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互吐心声
我点了点头，查案这件事，的确急不来，特别是这样大范围寻找的事情，这个时间点，很多公安局和派出所也都下班了。
“要不，我先送你和王胖子回学校吧，明天有消息了再打电话给你。”唐小柔又道。
“也只好这样了。对了，对余则成的审讯有什么收获么？”我问道。
唐小柔摇了摇头道：“还是跟之前一样，估计他跟这个案子关系不大。”
对于审问余则成，我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随后，唐小柔开车送我和王胖子回学校。
“本来打算请你们两个吃顿饭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下次有时间再请你们一次。”路上，唐小柔有些歉意道。
“没关系，这也不是人力能控制的。”我说道。
“小柔姐姐，下次能不能不吃包子了？”王胖子苦着脸道。
“等这个案子破了，姐带你们吃大餐。”唐小柔道。
“噢耶！”王胖子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对了，那个李程刚有没有愿赌服输，他拜你为师了没？”唐小柔突然想起刚才的赌局。
“拜了，小柔姐姐，你是没看到那小子那副样子，德子不愿意收他为徒，他还死缠烂打非要拜德子为师，扯了一大堆什么能者为先，最后德子不得已才答应，说是要考考他然后再考虑收徒的事。”王胖子绘声绘色的讲道。
唐小柔听完后，却是乐得不行。
“不过说真的，小马同学还真的挺厉害的，之前问过几次都没来得及说，这一次你可得好好说说，除了学生以外，你还有什么身份，这一次，可不准打马虎眼了，不然，姐的拳头可是很痛的哦。”
说完，唐小柔还扬了扬那娇小却充满力道的拳头。
我顿时一头黑线，不过我也本来没有任何隐瞒的心思，毕竟大家都这么熟了。
“你听说过仵作么？”我问道。
“就是古时候的法医？”唐小柔道。
我摇了摇头，道：“仵作是仵作，法医是法医，虽然两者之间同根同源，但验尸的方法和理念却有着本质的区别。法医是借用外部仪器，对尸体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必要时，还会对尸体进行解剖，而且法医的职能范围仅限于尸体以及证物和痕迹勘验。可以这么说，如果法医离开了现代化的仪器和工具，基本什么也做不了。”
“仵作，则是依靠人体本身的能力，在不破坏尸体的原则下，通过六觉来对尸体进行分析，必要时会辅以一些中草药以及生活中常见的物品亦或者古时候的玄学和古医学，比如周易，黄帝内经等等，从尸体上得到证据。而且，仵作并不仅限于与尸体和现场勘验打交道，还能通过特殊方法和逻辑推理能力，还原犯罪现场，寻找犯罪痕迹直到抓捕凶手。一个优秀的仵作，是完全可以独立破案的。”
“不过仵作也并非万能的，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许多涉及到化学生物物理等微观学科时，仵作只能束手无策，比如毒理学、微观生物学以及应用化学，这些领域却是法医的专长。”
“可以这么说，仵作和法医是两种相互映证，相互补充却又完全不同的两种职业。”
我不卑不亢的将法医和仵作之间的关系向唐小柔解释清楚，唐小柔听得津津有味，王胖子竟然已经打起了呼噜。
“好厉害的样子，那为什么现在仵作这么少了？”唐小柔好奇问道。
听到唐小柔这么问，我想到了爷爷，也想到了曾经辉煌的仵作文化在这百年间濒临消亡的原因，不禁很是落寞。
“对不起，是不是这个问题让你想到伤心事了？”唐小柔看到我情绪低落，连忙道起歉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随后，便向唐小柔解释起来。
那些解释，是爷爷曾经的原话，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我成为仵作的原因。
“爷爷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只可惜三年前被奸人所害，所以三年前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杀死我爷爷的人，然后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听完我的话，唐小柔叹了一口气，情绪竟然也如同我一般低落了起来。
“听你说起你爷爷，我也想起我最亲的人来，就是我妈，她和你爷爷一样，也是是被坏人杀死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学校门口，不过我们没有马上下车，因为唐小柔还在继续说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梁包老铺的包子么？那是因为，在我小时候，我家的经济情况并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我爸做生意破产跑路，家里欠了一大笔钱，只剩下我妈一个人打工还债苦苦支撑着这个家，我妈每天起早贪黑做三份工，才还得起一年的利息，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我妈的辛苦，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好吃的好玩的，可我和我妈却天天吃妈妈从菜市场捡来的烂菜叶子，我就吵着我妈我要吃好吃的，我妈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一次梁包老铺，我发誓，那是我吃到的一生中最好吃的东西。”
说这些的时候，唐小柔显得很平静，当回忆起第一次去梁包老铺的时候，她还咂摸了一下嘴巴，似乎仍在回味，当年的美妙。只是，她接下来说得这些话，一股浓郁的悲伤，慢慢浮现在她脸上。
“从那以后，我妈每个星期六就会带着我去一次梁包老铺，可每次我妈一口都没吃，只是笑着看着我吃，每当我问我妈为什么不吃的时候，她都说她吃过了，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她天天在这吃包子却每星期只带我来一次，后来，我妈因为营养不良再加上劳累过度病倒了，失去了工作之后，我家连利息都还不起，终于有一天，一群帮别人收账的黑社会找到了我们家，他们将我妈和我抓了起来逼我妈还钱，可我妈那时候哪有钱还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我妈，我哭着喊不要打我妈，可他们还是不停手，他们就那样一直打一直打，我妈竟然就被他们那样活活的打死了。”
说到最后，唐小柔双手抱膝，将头埋在怀里，似乎在掩饰着着自己的悲痛。
