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_冷暖相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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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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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挽香醒来时只觉全身散架似的泛酸,腿心深处的感觉还未散尽,稍稍一动就牵扯着疼,偏生疼痛里又生出一丝儿说不出的意味,薛挽香一瞬间羞红了脸。

  她平躺在床榻内侧,腰间搭着一只光裸修长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正侧睡着,另一只手搁在她皓颈之下。大约是觉出薛挽香想移开她的手,那人睡梦中都不忘将怀里人重新搂紧。

  天色才蒙蒙亮,初冬的微光透过窗户纸泄了一地,薛挽香就着晨曦望向枕边人,清秀的眉眼,俊挺的鼻梁,微微一笑便特别好看的两片红唇。只是这红唇,昨夜竟说出那般浪荡的话语,逼着自己……逼着自己……

  薛挽香咬咬唇,脸蛋的热度飞快的升腾起来。

  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她横她一眼。

  苏哲尚在好梦中,掌心贴着薛挽香的芊腰抚了抚,嘴角弯出一点儿笑。

  薛挽香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笑脸真是越想越气,纤纤玉指捏着她手臂使劲儿拧了一下。苏哲被惊醒,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望着她。

  “怎么了?”她嘟嘟嘴,还未睡醒的样子,双手一拢,将薛挽香揉进怀抱里,呢喃道:“还早呢。再睡一会。”

  “不早了。再不起一会儿误了练功又该挨罚。”薛挽香到底心疼她,推着她的手臂要她起来。

  苏哲蹭到暖被里,脸蛋挨着她颈窝蹭了蹭:“昨夜里喝多酒,师兄们肯定都起不来,师娘说了,不用这般早起。”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在薛挽香的腰身上揉了一下,黏糊道:“不困吗?昨儿个这么晚才睡。”

  薛挽香拍开她的爪子,微恼道:“你还知道睡得晚啊。闹腾得没完没了。”

  苏哲彻底醒了过来,长腿搁在薛挽香玉腿上,脸上扬着一点儿坏笑:“夫人累着了?我给你揉揉?”

  她的气息贴在她耳畔,暖乎乎的撩着薛挽香敏感的耳垂,手里也没闲着。。

  山峦起伏啊……苏哲感叹着。

  还没等完全覆盖上去,薛挽香已愤愤的掐着她的手背,娇斥道:“还敢胡闹!快起来,一会儿凝玉和喜儿都要过来了。”

  “哪有胡闹。”苏哲开启了耍赖技能,揽着她的腰不许她起身:“我……我昨晚累着了,我要再睡一会!”

  薛挽香漂亮的脸蛋刷的一下红透了,咬着牙气得不行:“你还累着了!混蛋!放我起来!”

  苏哲也想起了昨儿个夜里的荒唐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了嘛……她心里甜丝丝的,脸蛋也红了些,索性往被子里一钻,抱着薛挽香的腰撒娇:“诶呀,我错了……我没累着,一点儿都没累着。”

  薛挽香听了更是恼火,拧着她耳朵就要训她。

  外间里响起走动的声音,凝玉扬着声问:“两位姑娘起了吗?要伺候梳洗么?”

  “不用!还要再睡会!你先出去吧!”苏哲一壁应着一壁捉住薛挽香的手,挽救她可怜兮兮的耳朵,瞥眼看见薛挽香要叫人,她立马蹭上来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啵”的一下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动作如行云流水!!

  “唔……”薛挽香抬手抵住她肩井,手上发软使不上劲。苏哲慢慢的翻到她身上,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了这个吻。

  晨曦吐露,映入床帏,一切的一切在有情人的眼里都显得明媚欢喜。当苏哲光滑温暖的身子自上而下贴上来的那一刻,薛挽香忍不住心中一颤,她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彻底的沦陷了,无论这一生,苏哲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没办法拒绝她。她是她的,她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两唇乍分,薛挽香窝在苏哲的怀里微仰着头看她,一双水眸里眷恋爱慕,像冬夜里细碎的浩瀚星辰。

  苏哲在她的目光里柔柔一笑,松开了手劲,懒懒的躺到她身旁,薛挽香却紧随着倚了过来,轻轻靠在她肩头,青丝长发散在枕席上,她白皙的指尖划过她线条流畅的美人骨,柔柔的道:“阿哲……”

  “嗯?”

