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_冷暖相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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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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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养了几日,苏哲的武功内力皆回归到了原本的样子,余毒尽清,皆大欢喜。

  这天她换了那身精致的锦袍,带了些碎散银子,溜到赌坊中转了一圈。按着先前刘桐禧说的样子找到了覃二,也不急着上前,只在周围的赌桌上佯装流连。不多时就有混混引逗她下场,她摸摸袖袋,笑道媳妇管得严,今儿个没钱。

  “你媳妇住海边的啊?管那么宽。”覃二坐在边上,斜晲着她,插了一嘴。

  “可不是。上回去青/楼喝了趟花酒,回来耳朵都拧肿了。”苏哲哭丧着脸。

  众人都笑她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儿,偏生娶了这么一房母老虎。覃二哈哈大笑,赌桌上的朋友,不一会就混熟了。

  回到客栈时满身酒气,苏哲也不回房,自去庭院里挨着廊柱坐下,只当醒醒酒。昨夜的雨已经停了,半空中仍然雾蒙蒙的,像笼着一层看不清的水汽,呼吸间都带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客舍里灯烛明亮,薛挽香倚在窗台边绣一张锦帕。府衙的银子被妥当的收在柜子里,她想给苏哲买一双厚实的短靴,用她亲手赚来的银子,那才好呢。

  只是这么晚了,阿哲怎么还没回来?

  深冬的天气,入了夜便愈见冰凉,薛挽香在手上哈了一口热气,白色的烟雾腾然升起。窗外拂过一阵冷风,她起身欲将窗屉合上,不经意间向外头庭院一瞥,却见华盖大树下有一个俊逸身影,折了树枝为剑,正舞着一套剑法,一招一式,起承转折,罗衣翩然。分明是微醺的模样,偏生又舞得那般自在潇洒。

  满地的落叶被她的剑势带得起落跌宕,仿佛世间一切皆以她为中轴。凡尘碌碌,再不入她眼,风流旷达,方始是本心。

  不知何处飘来一枚馨香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到眼前,苏哲刚巧收了剑势,回旋间长身玉立,伸手接在了掌心。她仔细端详着这一抹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噙出一抹笑。

  月光皎洁,铺满了庭院,草木在昨夜的雨幕中饱满了水泽,今日便吐露出清新的芬芳。苏哲沐浴在月色中,宛如度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薛挽香倚窗独立,遥遥的望着,莫名觉得,美人如玉。

  再回到房舍,薛挽香已沏了琰琰的茶,苏哲坐到方桌边,接过茶抿了一口。薛挽香站在她身后,给她揉着额头两鬓的穴位,这样明日醒来才不至于头疼。

  苏哲的后脑勺抵在薛挽香柔软的腰腹间,嘀嘀咕咕的将今日之事说了。她半仰着头,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神态,眸光烁烁,显而易见的邀功。

  薛挽香看得好笑,捏捏她耳垂。

  “那些地方鱼龙混杂,上得了赌桌的多半是亡命之徒,你可要当心。且高垒泽必定记得你,你要着意避开,避不开时,你便当你不曾发觉他做的那些手脚。如此,他才能入彀。”纤细的手指绕回两侧,依旧揉着鬓间的太阳穴。薛挽香的嗓音从温和转到冷清,说到后来,更是冰凉凉的。

  苏哲享受了一回美人恩,才偏过头,眼中也带了冷意:“你放心。曾大人的混蛋敢觊觎你,我必不放过他!”

  薛挽香捏住她肉乎乎的耳垂令她转回去,才不要告诉她,她那么生气,是因为他们曾害过她,推落悬崖,临危下毒,他们几乎要了她的命!

  怎能不恨呢!

  高垒泽近日手气颇是不顺,越赌越输,越输越想着翻本。无奈能抵押的东西都押了出去,欠了周身债,被打得鼻青脸肿都没敢还手。

  “呸!”他吐了口血沫,从府衙后门溜了进去。

  有小厮见到他肿着脸的样子,也不敢问的。偏生到少爷房前遇上了管家,他只得咧着嘴笑说和人对招时不慎伤着了,管家也没多问,面上功夫,叫他多搽药酒了事。

  小青自从被曾大人拿家法痛打了一顿,半个月都没下得来床,府衙里的许多事,他父亲也不叫他知道。现今听得外头的说话,心知必是高垒泽又欠了赌债,想来讹钱。

  只是一来他已自身难保,二来这一顿暴打他还迁怒着,更有第三,先前他已给了高垒泽不少银子,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竟飞了,那什么苏夫人连亲都没亲上,实在太叫人恼火!

  高垒泽敲了一会门,里头不应他。他来来回回踱了两圈,后院里几个丫头都望过来,眼中透着疑惑。他实在没办法,只得忍气去了。

  这边厢苏哲在覃二嘴里已套了不少话,回了客栈与薛挽香细说,薛挽香眯着眼睛道:“那日刘副头领不是说巡抚大人来了么。既如此,这覃二你也不必往曾大人的府衙里送了,直接送巡抚大人那儿去!”

  苏哲听了眨眨眼,反应过来欢喜道:“夫人好计谋!人赃俱获,送到巡抚大人跟前,曾大人再无穷护短!”