我知道，那段经历对于唐小柔来说，绝对不亚于爷爷当年亲手死在我面前般的痛苦。
因为理解，所以怜悯。
我很想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去安慰她，可刚刚有这个念头，又放弃了，唐小柔并不比我脆弱。
唐小柔这样沉默了好一阵，情绪才慢慢平复，我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谢谢。”
唐小柔道了一声谢，接着说道：“如果不是有个警察将我救了出来，我估计会被他们卖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从我被救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要当一名警察，抓尽所有天下所有的坏人。”
最后那一句话，唐小柔说得掷地有声，而且声色中充满了和我当年发誓要抓到仵作猎人的决绝。
“什么坏人？小柔姐姐，你们不是再说仵作什么的么？”
也许是唐小柔最后一句音调有些高，把王胖子给吵醒了。
“没什么，已经到你们学校了，你们下车吧。”唐小柔故作镇定。
王胖子和我下了车，唐小柔跟我们告了别，开着车离开了学校。
“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小子做了什么，竟然把小柔姐姐眼睛弄红了？”在我请王胖子吃夜宵撸串的时候，王胖子一脸八卦的问道。
“你小子怎么那么八卦呢，赶紧吃完回去睡觉，明天还得继续办案呢。”我白了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嘿嘿一笑，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样子，让我一阵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唐小柔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昨天晚上的事有消息了，让我们去校门口等她，她来接我们。
王胖子此时还在床上打着呼噜，我朝他踢了两脚，结果这小子梦呓般的哼哼唧唧起来。
“才几点啊，让……让我多睡会。”
“那你睡吧，我一个人去等唐警官了。”我无奈道。
谁知道我这话刚说完，这货挺尸一般的坐了起来。
“你小子早说啊，有小柔姐姐来接我们，我自然得赶紧起来。”
说完，王胖子麻溜的爬了起来，让我一阵无语。
等王胖子洗漱完，我和他一起来到了校园门口，才发现唐小柔早就在那等着了。
今天因为要办案，所以唐小柔穿着一身警服。
虽然穿着警服的唐小柔身材仍然很出众，当没有了昨天让人不知道眼睛往哪放的尴尬。
等上了车，唐小柔递给了我和王胖子两份早餐，看起来早已经准备。
“昨天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此人名叫张燕，年龄二十三岁，于本周四晚上，在所住的小区华龙国际附近夜跑途中失踪，三年前，她曾经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过胃缩小手术，应该是为了减肥。还有，昨天你让我查的弃尸，也查到了，不过结果可能很坏。”唐小柔乘我们吃早点的时候，说道。
“什么结果？”我问道。
“你说得这种弃尸，足足有五具之多，而且这五具尸体分别来自不同的市区，看样子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案，我已经将这个结果汇报给鲁黑子了，鲁黑子让我带着你们去一趟总局，说是要成立一个专门针对这起案件的专案组。”唐小柔回道。
听到是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
张燕的死，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从凶手抛尸地点、处理尸体的手法以及可以躲避摄像头来看，这个凶手一定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好而且有着很强反侦察意识的人。
不过无论凶手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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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先送你和王胖子回学校吧，明天有消息了再打电话给你。”唐小柔又道。
“也只好这样了。对了，对余则成的审讯有什么收获么？”我问道。
唐小柔摇了摇头道：“还是跟之前一样，估计他跟这个案子关系不大。”
对于审问余则成，我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随后，唐小柔开车送我和王胖子回学校。
“本来打算请你们两个吃顿饭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下次有时间再请你们一次。”路上，唐小柔有些歉意道。
“没关系，这也不是人力能控制的。”我说道。
“小柔姐姐，下次能不能不吃包子了？”王胖子苦着脸道。
“等这个案子破了，姐带你们吃大餐。”唐小柔道。
“噢耶！”王胖子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对了，那个李程刚有没有愿赌服输，他拜你为师了没？”唐小柔突然想起刚才的赌局。
“拜了，小柔姐姐，你是没看到那小子那副样子，德子不愿意收他为徒，他还死缠烂打非要拜德子为师，扯了一大堆什么能者为先，最后德子不得已才答应，说是要考考他然后再考虑收徒的事。”王胖子绘声绘色的讲道。
唐小柔听完后，却是乐得不行。
“不过说真的，小马同学还真的挺厉害的，之前问过几次都没来得及说，这一次你可得好好说说，除了学生以外，你还有什么身份，这一次，可不准打马虎眼了，不然，姐的拳头可是很痛的哦。”
说完，唐小柔还扬了扬那娇小却充满力道的拳头。
我顿时一头黑线，不过我也本来没有任何隐瞒的心思，毕竟大家都这么熟了。
“你听说过仵作么？”我问道。
“就是古时候的法医？”唐小柔道。
我摇了摇头，道：“仵作是仵作，法医是法医，虽然两者之间同根同源，但验尸的方法和理念却有着本质的区别。法医是借用外部仪器，对尸体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必要时，还会对尸体进行解剖，而且法医的职能范围仅限于尸体以及证物和痕迹勘验。可以这么说，如果法医离开了现代化的仪器和工具，基本什么也做不了。”