  “我心悦你。”

  苏哲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顿,低头欲看她眼眸,她闭着眼睛娇笑着不许她看,苏哲欢喜极了,握住她手贴到自己心口,说话时胸腔一起一伏震颤着薛挽香的手心:“我知道的。我……亦然。”

  日上三竿的时候,苏哲终于从榻上起身,床幔挂到铜钩上,明亮的日光映得满室亮堂。她取过软袍随手穿戴着,回头看到薛挽香拥被坐在床榻里侧,一般的侧着脑袋瞧她,姣好的身姿在冬日阳光里就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白瓷般的肌肤上落梅点点,每一个印记都昭彰着她对她的疼惜与沉迷。

  薛挽香单手支腮,不明白苏哲站在榻旁怎么又悄悄的红了脸,她撩起长发抱着暖被,苏哲小猫腿的在立柜里寻来一身干净的中衣,想了想,又把一件兰花色的小衣儿一并取了来。

  几个丫头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子了,喜儿看到个小丫头捧着一盆热水,好心的往屋里问:“小姐,哲姑娘,要梳洗了吗?”

  “好~~”

  “等一下~~”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薛挽香已经换好了衣裳,见苏哲还不让丫头们进来,望着她眼里带了询问。

  苏哲几步跑到柜子前,翻翻倒倒寻了套立领的衫裙,讨好的递过去:“开了门风大,不如先穿好衣裳。”

  那是一套湖色冰蓝暗纹绣花的缎锦,春秋时穿还使得,这时候穿着,恐怕会冷。薛挽香接过衣裙不明所以:“穿这身?这时节不合适吧?”

  苏哲的视线在她露出来的一截皓颈上瞟来瞟去,脸上更红了。

  薛挽香见她神情不对,猛然想到了什么,拂开她往大铜镜前走。此时日光已经很充足了,铜镜清楚的映出她娇俏的模样,中衣的襟口之上,星星点点,全是苏哲留下的印记!!

  “你!!!”薛挽香大怒,手里衣裳哗的一下砸过来,兜了苏哲一头一脸。“你这让我怎么见人啊!”她心里发火,知道外间有等着伺候丫头,还得拼命压着声音:“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方才还说心悦我的,现今就讨厌了。”苏哲低声控诉。

  薛挽香捏住她耳朵拧个半圈:“你还委屈了???”

  “诶哟诶哟诶哟!”苏哲大哭:“娘子,疼!”

  “乱嚷什么呢!”薛挽香气恼道:“外头站着这么多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苏哲一只耳朵全红了,眼里汪着一泡眼泪,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装疼的,想着媳妇儿快消气呢。

  瞧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薛挽香松开了手,可还是气啊,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她倒好,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儿。

  现在可怎么办!

  “别生气了。”苏哲粘过去,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下回,下回我注意点。”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薛挽香气得跺脚:“你再这样,就没有下回了!!”

  苏哲拥着她的身子一僵,苦着脸道:“别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儿晚上我只印在襟口下边,成么。”

  “今晚你自己睡小榻!”薛挽香脚跟往后半步,在她脚丫子上狠狠踩了一脚!

  “天时越发冷了,我知道你舍不得。”苏哲笑了下,忍着脚疼捏捏她手心,开门走了出去吩咐道:“挽香夜里着了凉,身子不适,你们就别进去了。”看着喜儿一脸担忧着急,只得摸摸鼻子遮住泛红的脸,无奈道:“喜儿去伺候你家小姐梳洗吧。一会儿让厨房煮点清淡的粥。”

  薛挽香在里间听得清楚,背过身将立领的绸锦衣裙穿上,勉强遮了遮皓颈上深红浅红的一圈儿痕迹。

  喜儿急匆匆的进来,将热水往架子上一放,快步走了过去:“小姐,你哪儿不舒服?”

  薛挽香捂着脸,无可奈何的道:“我心里不舒服。。”

  凝玉在外间伺候着苏哲换了衣裳梳了头发,看她匆匆忙忙往外走,忙追了两步问:“不用早膳吗?”

  “去给师父师娘请安。”苏哲头都不回,跟后头有狼撵着似的:“挽香那儿也不用送进去了。喜儿会照顾的。”

  从渊澄阁到主屋不过百余步的距离,苏哲脚步快,一忽儿就到了。曹沫生果然起得迟了,正用早膳呢,见着苏哲进来请安倒也高兴,唤来丫头给多添了一副碗筷。

  小花厅里只剩了师徒俩。苏哲接过热粥随口问:“师娘呢?”

  曹沫生咽下牛肉饼,脸上有些不好看:“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

  苏哲瞅了瞅身旁的丫头。

  丫头见门主没作声,便细声细气的回道:“夫人时常往取映楼去,这会儿大约也在那儿了。”

  取映楼,是曹幼祺的屋子。

  苏哲垂下眼眸,乖巧的将一碟子小菜挪到师父面前,那是师父喜欢吃的京酱火腿。

  曹沫生性子疏朗,女儿离家不肯归,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江湖儿女嘛,闯荡闯荡,指不定对她将来更有裨益。

  “小满,师父若是没记错,你上两个月就满十八了吧?”

