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_冷暖相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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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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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是苏哲特意挑的,装饰辉煌,门庭疏阔,在繁华的梓阳城里也算闹中取静。薛挽香站在楼梯转角,遥望不远处的热闹喧哗。女孩儿搂着苏哲的手臂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旁边几个大男人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完全搭不上话。

  店小二到楼上给客观送了物什,走下来时看到薛挽香还站在楼梯上,扶着扶手的指节都泛白了。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瞧,哟嚯!苏公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了??

  这还得了!小二哥颇有些义愤填膺,想了想,走到楼梯口扬声喊了一嗓子:“苏夫人,苏公子在这儿呢!”

  楼上楼下都给他喊了个激灵!

  店小二喊完,若无其事的走了。苏哲听到声音转过头,果见在半高的阶梯上,薛挽香玉质娉婷遥遥相望。

  红衣女孩儿和一桌子的人都跟着望了过去,只那么一瞬间,众人的眼里都带上了惊艳和赞赏,连那女孩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薛挽香定了定神,迎着众人的视线,走到苏哲身边。

  一步一生莲。

  苏哲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薛挽香垂下眼眸,心下微酸。苏哲忍了忍,不想表现得太关切,可还是没忍住出声道:“你怎么这样下来了?也不披件大衣服吗?”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几乎波澜不惊,薛挽香却听出了维护之意,一时又酸又甜。

  红衣女孩儿眼睛哒溜溜的在她俩身上转了一圈,问道:“这位是?”

  苏哲咳了一声,给薛挽香介绍了一下,这几位是她的同门师兄,女孩儿自然是她曾数次提起过的小师妹,君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曹幼祺。

  薛挽香对着一桌人团团做了一福,不动声色的对小师妹打量了一番,又听苏哲道:“这位……这位是薛姑娘,与我结伴同行的朋友。”

  只这一句,再无其它。

  薛挽香怔住了,忽而心里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曾经她一口一句“我夫人”,这些时日以来她早已习以为常,今日再听她说她是她朋友,她叫她薛姑娘……

  广袖下薛挽香纤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里。等君山派一行人都打了招呼,她才略低着头说了一句有些疲倦,先行回房了,请他们且叙叙旧。

  师兄弟几人都盯着她的背影,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赞叹道:“这位薛姑娘,长得真好看啊。师妹你和她很熟吗?她许了人家没有?”

  薛挽香还未走远,这几句话本也没有避着她。于是苏哲的声音,清清浅浅的落进她耳畔:“……她……许过人家了……”

  薛挽香扶着楼梯的扶手,身形微晃。

  白日里没打开地龙的笼头,温度渐次寒冷,薛挽香回到客舍关上房门,全身如卸了力一般,挨靠在门上。

  脑子里乱轰轰的,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好像抽去了主心骨,空空荡荡,无依无凭。她慢慢滑落到木石地板上,任凭思绪放空,呆了许久。

  忽然后背敲门声响起,她一惊立即跳起来,打开房门时期待和惊喜都写在了脸上,让门外提着炭炉子的伙计看得发愣。

  看清来人时薛挽香的心情一下子凝了下来,她的手捉着木门借力站定,问道:“何事?”

  伙计诶呀回神,指着炭炉子道:“天太冷,给您送炉子来了。地龙要入夜才会开的。”

  薛挽香默然片刻,再问是谁让送来的。

  伙计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回道:“每间上房都有啊。掌柜的让送来的。”

  薛挽香眼里的光暗了下去,退后一步让他进屋,晃眼看到窗外天色沉沉,随口一问,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在阴冷的地板上跪坐了两个多时辰。

  伙计放好炭炉子,打个千儿退了出去,顺手给她关好房门。

  淡蓝色的火苗在银白色的木炭上跳跃起舞,屋舍里又恢复了静寂。

  薛挽香撑着桌沿坐下来,长时间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她的腿有些麻,缓了一会,她抬手斟了一盏茶,茶是凉的,像泼出去的水,像她说过的话。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薛挽香没有点灯,屋舍里光线越来越暗,地龙悄悄的燃了起来,而苏哲,依然没有回来。

  她坐在梨木桌边,忍不住去想,苏哲这时候在哪里呢?还与她师兄弟们在一起吗?还是,和她小师妹在一起?

  若是和师妹在一起,她会与她做什么?她还记得她在这屋子里等她回来吗?

  她想去找苏哲,她想见到她,她想她在身边,哪怕她是生气的,是不搭理自己的,只要在身边,看得到就好。

  可她还有什么立场去找她呢?