“仵作，则是依靠人体本身的能力，在不破坏尸体的原则下，通过六觉来对尸体进行分析，必要时会辅以一些中草药以及生活中常见的物品亦或者古时候的玄学和古医学，比如周易，黄帝内经等等，从尸体上得到证据。而且，仵作并不仅限于与尸体和现场勘验打交道，还能通过特殊方法和逻辑推理能力，还原犯罪现场，寻找犯罪痕迹直到抓捕凶手。一个优秀的仵作，是完全可以独立破案的。”
“不过仵作也并非万能的，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许多涉及到化学生物物理等微观学科时，仵作只能束手无策，比如毒理学、微观生物学以及应用化学，这些领域却是法医的专长。”
“可以这么说，仵作和法医是两种相互映证，相互补充却又完全不同的两种职业。”
我不卑不亢的将法医和仵作之间的关系向唐小柔解释清楚，唐小柔听得津津有味，王胖子竟然已经打起了呼噜。
“好厉害的样子，那为什么现在仵作这么少了？”唐小柔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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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解释，是爷爷曾经的原话，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我成为仵作的原因。
“爷爷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只可惜三年前被奸人所害，所以三年前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杀死我爷爷的人，然后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听完我的话，唐小柔叹了一口气，情绪竟然也如同我一般低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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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唐小柔双手抱膝，将头埋在怀里，似乎在掩饰着着自己的悲痛。
我知道，那段经历对于唐小柔来说，绝对不亚于爷爷当年亲手死在我面前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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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柔这样沉默了好一阵，情绪才慢慢平复，我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谢谢。”
唐小柔道了一声谢，接着说道：“如果不是有个警察将我救了出来，我估计会被他们卖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从我被救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要当一名警察，抓尽所有天下所有的坏人。”
最后那一句话，唐小柔说得掷地有声，而且声色中充满了和我当年发誓要抓到仵作猎人的决绝。
“什么坏人？小柔姐姐，你们不是再说仵作什么的么？”
也许是唐小柔最后一句音调有些高，把王胖子给吵醒了。
“没什么，已经到你们学校了，你们下车吧。”唐小柔故作镇定。
王胖子和我下了车，唐小柔跟我们告了别，开着车离开了学校。
“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小子做了什么，竟然把小柔姐姐眼睛弄红了？”在我请王胖子吃夜宵撸串的时候，王胖子一脸八卦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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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嘿嘿一笑，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样子，让我一阵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唐小柔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昨天晚上的事有消息了，让我们去校门口等她，她来接我们。
王胖子此时还在床上打着呼噜，我朝他踢了两脚，结果这小子梦呓般的哼哼唧唧起来。
“才几点啊，让……让我多睡会。”
“那你睡吧，我一个人去等唐警官了。”我无奈道。
谁知道我这话刚说完，这货挺尸一般的坐了起来。
“你小子早说啊，有小柔姐姐来接我们，我自然得赶紧起来。”
说完，王胖子麻溜的爬了起来，让我一阵无语。
等王胖子洗漱完，我和他一起来到了校园门口，才发现唐小柔早就在那等着了。
今天因为要办案，所以唐小柔穿着一身警服。
虽然穿着警服的唐小柔身材仍然很出众，当没有了昨天让人不知道眼睛往哪放的尴尬。
等上了车，唐小柔递给了我和王胖子两份早餐，看起来早已经准备。
“昨天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此人名叫张燕，年龄二十三岁，于本周四晚上，在所住的小区华龙国际附近夜跑途中失踪，三年前，她曾经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过胃缩小手术，应该是为了减肥。还有，昨天你让我查的弃尸，也查到了，不过结果可能很坏。”唐小柔乘我们吃早点的时候，说道。
“什么结果？”我问道。
“你说得这种弃尸，足足有五具之多，而且这五具尸体分别来自不同的市区，看样子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案，我已经将这个结果汇报给鲁黑子了，鲁黑子让我带着你们去一趟总局，说是要成立一个专门针对这起案件的专案组。”唐小柔回道。
听到是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
张燕的死，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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