  苏哲警觉的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曹沫生淡望她一眼,状若随口道:“你不喜欢雁行山庄的三小子,是不是因为他功夫没你高?”

  “不是。”多年来对师父的敬畏之情还是有的,苏哲放下筷箸,思考着该怎么和师父开口。

  “嗯。”曹沫生点点头:“你在外游历了一年有余,有没有遇到……那啥,嗯,比较,特别的人?”诶哟,女儿家的婚事,该由当家主母出面,曹沫生有些后悔开了这个口。

  “没……”苏哲恹恹的拉长了语调,半晌又别别扭扭的道:“最特别的,就是挽香了。”

  这话怎么开口更合适?苏哲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空碗碟,心思转得飞快。

  她与薛挽香的事儿,若是师母在,兴许还好办些,偏生这会儿师母去了取映楼,师父却忽然八卦起来,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要给她谈婚事了。

  看着师父摆开架势一副长谈的样子,苏哲的额上开始冒汗,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小鼓。眼睛微微一眨,她给自己鼓了鼓劲!

  取映楼在主屋另一侧,和渊澄阁遥遥相对,秦诗语想女儿了便会来坐坐,盘算盘算等曹小槑回来要怎么整治她才好。

  这天从取映楼里出来,看到满园的腊梅含苞待放,不由得驻足赏玩了片刻,望见渊澄阁近在眼前,想起昨儿个夜里苏哲喝醉了酒,便顺着蜿蜒青石一路走了过去。

  几个丫头听说夫人来了,都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秦诗语一面说着话一面往里走,听说薛姑娘病了,她脚步一转,径直往里屋走去。

  薛挽香正执着一卷书闷闷的挨在贵妃榻上,忽然听外边丫头说曹夫人来了,她慢慢坐起身,眨了眨眼。

  喜儿刚把小米粥和几样小菜摆到桌上,闻言手一抖,望着她家小姐,眼里都是惊慌。薛挽香知道她怕什么,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去开门。

  秦诗语将丫头留在了门外,自己走进暖阁里,地龙未熄,屋子里暖烘烘的。一壁解着披风一壁笑道:“听丫头说你病了?可是冷着了?山上气候不比城里,咱们又没有武艺傍身,别说你了,当年我初来君山时也一连病了好几回。”她说着仔细看薛挽香的神色,倒没看出什么病容,才略略放下心来。

  薛挽香带着喜儿一道曲膝行礼,墨色的秀发半挽半垂,遮住了修长白皙的颈脖。

  见她解下披风,薛挽香探手欲接,秦诗语却皱眉道:“怎的穿得这般单薄?苏小满没给你置办过冬的衣裳吗?”

  薛挽香脸上一红,喜儿这才留意到自家小姐穿的是秋日的衣裙,满心自责,忙小跑着去立柜里找锦棉的冬衣。

  秦诗语将披风一抖,披到薛挽香肩上,责怪道:“小满说你身子弱……”话说到一半,她怔住了,薛姑娘的长发之下襟口之中,一段玉颈上红痕点点,她的肤色皓白细腻,更映得那深红浅红如落梅一般。

  她也曾年轻过,一望便知,那意味着什么。

  曹夫人的声音和手里的动作一齐顿住,薛挽香再傻也知道她发现了端倪,更何况她也挺聪明。

  “曹夫人……”薛挽香退开一步,咬咬唇,绯红的脸蛋低垂着,不敢看她。

  秦诗语回过神来,咂咂嘴,得,她家的小猪把别人家的小白菜给拱了!

  暖阁里氛围尴尬,喜儿抱着衣裙过来,一时不敢吱声。秦诗语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问,只得咳了一声,一半一半的转移话题:“苏哲呢?”

  薛挽香低声道:“一早到主屋去了,说是给您和曹师父请安。”

  “请安?”秦诗语转转眼睛,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外出归家,君山上并没有每日必须请安的传统啊,不然这么多徒弟她得头疼到什么时候。她的目光在薛挽香羞意难掩却秀丽芳华的姿容上转了一圈,忽然跺脚道:“不好!阿哲定是想找我们说你和她的事情,我不在面前,她师父那暴脾气指不定要出事!”

  说着披风都不拿了,一抬脚急急忙忙往外走。

  薛挽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煞白了脸色推开喜儿举在面前的衣裳,疾步出屋跟着曹夫人匆匆往主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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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苏.小猪.哲,再一次拱了薛.小白菜.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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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了。谢谢诸位小主。天气越来越冷了,一起喝热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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