  薛挽香瞥她一眼,继续忙着手中的针线。

  苏哲趴在旁边看了一会,皱眉道:“你怎的又接了活计?咱们不是有三百两银子了么?租个车子送你回临淮城,绰绰有余了。”

  薛挽香手上一顿,针尖刺进指腹,立即渗出一抹血红。

  “怎的这么不当心!”苏哲捉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瞅着那一滴血珠子,满眼焦急怜惜。薛挽香眼睁睁的看着她探出粉粉的舌头,在自己手指上轻轻一添(不是错别字,是某江屏蔽!),续而函进嘴里。(不是错别字,是某江屏蔽!),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苏哲动作自然,薛挽香却觉得心潮澎湃起伏。她咬着下唇撇过视线,手上的感觉更敏感了几分。苏哲的舌尖围住她的指尖转了一圈,像一条灵巧的小蛇,绕在她的心头。

  薛挽香拧了拧眉,她不愿承认她想到了那一夜,苏哲的唇,苏哲的舌。苏哲紧紧的拥抱,苏哲环住她吻着她在她胸前流连的模样。

  苏哲苏哲苏哲!

  “阿哲!”她忽然唤她。一只手紧拽着胸口的衣襟,秀眉浅蹙,有些难受的样子。

  苏哲吓了一跳,站在她身畔扶着她的肩:“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薛挽香垂着眼眸不敢看她。苏哲越发担心,拢着她肩头将她护进怀里,柔声询问。薛挽香摇摇头,脸蛋抵着她颈窝,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将心里的悸动纷纷压抑了回去。

  就寝前薛挽香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后头跟着店小二。小二手里抱着一床被褥,放到床榻上,笑嘻嘻的收了苏夫人的打赏,转身下楼去了。

  苏哲刚倒了半盆热水,捧着铜盆站在木架子前。

  薛挽香尽量放松了语气道:“天时越来越冷了,加床被子,省得你胳膊老露在外边。”

  苏哲低着头,乖乖的“哦”了一声。

  她分明没有任何反对,可薛挽香却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苏哲走到床榻前,放下铜盆,淡笑道:“你泡泡脚吧。趁着水热。一会儿睡下了也舒服些。”

  薛挽香畏寒,平日里睡着睡着便会不自觉的缩进苏哲的怀抱里。可是经了前回的事情,她不敢再贪恋她的温度,只得叫店小二搬来一床被褥,好歹,也算与她分开。

  原来她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只是她一心为的是自身,她一心,为的是她。

  铜盆里清水荡漾,薛挽香白净的双足踏在水波里,心里酸酸的,被揪得疼。回首间看到苏哲清澈坦荡的双眸,那一点儿酸楚更是尖锐了起来,仿佛自己做了多么伤人的事,而被伤的人,还只一昧的宽容。

  “阿哲……”她低头看着清水中虚浮的倒影,轻轻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害怕。”

  苏哲微微一怔,依然含了笑,点头道:“好。”

  薛挽香抿着唇,眼圈微红。怎么办,被你这样宠溺着,我害怕我会陷进去。

  巡抚大人到鄢州城有一阵子了,原本为的是城西接二连三出了人命的案子,尔后听说贼寇已伏法,便将相关人等挨个儿叫到行馆中问话,只当走个过场。

  不想问到府衙差役的副头领时,居然听到了不寻常的说辞。巡抚皱着眉,若说只是片面之词也就罢了,刘桐禧竟然还带了人证来,这人证,不是旁人,正是他口中被人陷害的苏少侠,是帮助府衙斩杀了城西贼寇的少年豪杰。

  苏哲也不是一人前来,她还捆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覃二!

  巡抚之所以能做到巡抚,自有其过人之处。有了官家插手,事情的查证便容易多了,赌坊里的几个人被拘着回来审问。刘桐禧想起自身都差点命丧悬崖,捉起人来不遗余力,三两下将那日在天枞庙里骗走苏夫人的衙役查实了,一并押往行馆。

  高垒泽已知此事不能善了,急急跑到府衙后院找到小青公子,逼着他拿银子:“给我一千两,银票,我即刻就走!”

  小青怪叫道:“我哪里还有这许多钱!你自己办事不利,那姓苏的没死透,倒还敢来讹本少爷的钱!”

  高垒泽发狠道:“若不是你看上她媳妇,又拿赌债逼我,我怎会帮你做这龌龊事!如今你竟过河掀板,世上哪有这般容易的事!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给我银子,大不了鱼死网破!”

  小青冷笑:“我逼你什么了?白纸黑字写了吗?是你自己蠢,还连累我挨揍。那贱女人,哼!等本少爷出得去……”

  “逆子!”一声暴喝打断了他,曾老爷气得脸色发黑,冲过来一脚将他踹翻。

  小青哼唧还没翻过身,已被两个衙役押住了,他扭着身抬头看去,待得看清了来人一张脸顿时吓得全无血色。

  曾老爷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穿着一身朝服的,显然是传说中的巡抚大人啊!

  ※※※※※※※※※※※※※※※※※※※※

  忽然看到有人问,苏哲是不是太君子了。作者菌又惊又喜!技术菌还老是埋怨苏哲太流氓,可见她看错了。居然群众们都觉得苏哲太君子,悠扬大导演决定安排苏同学再排练两出不那么君子的戏!(嘿嘿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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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3 ̄)づ深夜更文的作者菌对诸位小主表示无限感激。除了写写写,我竟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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