。
周屿哼了会儿歌，眼睛贼兮兮地扫了一圈，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掏出手机。
“喂，雨霁，想没想我？”
“少做指甲，对身体不好。我在干嘛？《一起穷游吧》节目组来诺亚选人，我等着选拔面试呢。”
“是啊，我当然很想上这个节目。这次没去成时装周，如果能被选中，我就包机带你去北极看极光。”
“你认识出品人？那可真是——”
“屿哥，你也来面试啦？”
没等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周屿听清是谁，火气一下子燎上来，“祁星辰，你没看到我打电话呢吗？”
“对不起屿哥，我在后面看不到，”祁星辰弱弱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说完，祁星辰默默离开。电话那端的祁雨霁，听到有人敢吼心尖尖上的弟弟，气的直接挂线！
祁家产业涉猎很广，娱乐业也有投资，人脉通达。周屿处心积虑接近祁雨霁，就是为了要资源。
他一脸懵逼，又打过去几次，都被按掉了。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更恶心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飞走，周屿一边在心里暗骂女人就是他妈的毛病多，一边咬牙切齿地被经纪人塞进会议室。
很显然，出来的时候他表情并不好。
下一个是韩青，韩青出来时候的看起来还不错，凑到祁星辰身边给他打气：“星星，一点都不难，进去别紧张，你偶像在里面看着你哦！”
“柏夜也在？”
“嗯，毕竟这季他是主咖，”韩青眨眨眼睛，“祝你追星成功！”
成不成功无所谓，他只想“追”进节目。面试到最后几个人，导演助理出来喊他的名字。
祁星辰背着包进去，会议室第一排几乎快坐满了，柏夜以及两个中年男人在正中间。
柏夜今天穿了件深色的夹克，牛仔裤，没做妆发，但摘了帽子和口罩之后，仍耀眼地令人无法直视。
他抬头看了祁星辰一眼，祁星辰莫名想起前天贴在腰上的手掌，低头搓搓鼻尖。
“祁星辰是吧，”导演对他外形非常满意，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点可怜的笑意，“放松点，自我展示一下。”
前面的人展示无外乎：导演好，我叫xxx，擅长唱、跳、rap、表演......导演对他这一part并没报任何期待。
“好，”祁星辰用少年人独有的清亮的音色应了一声，脱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摞子碗。
“那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顶碗吧。”
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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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顶层会议室外，十几个小艺人拉筋的拉筋，背词的背词。韩青拉着祁星辰碎碎念，祁星辰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盯着周屿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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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屿听清是谁，火气一下子燎上来，“祁星辰，你没看到我打电话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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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祁星辰默默离开。电话那端的祁雨霁，听到有人敢吼心尖尖上的弟弟，气的直接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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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更恶心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飞走，周屿一边在心里暗骂女人就是他妈的毛病多，一边咬牙切齿地被经纪人塞进会议室。
很显然，出来的时候他表情并不好。
下一个是韩青，韩青出来时候的看起来还不错，凑到祁星辰身边给他打气：“星星，一点都不难，进去别紧张，你偶像在里面看着你哦！”
“柏夜也在？”
“嗯，毕竟这季他是主咖，”韩青眨眨眼睛，“祝你追星成功！”
成不成功无所谓，他只想“追”进节目。面试到最后几个人，导演助理出来喊他的名字。
祁星辰背着包进去，会议室第一排几乎快坐满了，柏夜以及两个中年男人在正中间。
柏夜今天穿了件深色的夹克，牛仔裤，没做妆发，但摘了帽子和口罩之后，仍耀眼地令人无法直视。
他抬头看了祁星辰一眼，祁星辰莫名想起前天贴在腰上的手掌，低头搓搓鼻尖。
“祁星辰是吧，”导演对他外形非常满意，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点可怜的笑意，“放松点，自我展示一下。”
前面的人展示无外乎：导演好，我叫xxx，擅长唱、跳、rap、表演......导演对他这一part并没报任何期待。
“好，”祁星辰用少年人独有的清亮的音色应了一声，脱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摞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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