  她不再是她的“夫人”,她只是与她同行的朋友。

  苏哲确实和曹幼祺在一起。与薛挽香隔着一层楼,还有好几间屋子。

  上房没有了,君山派几个师兄弟住的是普通客房,唯有一间略宽敞,给了小师妹。苏哲自幼和她一起长大,再不见外的。昨夜一番起伏心境,也累得狠了,此时踢了靴子,躺在床榻上和曹幼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曹幼祺虽是江湖儿女,可被君山一派宠着,勉强也算半个大家闺秀,先梳洗一番,打理清楚了,才问苏哲,怎的这身打扮,那漂亮的薛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苏哲半阖着眼,将事情择要,三言两语说了,刨去她与薛挽香的纠葛,事儿还原得很简单:她落难的时候碰上薛菇凉落难,俩人结伴着跑路,她受伤了薛菇凉照顾,薛菇凉病了她帮着请大夫。

  大致,如此。

  曹幼祺一边拆着头上的发饰一边听,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性子随父亲,多豪爽,看苏哲懒得多说,她也懒得再问。转而随口道:“你出来这大半年,爹娘可都念着你。玄武祭之后你可要赶紧回去。”说着抿唇一笑:“出门的时候娘亲和我说,你我都出来了,琵琶只怕要收起来了。对着我爹弹,那可真是对牛弹琴。”

  苏哲本已打瞌睡了,听到这话又翻了个身,趴着看她坐在铜镜前摘耳坠。“说到弹琴,我在广平城遇见过一个女子,霸王卸甲弹得极好。你知道,这是个武曲,我在外头飘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女子能把这支曲子弹得这般好的。”

  “哦?”曹幼祺耳坠摘了一半,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挑眉道:“比我还好么?”

  苏哲认真思量,半晌答道:“难分轩轾。”

  她的语气中肯诚实,曹幼祺哼了一声,摘掉另一只耳坠,只穿着中衣坐到榻沿:“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你在哪儿遇见她的?”

  小半年前的事儿了,舞风楼这几个字跃然到脑海间,只是弹琵琶的人嘛……苏哲枕着胳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柳卿卿的名字。

  “广平城,舞风楼,柳卿卿。”曹幼祺念叨着躺到床上,忽然发现苏哲还赖着,她踢她一脚:“回你屋子去!本小姐要睡觉了!”

  客栈的走廊上挂着灯笼,透过门扉映进来一点儿橘色的光。薛挽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朦朦胧胧间觉得被人抱了起来,动作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

  怀抱的温暖太过熟悉,她实在困倦,仍是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苏哲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阿哲……”她低唤一声,言语间都透了委屈:“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等了好久……”

  苏哲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长腿伸展,回眸看她:“有多久?”

  薛挽香答不上来,撒娇的扑过去拉她的手:“就是好久好久。我都要以为你不回来了。”

  “不回来我要去哪儿呢?”

  平平凡凡的一句话,不知哪儿触动了薛挽香的心事,她搂着她的腰酸酸楚楚的,眼圈儿都红了:“哪儿都不让你去。只许你跟我在一起。”

  她从未说过这般直白的话,脸上红粉粉的发烫。

  苏哲挑着她的下巴,笑得有些坏坏的:“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呀?”

  薛挽香在她指尖上抬起头,眼里迷蒙一片,带着薄薄一层水光。

  苏哲心疼极了,环着她柔软的腰将她搂在怀中,双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薛挽香的心砰砰跳跃,在欢喜中闭上眼睛,任由她肆虐,渐渐的苏哲的亲吻越来越烈,越来越纠缠,灵巧的唇舌轻轻的吻住了她胆小的小舌头,将她带入一片芬芳的境地。

  “嗯……”薛挽香低声轻哼。

  床榻上的温度慢慢燃烧,薛挽香辗转难安,小手扣着苏哲的袖子,全身心的期待着苏哲的拥抱。

  “阿哲……”她环着她的颈脖,喃喃唤她。

  苏哲依旧不紧不慢的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瓣,甚至她的掌心。

  没有再进一步了。

  薛挽香忽然想起,不是苏哲不想,是她曾经,拒绝了她。

  “阿哲……”她拉着她的手,覆到衣襟繁复的襟口花纹上,她想告诉她,她不会再推开她。

  深寒冬日的冷风,从屋外灌了进来,吹得窗牖发出一阵乱响,薛挽香一惊之下往窗边看,天色早已经全黑了,她依旧坐在梨木桌旁,手边茶水如冰。

  薛挽香定定的看着那扇窗,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这一夜,苏哲终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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